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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4日平安夜。
安妮家里布置了一張很大的長方形桌子。安妮一家人,還有甄凡和克里斯汀圍坐在桌子旁,桌子上有很多精美的食物,當然少不了最主要的烤火雞,還有烤火腿、三文魚、布丁、李子、碎肉餡餅、奶香土豆泥、牛排、卷心菜還有甄凡準備的一道大餐烤乳豬。
兩家人說說笑笑,看起來很和諧,這讓毫不知情的克萊爾非常的高興,她已經爬上了桌子,就差淌口水瞪著酥黃的樣子很有人的烤乳豬了。
“克萊爾,別忘了,我們還有餐前的禱告!”
安妮及時的提醒著她。
“知道,媽媽!”
“好吧,克萊爾,我們等著你,你先來做禱告,然后就可以吃到美味的食物了!”克里斯汀看著克萊爾,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這個動作讓克萊爾皺起眉頭,然后開始小聲的禱告起來:“感謝上帝賜予我爸爸、媽媽、甄叔叔,當然還有克里斯汀阿姨…”
眾人對著克里斯汀做了個很夸張的表情,又好笑又想安慰她。克里斯汀無所謂②⑥長②⑥風②⑥文②⑥學,◆f▽≈t的聳了聳肩,克萊爾讓她感覺到了快樂。
“…感謝上帝賜予我火雞,餡兒餅,圣誕布丁和烤乳豬…”然后克萊爾閉上了嘴,抬起頭。看了看眾人,又將眼光投到安妮臉上。
“媽媽,如果我說感謝上帝賜予我卷心菜。他會知道我在撒謊嗎?”
眾人都忍不住笑起來,安妮摸了摸克萊爾的小臉,笑道:“是的,上帝無所不能,既然感謝了上帝,那么就帶著虔誠的心,把卷心菜吃了吧!”
“那好吧。媽媽!”
克萊爾嘟著嘴巴,很顯然她對卷心菜有著抗拒的心理。
這是個非常不錯的小插曲,將氣氛搞得很融洽。豐盛的食物,加上甄凡的極品果酒,打開了眾人的話題。
克里斯汀說著她在拍電影時遇到的一些有趣的事情,引得托馬斯不時的大笑。安妮則是抿著嘴。溫婉的笑一笑。
“…我從來沒有見過像比特這樣的大導演這樣孩子氣的一面,知道嗎,當他說出他想要甄的果酒,并且因此來和我交換的時候,我都驚呆了,這讓我想起了謝恩烏爾夫(《超級奶爸》的主角)那個光頭…肌肉男的搞笑,看起來很滑稽…”
“哈,我還真沒有見過比特這樣的一面。或許我真不該輕易將那些酒給他的!”甄凡也忍不住笑起來。
“當然,如果不是克里斯汀。你現在就坐在我的對面,我也從來沒有想過,會和一位好萊塢明星坐在一起,并且共進平安夜的圣誕大餐。”托馬斯對克里斯汀獻著小殷勤,然后舉起酒杯,“為什么我們不為這個喝一杯!”
“別,托馬斯,你們是甄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不如…我們為了克萊爾的禱告干一杯吧!”
克里斯汀笑著舉了一下酒杯。
“好吧,舉杯!”
托馬斯有些尷尬,但是他很快就調整過來了,對著克里斯汀微笑,幾個人舉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克萊爾是最興奮的,她很努力的和烤乳豬作斗爭,甄凡給她切成肉片,一片一片的放在她的盤子里,然后告訴她怎樣沾上醬汁純中國式的醬汁。
話題轉換的很隨意,甄凡說起了當初和安妮一家人去約塞米蒂國家公園的一些趣事,安妮則回憶起和托馬斯戀愛結婚的往事,還有克萊爾出生時候的一些讓人懷念的日子。
托馬斯則很興奮的說起自己如何在公司里運籌帷幄,快速升職的事情,顯得有些意氣風發。
甄凡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安妮。
安妮的眉頭微微的皺起來,很顯然,剛才的一切看似隨意,卻實則有意的聊天,算是白費了,托馬斯沒有對那些美好的日子流露出留戀的神情,更沒有因此而顯得對安妮格外的親密的樣子。
圣誕大餐結束,安妮和克里斯汀收拾桌子,克萊爾在一旁跳過來,跳過去的幫忙,小女孩今天真的高興壞了。
甄凡和托馬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著茶聊天。
“克萊爾真是個天使!”
甄凡說得頗有感觸。
“我知道,我也不想這樣!”托馬斯看了看甄凡,“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是的,我是變了,但是這又能怎樣?美國人有百分之五十的家庭都不完整,我不過是其中的一員而已,而且…算了,不說這個了,但是我還是要感謝你所做的一切!”
“克萊爾怎么辦?”
“我會經常來看她們的,你知道,我愛克萊爾,但是這并不是我不能喝安妮分開的理由,甄,你是個好人,也是個非常有能力…也就是那種常人所不能的能力的人,為此我感到非常的抱歉…”
托馬斯是鐵了心了,甄凡不可能再說什么了,他沒有那種改變人心思的能力,他沒有操控一切人心的能力。
“那么…就這樣吧,這兩天,對她們好點,盡你的本分!”
這是甄凡唯一能夠做的了。
“我知道,我不是那種沒有良心的人,何況…我是真的愛著克萊爾。”
托馬斯看了看歡笑著在客廳和廚房穿過來,穿過去的克萊爾,點了點頭。
安妮和克里斯汀收拾完廚房,然后所有人都圍繞著圣誕樹坐著,克萊爾有很多的禮物已經裝在襪子離了,掛在圣誕樹上。
有甄凡的。也有克里斯汀的,當然還有安妮和托馬斯的。而且雷蒙德一家也有禮物送給克萊爾。
芭比娃娃、發卡還有會唱歌的玩偶…
這一切都是克萊爾歡樂的源泉。
最后克萊爾給家里人演唱了一首好聽的圣誕歌曲,并且由克里斯汀拉小提琴伴奏。克里斯汀早就準備好的樂器。
經過盡情的瘋狂的玩耍之后。克萊爾終于昏昏欲睡了,安妮將她抱到了房間里,安排她睡下來,看著她稚嫩的臉還有掛在嘴角的笑意,忍不住落下淚來。
托馬斯送甄凡和克里斯汀到了門口。
“記住我的話,托馬斯,我不希望在這樣的日子里。看到克萊爾愁眉苦臉的樣子,你說也是愛她的,那么就拿出你的真心出來!”
甄凡沒有忘記“警告”一下托馬斯。
“我會的。保保證!”
托馬斯對甄凡又敬又怕,因此絲毫不敢馬虎的答應下來。
兩人離開,從托馬斯的院子里往自家的院子里走,靜靜的。忽然克里斯汀看了看甄凡:“你和他說什么了?”
“沒什么。就是…你知道托馬斯和安妮要分開了嗎?”
“那又能怎么啦?”
克里斯汀聳了一下肩膀。在她看來,美國人離婚確實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美國家庭有百分之五十的離婚率!”
甄凡一愣,怎么和托馬斯一樣的口吻,他皺起眉頭。
“但是…別忘了,克里斯汀,還有百分之五十的家庭是完整的,我有時候就突然會想,如果我不能給我的孩子一個完整的家。那么…我寧愿不去觸碰婚姻,就是這樣。這是我的底線!”
克里斯汀忽然就站住了,然后很認真的看著甄凡。
“你想說什么?甄,我知道你的想法,所以…如果我真的想要和你結婚的話,我會很慎重的考慮這個問題的…完整的家庭,是的,我得好好的考慮一下!”
甄凡忽然就笑起來:“我有說過要娶你嗎?”
克里斯汀頓時就臉紅起來,忍不住罵道:“你就是混蛋!”
說著伸手就要去打甄凡的肩膀,甄凡跑開,對著克里斯汀大笑道:“如果…你能夠打到我,我或許會考慮這個問題的!”
“該死的…”
克里斯汀氣著了,朝著甄凡就追了過去,揚起手,兩個人在院子里追來追去,滿院子都是灑落的嬉戲歡笑的聲音。
忽然,教堂的鐘聲敲響了。
“甄”
克里斯汀忽然就站住了,她癡癡的看著夜空,仿佛那里藏著最美麗的夢想一般,仰著修長白皙的脖頸,就像是一只驕傲的天鵝一樣。
“什么?”
甄凡也站住了,奇怪的看著克里斯汀。
“聽聽,鐘聲”
“是的,我聽到了!”甄凡很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畢竟是第一次過圣誕節,他沒有那樣的下意識行為。
甄凡走近了克里斯汀,和她并肩的站在一起。
“轟”
天空一聲巨響,一朵禮花忽然間就在天空綻放開來,星星點點的火花,仿佛天空里最美麗的花兒。
第一朵禮花驚醒了夜空,頓時接連不斷的禮花聲想起,夜空里閃爍出光芒四射的光芒,璀璨的煙火中,克里斯汀忽然雙手環抱住甄凡的腰肢,揚起臉兒,眼眸子里還有禮花的亮光閃爍。
“甄”
“什么?”
甄凡低頭看了看這個女孩兒在禮花光亮中映照出來的精致的臉。
“我愛你!”
“等等!”甄凡一愣,連忙說了一句,“我得打開手機里的錄音功能,好了,克里斯汀,你現在再說一遍!”甄凡裝模作樣的拿出手機,跳到了錄像功能上面,對著克里斯汀的嘴巴。
“你就是個混蛋!”
克里斯汀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情緒頓時灰飛煙滅,一扭腰,就朝著屋子里走去。
“不是這一句,克里斯汀,你別糊弄我,剛才我好想聽到的不是這個,里面有一個‘愛’的單詞,克里斯汀”
甄凡在她后面得意的大叫著,晃動著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