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一個穿越者而言,他所做的任何事情在這個時空來說,都是合理的,因為在他進入這個時空開始,在第一層漣漪產生的那一瞬間開始,歷史已經發生了改變,雖然還可能出現極大地慣性作用,但是一切都是不一樣的了。
比如歷史上抓住頡利的是唐將張寶相,如今卻是蘇寧。
蘇寧押著頡利可汗回到了火光照耀下如白晝一樣明亮的唐軍臨時駐扎地,不遠處,陰山正在熊熊燃燒著,一股烤肉的香味飄了過來。
“去你的!”蘇寧一腳踹在頡利可汗的屁股上,把被捆成粽子的頡利可汗踹了一個狗吃屎,把被長孫沖捆住丟在面前的義成公主看的惱怒異常:“混蛋!放肆!李世民都不敢這樣對待可汗,你竟然敢!你這個亂臣賊子!你們都是亂臣賊子!放開本公主!唐儉!你這個無信義的小人!小人!本公主要殺了你!殺了你!”
說著還要撲向唐儉咬他,長孫沖一把把義成公主抓住,牢牢地按在地上,義成公主頓時動彈不得。
唐儉和蘇寧站在一塊兒,李靖還沒來,牛耿就保護著唐儉等待蘇寧回軍,一起看管突厥俘虜等待李靖率軍抵達,蘇寧臉皮厚,沒什么感覺,唐儉卻是個愛惜名聲的人,聽到義成公主喊他小人,臉都青了,但是這件事情的確是唐軍干的好事,唐儉怎么好意思回敬義成公主?只好把不善的目光投向蘇寧,雖然蘇寧立下大功。
蘇寧可不管這些,對比著看了看小心翼翼一句話不敢說還有幾分恐懼的頡利可汗,以及一臉英氣毫不屈服的義成公主,蘇寧得出了一個結論,頡利是個不折不扣的草包勢利眼,有實力的時候不可一世,沒有實力的時候又迅速變成了一副草包模樣,還真不知道他年幼的時候經歷了什么事情,讓他變成了這副近似于精神分裂的模樣,徹底的實力至上者。
他想學劉禪?劉家兩位創業皇帝學完了,又開始學習阿斗?相對比聰明絕頂的阿斗,頡利可差的太遠了,一旦失去了實力,他變得比誰都謙卑,草原上的人雖然也都是實力至上者,但是很明顯,悍不畏死者大有人在,戰斗起來不要命,頡利這樣的人可以當突厥的可汗,還真是奇跡啊!
義成公主也算是一個奇女子,在突厥生活近三十年,先后為啟民可汗、始畢可汗、處羅可汗、頡利可汗之可敦,大隋滅亡之后始終想著復辟大隋,于是利用突厥的力量,在定襄重立隋庭,但是隋王朝的覆滅已經不可逆轉了,義成公主的努力也只是化作云煙,最后死在了李靖的手上,李靖,一開始是隋將,貌似,和義成公主也相識過。
看著義成公主飽經草原風霜磨礪的蒼老面龐和依舊堅毅的神情,蘇寧不由的搖搖頭,她不過是想保存自己和頡利可汗最后的尊嚴而已;于是蘇寧更加鄙視的看著草包一樣的頡利可汗,不能保護自己的女人,反而還要被自己的女人拼著命保護,算什么男人啊!
蘇寧一把揪起了頡利可汗的頭發,把頡利可汗疼的抬起了上身,一臉痛苦之色,唐儉見狀,一臉驚慌欲圖阻止,義成公主見狀,更加瘋狂地喊叫,蘇寧不管義成公主,推開唐儉示意唐儉不要管,只是對著頡利可汗大聲說道:“你看看你的女人,那樣拼命地維護你,想要保全你最后一絲尊嚴,為了你不惜自己的性命,而你呢?虧你還是一國至尊,竟然淪落到要讓女人維護你的地步,頡利啊頡利,我還真是高看你了!你還真是一個草包!哈哈哈哈!”
一把將頡利可汗的頭發丟掉,站起身子,蘇寧一腳踩在頡利可汗的腦袋上,一口口水吐在頡利的臉上,滿臉戲謔之色的看著狀若瘋魔恨不得生吞活剝蘇寧的義成公主:“公主殿下,您也算是個苦命人了,跟著這樣的草包,還要遭受這樣的屈辱,唉!小將真是為您感到不值啊!哈哈哈哈!”
說罷又看了看頡利痛不欲生的臉色,還有那些被俘虜的突厥高官和士兵一臉絕望和驚恐的臉色,蘇寧知道自己的誅心之策已然成功,摧毀一個國家和民族,最好的方式莫過于摧毀他們的信仰和精神,肉體消滅不夠徹底。
只有把精神和信仰摧毀了,一個民族才會徹底的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比如突厥人,當然,這只是**而已,至于西突厥,還有一段時間呢,不過,徹底把**摧毀也算是為摧毀西突厥奠定基礎,這可不是幾年就能做到的,先預備著,到時候就不用手忙腳亂了。
義成公主終于安靜了,留下了絕望的淚水,兩眼空洞無神,方才的倔強消失無蹤,嘴里喃喃道:“你不是人,你是惡魔,你是惡魔…”
蘇寧心中突然有些不忍,人類到目前為止的整個歷史進程就是男人間權力斗爭的進程,女人不過是附屬品和犧牲品的存在,這對于她們或許是有些不公平了,古代女子大多賢淑,不像現代這樣為所欲為,這樣對待她們,蘇寧覺得不是很好,但是沒有辦法,這就是赤裸裸的現實,吃人的時代,不會吃人是不能生存的。
松開了腳,蘇寧命令士兵把義成公主身上的繩子解開,義成公主連跑帶爬到了頡利可汗身邊,扶起了頡利可汗,執手相看淚眼,二人抱頭痛哭;不管抱頭痛哭的二人,蘇寧又徑直走到了另一個女人的身邊。
看著蘇定方長孫沖和唐儉一臉的驚異表情,蘇寧淡淡的說道:“莒公,大哥,二貨,消滅一個民族最好的方式就是從精神和信仰上摧毀他們,**的精神和信仰就是頡利,而現在頡利已經被摧毀了,從這一刻開始,**不復存在了。”
唐儉默不作聲,皺著眉頭,而后松開了眉頭,沒說什么;長孫沖一臉的深思,蘇定方深深地看了蘇寧一眼,沒說別的,只是點點頭指著那個女人說道:“這應該是楊廣的蕭皇后,還算老實,我沒有綁住她,我想,也沒有那個必要。”
蕭后癱坐在地上,懷里似乎抱著什么東西,瑟瑟發抖,一聲不吱,讓人看到就有些不忍心對她做任何傷害她的事情,這位蕭皇后也是一位奇女子,一生經歷了這個時代最強的幾個男人,最后在李二陛下的**里面終老。
蘇寧蹲了下來,看清楚了蕭后的樣貌,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一個年近五十的老婦人?怎么看上去和二十多的妙齡女子沒什么兩樣?這他媽才是不老神話啊!難怪見到她的男人都被她迷的神魂顛倒,歷經多少個男人和多少年歲都沒有失去寵愛,就連小她二十歲的李二陛下也被她迷住了,那是怎樣的一副容貌和眼睛啊!那是經歷過什么樣的事情才能擁有的?
蘇寧立刻站了起來,深呼吸幾下,平復自己的心情,蘇寧現在算是明白了那些男人為了什么才會無視他們之間的年齡差距,這樣女人,本身就是一種對男人而言無法抵抗的毒品,會上癮的!蘇寧和老頭兒學過道家之術,對于這些女子的嬌媚有一定的抵抗力,饒是這樣,蘇寧的小腹也仿佛是聚集了一團火,那一瞬間,蘇寧有一種想要不顧一切的把蕭后就地正法的沖動!
來到大唐以后,蘇寧還沒有這樣的沖動,繁重的工作還有生命的威脅讓蘇寧沒有時間考慮這些,做了一個月的太監,這下子可算是被蕭后勾出了火氣,蘇寧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是一個男人,一個有著正常的身體和欲望的正常的男人。
蘇寧看著蘇定方,一臉苦笑:“大哥,怎么扛過來的?”
蘇定方露出了異樣的表情,而后一臉豬哥樣:“和你差不多。”
蘇寧笑了笑,對著蕭后說道:“娘娘,您懷里的,就是傳國玉璽吧?”
蘇定方長孫沖和唐儉一愣,而后大駭,看向了蕭后,蕭后自己站了起來,直視著蘇寧,把手里抱著的一團明黃色包裹遞給了蘇寧:“是的,這就是傳國玉璽,一直都是本后保管,你若想拿去請功,請自便!這是你應得的,只是請告訴我,你的名字是什么,年齡呢?”
蘇寧笑著接過了包裹,打開了包裹一看,嗯,果然是傳國玉璽,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只有得到了這個傳國玉璽,才算得上是正統王朝啊!統治者對于這個東西的重視程度可是很高的;不過蘇寧對這個沒什么興趣,只是看了看,然后把傳國玉璽收了起來。
打好了包裹,遞給了蕭后說道:“什么樣的人配什么樣的東西,這個東西是陛下的,娘娘,這傳國玉璽,還是請您親手交給陛下為好,至于末將,末將叫蘇寧,大唐定襄道行軍長史,獲封三原縣子,今年,十四歲。”
接著蘇寧不管蕭后異樣的目光,看向了蘇定方:“大哥,蕭后娘娘萬金之軀,切切不可懈怠,務必要保護好蕭后娘娘的安危,等到大帥率軍抵達之后,交由大帥處置,至于頡利可汗和義成公主,也好好看管著,大帥來了一并交給大帥處置!另外請大哥帶領四百兵馬去把那些想要逃跑的突厥口眾還有牛羊馬全部擋住,他們已經嚇破了膽,不會有反抗的,這些可都是重要的財物!若有抵抗,格殺勿論!”
蘇定方點點頭,立刻照辦,現在的蘇定方,可是完完全全認同蘇寧的決定了。
蘇寧把目光投向了南方,現在就等李靖過來,一切塵埃落定了,這場戰爭算是打完了,只是蘇寧沒有想到,李靖陰山破突厥的大功勞竟然被自己拿下了,火燒陰山消滅突厥的大功勞,看來是屬于自己的了,這樣是好是壞呢?這樣是不是有些不給李靖和李世績面子?人家主力還沒有到咱們這兒就把仗打完了?
天還沒有亮,大火依舊在熊熊燃燒,蘇寧看著躍動的熊熊大火,心中有些明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