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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奎瞳孔一縮,盯著楊缺手中的烈日看了幾眼,神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林少群和那兩名手下不識貨,他可不一樣,怎么說,他也是活了數百年的修士,對于那彎刀上散發的危險氣息,感覺異常敏銳。
自從他成為元神境后期的修士以后,就很少見到能直接讓自己心悸的法寶了,現在方一看到楊缺手中的彎刀,他的眼皮就開始急跳起來。
“這柄彎刀,非常危險!”
他現在終于明白過來,眼前這少年,的確有狂妄的資本。
不過他袁家也不是好惹的,特別是對付一名在這里沒有任何根基的外來者,何況這少年的修為,并不是太高。
“小子,你確定要動手?”
他瞇眼看著楊缺,神色從容,目光中露出一抹譏屑。
呼啦一聲,那五名黃袍修士同時祭出靈劍,滿臉冷厲地把楊缺圍了起來,等待著袁奎的命令。
楊缺視若無睹,淡淡地看著他道:“你確定要幫林家出頭?”
袁奎目光閃爍,看了他一會兒,道:“我答應過林朝陽,要把他兒子的東西帶回去的,既然東西沒有了,那么小子,你就跟我走一趟吧,或許你身上的東西,可以借給他的兒子用。”
“如果我說,我不愿意呢?”楊缺饒有興致地看著他道。
“不愿意?”袁奎冷哼一聲,掃了他四周的五名修士一眼。道:“看到了吧,他們五人都是我袁家元神境中期的修士,你就算再厲害。今日也得不到任何便宜,哼,如果你不愿意,那么現在你很可能就要死!”
“嗤”
他的話剛說完,楊缺手中烈日一抬,在周身輕輕一劃,頓時一道金色絲線練成的圓圈。猶如漣漪一般,以楊缺為中心,快速向著四周蕩漾而開。
看似很慢。實則快速閃電!
那五名黃袍修士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各自的脖子間突然飚射冇出了一道血箭,“噗”地一聲,五顆頭顱同時一歪。滾落在地!
五具無頭尸體。手持靈劍,依舊靜靜的站立在原地,斷頸處,鮮血噴射,三尺來高!
場面,詭異至極!
不光袁奎,連豬妖和秦可兒三人,也被眼前的一幕。嚇得臉色發白,身子猛然一顫。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楊缺竟然會突然出手,并且絲毫不給對方任何反抗的機會,一刀斬殺了五名修士,并且都是元神境中期的修士。
或者說,對方五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在楊缺的面前,他們這些平時牛逼哄哄的人物,竟然都如此的不堪一擊!
震撼!絕對的震撼!
袁奎神色呆滯地看著眼前的少年和他手中的彎刀,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嘭!”那五具無頭尸體,直到此刻,方陸續倒地,而那五顆頭顱,皆雙目瞪圓,眼中充滿了極度的驚恐和不甘,想來在頭顱飛離身體的時候,他們還有一瞬間恐懼冇的意識。
而這一瞬間,卻不足以讓他們把心中的萬般情緒,都一一表露出來。
院落中,一片死寂。
待楊缺手中烈日翁鳴,冷寒的眼神看向袁奎時,腦中一片空白的袁奎,終于驚醒過來。
“這…這位道友,其實我…我就是來幫助林家拿東西的,既然東西,已經沒有了,那我這就離開。各位,對于這次的打擾,我感到萬分抱歉。”
沉寂半響,袁奎發白的臉上,終于擠出了一絲笑容,他對著楊缺拱了拱手,轉過身,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要離開。
“老家伙,站住!”豬妖變幻人形,頓時冷哼一聲,道:“我家公子說讓你走了嗎?”
袁奎一聽,雙腿有些顫抖,他竭力壓制住心頭的驚恐,轉身看向楊缺,小心翼翼地道:“道友,你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一百多歲的老母還在家里等著我吃飯呢,我要是不回去…”
“噗”秦可兒聽了他的話,捂著嘴巴,差點笑了出來。
豬妖得意洋洋地看著他,冷笑道:“老家伙,剛剛你不是還在我家公子面前嘚瑟么,怎么,現在開始害怕了?”
袁奎哭喪著臉道:“對不起,我錯了…”
“哼!”豬妖冷哼一聲,還要刁難他,卻見楊缺擺了擺手,道:“算了,老豬,讓他走吧,既然他已經低頭,我們也沒有必要逼人太甚。”
“不過…”說到此,他眼中寒芒一閃,道:“如果還有下次,我絕對不會輕饒!”
“不會的,不會的,絕對不會再有下次。”袁奎心中一顫,慌忙道。
豬妖趾高氣揚的讓開了道路,道:“那就最好。”
袁奎道一聲謝,不敢多留,看也不看一眼地上身首異處的五名手下,轉身就匆匆離去。
待走出府門時,他雙眼一閉,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
“這件事,我看我還是不要再插手了,那小子的實力,簡直深不可測,甚至很可能能秒殺我。”想著剛剛的那一幕,他脊背生寒,冷汗淋淋。
那五名元神境中期的修士,都是他袁家的得意子弟,天賦驚人,實力強橫,五人合力,連他都不是對手,然而剛剛在楊缺的面前,卻是沒有絲毫還手之力,人家只用了一刀,五人便在眨眼間身首異處。
由此可見,楊缺的實力,卻對不是他能夠招惹的。
他悲哀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府邸,想著著回到家后,族人的責問,他的心中,頓時后悔不迭起來。
袁家也很可能因為失去了五名厲害修士的緣故,就此被別的勢力排擠,衰落下去。
“我他.娘的真是個傻逼,大大的傻逼!這次的事情,我為什么要來參合呢!整整五名袁家的骨干弟子啊!”
他悲痛地走在街道上,滿臉懊惱和悔恨,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幾耳光。
“袁…袁前輩,事情怎么樣了?怎么就你一個人出來了,那五位道友呢?”正在此時,那名長臉修士從一處角落里,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滿臉緊張地問道。
“死了,都死了,那少年,我們惹不起…”袁奎心中悲傷自責,神情恍惚地喃喃道。
“啊,都死了?”那長臉修士一聽,身子一顫,差點驚恐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轉過頭,臉色煞白地看了不遠處的府邸一眼,心里暗呼僥幸:幸虧剛剛我沒有要臉,不然現在,我肯定也和他們一樣,連命都要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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