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似乎得到了妖主尸體意志的許可,肖丞不由放松了不少。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么,剛剛那種無形的威壓似乎也消失不見,面前這具尸體變得平平無奇,并沒有那么可怕。
肖丞來到妖主的魔尸旁邊,仔細打量魔尸,魔尸身穿著一件古樸華貴的戰袍,盡管經過幾千年,這戰袍也沒有任何腐朽的跡象,顯然是一件寶衣。
魔尸皮膚呈古銅色,露在外面的部位布滿虬結的肌肉,似乎渾身充滿了雄渾的偉力。
盡管妖主已經死了很多年,但魔尸卻還保持著當年的原狀,充滿了某種難以言明的神性,渾身沒有任何傷口,只有脖子被利器斬斷。
脖子那一塊肉已經不翼而飛,黑發如瀑的腦袋孤零零的懸在那里,距離尸身有一截脖子的距離。
肖丞目光移動,不由看向那雙肩之間那平整的切口。
切口極為平滑,顯然是被鋒利的兵器所傷,盡管過去了幾千年,肖丞也隱隱察覺到切口中蘊含著一股無上劍意。
妖主的脖子肯定被一劍斬斷,這一劍該有多強橫?肖丞有點難以想象。
平整的切口一片赤紅,可以看到氣管血管等,其上似乎有一層淡淡的光膜,將傷口護住,阻止傷口不一本讀.小說斷流血。
“就從這里放血!其他位置肯定破不開!”肖丞看著切口自言自語道。
這可是妖主的魔尸,肉體堪比神兵寶刃,以他如今的實力,怎么破的開,只能從妖主的傷口下手。
“妖主,得罪了,取你一些神血有大用!復活的時候別來找我麻煩!”肖丞干笑道,說著。祭出了專門帶進來的天乾劍。
天乾劍變小,變成米粒大小的小劍,在肖丞控制下飛速旋轉,就像一個小鉆頭,快速靠近雙肩之間的平整傷口。
天乾劍是八口九玄劍中最鋒利的飛劍,即便如此,肖丞也無法保證能絕對破開妖主的傷口,畢竟境界相差太大。
天乾劍發出尖細的聲音,緩緩靠近猩紅的傷口,呲呲…天乾劍和那層淡淡的光膜發生碰撞。發出令人牙酸的輕響。
整個過程出乎意料的順利,天乾劍很輕易的就破開了這層光膜,輕輕刺入了妖主的血肉之中,刺入妖主血肉的瞬間,天乾劍猛地一顫,直接停了下來。
盡管妖主已死,其血肉也不是肖丞能夠破開的,血液中蘊含著一股磅礴的妖力,天乾劍似乎受到了腐蝕。黯淡了好幾分。
肖丞如遭雷擊,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天乾劍乃他本命飛劍,受到了妖血的腐蝕。他就會遭到反噬。
天乾劍對肖丞來說極為重要,失去了天乾劍,就意味著徹底失去合成太一仙劍的機會,盡管有些不甘。但還是第一時間將天乾劍撤回。
只是短短一瞬間,天乾劍上就出現一大片被腐蝕的痕跡,被腐蝕的位置。已經失去了光澤,好霸道的妖血。
而在肖丞撤回天乾劍的瞬間,一股磅礴的血氣撲面而來,宛若大浪滔滔,令人生不起任何抵抗力,與此同時,猩紅的鮮血緩緩從剛剛鉆出的小洞中溢出。
肖丞來不及打量天乾劍的損傷,立刻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紫玉瓶,接住溢出的神血。
當紫玉瓶來到小洞旁邊的時候,鮮血噴涌而出,形成了一道小噴泉,就像高壓水管被鉆了一個小洞。
血如泉涌,一小部分鮮血直接揮發,變成了血霧,血霧散發出一股攝人心魂的妖性,血霧觸及肖丞的雙臂的皮膚,皮膚立刻發出呲啦呲啦的聲音,就像沸油潑在了手臂上,皮膚快速被腐蝕。
“好霸道的妖血!”肖丞驚愕道,這還只是血霧而已,如果血液滴在手臂上,恐怕眨眼間就會腐蝕出一個血洞。
肖丞忍著痛,繼續接住噴涌而出的妖血,沒有讓妖血浪費分毫。
雖然血霧不斷腐蝕著他的手臂,但這種腐蝕速度,他還是能扛住十幾分鐘的。
“嘩嘩…”很快,莫約一百毫升的紫玉瓶裝滿了妖血,而小孔還在不斷噴涌鮮血,肖丞大喜過望,這種神血當然是越多越好。
肖丞立刻將紫玉瓶封住,換了另一個更大號的紫玉瓶,手速極快,沒有讓妖血浪費,十幾秒鐘之后,兩百來毫升的紫玉瓶再次裝滿,妖血還在噴涌。
肖丞可不會嫌多,玉瓶他多得是,立刻拿出個紫玉小酒壇,這紫玉小酒壇最起碼能裝兩斤酒…
“嘩嘩嘩…”妖血不斷注入紫玉酒壇,莫約一分鐘之后,小酒壇竟然也完全裝滿了…
“這么多!”肖丞咂舌看著小酒壇內的粘稠神血,雖然神血越多越好,但他心中總有些惴惴不安,妖主的鮮血該不會就這樣被放完吧?
不過旋即想到,妖主的本體不知道有多大,這點神血也只不過是毛毛雨,流一次鼻血恐怕都不止這點,就不知道妖主會不會流鼻血。
肖丞秉承著浪費就是犯罪的精神,再次拿出了一個藍色玉質酒缸,這酒缸足足能裝二十斤酒,不過并非紫玉酒缸,他也不知道妖血放在里面會不會隨著時間的流失而失去活性。
此時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將藍色玉質酒缸放在小洞下,讓妖血全部注入酒缸之中,不漏一滴。
幾分鐘之后,玉質酒缸便已經裝了大半妖血,肖丞雙手已經酸了,這妖血可不是普通血液,密度極大,半缸妖血至少有兩百多斤重。
而且,在血霧不斷腐蝕下,雙手的血肉已經被腐蝕了大半,白骨隱約可見。
就在這時,小孔突然閉合,妖血不再涌出,恢復了之前的原狀,似乎什么都沒有發生。
肖丞看了看酒缸中大半酒缸妖血,喜不自禁,此次進入內墟,本是計劃給姚窕弄到靈鷲精血,幫姚窕覺醒神鷹血脈的力量,卻沒想到竟弄到了妖主的神血,而且這么多。
一滴精血也就兩毫升左右,一百毫升就算五十滴精血,他卻弄到了大略十五斤妖血,該有多少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