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肖丞感慨萬千,自從重生,他一直和玉兒在一起,有過誤解,有過爭吵,有過歡笑,后來玉兒不辭而別來到了真武玄界,現在終于團聚了。
不過或許因為太久沒有見面的緣故,他感覺現在的玉兒似乎那么一點點陌生,或許半年不見,玉兒也會有些變化。
玉兒和以前一樣漂亮,甚至比以前更漂亮,卻消瘦了一點,皮膚似乎沒有以前那么滑潤,不過想到這里氣候干燥,就釋然了,哪里有以前的生活好,氣質也有些變化。
肖丞摩挲著玉手,發現玉兒光滑柔嫩的玉手虎口已經生了繭子,心中不由有些心疼,用劍用刀久了,虎口都會生繭子,看來玉兒在真武玄界修行很努力。
肖丞再也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伸手將玉兒緊緊攬入懷中,感受到玉兒酥胸的軟彈和腰身的纖柔,心中不禁一蕩,懷中的玉人可是他的未婚妻。
玉兒靠在肖丞懷中,感受到被一股男兒氣息包裹,嬌軀不由軟了幾分,溫存好一會兒,才從激動的情緒走出來,淺淺一笑,問道:“奴家…玉兒真沒想到你會突然出現在這里,你怎么進來的?”
肖丞聽到奴家這個稱呼微微錯愕,不過也沒太在意,在這里呆久了,肯定會沾染這里的習氣,古代女子經常自稱奴家。
“想進來就進來了唄,你知道,我要進來也不難,怎么?難道我來了你不高興?”肖丞撫摸著玉兒溫軟的腰身,湊趣調侃道。
“哪有不高興,只是來的太突然了,讓玉兒有些驚訝!”玉兒搖搖頭,嗔怪的瞪了肖丞一眼,看著玉兒媚眼大瞪,肖丞不禁一呆。
“咦。對了,可馨哪兒去了?怎么不見可馨?很久沒見小家伙了!”肖丞笑著問道。
玉兒似有些為難,柔聲解釋道:“可馨有些頑皮,來這里之后,到處跑著玩,有時候幾天才回來一次,明日玉兒將它找回來!”
“原來這樣!”肖丞點點頭,不以為意,可馨畢竟是妖獸,從小在荒野中長大。更喜歡生活在山中,在這里玉兒沒有危險,可馨自然就野了起來。
“對了,在這里呆了半年,這些人對你怎么樣?有沒有為難玉兒?”肖丞關心問道。
玉兒搖搖頭,海藻般的頭發隨著動作飄來飄去,緊緊靠在肖丞懷中,腦袋枕在肖丞肩膀上,輕啟朱唇。輕吻肖丞面龐,低聲道:“我們不說這些好嗎?今晚就在這里歇息!”
玉兒在耳邊的吐息,讓肖丞有些耳癢,聽到玉兒變相暗示。心中一蕩,心跳不由快了幾分,下身升騰起一股熱浪,深情的輕吻玉兒的耳垂。笑道:“如此甚好,為夫正有這打算!”
玉兒耳垂被親吻,嬌軀一顫。枕在肖丞肩頭的俏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琥珀色的美目中閃過一絲陰寒的殺機。
而就在這時,一柄短刀突然出現在她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肖丞的腰部丹田所在的位置。
寒光乍現,噗的一聲悶響,短刀貫穿腰腹,刀尖對穿而過,鮮血沿著短刀的血槽噴涌而出。
肖丞直感腰部猛的一疼,瞪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怎么會?這怎么會?玉兒怎么會傷我?這不可能…一定是假的…
騰騰…肖丞踉蹌倒退幾步,看著腰部完全沒入身體的刀柄,鮮血染紅的衣裳,一切來的太快,快得他完全無法接受,玉兒這是怎么了?
這一刀好狠,直接破開了他的丹田,他來見玉兒,怎么可能用分身前來,丹田被破,等于被廢,就算能活下來,也不過是一個廢人,終其一生無法修行。
肖丞只感覺腦海一片空白,愣愣看著近在咫尺的玉兒,心臟幾乎都停止了跳動,傷口的疼痛算不得什么,有一種痛叫做錐心刺骨,這一刻心都碎了。
若是別人捅他一刀,他不會覺得有什么,可捅他一刀的竟是他最相信最愛的女人,絕望、悲痛等等情緒襲來,渾身一片冰涼,失去了所有的溫度。
怒極攻心,悲從中來,噗的一聲,肖丞吐出一口鮮血,臉色灰敗,冷的發抖,流下兩行血淚。
“玉兒…為什么?”肖丞雙目空洞的注視著玉兒,此時感覺玉兒距離他好遙遠,明明只有三米之遙,卻像是隔著銀河…
“以后不要叫我玉兒,我們到此為止吧,人總會變的,我們立場不同,你是修真者,我則是武道者,處于對立面,血仇似海,勢不兩立!”玉兒眼中閃過一絲歉疚,躲開肖丞空洞絕望的眼神。
肖丞怔了怔,看著陌生的玉兒,捂著傷口,搖搖頭:“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你騙我…跟我回去好嗎?”
這時,廂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十幾個黑衣人魚貫而入,將肖丞包圍在中央,人人手中持著寒光閃閃的長刀,一個華服青年伴著笑聲闖入廂房。
華服青年異常俊美,比女人都要漂亮,但卻不失陽剛,雄姿英發,行走間便散發著一種高位者睥睨天下的雄闊氣勢,絕對是走到哪兒都被女人包圍的美男子。
而他的氣質儒雅中正,星目光彩熠熠飽含滄桑,讓人不敢與之對視,他的年紀顯然比表面上看起來更高。
“啪啪啪!”華服青年上下打量癡呆的肖丞一眼,眼中飄過一絲鄙夷,鼓掌幾下,笑道:“原來你便是玉兒的未婚夫,呵呵!”
華服青年來到玉兒身旁,伸手輕輕挽住玉兒纖細的腰身,輕嗅玉兒的發香,笑道:“玉兒,你的眼光不怎么樣嘛?”
華服青年轉頭繼續看向肖丞,笑道:“你還想帶玉兒離開這里,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話,你算什么東西,玉兒什么地位,你也有資格帶玉兒離開,你現在不過是個廢人,呵呵!”
“少宗!不要這么說,奴家…”玉兒撇過頭,有些于心不忍,不想讓青年繼續說下去。
肖丞沒有將周圍的一切放在心上,似乎根本不知道身陷危局,看著青年臟手攬著玉兒的腰身,聽玉兒自稱奴家,心中滴血,誰能告訴他是為什么?他想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一切都太荒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