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摩訶無量’,那超越想象的狂暴力量轟然而現。
施展這一招的并不是其他人,而是算是‘清醒’過來的小龍女。合體狀態下的她體內終究有某些‘白素貞’能夠稍稍掙出一絲縫隙來。
在匯合而來的巨大精神量面前,小龍女終于反應過來。
只是在反應過來的時候卻已經遲了。
千防萬防,小龍女根本沒有料到在最后會面對這樣的招式。
時空定格,凝固了時間和空間。
赤練仙子的全力一擊不是想象中的直接殺傷,對方似乎也知道全力殺傷也只可能消滅一部分的‘白素貞’,但最后也不過是治標不治本。尤其是自我靈魂燃燒身化的時候,她的思考速度也到了一個頂點。
出自岳緣口中的六大魔渡,在逼命之下,也許白素貞她們可以自己自我復制。
在絕命之下,甚至還可以進行所謂的往生渡。
不管如何,一擊滅敵終歸是不可能。
功力不足。
甚至連燃燒的靈魂所爆發出來的力量也比不上對方的疊加積累,在量上處在下風。
一番思索之后,赤練仙子選擇了一個最為穩妥的方法。
取自身情劫之毒,生生的打入對方的靈魂之中。
在任何時候,毒都具有群傷性。
劫毒入體,第一個沾染的便是她的師妹小龍女,在她的心口出現了一朵情花圖案。
緊接著順著小龍女的靈魂開始了傳播,本就是進行靈魂共鳴的她們也被堪稱光速的速度傳染了整個‘白素貞’。
小龍女內心的高傲終于使得她落入危局。
女人尤其是在攀比方面是十分驕傲的。
如此結果直接讓白素貞們集體破防,極端惱羞成怒之下,六大魔渡中的無量渡——摩訶無量脫手而出。
風無相,云無常。
風云縹緲無定間,這兩者互相碰撞糾纏間好似起了奇妙的反應,一股無比大的力量于其中誕生了。
一擊之下,是風是水是光是熱。
產生的巨大動能產生了幾乎媲美的光的速度。
這一刻,小龍女竟是想要借以摩訶無量產生的力量逆轉時間,回到中招之前。
恍如恒星爆炸,那一瞬間產生的巨大力量直接沖破了這時間定格的局面,狂暴無匹的力量更是撕裂了這份精神空間。
力量將精神空間徹底撕裂,狂暴而來的風暴更是將張君寶,郭襄兩人給生生的籠罩在了其中。
見狀,張君寶和郭襄直接施展起了自己的絕技,運轉全力迎接這無視敵我的毀滅性力量。
在小龍女施展出摩訶無量的時候,赤練仙子李莫愁已經提前感知到了那極端的危險,身形飄退間,落在了岳緣的身旁,然后一把擋在身后。
雙手揚起,奮起余力一抗無量之威。
眼前,世界在風暴中毀于一旦。
咔擦!
如同玻璃崩裂聲響中,精神空間崩裂。
“噢啊!”
兩聲悶哼聲中,兩道身影帶著兩道血線從足足數十丈高的摘星樓上拋飛了出去,。
這兩人正是張君寶和郭襄。
足足飛出了數百米墜地,張君寶和郭襄兩人好不容易借助自身余力施展太極卸力,這才安然無恙的落在了地面之上,腳剛落地,兩人更是不約而同的口吐鮮血。
一身功力去了十之八九,身上骨骼更是碎了大半。
經脈更是重創。
“由虛化實!”
“好強!”
哪怕是張君寶這時也不得不贊嘆這股力量之強大,恐怖到了無可抵擋的地步。若是想要對抗,恐怕得需要相同的力量才有這個可能。
郭襄則是怔怔的看著數百米外那搖搖欲墜的摘星樓,再掃了一眼仍然存在卻纖細如繩一樣的七星之光,口中呢喃道:“原來這就是摩訶無量!”
摩訶無量。
這僅僅是從精神空間泄露出來的余力便已經將兩人重傷。
兩人有一個可怕的猜測,那精神空間里的自己到底是自己的精神還是連本身的身體也進入了其中?
在看看四周,看著眼前這景象——天地間盡是鬼哭神嚎之音,是天地在哭泣。僅僅是剛剛出來的力量便已經達到了呼風喚雨。雷霆彌天的地步。
如果說之前的末日景象是因為他們交手時產生的天象變化,是將要化虛為實的浮屠所帶來的壓力和引力,那么此刻便是大自然的憤怒,是真正的末日將臨了。
這種景象正以肉眼難測的速度朝四面八方奔襲而去。
反倒是摘星樓因為處在正中心,一時間成為了比較安全的地方。
摘星樓上。
從精神空間回歸的岳緣頓時口吐鮮血,一身骨骼幾乎盡碎,重傷垂危。
悖論之局本身便將他的力量削弱到了極致,再加上于精神空間里正面了摩訶無量,而且還是白素貞的集合體惱羞成怒下的全力施展下。他的傷勢竟是由虛化實。
在這一刻,岳緣已然肯定小龍女是以眾白素貞的精神造就了一個類似劍界一樣的奇異精神空間。
由虛轉實,甚至由實化虛。
她們都能夠做到。
他岳緣都已經是如此狀態,那她呢?
回過頭。
岳緣望向仍然是擋在自己面前的人兒:“莫愁…”
一身道袍,確是披頭散發,讓一頭五彩長發在惱人的狂風下吹的不斷飛舞的人兒似乎聽到了這聲深情的呼喚。
半晌,她只是輕輕的側了側頭,人好似有些害羞,卻是沒有回頭的打算。
“嗯?”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岳緣強行撐起重傷的身體緩緩的走上前。
他沒有去碰對方的身體,岳緣有一種直覺,一旦觸碰的話可能會帶來可怕的后果。
緩步上前,岳緣見到了當下赤練仙子的模樣。
密密麻麻的黑青色經絡出現在太陽穴兩側,眼中的瞳仁更是化作了兩顆五彩繽紛的晶體。
眼前人已不復仙子模樣。
赤練仙子還是小覷了白素貞的那個奇詭空間,在那精神空間里的創傷此刻已經盡數返還到了身體上。
只是一瞬間,她的身體已經到了崩滅的邊緣。
倘若不是靈魂極盡升華燃燒后留下的一口氣,在她回歸的那一刻,人已經灰飛煙滅。
可是雖有一口氣,但現在的李莫愁看不見,動不得,開不了口,甚至想要回一個笑容都已經是極大的困難。剛剛那微微側頭避開的動作,便已經耗費了她很大的力氣。
但再怎么樣,赤練仙子還是扯了扯嘴角想,想要給自己的郎君留下一個微笑。
無言,無語。
岳緣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人,愣在了那里。
張了張嘴,岳緣發現滿腹心情卻是找不到話可以說。
一股難言的悲哀正在侵染著岳緣。
在這一刻,他只覺的心悸痛,如同被人狠狠的揪住扭了幾圈一樣。
如果是開始的岳緣,他卻不會有這樣的反應。
可如今的岳緣已經回到了道公子的狀態,曾幾何時漸漸消散的感情已經回歸,充沛到讓岳緣開始感到厭惡。
摩訶無量所產生的力量已經開始影響現實,在小龍女還未完全回歸的時候,四溢的力量便開始扭曲了世界的天象。
鬼哭神嚎的神風中好似在奏一曲哀歌。
岳緣的腦海中不斷地回放著身為道公子的一幕幕,喃喃無言中他想要伸手觸摸,卻也不敢。
而呼嘯的狂風更是咆哮而過,如同風中刀一樣吹過兩人。
聽到了這一聲細微的輕響,岳緣駭然發現赤練仙子的臉上已經出現了一道裂痕。
見狀,岳緣連忙擋在了前面,以自己的身體替對方擋起了風。
可惜他的這一步仍然阻擋不了裂痕的蔓延,而在這種情況下,赤練仙子在發現避不開后,她還是朝著岳緣的方向綻放出自己最美的笑容來。
只是隨著嘴角的努力上揚,使得那裂痕蔓延的速度越發的快了。
即使這樣,她也要給自己的郎君留下自己當前時刻最美的笑容來,似乎仍要要告訴對方——你莫愁,你莫愁,你之罪我擔得起。
這一笑,比世間最可怕的武器還要可怕;比最毒的毒藥還要見血封喉,比任何神功絕學都要來的可怕。
讓岳緣只覺的心頭止不住的悲嗆。
一股止不住的悔意冒了出來。
一個念頭在心頭產生。
也許…
也許當初不認識赤練仙子就好了,甚至他岳緣開始期望眼前人兒如同原故事里與情花共焚的下場也要比現在更好。
岳緣,岳緣。
山岳的岳,緣分的緣。
遇見他岳緣卻是最大的孽緣。
但他知道,這對李莫愁是不公平的,他成為了她的孽。
她現在是開心的。
許久。
不管岳緣再怎么遮擋,卻也阻止不了那狂亂的暴風,赤練仙子身上的痕跡已經是密密麻麻。
望著這一幕,他明悟了自身,終于嘆道:“我輸咯。”
回望四周,看著正在暴風中隱隱出現的小龍女漂浮在半空,那施展出來的摩訶無量終于完全的展現在了現世之間,看到了她身上出現卻又消散的情花。
“原來…”
“這便是我的劫!”
“我是真的輸了…輸的一塌糊涂。”
李莫愁,你莫愁。
赤練仙子這安慰一笑,化作世間最為鋒利的武器破了岳緣那潛藏在最深處的心房,讓他沒有了任何抵御的心思。
在這一刻,岳緣已經不再理會四周的環境,不再去想這世間的一切,不去管那還在施展出摩訶無量的小龍女。
他要救她。
思來想去,可面對一個已經油盡燈枯,連靈魂都燃燒升華的人無數的方法都束手無策。
想要逆轉時間,可在悖論之局下已成不可能的事情。
望著赤練仙子那開始灰化的身體,岳緣終于做了一個決定。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這份劫,兩人一開始就不相見,不知道彼此的好。
心思定下,岳緣放開了對悖論之局的抵抗。
一直死死維持的平衡完全打破。
力量對沖,抵消。
岳緣存在的痕跡在消散。
于摘星樓上,他將她兩人擁在了懷里。
一者緩緩消散的身軀停止了變化,一者卻開始呈現幻影之態。
一眼望去,就好像兩者之間出現在了不同的次元,不在這個世間。兩人雖是相擁,可彼此之間卻間隔著比海角比天涯更為遙遠的距離。
半空。
懸浮著的小龍女落在了地上,她的臉上出現了迷茫之色。
我是誰?
我在哪里?
我在干什么?
摩訶無量戛然而止,無數的疑惑在腦海中升起,原本混合的嗓音開始出現了變化,一點一點的變得越發的純粹,:“我好像忘記了什么…”
“那個男人是誰?”
“白素貞又是誰?”
“我要回古墓,對了,我剛剛又想起了誰?”
“對了,過兒呢?”
一連串的疑惑在心頭升起,小龍女不由自主的自言自語。
而隨著摩訶無量的消散,之前那天空駭人無比的末日之象一掃而空,好似被一只大手拂去一般,整片天空一片湛藍。朗朗烈日下,天空則還是隱隱的出現了一輪圓月,竟是日月當空的奇景。
同樣。
張君寶和郭襄兩人亦是一樣。
他們雖有察覺,可是仍然發現自己的記憶出現了問題,好像忘記了什么人和事。
難不成是人老了,記憶力出問題了?
不過對張君寶來說再度見到郭二小姐還是很開心。
早已經逃出去的笑三笑也停下了繼續逃竄的腳步,他在疑惑自身為何受傷的同時,卻也忘記了許多的東西。思來想去,笑三笑將這個問題放在了那千秋大劫之上,只是為何出現,卻是不得而知。
甚至他笑三笑也沒有下意識的去思索這個問題,而是默默的思索著自己的兩個叛逆兒子來。
一處隱瞞的山川中。
躲藏在這里療傷的徐福于寒冰中睜開了雙眼,他決定在自己傷勢好的差不多后,再去進行角色扮演戲謔整個江湖。
山道上,跛腳前行的陸無雙也忘記了很多東西,她現在只記得自己要尋赤練仙子報仇。
武當山。
正在講故事的鷹緣突然停了下來。
低頭瞅著自己的雙手,看著自身也出現了幻影之象,好似要被世界排除出去,他似笑非笑間,有一種如釋重負的灑脫。
無數與岳緣有關的記憶都在一點一點的消逝,他在歷史上的記載就好似黑板上的文字正在被一點一點的擦除。
世界,即將重置。
一切的蝴蝶風暴都在一點一點的崩毀。
與此同時,明教光明頂摘星樓下方。
那被設置七星續命之術的地方,在守衛著陣法的月神也出現了相應的變化,整個人如同幻影一般消散不見,回歸了她該在地方。那里,只余一個也呈現了幻影,開始消散的岳緣。
而剛剛到了這里的鐵冠道人張中和師弟劉伯溫,在來到這洞穴口的那一刻,兩人的腳步停了下來。
“發生了什么?”
“我們為什么在這里?”
一連串的疑問出現在腦海,師兄弟二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迷茫。
一人機警的掃視著四周,一人則是對天空中出現的日月同現之景感到詫異,不自主的施展起觀星之法。
問題雖多,可生性機敏的鐵冠道人張中還是發現了眼前洞穴的怪異之處,身為明教五散人之一,他發現這里竟是有意外,要知道這可是明教光明頂。
于是張中一掌劈開洞穴口的石頭,露出了內中的事物。
“嗯?那是!”
未等鐵冠道人張中有所反應,劉伯溫眼尖的發現了洞穴深處的東西。只見那里七盞油燈已經瀕危熄滅,而在那陣中正有一個什么身影散發著銀輝緩緩消散,遠遠望去已經只剩下一顆頭顱,望去就像一顆月亮。
這一眼望去,劉伯溫似乎打破了什么東西,身為第三者觀測者的出現使得那局面發生了變化。
頭顱回首,是一個俊俏的男人。
望著這顆腦袋,劉伯溫的腦海里閃過剛剛看到的那顆掛在天空的圓月,竟是鬼使神差的喊出了一個名字:“月圓!”
名字出現,突變的世界頓止。
開始自我消弭的蝴蝶風暴也在劉伯溫的這一聲呼喊下停了下來。
那頭顱似乎是聽到這句出自劉伯溫之口的呼喊,扭過頭朝他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個滿含謝意的眼神,隨后破空消失不見。
一旁的鐵冠道人張中早已經上前檢查起那已經熄滅的七盞油燈來,嘴上則問道:“剛剛你在叫什么呢?”
“什么岳緣?”
“難道你看到了什么人?”
“…”師兄的問題讓劉伯溫感覺到后背有些發涼,如此詭異之景讓劉伯溫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難不成遇鬼呢?劉伯溫心下暗暗思索道。想著這怪異的事情同時,劉伯溫也來到了師兄的身邊,兩人一起看向這七盞熄滅的油燈,研究起了這個東西來。
這似乎是一門十分高深的陣法。
一時間師兄弟兩人陷入了狂熱之中,將剛剛發生的事情拋之腦后。
很多人都在覺得今天很奇怪,好像記得卻又忘記了什么,就像被自己丟在哪里的東西一時之間怎么也找不回來。
這種狀況讓無數人感到抓狂不已。
就在日月同現之景出現不久后,這神州大地的一處極寒之地。
那里是萬載冰山,而在這內中正冰封著一名絕色美人。
這一刻,恍若琥珀冰封的絕色美人醒了,頓時一道無形之音傳遍了冰川。
那是一道包含著怨恨的女聲:“我白素貞醒了。”
“我將報這不共戴天之仇。”
思索了半晌,她給出了那仇人的名字:“神。”
而在她心口暴露在外面的位置上,有這一朵曼陀羅花刻印其上,艷麗的紅色正褶褶生輝。
哎呀!
出事了。
這該怎么辦?
岳緣撓了撓頭,只覺得自己面對的事情有些難了。
他剛剛在似夢似醒之間,整個人好像進入了一個可怕的修羅場,正要被什么擦去,要徹底沉淪其中消失不見的時候,他突然被人喊了下自己的名字,給叫醒了。
從慌張中醒來只來得及給對方一個滿是謝意的笑容后,岳緣便發現了自己所處的情況。
他穿越了。
抬頭看了看天空的那輪圓月,再低頭瞅了瞅倒在自己面前的兩個人,一時之間他有些為難。
此情此景實在是太過讓人熟悉了。
哪怕是人生地不熟,剛剛穿越,岳緣也知曉了自己所在的地方,知道了眼前倒在地上兩人的身份。
一身道袍被自己砸暈過去昏迷在地的男子如果不出意外正是武俠世界中大名鼎鼎的全真教道士尹志平。
之所以這樣肯定是因為那躺在不遠處的白衣女子實在是太吸引人注意力了。
那蒙在臉上的白色絲巾手絹…這胸口有些拉開繁亂的衣衫都告訴岳緣這是一個結論,那便是才剛剛才開始,還未來得及犯罪的現場。
白衣女子的身份不言而喻,正是古墓派的小龍女。
而且還是即將被褻瀆的小龍女。
岳緣瞅了瞅重傷昏迷的尹志平,心說自己這一砸貌似有點重,又看了看那躺在地上的小龍女,再加上這荒郊野嶺的…
自己該怎么辦?
是救還是不救?
若是被當做嫌疑人給殺了怎么辦?
要不…跑?
畢竟他是一個外人,是第三者。
若出意外,他岳緣極有可能成為一個靶子,被殃及池魚。
“是過兒嗎?”
就在岳緣思索的時候,小龍女的聲音傳入了岳緣的耳朵。
岳緣聞言不由一驚,心慌之下,他還是鎮定了下來,強行接道:“姑姑,是我。”
“過兒。”
小龍女那清冷的聲音顯得有些顫抖,她說道:“姑姑,不介意的。”
這一句話如同導火索點燃了岳緣心中的某處,一時間他只覺得自己莫名的冒出了一種名為憤怒的情緒,那是男人之間的嫉妒。尤其是小龍女胸口那暴露在外的細膩肌膚,白皙如雪的顏色直接借著月色勾引著他的目光,讓這股憤怒徑直化作了惡。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緊張。
岳緣緩步上前,雙膝跪在了小龍女的旁邊。
嗅著那股猶如蜂蜜一樣的甜香之味,一番內心掙扎之后,岳緣終于屈從了自己的本能。
俯身,卻把人輕嗅。
細吻。
岳緣終究在面對武俠中最經典的局面之下,選擇了無數男人嘴上口口聲聲要成全原男女主,實際上都打心眼里想要做的事情。
在禽獸與禽獸不如之間——
岳緣選擇守護全真教的名聲。
于是一夜魚龍舞,岳緣正式達成,拿到了傳說中的成就,成就了新職業。
龍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