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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圓形的鏡面周圍,浮動著五個光點,每一個光點之中都倒映著一個模糊的人影,正是靈虛宗的五名老祖,個個都是經歷過八次天劫的強大仙人,如果鐵鈞現在知道靈虛宗的這幾位老祖因為他一個小小的初入靈虛門而聚在一起商討的話,他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他是北極一脈的傳人,為什么會投入到我們靈虛門?”
“天蓬一脈現在并不是由凈壇使者掌管,而是另有其人,這個鐵鈞很有可能只是得到過凈壇使者的指點,學過北極一脈的水行神通,算不得北極一脈的傳人,最多只能算是凈壇使者下的一步閑棋或者是暗子,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才會投入我靈虛門中”
“這樣壞規矩啊”
“不算壞規矩,凈壇使者并沒有將其收入門中,只是授其一些神通罷了,或許只是為了向天河中現在的那一位示威,這鐵鈞剛剛從人間上來,什么也不知道,接引仙臺被毀,他也很難回去了,正好各大派腐仙山的事情大肆收人,他便借這個機會拜入我靈虛宗也很合理。”
“合理,合理有個屁用,他是別人的棋子,如果別人想要借他的手來謀算我靈虛宗怎么辦?”
“你的意思是將他驅逐出去?”
“不行,那樣太著眼了,要是誤了那一位的事情,說不得打上門來,誰能抵擋的住?”
“那又該當如何?”
“還能如何?裝作不知道便是,他要做什么都由著他,就當他是門中普通的弟子。”
“若是他想對門中不利…”
“他如果真是北極一脈的傳人,要對靈虛門不利你擋的住,他若不是,要對本門不利,殺了便是。”
“如此說來,還是需要時時的注意了”
“那當然”
“也罷,如今也只能這樣了,腐仙出世,靈界將逢大變,我靈虛門雖然號稱七大門派之一,但還是沒有能力真正的影響到整個靈界,只能隨波逐流,有些事情,掙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是了”
“有理有理,大兄說的有理,有些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幾位,你們說呢?”
“罷了,罷了,也只能如此了”
幾個光點所代表的人物都是人才成精的貨我,一個個的哪里愿意無緣無故的與二師兄作對,這個鐵鈞不管是不是二師兄下在靈界的棋子,總之小心無大錯,大家都是出來混的,做人留一線,rì后也好相見不是?
靈虛宗是靈界的大派沒錯,不過就算再大的門派,到底也是受到天界的大佬們節制,二師兄近八百年來的作為和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足夠稱得上是大佬了,更何況他還不是一個人,和他聯系在一塊的更是三界之中有名的愣頭青,潑皮破落戶,真的壞了他的事情,這廝唆使那個潑皮破落戶來靈界鬧上一場,也不是他們幾個家伙能夠阻攔的了的,便是他們靈虛宗背后的靠山,也對這幾位忌憚不已。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由著他們折騰 這也是所有人的心聲。
且說鐵鈞,借著靈界生變,各大門派大肆收徒的機會,選擇了靈虛宗,為什么會選擇靈虛宗呢?最大的原因就是靈虛宗距離莽蒼山是最近的,同時靈虛宗講求的是兼容并蓄,對于家生子和帶師投藝的弟子根本就不會做區分,只看你的資質和展前途,而鐵鈞晉入先天之后,便直接進入了凝法境,修的又是巫力,修為的根基打的極深,在數萬名報名者之中也是中上之選,所以很是順利的進入了靈虛宗。()
雖然沒有成為最為耀眼的那幾個直接進入內門的,但是被分配到外門他已經滿意了。
來到靈界這么久,他一直處于一種居無定所的狀態,如果深入靈虛宗,對于靈界的門派生活卻是生出了些許的興趣,準備安安穩穩的在這里呆上一段時間,反正照現在的情況看,二師兄在短時間內也不會來尋他。
不同于在丹霞山屬于玩票性質的,在靈虛宗,鐵鈞是真正的拜過山門的外門弟子,一入宗門,便被分配了靈虛宗的修煉之法。
在靈界,宗門展的極為完善,這里的宗門展便如人間的武道展一般,已經擁有了一種成熟無比的套路,比如說鐵鈞這樣的,不管是不是帶師投藝的,只要被宗門認可,成為弟子,一入宗門,便會賜下相應的修煉法門,當然這種修煉法門是基礎的,適合你的修煉境界的法門,想要投入宗門修煉的,大多數都是散修,雖然說本身已經修煉到了先天之境,可是這些人的法力十分的駁雜,并不精純,修煉的功法自然沒有宗門的品級高,所以,一般來說,大多數時候都會在宗門之中選擇與自己的法力相適合的功法進行替換,洗煉自身的法力,當然也有一些,狗屎運沖天,修煉的法門極其高明,甚至遠遠的過宗門所提供的修煉法門,這也沒有關系,你可以繼續修煉,不過這么高深的法門,你一個散修真的懂嗎?
必然是有許多不解之處的,這些不解之處,以前是散修的時候沒有人問,現在變成了宗門修士,自然而然的便會有許多問道解惑的地方,許多這樣的修士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進入宗門之后,修為突飛猛進,一rì千里。
當然,也有像鐵鈞這般極端的例子,不僅僅擁有品的功法,還因為吸收了前人的修煉經驗,于修煉一途之上并沒有太多的疑問,這樣的家伙宗門更加的歡迎,因為這往往意味著這名弟子功德無量,加入我的宗門便會大大的提升我宗門的實力,甚至有些人本身就擁有極為深厚的背景,投入一個宗門之后,受到宗門高層的注意,還會被重點培養,因為這樣一來,不僅會多一個潛力無窮的弟子,還會間接的為宗門接上一門奧援,這些都是收取帶藝投師的弟子的好處。
當然,這樣的行為也會有麻煩,一些敵對的宗門便會借這個機會將自己的弟子派入敵對的門派做臥底。
這樣的臥底還不是輕易的就暴露的,有些臥底甚至一臥就是成百上千年。
待到暴露的時候,已經坐到了門派中的高位,給門派帶來的巨大的損失,不過這樣的例子是極少的,因為在靈界各大宗門之中,普通的內外門弟子也就罷了,晉升到真傳弟子,獲得門派的真傳,都是要經過問心這一關的,問心這一關過不了,你是不可能成為真傳弟子,進入門派高層的,而能夠在問心這一關施展欺詐之術的家伙畢竟只是極少數,真的讓你碰上了,也只能自認倒霉了 鐵鈞一入門便得到了賜法,所謂的賜法,便是到傳功堂內,傳功堂內的大廳之中,總共有數百個仿佛墓碑一般樹立的玉碑,站在這些玉碑面前,將自己的身份號牌貼在玉碑上,便能夠激活玉碑,獲得相應的傳承,而在玉碑之下,還刻著其中所蘊含法門的介紹,雖然都是基礎的法門,可是卻也讓鐵鈞挑花了眼。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鐵鈞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他不可能只滿足于自己的本命法寶只圾水火二珠,他想要湊成五行靈珠,甚至還想將五行靈珠升級,想要做到這一點,最重要的就是要懂得五行功法。
潮汐戰王氣和大rì紫氣的等級極高,而且非常的完整,比起這些石碑上的功法都要高級,所以鐵鈞水火二行的功法根本就不需要選,而其他三行的功法,這里也是應有盡有,只是比起鐵鈞所修煉的兩門功法來,這里的功法無疑工遜色不止一個檔次。
“青玉元罡,不行不行,修煉出來的法力還沒有靈葫里頭靈芽吐出來的青木之氣精純呢,不可能煉化那種層級的青木靈氣的。”鐵鈞轉了一圈,一直在搖頭,因為他靈葫的緣故,他本打算第三個修的就是木行功法,可是所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正是因為靈葫之中木靈之氣太過精純,因此一般的木行功法根本就無法煉化這種元氣,而有了這種元氣在身上,鐵鈞也看不起其他的木靈之氣了,所以,在沒有得到合適的木行功法之前,鐵鈞是絕不可能隨便選擇一種木行的功法來修煉的。
至于五行其他的其他兩個,金行和土行,鐵鈞倒是看中了好幾種功法,一時卻又拿不定主意。
和他一樣在這里選擇功法的外門弟子們同樣是挑花了眼,仿佛沒頭蒼蠅一般的在這大廳之中亂轉,讓整個大廳的情況看起來很是滑稽。
“你們這些新入門的家伙,心思不要太高,這里的功法品級或許不高,但是對于凝煉根基是十分有用的,你們之中大部分人的根基都不穩,選擇一種功法打牢根基才是實在的,至于其他,待到你們真正的達到先天凝法境的頂峰,需要化罡的時候再說”
或許真的是因為他們在這里的時間太長了,守衛著傳功堂的兩名內門弟子卻是有些不耐煩了,開口呵斥道,“這里的功法,都是經過門中前輩們精挑細選才擺在這里的,隨便修煉哪一種功法都是絕對安全的,不要再挑三撿四了,就算你們今天選了不滿意,明天也還可以再來”
被這些內門弟子這么一說,許多剛入門的弟子都不敢多言,匆匆的選擇了一門或是兩門功法之后,便離開了傳功堂,,鐵鈞則是挑了挑眉頭,略一沉吟,也尋了幾塊玉碑,將其中的功法印入識海之中,離開了傳功堂,在他離開的時候,堂中還余下二三十名新入門的弟子猶豫不定,而傳功堂門口的那兩名內門弟子的神色已經變的十分不善了。
“看來這些家伙是趕著下班啊,呵呵,里面的兄弟要倒霉了。”
的確,第二天一早,二十余名新晉的外門弟子被關在傳功堂中一夜的消息便傳到了他的耳中,這幾名倒霉的弟子被關到傳功堂中一夜也就罷了,不過據說還受到了驚嚇,回來之后一個個的都臉色青白,仿佛真的撞鬼一般,任別人怎么問,也是一個字不說,讓這些新入門的弟子好奇不已。
“鐵師兄,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他們昨天晚上在傳功堂碰到了什么?”一名年約十六七歲的少年滿面的好奇,他叫俞昆,與鐵鈞同住在一間屋中,靈虛宗的外門弟子待遇不錯,每兩人一間精舍,鐵鈞便與這俞昆分配到了一起。
俞昆出身于一個小的修煉家族,他的家族也隸屬于一個不大的門派,只是這個門派比起靈虛宗來,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他的資質不錯,本來是沒有機會拜入靈虛宗的,只是沒有想到腐仙秘境突然之間沖入靈界,引來軒然大波,各大門派大肆的招收弟子,擴充實力,收人的標準也下降不少,俞昆便趁著這個機會拜入了靈虛宗,這樣的例子還有許多,不需要一一的列舉。
這俞昆正是因為出身家族,所以本身缺少一種磨礪,為人處事還是有些天真,對鐵鈞這么一個懂得煉器的師兄卻也是欽佩的緊,畢竟他只是一個小家族的子弟,族中也只有一名煉器師,地位十分的尊崇,鐵鈞雖然僅僅只會煉制一種法寶,但是在他的眼中已經是非常的了不起了。
靈虛宗是大派,但是再大的門派也是需要吃喝拉撒的,也是需要錢的,門派之中對于內門弟子每個月才會有固定的補助,而且數量也不多,因此在靈虛宗中生活也是需要賺錢的,最通行的賺錢法門當然就是在宗門之中接收一個又一個的任務,用來換取積分和生活用的金錢。
可是鐵鈞并不打算有這個法子。
他剛入先天,境界需要鞏固,另外一方面,他只是不想再出去惹事了,將自己的心凈下來,慢慢的體悟一般修煉生活,所以,他在靈虛宗過的很是低調,也沒有刻意的隱瞞自己的身分,在靈虛宗內部的集市之中又開了一家石齋。
像石齋這樣的專門煉制法寶的店鋪,在靈虛宗也不多,再加上鐵鈞煉制法寶價廉物美,所以這才開張半個月,訂單便已經積壓到了三個月后,以至于鐵鈞不得不將門關上了幾天,好消化自己的存貨。
當然,對鐵鈞來說,接了這么多的生意也不是一件壞事,至少他可以大大的提高如意符文的熟練程度和刻制技巧,這也是他開這家石齋的原因。
煉制法寶需要的是手藝,是熟練程度,就像是普通的工匠一般,需要不停的去工作,去熟悉,才能夠真正的熟練起來,否則的話,即使知道了最為詳細的步驟,真的讓你動起手來,卻是難上加難,錯誤百出,廢品率也是極高的。
而鐵鈞這廝光明正大的利用別人給的材料來練手,即使別人知道,也不會多說什么,這世上,所有會煉寶的家伙都會這么做,明著有一套報廢率,暗中還有一套報廢率,可以說是光明正大的黑別人的材料,鐵鈞這個石齋還算好的,報廢率只有一成,所以,也沒有什么人吃飯了沒事兒于來找他的麻煩,同一條街上,比他黑的人多的是,你沒看對面那間煉制法寶的門面,報廢率足有五成,卻還是有修士源源不斷的涌進那里,原因就在于,這廝煉制的是渡劫法寶,渡劫傘,一種專門為了修士渡劫而煉制的法寶,能夠提高修士渡劫成功率一成,這個一成的成功率已經足以⊥所有的修士放棄一切,疲于奔命了。
這一rì,鐵鈞趴在自家石齋的窗口,看著對面店外如長蛇般的對付,不由的撇了撇嘴,“唉,當時選擇法寶的時候只是考慮到材料簡單,卻是有些失算了,這世上,保命的法寶永遠比攻擊法寶值錢多了,畢竟進攻是最好的防御這樣的話喊喊也就罷了,真的要這么身體力行的話,那就純粹是屬于愣頭青的行為了,畢竟不管從哪方面看,命都是最重要的,有命才有一切,所以,在法寶之中防御法寶的價值永遠要高于同一級別的進攻類法寶。
“鐵師兄,又在想什么呢?”俞昆提著一個不大的儲物袋樂滋滋的走了過來,這廝出身于一個小家族,在靈虛宗這般的大門派之中想要生存的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可是他的命好,正好和鐵鈞這個土財主分在了一間精舍之中,而鐵鈞的石齋又正好缺少人手,便請他來店中幫忙,這就解決了他的大問題,不需要接門派的任務到外面去博命,安穩的在門中修煉生活,這完全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好事啊,所以他對鐵鈞可以說是十分的感激,在門中也是以鐵鈞馬是瞻,當然了,鐵鈞在門中也低調的緊,絕不會隨意的冒頭,他卻不知道,他越是這樣,那幾個暗中對他進行盯梢的老祖便越緊張,認為他圖謀甚大。
“我在想什么,我在想怎么才能把石齋的生意做大了,現在我們這里的生意還沒有對面的十分之一呢”鐵鈞沒好看的道。
“師兄,你想的也太遠了,和對面比,人家賣的是渡劫法寶,可比你煉制的破磚頭強多了。”
“什么叫破磚頭啊,這叫如意石,你懂不懂,別忘了,我的法寶也是能防身的。”
“對對對,您的如意石也能防身,只是這東西太脆了,真的碰到了天劫,恐怕也就是一兩下子的事情。”俞昆呵呵的笑著,和鐵鈞混的久了,他對鐵鈞也沒有開始的敬畏感了。
“一兩下子也是好的啊,只要多煉制幾塊,還是能夠抵擋的住幾道雷劫的,有總比沒有好啊。”
“說的好,有總比沒有好”
耳邊傳來叫好的聲音,鐵鈞抬頭一看,目光微微一凝。
“原谷師兄”
看到來人,俞昆嚇了一跳,有些愣的看著他。
“小昆,看什么呢,還不快跟我來迎接原谷師兄”鐵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
“是是是,原谷師兄,您好,您好”俞昆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哪里哪里,兩位師弟不必多禮,鐵師弟,我這一次來,乃是有事相求。
“不敢當,不敢當,師兄,里面請”
鐵鈞將原谷讓進了屋中,對嘴里客氣,但是鐵鈞卻是不敢有一絲的怠慢,因為這位原谷師兄的身份實在是有些高了,他是靈虛門的十大真傳弟子之一,經歷過二次天劫的仙人,這樣的修為,在小一些的門派已經是長老級別的了,可是在靈虛門中這樣的大派,也僅僅是真傳弟子的身份罷了,不僅如此,這原谷還不是第一真傳弟子,他在十大真傳弟子中的排名只是靠中流,靈虛宗第一真傳弟子游鴻子已經是經歷了四次雷劫的仙人了,只需要再過一次雷劫,便有資格成為靈虛門的長老,不過游鴻子的目標并不是靈虛門的長老,而靈虛門的下一代掌教真人。
原谷在真傳弟子之中排名中游,可是在外門弟子的眼中,卻是有如神靈一般的存在,畢竟像靈虛宗這樣的大派,外門弟子多達數十萬,有些甚至連先天境界都沒有達到,只是有些潛質罷了,內門弟子也有近萬人,像他這樣的真傳弟子只有十人,任何一名真傳弟子在他們的眼中都是無比貴重的。
石齋之中,鐵鈞與原谷坐定,寒喧了幾句,原谷便道出了來意,不出鐵鈞所料,他也是來尋鐵鈞煉制法寶的。
“久聞鐵師弟的手段了得,特別是煉制如意石乃是一絕,數十年前,我于鐵獄秘境之中得到一塊巨石,一直以來無法下手,這一次接了一個棘手的任務,多增一分實力也是好的,所以便來煩請鐵師弟的妙手了。”
“哪里哪里,師兄過獎了,我不過是有些小手段罷了,不登大雅之堂”鐵鈞連連擺手,這姿態是要做的足了,這廝是來找自己煉寶的,煉成了也就罷了,萬一失手,那自己的可要把丑話說在前頭。
“師弟不必謙虛了,你的手段,我是早有耳聞的,師弟請看”說話間,他的袖子輕輕的一甩,鐵鈞面前陡然之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影,轟的一聲,那黑影狠狠的砸在石齋后院的空地之上,深深的陷入了地面。
“好寶貝”
一股如淵如獄的氣息從黑影之上散出來,差一點讓鐵鈞窒息起來,忍不住的高聲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