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作為一個隱修家族,無論財力和人力都稱得上是豪門。肖氏一門五子,除了肖丞不太成器之外,他四位兄長無不是人中之龍。
肖家不單單是一個隱修家族,手中還控制著滬海市幾個大型企業,原本肖丞四位兄長在世時,將這些企業打理的井井有條。
可后來肖承的四位兄長相繼離奇身亡,家族的直系中只剩下肖丞一個男丁,而且還極為不成器。
這種情況下,家族旁系就開始對家族產業蠢蠢欲動,窺覬家產還罷了,竟然勾結外人針對家族。
凄凄慘慘戚戚,在這種時候,老祖母大氣魄老手一揮,讓幾位重孫媳婦掌管了家族產業。
于是,肖丞的四位嫂子分別掌管了家族的幾大命脈企業,成為家族的四大支柱。
可在這些族人心目中,這四位族嫂畢竟是外人,丈夫死了不說,更沒子息,憑什么他們這些本族人還得讓權給一介女流?他們如何能服氣!
家族產業中錯綜復雜,明面上這些旁支族人不敢對付四位寡婦,可暗地里卻是各種絆子各種穿小鞋,畢竟這四位是空降兵,這些族人可在企業中經營已久,根深蒂固,就算明知道他們使絆子,也抓不住他們的腳疼。
滬海金盛大廈。
這是族企滬肖制藥有限公司的總部,這是一棟三十層的綜合辦公大樓,建筑總面積達到四萬平方。
在寸土寸金的蒲東新區中,單這棟大廈的市價,就有足足九億,滬肖制藥有限公司的財力可見一斑。
總裁辦公室,方玉嘉坐在辦公椅上,穿著一身修剪精致的職業裝。
人常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可方玉嘉卻已然超過了這個范疇,普通無奇的職業裝,穿在她身上,硬生生穿出了頂級名牌的范兒,讓人忍不住懷疑,甚至一件地攤貨都能讓她穿成DommaKaran。
職業裝恰到好處勾勒出她曼妙的輪廓,嚴肅而不失優雅,黛眉之間的寒意,讓她整個人顯得頗為冰冷,就算是烈日炎炎的夏天,都會讓人不由一個冷噤。
方玉嘉今天心情極為不好,面如寒霜,手中拿著公司的財務季報,因為用力,修長的手指微微發白。
“四叔,你來告訴我,這財務季報是怎么回事?”
方玉嘉看著面前這個看似忠厚的中年人,有些氣憤,一直以來滬肖制藥有限公司經營極好,是家族的搖錢樹,可這次季報中的數據讓她觸目驚心。
人們總是只注意到她的美麗,但卻很少在意她的文化水平,她不僅僅是滬海市有名的美女,她實質上是華清大的高材生——金融碩士兼精算師。
這季報別人或許看不出問題,但在她眼中卻一目了然。
方玉嘉盡管很生氣,可生氣的樣子依然很好看,稍帶一點嬰兒肥的俏臉,琥珀般迷人的雙眸,每一個簡單的舉止都透著優雅脫俗。
肖國偉盡管已經年過五十,身體各方面都開始走下坡路,看著嬌美的方玉嘉,依然一陣心神動搖。
如果不是方玉嘉空降奪他的權,也許他還愿意在方玉嘉身上下些功夫,說不定還能抱著美人歸。
可一旦威脅到他的權利,他絕不會還憐香惜玉,有錢有勢什么樣的女人得不到。
“呵呵!玉嘉,這兩年來,一直是你在管理公司,我已經處于半退休狀態,這事你怎么問起我來了!”
肖國偉攤攤手,一副無辜的樣子,繼續道:“上半年因為感冒藥出了問題,所以一部分經銷商跟我們斷絕了生意,這就造成我們的藥賣不出去,這事你應該知道,所以虧損是很正常的。”
“我確實知道,我更知道公司藥監部的主任可是你的嫡系,如果不是藥監部出了岔子,這批貨就算有問題,也不會投入市場銷售!”
方玉嘉臉色更不好看,原本不打算說這么清楚,可卻見四叔沒有任何慚愧,于是干脆說明白。
方玉嘉將季報重重放在了桌子上,道:“我會將藥監部的主任停職的!”
肖國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完全沒在意,只是一個藥監部主任而已,根本動不了他的根基。
只要他想辦法將方玉嘉趕走,方玉嘉走后公司便是他的,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至于死而復生的肖丞,他根本沒放在心上,那只不過是個不成器的紈绔而已。
“恩,還有別的事嗎?沒事我就走了!”
方玉嘉無奈的點點頭,她知道,這一切都是肖國偉一手策劃的,想逼她離開公司,但奈何她實在沒有別的辦法,在公司中她人脈不及肖國偉,威信更是不及。
肖國偉走到門口,卻忽然回頭笑道:“相信我們的金融碩士會扭轉盈虧的,帶領我們走向勝利。”
這是赤果果的諷刺,方玉嘉氣的不善,貝齒輕咬。
若換做是別人,她肯定毫不猶豫將其趕出滬肖藥業,但這人卻是她的長輩,她根本不能將其如何。
現在企業出了問題,銷售商集體撕毀合同,每月流水入不敷出,若再這樣下去,不出一年,滬肖藥業必定破產。
不過好在她前幾天已經聯系到喬家,喬家作為滬海市醫藥行業執牛耳,若是兩家強強合作,說不定還能夠讓滬肖藥業更上一個臺階。
肖國偉微笑的走出總裁辦公室,完全沒有將方玉嘉當回事兒。
當然,他絕不認為這樣一手就能逼退方玉嘉,只要族中老祖宗還在,哪怕是公司面臨破產,老祖宗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更不會因為公司即將破產,讓方玉嘉下臺。
這僅僅是一個開始,他還有很多后招。
肖國偉一路來到客廳,客廳中坐著一個年輕人,大概二十四五歲。
這年輕人極其帥氣,丟任何學校都是校草級人物,一身服帖考究的西裝,顯然是意大利名家量身定做的。
此人正是滬海市醫藥行業極其有名的喬家少爺喬一峰,也是方玉嘉今天的重要客戶。
兩人心照不宣的點點頭。
喬一峰不敢拿大,站起來問候一聲,便步入正題:“事情怎么樣?”
“恩,已經逼到走投無路了,我就等著喝你喜酒!”
旁人不明白兩人話中的含義,但兩人卻心知肚明。一個是窺覬美色,另一個則是貪戀權勢,如果事情一旦成功,那就是一個雙贏局面。
“什么喜酒?那是滿月酒,哈哈!”喬一峰輕狂的笑了起來。
對付女人,無礙乎威逼利誘,這種事情他可沒少干,對付一個入世未深的方玉嘉還不是手到擒來。
肖國偉也笑了起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喬一峰整理了一下衣冠,走進總裁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