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弘量的盛情邀請下,肖丞來到全盛樓,這是一所檔次不錯的川菜館。
肖丞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交警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不過也不擔心什么。和交警交談一番,便熟絡起來,知道了這交警的身份,云弘量混的不錯,是浦東新區的交警中隊,這可是個肥缺,沒點背景肯定混不到這種程度。
談話之間,云弘量曾多次試探他的身份,最后還直接問肖丞知不知道西郊隱修肖家。
肖丞大感奇怪,云弘量怎么會如此在意他的身份,不過他卻不想讓云弘量知道他的底細,因為他還想要云弘量幫他查交通記錄,揪出躲在昨晚黑幕之后的人,他背景一旦讓云弘量知道,調查這件事情肯定就不太方便。
云弘量多次試探無果,只覺得意興闌珊,想想也是,從老主持口氣中他能猜出這個肖家絕對是個了不起的家族,他之前便認識了肖丞,哪有那么巧的事情,一瞌睡就有人送枕頭,看來這件事情還需從長計議。
肖丞看出云弘量神色中的失望之意,不明就理,詢問云弘量,云弘量卻諱莫如深。
云弘量很惱火,這種事情讓他如何向一個外人啟齒,不過交談了這么久,發現肖丞人還算不錯,他便將女兒生病的事情告訴了肖丞,并解釋說上次要簽名其實就是因為他女兒,不過卻沒說老主持的事情。
肖丞點點頭,原來如此,女兒生病四處求醫依然被判定是不治之癥,難怪會失望,會愁眉苦臉。
肖丞沒著急讓云弘量給他幫忙調查有關昨晚的事情,這才剛剛認識,就讓人幫忙,有些唐突,而且現在人都很現實,沒個什么好處,誰會愿意幫忙。
“我倒是學過些土醫,不如你帶我去看看,也許能幫上忙。”
肖丞是個害怕麻煩的人,不過覺得云弘量人還不錯,值得結識,若真能治好其女兒,也是好事一樁。
他本就是修真者,很多在常人眼中難以治愈的絕癥,在他眼里可能算不得什么,若真能治,也不耽擱多少時間。
聽到肖丞學過土醫,云弘量并沒太大反應,這些年四處求醫,無論是中醫還是西醫,都試過,就算玉佛禪寺的高僧老主持都說只有一種辦法,他可不相信肖丞這樣一個年級不夠二十的毛頭小子能治好他女兒的病。
不過讓肖丞見見女兒也是好事,因為他是交警的緣故,他女兒自小喜歡賽車,那次在佘山看到肖丞賽車之后,便對肖丞這個佘山車神念念不忘,肖丞過去看女兒,肯定能讓女兒高興。
“呵呵,那就這么說定了,吃完飯,你若有時間,就跟我一起吧,我剛好下班。”
云弘量原本住在市內,后來由于女兒生病,需要多曬太陽,于是他便在海邊買了一套房,舉家遷徙到了海邊。
驅車來到海邊,用了大概五十多分鐘,從玉佛禪寺到海邊有那么遠。
既然肖丞驅車來這里,云弘量果斷將那輛大眾警車丟在局里,坐著蘭博基尼來到海邊。肖丞嗅到腥咸的海風,只覺得精神一震。
這里是個平靜的漁村,剛從喧囂的滬海市出來,來到這里便覺得這里是世外桃源般的存在。
“看,那就是我女兒!”云弘量指著窗外說道。
肖丞看向云弘量所指的方向,透過一排椰子樹,便看見沙灘上有個年方十三四歲的女孩。
下午時分,太陽西斜,金色的陽光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女孩戴著鴨舌帽,穿著一襲綠色的連衣裙,光著腳丫子在沙灘上奔跑,正是退潮時間,濕潤的沙灘上留下一串可愛的腳印,她的身后跟著一只肥碩而活潑的圣伯納。一道浪侵向沙灘,舔吻著女孩白嫩的腳丫子,女孩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多活潑的女孩子,怎么會患絕癥,肖丞看著這個女孩,打心眼喜歡,這女孩有種感染人的東西,看著她你便會覺得愉悅。
“嘿!聽雨,過來看看誰來看你來了?”云弘量打開車窗,喊了一聲。
女孩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云聽雨。云聽雨聽見有人喊她,回過頭,看見竟然是父親回來了,立即跑過來。
云聽雨一襲綠色的裙子,帶著俏皮的鴨舌帽,是個很可愛很漂亮的女孩,給人一種清爽的感覺,渾身充滿活力。若不是云弘量給他說過,肖丞絕不相信這是一個身患絕癥的女孩子。
“老爸,今天怎么回來的這么早?這位哥哥是誰?”云聽雨笑著問道,一雙大眼睛瞇成月牙兒的形狀,嘴唇微張,露出兩顆俏皮的小虎牙。
“我今天提前下班,就是帶這個哥哥來看你啊。”云弘量已經走下車,牽著云聽雨來到蘭博基尼前面,指著車牌道:“看看車牌,再猜猜這個哥哥是誰?”
云聽雨看了一眼蘭博基尼的車牌是BC748,不由一愣,想到了什么,接著瞪大眼睛看著肖丞,卻又有些靦腆,連忙躲到了云弘量的身后,露出個腦袋打量肖丞,大眼睛一閃一閃的。
肖丞不由失笑,云聽雨還真是個可愛的小姑娘。
“哥哥你是佘山車神?就是那天晚上打破記錄,用二十五分鐘跑完全程的那個?”云聽雨臉上爬上興奮的紅暈。
“呵呵,就是我呢!”肖丞承認道,那次雖然是作弊才贏的,不過作弊也是一種實力不是。
“真的是你?”云聽雨高興的活蹦亂跳,本想要簽名,可仔細想想,簽名好不劃算,既然車神都到了她面前,那不跟著跑一把,就虧大了,云聽雨靦腆一笑,弱弱問道:“那哥哥,能不能帶我跑一段,我要最快的速度!”
“呵呵,這個是可以的,不過得先讓我看看,我可是醫生。”肖丞雖然有些不忍心提起女孩患病的問題,不過既然來了,那就得看看,多可愛的一個女孩子,竟然患了絕癥。
聽到肖丞提起這種問題,云聽雨情緒并沒有太大變化,表現的很平靜。
肖丞拉過云聽雨的素手,按住手腕,一股真氣緩緩注入云聽雨的體內。隨著真氣的深入,肖丞漸漸覺得事情恐怕真有些嚴重,眉頭輕皺。
“病情恐怕有些棘手!”肖丞嘆口氣對著云弘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