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九玄劍訣的來歷,肖丞對九玄門有了一個籠統的認識。
九玄門應該是一個自荒古便存在的門派,實力必定非常了得。
但他心里卻多了一樁疑惑,按理說九玄始祖如此強大,九玄門也會極為鼎盛才是。
那么為何道家傳說中根本就不存在九玄門的相關信息?
從現在的狀況來看,九玄門應該已經徹底敗落,不然三生玉簡不會落入他的手中。
九玄仙經和九玄劍訣奪天地之造化,九玄始祖又是荒古第一人,九玄門有為什么會敗落?
肖丞搖搖頭,打消了這種疑惑,這不是他現在能夠追究的問題。
肖丞回過神之后,看向自己的空落落的右手,愣了愣,手機呢?
剛剛他一直拿著手機,現在手機竟不翼而飛!
肖丞摸摸衣袋,便摸到了一個方形的硬物,拿出來,就是他的黑色手機。
肖丞淡淡一笑,覺得自己有些大驚小怪了,也許是剛剛跳下來的時候下意識將手機放回了衣袋。
肖丞拿著手機,翻過來,看向背面,眉頭一皺。
被他臨摹刻在手機背面的甲骨文竟然不見了,手機背面光滑如鏡,根本就沒有銘刻的痕跡。
他剛剛是用飛劍將甲骨文銘刻上去的,屬于不可逆轉的記錄,不像硬盤,寫上去的東西還可以擦出。
刻上去的甲骨文怎么會消失?
為什么會這樣?
肖丞記得清楚,剛剛明明將甲骨文銘刻在了手機背面,現在卻沒有了?
打開手機相冊,發現相冊中也沒有之前拍攝的空白照片。
肖丞想起了剛剛龍兒半截身體懸浮在空中不墜落情況,而后天碑離開,龍兒才發出另外半截嘶吼。
難道剛剛時間完全停止,天碑讓整個小世界所有一切都靜止,他算是九玄門的傳人,天碑就沒有讓他靜止。
于是在靜止的時間內。發生的任何事情都是虛妄?
因為靜止之內根本就不存在時間流逝,自然就沒有由時間而產生的效果,他刻下每一個字都需要時間,而時間都是不存在的,字也不會存在。
所以當他回過神的時候,他的手機還是在衣袋中,龍兒也保持著之前的狀態。
肖丞自嘲一笑。對于這個結果,并沒太過失望,反而覺得本該如此。
九玄天碑上刻著九玄劍訣,又作為鎮門天碑,一旦門戶禁制被觸動,鎮門天碑就會飛出來誅殺闖入小世界的外人。
不管能不能誅殺外人。天碑上的劍訣都會被外人看見。
劍訣怎么可能輕易視與外人!
天碑具備這種靜止一切的能力,這樣才合乎情理,合乎九玄門的利益。
看來這次得不到第二層劍訣了!
肖丞不擔心以后會再難以得到劍訣,天碑這次出來是因為龍兒的妖氣觸動了禁制。
他以后如果想再次觀摩天碑,萬一沒轍,就抓幾只妖獸丟進來,再觸動幾次禁制不就能看到天碑了么。
不過要這么做。首先要學會甲骨文,不然就算看到天碑上的劍訣,也不知道其中的意思。
肖丞收斂心神,在原地坐下,開始自我療傷。
天碑的事情并沒有給他造成多大波瀾,那些神話距離他太遙遠,而且也都是幾千年以前的荒古事情。
他只需要知道九玄仙經是一部頂級仙經、九玄仙劍前景無限就好。
五個小時之后,肖丞再次睜開眼。活動一下筋骨,內傷剛好大半,肚子實在是餓了。
他只有先天修為,做不到金丹強者那樣跳出五谷輪回之外,算算時間也有一整天沒進食過。
肖丞看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龍兒,有些為難。
龍兒此時身形巨大,肯定是不能帶出去的。看來只能讓龍兒暫時沉睡于此。
小世界空氣稀薄,對龍兒這種兩棲靈獸到是沒有多大影響。
他擔心的是天碑,按理來說,天碑應該不會再來。不過卻不得不防。
離開小世界之前,他留下一口飛劍,以便小世界一旦產生變化,他就能第一時間感知到。
夕陽西下時分,血色的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打照在簡約素凈的臥室內,雪白的雙人床上空突兀出現一個黑色沒有厚度的大洞。
肖丞從黑色的大洞中走出來,縱身一躍來到地面。
剛從寧靜的小世界走出來,立即就聽到小樓周圍嘈雜叫罵聲和砸門聲。
“陳霄,王八蛋,給老子出來!”
“是男人就滾出來…”
“陳霄你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肖丞只覺得莫名其妙,怎么進入小世界幾個小時,出來就聽到小樓外面一群人在罵他,似乎他做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情。
“陳霄”便是他入住度假村登記時隨意寫的一個名字,他叫肖丞,反過來就讀陳霄。
既然刻意改變了相貌,那么登記肯定也要換個名字,不然豈不是顧頭不顧腚。
他這名字本就有些奇特,滬海能和他同名的人還真不多。
如果寫本名,恐怕用不了一個小時,九處還有公安部門就會來查他,到時候又免不了麻煩。
這些人能從前臺打聽到他的名字,并不稀奇。
肖丞皺了皺眉,他來度假村想尋一個清靜之地閉關修煉,改變面目就是為了避免麻煩,他需要一個平穩的環境來提高自己的修為。
現在麻煩竟找上門來,他都不清楚這些麻煩是從何而來。
來度假村也就入住之前和前臺的人說了幾句話,之后便是吳曉曼。
等等,難道是因為吳曉曼?
他一直都覺得吳曉曼的表現有些怪異,明明看起來是個挺單純的女子,還有一些學生氣,并不像性從業者,可卻突兀的要求留宿。
這些人恐怕都是因為吳曉曼吧。
肖丞皺了皺眉,放開神識,發下樓下有十幾個人。有幾個人手中還拿著棒球棍,來者不善。
而樓下客廳中,坐著一個身材姣好的女子,必定就是吳曉曼。
肖丞走出臥室,便嗅到一股飯菜的清香,不禁食欲大開,定眼一看。就見餐桌上放著幾盤家常菜。
此時的吳曉曼六神無主,她怎么都沒想到事情會演變到這個地步。
本以為她假意在此過一夜,別人就認為她已經失去了第一次,然后就不再糾纏她。
可現在卻來了這么多人找陳霄的麻煩,她很自責,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剛剛她上樓叫了房客幾次。結果臥室沒有任何回音。
忽然聽到腳步聲,她立即抬頭看去,就見陳霄走出了臥室。
吳曉曼緊張站起身,低頭面帶愧意如同一個小媳婦,歉意道:“同學,對不起!”
肖丞聽到同學這個稱呼,有些啼笑皆非。沒說什么,來到樓下,在餐桌前坐下,淡淡看著吳曉曼。
吳曉曼身材很好,人也很漂亮,而且是越看越漂亮那種耐看型。
肖丞不得不承認,拋開個人情緒,這吳曉曼當得起美女的稱呼。姿色方面也只僅僅稍遜色他四位嫂嫂而已。
從身段、相貌、氣質、談吐來看,他至少給吳曉曼打九十五分。
不過美女歸美女,他不會因為吳曉曼是美女就揭過這一筆。
“那么,現在我們來談談外面的事情,這些人為什么會來找我的麻煩?我想你應該清楚才對。”
肖丞語氣平和,沒有多少感彩。
吳曉曼被肖丞問起事由,俏臉紅了紅。這種事情她真的不方便解釋。
她因為家庭教育的關系,其實極為保守,不像同代九零后那么開放放肆。
不過很快,她便恢復了常態。面前的青年是個gaY,她有什么好害羞的。
“因為,我是處女…”
吳曉曼準備繼續解釋下去,卻被肖丞一聲劇烈的咳嗽打斷。
“咳咳!”
肖丞聽到吳曉曼那句我是處女,當即就被嗆得不善,一瞬間凌亂了,雷的外焦內嫩。
這世界到底怎么了?就沒有一個正常的女人了嗎?當著他的面就說是處女,面不改色心不跳,還說的如此大義凌然。
如果不是現在瞧見吳曉曼臀線未開,他甚至以為吳曉曼是專門補膜來宰他錢的。
“沒什么,處女,不對,同學,你繼續說下去,到底怎么回事?”肖丞示意吳曉曼繼續說下去。
原本他對吳曉曼頗有微詞,給他帶來了麻煩,現在被這么一折騰,他這點微詞竟莫名其妙的煙消云散。
作為一個男人,對于一個處女,這點包容心是應該有的。
吳曉曼心中一橫,面前的青年看起來比她還要小兩三歲,而且是個gaY,沒什么好顧忌的。
“恩,簡單來說吧,我一個女同事將我的事情傳了出去,然后那些惡心男人就像蒼蠅一樣揪著我不放。
中午的時候我來到你這里,就跟你說今晚要留宿在這,就是為了,怎么說了,就是為了丟掉處女的名頭,免得這些人盯著我不放。
一個小時之前,老板打電話讓我去做事,我就說了我今天在你這里留宿。
我沒想到,這些人如此臉厚,還跑這里來找麻煩。”吳曉曼心中一橫,干凈利落的解釋道。
肖丞聽完這個解釋,一種荒誕的感覺油然而生,只感覺自己想象力太過匱乏,被現實完爆。
滿地打滾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