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丞從來都沒有這么忙碌過,真身在小世界準備雷球,九個分身負責控制,于此同時,專門留在墟城之外的分身不得不四處奔波聯系強者整合來援修士。
好在他如今威望如日中天,眾修士對他的話幾乎言聽計從,他并不需要費太過口舌和精力,沒用多久,就將來自各門各派的修士匯聚在一起整頓成軍,約五十萬人,雖然短時間肯定無法發揮整體戰斗力,但至少可以做到令行禁止,能派上一些用場。
將來援修士整頓成軍,肖丞便來到事先約好的光裕城外光裕寺。
方天教大軍南下迫近昆侖玄界之后,光裕寺一眾佛僧包括主持都離開了光裕寺,美其名曰修佛需要清靜且不愿沾染罪業,棄寺而去,投奔了懸空寺,實則皆因天下佛宗都抱著作壁上觀保存實力的態度,如今的光裕寺完全是一座空寺,只有兩個好吃懶做的掃地僧。
光裕寺千年古剎,佛塔高筑,金佛無數,佛韻深藏,即便很久未打掃,依舊肅穆神圣。
肖丞來到佛殿,高大的金佛之下已聚集著五十來個境界不一的尊級強者,面孔大多陌生,也有一些熟悉的面孔,這些尊級強者都收到了他的傳信而來此秘密集會。
眼見佛殿內強者云集,肖丞深感欣慰和榮幸,看來九州內的尊級強者的人心還是很齊的,得知墟城有難,都不遠千、萬里趕到,也很給他面子,都來此集會。
肖丞來到大殿,不待其他人反應,立即拱手行禮道:“勞大家久等,晚輩拜見諸位前輩,如今墟城有難,岌岌可危,諸位前輩不遠千萬里趕來,實在令晚輩受寵若驚感佩莫名,有幸同時得見諸位前輩的尊顏,晚輩三生有幸…”
肖丞以晚輩自居,將身段放的很低,這些人遠道而來支援,且很給他面子,他本就心懷感激,自然也很給面子,何況他年紀輕輕,論起輩分來,這些人無論是誰,也都是他的前輩,稱呼眾人為前輩合情合理。
一眾尊者對肖丞的印象有好有壞,卻都覺得肖丞是個不講規矩肆意妄為的狂徒,不管印象好壞,大多對肖丞心存忌憚,此時見肖丞竟然主動行禮自稱晚輩,都有些錯愕,更是受寵若驚。
肖丞身份特殊,乃是九州道盟元帥,雖然修為不過分神,但實力卻足以堪比大乘尊者,誰也不會小覷肖丞,更不會將肖丞當作小輩后生,肖丞卻以晚輩的姿態見禮,這讓眾人感覺受到了很隆重的禮待,對肖丞多了些好感。
肖丞為人謙遜知書達理,沒有傳言中那么跋扈囂張嘛!
“肖元帥言重了,我等都是九州修士,豈能坐視方天教入侵九州殘害同道,我們到此馳援責無旁貸,肖元帥一直舍生忘死與方天惡賊周旋,堅守我九州江山,相比起肖元帥,我等實在慚愧…”一個身穿道袍的中年合體尊者拱手笑道。
“肖元帥以晚輩自居,真是折煞我等,應當由我等向肖元帥見禮才是!”
“肖元帥威震天下,功蓋四海,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所謂花花轎子人抬人,眾人紛紛向肖丞見禮,沒人托大,溢美之詞不絕于耳。
肖丞所作所為贏得了所有人的尊重,而且肖丞的實力沒人敢質疑,即便肖丞的修為不算太高,但在眾人心中,肖丞已經算是站在天下頂端的絕代強者,沒人會輕視。
眾人互相見禮之后,肖丞才好整以暇向其中幾個重要人物見禮。
“拜見泰和師叔祖,您老神龍見首不見尾,可是多年未見了!”肖丞向泰和尊者見禮。
泰和尊者乃是劍閣的太上長老,輩分極高,肖丞作為劍閣的小師叔,按照輩分,當然得稱呼泰和尊者為師叔祖。
泰和尊者待他有恩,昔年在天姥山,若非泰和尊者回護他擋住了譚劍云,就算他不至于死在譚劍云劍下,也會被重創,而且泰和尊者的德行也讓他欽佩,他對泰和尊者很尊重。
泰和尊者聞言,暗自腹誹,老夫一直在劍閣,也不見你小子來拜見,這會兒到說老夫神龍見首不見尾了,雖然心里這般想,但還是很高興,被肖丞拜見稱為師叔祖,讓他在諸位同道面前臉上有光。
“不必拘禮,得聞墟城有難,本尊就立即趕來助你一臂之力!”泰和尊者和藹笑道。
見過泰和尊者,肖丞又看向泰和尊者身邊的老者,老者白發白髯,身形消瘦,穿著一襲雪白的長袍,氣質出塵不沾半點煙火氣,神色平靜,目不斜視,仿佛周圍的一切都和他無關。
不用猜,這人肯定就是七星教的普至尊者,素有鐵面君子之稱。
“晚輩拜見普至尊上,尊上大駕,有失遠迎,還望海涵!”肖丞見禮道。
“恩!”普至尊者木訥的恩了一聲,沒有其他話語。
倒不是普至尊者倨傲,而是天生冷面孔且寡言少語,他對肖丞的印象到還算不錯。
似乎覺得恩一聲太不近人情,考慮到他和泰和尊者稱兄道弟多年,也算是摯交,泰和尊者的晚輩向他見禮,他于情于理都應該有點表示。
普至淡淡瞥了泰和一眼,而后漫不經心的拿出了一張道符遞給肖丞,動作有些生硬,艱澀道:“此乃七星鎮邪符,心魔滋生,以此鎮之,當有神效!”
肖丞一愣,全然沒想到普至竟然會送他見面禮,雖說普至是好意,可不是這么回事哎。
七星鎮邪符可是求都求不來的好東西,其他尊者看著鎮邪符一陣眼熱,肖丞稍稍猶豫,畢竟普至是一番好意,拒絕未免太傷臉,便將其收下。
收下見面禮,肖丞便向另一大乘巔峰尊者見禮,該尊者乃是鼎丹門的大乘丹尊浩宕丹尊,鼎丹門和云霄城一直關系極好,在云霄城未建之前,鼎丹門就和肖丞所見九龍山莊及驚霄聯盟有很緊密的合作關系,已經算是老關系了,如今見到浩宕丹尊,當然應該問候。
浩宕丹尊一點都不像一個尊者,甚至連修者都不像,腳上穿著一雙草鞋,身上穿粗布麻衣,白發隨意束在腦后,一點尊者的氣質都沒有,到更像一個花農,和此間眾人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