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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好像和你沒有什么關系吧?為什么要留下來陪你?”
楊缺聽了她的話,有些莫名其妙。
妙妙本是氣呼呼地瞪著他,此時聞言,微微一怔,想了想,也對,兩人初次見面,的確還沒有什么關系。
不過她并沒灰心,眼珠轉了轉,忽地雙眸一亮,奔過來就抱住楊缺,吧唧一下,直接對著他的臉頰親了一口,滿臉得意地道:“這下,咱們該有關系了吧?”
楊缺吃了一驚,摸了摸還殘留著一絲冰涼的臉頰,呆呆地看著她,半響后,方冒出一句話:“你腦癱么?”
妙妙臉上的笑容一僵,瞪眼道:“你才腦癱!我不管,今晚你要是不留下來陪我,你就休想離開!”
“不和你鬧,走了。”楊缺擺擺手,懶得理睬她,轉過身就要離去。
“楊缺!”妙妙突然伸出胳膊,從后面緊緊抱住了他,語氣突變,帶著哭腔道:“你就留下來陪我吧,我真的好害怕。”
楊缺神情微動,轉頭看了一眼將要落幕的夕陽,又看了一眼身后泫然欲泣楚楚可憐的少女,沉默片刻,方嘆息一聲,道:“好吧,就陪你一晚上。”
“謝謝你,楊缺,你太好了。”妙妙破涕為笑,雙眸亮晶晶的。
斜陽,很快落山,夜幕,漸漸降臨。
晚上的時候,這里的守衛比白日里自冇由一些,只要不離開看守崗位。倒是沒有太多的規矩。
兩人坐在懸崖邊,望著掛在遠處枝梢的銀月,漸漸沉默下來。
夜晚。雪花依舊靜無聲息地飄落,徹骨的寒風,呼呼作響,吹拂著整個山脈。
“楊缺,我有點冷。”
沉寂片刻,妙妙忽然抬起頭,可憐兮兮地看著楊缺。
楊缺有些驚訝:“修煉之人。還怕冷?”
妙妙漆黑的眼眸中帶著一抹哀傷,低聲道:“每到夜晚,我體冇內的法力就不能動用了。所以我抵御不了寒冷。”
楊缺神色一動,道:“你體冇內有傷勢?”
“嗯。”妙妙默默地點頭,道:“不要多問,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
楊缺沉默片刻。伸手解開了腰間的衣帶,把外面的白袍脫了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笑了笑,坐回原地,不再說話。
妙妙看著他的身影,眼眸微微動了一下,很快恢復了正常。道:“謝謝。”
兩人望著遠處蒼茫的夜色,重新陷入了沉默。
一夜時光。很快過去。
當晨日的朝陽,緩緩從遠處的天際探出了頭時,楊缺終于站起了聲,從她身上拿過衣袍,穿了起來,然后道:“好了,天亮了,我也該回去了。”
“回去?你今天不站崗么?”妙妙站了起來,滿臉愕然。
楊缺笑了笑,道:“我現在是低級守衛了,站一天,休息一天,晚上不輪班。”
“這么好啊。”妙妙聞言,滿臉羨慕,道:“那我豈不是要一個人站在這里一天了,真冇無聊。今天晚上,你還會來陪我么?”
“看情況吧。”楊缺想了想,道。
“哦。”妙妙低下頭,沒有了昨日的兇悍,有些精神萎靡。
楊缺看了她幾眼,心中微微嘆息一聲,轉過身,直接離去。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遠處的山坡上時,那坐在崖邊怏怏不樂的少女,忽地抬起頭來,雙眸中,光芒閃爍,望著遠處的刺眼的朝陽,瞬間,寒意彌漫。
沉默半響,她收回了目光,沒有回頭,冷聲道:“梅姨,把他帶過來吧。”
身后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眼角帶著疤痕的婦人,帶著昨日那名訓斥處罰她的中年男子,停在了她的身后。
“小冇姐,奴婢把他帶來了。”梅姨躬身道。
“噗通!”一聲,中年男子雙膝一彎,戰戰兢兢地跪在了地上,滿臉惶恐地看著眼前的少女,道:“這位姑娘,昨日我都照你們的話去做了,不知今日抓我,是為何事?”
昨天梅姨找到他,給了他一件極品法寶,讓他演了一場戲,今日他還在洞府里修煉,就直接被梅姨破洞而進,蠻橫地把他抓了過來,這讓他膽戰心驚起來。
特別是梅姨所表現出來的恐怖實力,讓其心中驚駭,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可知道我是誰?”
妙妙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嘴角露出一抹戲謔。
中年男子盯著她看了幾眼,頓時被其嬌冇媚動人的模樣,迷得神魂顛倒,他暗暗納悶,這還是昨日那少女么,怎么昨日沒有發現她這么動人心魄呢?
“姑娘,我并不認識你。”他多看了少女幾眼,老實道。
妙妙聞言,展顏一笑,笑靨如花,迷的他雙眼呆滯,不能自已,忽地,她眼中上過一抹冷寒,道:“既然不知道我是誰,那你還敢這樣盯著我看?”
中年男子猛然驚醒,被她眼中的寒意嚇了一條,慌忙的低下頭,不敢再看。
“找死!”梅姨忽地冷哼一聲,伸出兩指,快若閃電般插入他的眼睛,直接把他的一對眼珠挖了出來,冷聲道:“敢這樣肆無忌憚地看小冇姐,這雙眼睛,我看你也別要了。”
“啊”
中年男子驟然感覺一股鉆心的刺痛傳來,凄厲地慘叫一聲,捂著冒血的雙眼,在地上拼命翻滾起來。
妙妙冷漠地瞥了他一眼,道:“昨天的事情,你做的不錯,其實我該獎勵你的,不過你卻沒眼色,不知道自殺,所以今日,我就送你一程。”
說罷,面目扭曲,眼中露出一抹亢奮,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咔嚓”一聲,直接捏碎了他的喉冇嚨,然后順手就把他扔下了面前的懸崖。
“梅姨,幫我安排一下,如果楊缺今晚不來陪我,你就讓人撤掉我在這里看守十日的處罰,我要立刻和他待在洞府里。”
妙妙扔掉了尸體,神色恢復了冷漠,眼中光芒閃動。
“是,小冇姐,奴婢會安排好的。”梅姨恭敬應道。
妙妙抬起眼,迎著晨日的金光,望著遠處連綿起伏的青山,腦海里,忽地浮現出昨晚楊缺脫掉衣袍,為她披上的一幕來。
她雙眼微瞇,突然抬起手,狠狠給了自己一個耳光,眼中露出一抹獰色,咬牙道:“狐妙妙,你要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