用貝內利m4射擊飛碟靶,可比用專門的比賽級獵槍打飛碟難度大多了,因為貝內利m4屬于軍用警用霰彈槍,槍管要短上很多,這樣導致散彈出膛后很快就會分散,射程要比長槍管的比賽用槍近了很多,還有就是精準度也要差了很多。
這次的規則又有了些變化,因為是半自動的霰彈槍,有碟靶沒打中的時候可以及時補射,但子彈只有六十發,要是在同一個碟靶上浪費了太多的子彈,那么最后就沒子彈可打剩下的碟靶,和一次只許打一槍其實一個意思。
高揚和西蒙每人拿了六十發子彈,然后兩人幾乎同時開始了射擊,但兩個人的命中率比起用比賽級的雙管獵槍打的時候都低了不少,而且兩個人的射擊習慣也不相同,西蒙是只要沒有打中,就及時補上一槍,一定要把碟靶打碎才肯罷休,而高揚卻是沒有打中碟靶的話,就會放棄補射等著打下一枚碟靶。
兩個人你來我往,速度都不慢,命中率相差無幾,但場面上卻是西蒙好看了很多,因為西蒙每次必定是把空中的碟靶打成一團紅霧,而高揚那邊卻是不時有完整的碟靶落到地上。
雖然場面上不如西蒙好看,可高揚的比分卻是領先于西蒙的,打完第二十一發子彈時,高揚打中了十四枚碟靶,而西蒙卻用二十一發子彈打中了十二枚碟靶。
兩個人都是默不作聲,只管平心靜氣的打好每一槍,可西蒙不愧是用霰彈槍的行家。等他漸漸摸索出了打飛碟的竅門后。已經追上了高揚的命中數。在還剩下最后一輪七發子彈的時候,西蒙的已經和高揚一樣,都是五十三發,二十九中。
在剩下最后七發子彈的時候,高揚沒有停下,而是按照最舒服的節奏,繼續打完最后的七槍,但西蒙卻是放慢了些射擊速度。
高揚最后七槍命中了四個碟靶。而西蒙只命中了三個碟靶,但他還有最后一槍沒打,如果西蒙最后一槍命中,那么兩個人就是平手,如果西蒙失手,高揚將取得最后的勝利。
西蒙的臉色有些凝重,他剛才的一槍有些小失誤,但他有信心能打好最后的一槍,他覺得至少也能保持一個平局,而不管是以平局收場。還是再進行加賽,他都可以接受。尤其是如果要加賽的話,西蒙還有信心能取得勝利。
西蒙高喊了一聲,等碟靶快速飛出即將到達距離他最近的點上,就要扣動扳機的時候,西蒙突然聽到了一個充滿了威嚴而熟悉的聲音。
“西蒙!”
聲音響起之后,西蒙的手微微一顫的同時扣動了扳機,毫無疑問,西蒙的這一槍落空了。
西蒙對于干擾到他的聲音不但沒有不滿,反而以最快的速度轉過身來一個立正之后,伸手敬禮,大聲道:“在!”
出聲干擾到西蒙的人是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子,但他的肩上掛著準將的軍銜,而在那個老頭的后面,至少站著有一百多個穿著軍服的士兵,但不知道為什么這些士兵里大多都沒有背著槍,只有十幾個人背后有槍。
但高揚轉過身來看到那個老頭的時候,其實是被嚇了一大跳,因為他不知道什么時候身后來了一大幫人,不過他沒有在射擊的時候被干擾到就是了。
西蒙的臉上顯得很是激動,他敬了個軍禮之后立刻快步跑到了那個老頭的身前,再次敬了個禮之后,激動的道:“長官,很高興能見到您,您是什么時候來的?”
老頭微微一笑,道:“在你們打到差不多四十多槍的時候吧,我等到了最后,終于等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沒錯,我之所以叫你,就是為了讓你輸掉比賽。”
西蒙一臉的苦瓜相,撇嘴道:“為什么,長官?我可沒從您那里贏走什么。”
“不為什么,我就是想看到你和別人比試你拿手的霰彈槍時看你輸一次,很多年前,我就想看到這個結果了,但直到今天我才終于等到了機會,現在我已經知道了你們的賭注,我明天會親自去,并且會帶上很多人去參觀你裸奔的壯觀場面,放心吧,我不會讓警察把你帶走的。”
西蒙的臉色看起來非常的苦澀,但他還是昂著頭大聲道:“如您所愿,長官,我明天會到迪森高夫廣場上裸奔的。”
當西蒙說完之后,阿瑟立刻振臂歡呼,迪斯丁和希里也是放聲大笑,而阿瑟在狂呼了一聲之后,跑到了高揚的身前,使勁的拍打著高揚的肩膀,口沫四濺的大聲道:“謝謝你,謝謝,明天我們一起去看西蒙裸奔去,哈哈!”
等著阿瑟激動的說完之后,高揚才小聲的道:“能不能跟我說說,哪位將軍是怎么回事?”
阿瑟道:“哦,我們的老領導,他喜歡親力親為,是個閑不住的老家伙,今天下午有個大學的學生團體要在入伍之前訓練一下,他想過來看看是否有好苗子可供挑選,別擔心,他現在只是一個上了歲數態度和藹的老頭而已,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領著高揚到那個準將的身前之后,阿瑟道:“長官,他叫高揚,您也可以叫他公羊,很不錯的一個小伙子,尤其是在打敗西蒙之后,這個小伙子就更加的可愛了。”
高揚不是軍人,也沒當過兵,他覺著敬禮有些不太適和,所以高揚伸出了手,待哪位準將和他握手的時候,高揚一臉嚴肅的道:“將軍,見到您非常榮幸。”
哪位準將點了點頭,微笑道:“你可以叫我沃爾夫岡,剛才專心看你和西蒙的比賽,我還沒來得及和你的朋友們聊聊,不過聽你的名字,似乎你來自華夏?”
高揚點了點頭,道:“是的將軍,我來自華夏,還有他們兩個也是來自華夏。”
沃爾夫岡滿臉微笑的點了頭道,道:“儂好。”
高揚一下子就愣住了,他呆了呆之后,才將信將疑的道:“您說的是上海話的你好?”
沃爾夫岡也是愣了一下,道:“難道有區別嗎?不過我說的正是你好。”
高揚點了點頭,笑道:“這個,華夏太大了,我是北方人,聽不懂上海話的。”
沃爾夫岡聳了聳肩,微笑道:“這么說來,幸好我只會這一句華夏話了,好吧,看來我賣弄的不是地方,不過,我的父母就只會這么一句華夏語,所以我也只會這么一句了,哦,我的父母是在上海認識的,他們在哪里生活的時間不長,但他們是在上海結的婚。”
沃爾夫岡說完后,和李金方和崔勃握了握手,并對他們用標準的上海話說了一句你好之后,然后又和格羅廖夫和弗萊也握了握手,看起來確實是挺和藹的一個老頭,不像個在以色列已經是身居高位的準將。
和摩根打招呼的時候,沃爾夫岡顯得有些疑惑,這時西蒙及時道:“這是我的老板。”
西蒙只是說摩根是他的老板,但并沒說摩根的名字,不過沃爾夫岡還是一臉恍然的大悟的樣子,微笑道:“感謝您為以色列做出的貢獻,先生。”
摩根和沃爾夫岡只是握了握手,并禮節性的微微欠了欠身,但兩個人卻沒有再進行更多的交流。
和摩根握了握手之后,沃爾夫岡轉身對高揚沉聲道:“就我個人而言,我得感謝華夏人,因為納粹在歐洲把猶太人關進集中營的時候,只有上海對猶太人敞開了大門,給他們提供了一個活下去的機會,我的父母就是從上海轉道去的美國,否則的話,我的父親和母親可能已經死在奧地利了,所以,歡迎你們來以色列做客。”
高揚知道沃爾夫岡所說的那段歷史,事實上很多猶太人對于曾幫助過他們的人心存感激,前人栽樹后人乘涼,作為一個華夏人,高揚此時所能享受到的,就是一個以色列的準將對他的好感了。
沃爾夫岡沒有要和高揚長談的意思,拍了拍高揚的肩膀之后,沃爾夫岡轉身第迪斯丁道:“還有什么精彩的節目可看嗎?如果沒有的話,我該去看看這些孩子們的表現了,沒準兒里邊就會有我需要的人才呢。”
迪斯丁想了想道:“沒有對抗性的項目了,我們即將對公羊他們進行測試,不過公羊的團隊里有個家伙是個功夫高手,我很期待能看看,不過我是聽西蒙說過的。”
西蒙點了點頭,道:“作為小型保安公司的安全顧問,我覺得青蛙已經是很難得的高手了,事實上,他是我聽說過最厲害的家伙,當然我只是聽說,所以才需要迪斯丁對他們的能力進行一個測試。”
所謂的安全顧問,其實就是雇傭兵罷了,而所謂的保安公司也就是傭兵團,以色列是個非常小的國家,但在雇傭兵輸出方面卻是不折不扣的大國。
沃爾夫岡手底下的人也沒少在退役之后去當雇傭兵的,所以沃爾夫岡對于高揚他們倒是沒有任何歧視,反而饒有興趣的道:“哦,這我倒是得看一下了,我很久很見過真正的高手了,尤其是華夏功夫的高手。”
李金方的眉頭皺了皺之后,大聲道:“抱歉,我會的功夫,可能和你們所認識的華夏功夫不太一樣,我不會那些電影上好看的花招,如果你們想看看我的功夫,你們得給我安排一個對手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