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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懸疑的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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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天吶,大地啊,給我來一次牛逼的奇遇吧”

  酷哥胖進行了一次祈禱,然后切換成了武神哥。

  當初昆神設計一個矮胖挫的黑胖子造型,只為了滿足他內心的惡趣味,順便過過扮豬吃老虎的癮。憑良心說,小號武神哥才真正更接近于他本人,無論是那放蕩不羈的氣度,還是那種浪子般情懷,都和現實中頗有男神風采的高朝相差無幾。

  如今他本尊已經學會了金庸世界里的九陽神功,以及古龍世界的天外飛仙,也該換換口味,去種馬小說大宗師黃易筆下的覆雨翻云世界里發展一下小號了。

  切換成白衣如雪的武神哥之后,昆神開啟了那個寶貴的機緣點。

  隨后他眼前一花,那種過程像在經歷傳送陣的遠程傳送。

  當眼前的景物靜止下來的時候,他看到了高丈半、闊兩丈、厚兩寸,緊閉著的漆紅大鐵門,這樣的場景,怎么看都像一個牢房。現實里經歷過七年牢獄之災,昆神對這種場面并不陌生。

  眼前的一幕,明顯是游戲劇情已經觸發了,武神哥正在經歷著奇遇劇情。他感到有些好笑,現實里自己遭了七年冤獄也就罷了,游戲里的奇遇居然也跟監獄有關系,這未免有點諷刺意味。

  更悲催的是,昆神發現自己在這座大牢里,被幾個獄卒嚴刑拷打。他想反抗,卻感覺自己好像陷入了控制技能的“虛弱”狀態,沒有絲毫反抗之力。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奇遇劇情里沒有疼痛度,被獄卒蹂躪的武神哥沒有感到絲毫痛苦。

  幾個獄卒海扁了武神哥一頓,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這讓武神哥感到很悲催,尼瑪老子又不是龍冰雪,為毛奇遇任務居然是被一群小癟三暴揍?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一縷聲音鉆入他耳內:“小子小子你醒了沒有  武神哥嚇了一跳,連忙坐起身來。

  他抬眼一看,只有幾面剝落墻壁的死囚窒靜悄俏地,牢門緊閉,人影也不見一個,屋角有個通氣口,但窄小得只能容貓兒通過,一盞油燈掛在墻上,照得囚室愈發死氣沉沉。

  “有人來了”

  聽到這聲音,他確定真的有人和他說話,但為何卻不見有人?

  這讓昆神很迷茫,自己到底碰到了什么奇遇,居然如此的懸疑?

  牢門的小鐵窗打了開來,一對眼望了進來。

  那雙眼睛見到武神哥,喝道:“退后”

  武神哥呆了一呆,連爬帶滾,退到離門最遠的墻邊。

鐵門下擺處另一長形方格打了開來,遞進了一盤飯肴和茶水,出奇地豐富  牢役悶哼道:“便宜了你這小鬼,不過你也沒有多少餐了。”

  直至牢役離去,武神哥仍呆呆坐奢,按照目前這尿性,這豐盛的一頓飯,明顯是死囚問斬之前最后的一頓飯啊,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他冥思苦想,一時也想不起來哪個武俠人物被官差砍了頭。

  四周寂然無聲。

  “小子眼前有飯有菜有湯,還不快醫醫肚皮子。”

  聽到這突兀的聲音,武神哥問道:“你是誰?”

  那個神秘的聲音道:“我就在你隔壁,你雖見不到我,但我早已過去摸過你全身每一寸地方,醫好你的傷勢,否則你現在休想能開聲說話。”

  武神哥一呆,顯得若有所思。

  聲音又道:“若不是見你是可造之材,我才不會費神理會呢。”

  武神哥心中一動,大致上猜到自己碰到什么劇情了,于是他回顧著原著小說里的情節,很配合地問道:“前輩為何給人關到這來?”

  神秘人冷哼道:“赤某要來便來,要去便去,誰能把我關起來。”

  頓了頓后長嘆一聲,頗有英雄氣短的意味。

  武神哥入戲了,安慰道:“前輩必有不得已的苦衷,才要在這里…這里定居。”

  那聲音哈哈一笑道:“定居好就是定居,你的心腸很好,來給我看看你。”

  這回輪到武神哥要嘆起氣來,若他能過去,不如直接逃出這可怖的牢獄更為劃算。

  “啪”

  武神哥愕然臺頭,往隔著兩間牢房的墻璧頂部望去。

  一塊大石剛好往內縮入,露出一個可容人穿越的方穴,洞緣如被刀削,平正齊整。

  武神哥一時目定口呆,那瑰大石最少有五、六十斤重,移動時的輕快卻像豆腐般沒有重量,就像一場夢里才能發生的情景。

  接著他眼前一花,一個人如同穿山甲那樣從璧頂洞穴鉆出來,輕輕一個翻身,落到武神哥身前,此人身形雄偉之極,臉的下半部長滿了針剌般的短髭,連角分明的厚唇也差點遮蓋了,一對眼銅鈴般大,閃閃生威,顧盼間自有一股懾人氣態,那有半點階下之囚的味兒。

  一大漢挨墻坐下,目光灼灼上下打量著他,忽地哈哈一笑道:“算你走運,竟通過了我的體質測試。”

  武神哥:“什么體質測試?”

  大漢道:“剛才我檢查了你的受傷狀況后,輸了一道恰好能醫治好你傷勢的真氣進你的經腺,再看你傷愈回醒的時間,便可從而推知你的體質好壞至何種程度。”

  武神哥心花怒放,入戲更深了:“一道氣便可治好人嗎?”

  大漢曬道:“這有何稀奇,世上盡管有千萬種病癥傷勢,均起因于經脈受到傷害或閉塞,只要經脈暢通,其病自愈,其傷自痊,除非經脈肢體斷去,否則任何肉身的創傷亦會復原,若能接回經脈,斷肢亦可重生,我測試最難處只是在于有否那種判斷傷勢的眼力,其它又何足道哉?”

  說著,大漢忽地壓低聲音道:“你以比常人快了半蛀香的時間便全身經脈盡通,顯示你是塊不能再好的好料子。”頓了一頓,仰天一陣大笑,無限得意地道:“龐斑龐斑任你智比天高,也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我找了六十多年也找不到的東西,竟在此等時刻送到我面前吧。”

  武神哥全身一震:“龐斑?”

  大漢笑聲一收,沉聲道:“你先給我道出來歷身分,為何到此,不要漏過任何細節。”他的話聲語調,均有一種教人遵從的威嚴氣勢,可知乃長期居于高位,慣于發號施令的人。

  武神哥給一聽這話就樂了,他已經猜到劇情。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眼前這個大漢,應該就是覆雨翻云世界有名的魔道巨擘——赤尊信  這讓他感到很迷茫,在大佬里邂逅赤尊信的人,不應該是韓柏嗎,為什么變成了武神哥?難道說,每個觸發了這種奇遇任務的玩家,都會遇到和韓柏一模一樣的遭遇?

  定了定神,他壯著膽子,訴說著韓柏的喊冤入獄的故事。

  大漢聽罷沉吟不語,像在思索著某些問題,忽地神情一動道:“有人來了,背轉身”

武神哥不知他要弄什么玄虛,但卻感到對方不會加害自己,聞言背轉身來  “啪啪啪”

  在剎那的高速里,大漢在他背上拍了三掌,每次掌拍背上時,一股熱流便鉆入體內,似乎順著某些經脈流去,舒服非常。

  大漢迅速在他耳邊道:“他們這次有五個人來,顯然是要將你押出去,苦打成招,記著,每當有人要打你某部位,你便想著那部位,保可無事,想個方法,拖著他們,死也不要簽那分招供書。”

  武神哥:“假設他們斬我一只手下來,怎么辦?”

  大漢冷笑道:“我怎會讓他們那樣做”

  話音未落,武神哥回身一望,大漢已失去蹤影,仰頭看,璧頂方洞又給大石填個結結實實,大漢手腳之快,使他懷疑自己只是在做夢,但體內三道流動著的真氣,卻是活生生的現實。

  一陣金屬磨擦的聲音后,大門打了開來,數名兇神惡煞的牢役在大牢頭金成起的率領下,氣勢洶洶地沖進來。金成起將武神哥碰也未碰一下的飯肴一腳踢起,碗盤帶碟嘩啦啦往武神哥的臉門砸去。

  武神哥大吃一驚,自然而然所有塋意力集中往臉門去,說也奇怪,體內堅二道真氣倒真像有靈性般,分由腹部、腳底和后枕以驚人的速度寫往臉門處。同一時間,碗碟撞上臉門。

  武神哥臉部被撞處蟻咬般輕痛數下,卻沒應有的劇痛,耳邊響起大漢的聲音道:“還不裝痛”

  武神哥只得發揮演技,慘叫一聲,雙手掩臉。

  金成起陰陰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將他拖往刑室。”

  其中兩名牢役走了上來,一左一右將武神哥挾起,硬拖出去。

  武神哥聽到刑室二字,罵娘的心都有了,大漢的聲音又在耳內響起道:“不用怕,刑室就在下層水牢旁,我會監視著,保證他們動不了你一根頭發。”

  當他說到最后一句時,武神哥已經被拖至牢道的最深處,一名牢役拉起了一塊覆在地上的鐵板,露出進入下層的另一道石階。兩名牢役一抽一拋,武神哥像個人球般沿階向下滾去,手錄腳鎖碰著石階發出混亂之極的剌耳嗓響。

  三道奇異的真氣在體內游走,武神哥不但感不到痛楚,反而有種說不出的舒暢,不過他卻裝作連爬也爬不起來。

金成起責怪道:“你們不要那么手重,摔斷他的頸骨,你們能否代他畫押  一名牢役道:“這小子強壯得很,牢頭休要擔心。”沿階下去,喝道:“爬起來,否則踢爆你的龜卵子。”

  武神哥大吃一驚,暗付不知大漢輸進的真氣是否能保護那么脆弱的部分,連忙爬了起來。這回輪到金成起等大吃一驚,看傻了眼,奇怪這人為何還能爬起來。

  武神哥趁他們尚未下來前,偷眼一看,原來自己目下站在一個四、五百尺見方的大石室內,除了一張大木臺和幾張大椅外,十多種不同的刑具,散布在不同角落和墻璧上,一同營造出陰森可怖的氣氛。

  最使人驚心動魄的是在正對下來石階的那邊石璧處,打構排了一列十個不同款式的枷鎖,每個枷鎖上都用朱紅寫著名稱,由左至右依次是“定百脈”、“喘不得”、“突地吼”、“著即承”、“死豬仇”、“反是實”、“正與反”、“求即死”、“失魂膽”、“生即死”,只是名稱已足使人心膽俱寒。

  武神哥不知獄吏都是用刑的專家,而用刑除了利用肉體的苦痛令對方屈服外,最厲害的武器便是心理戰術,若是浪翻云等高手,進此刑室,看其布置,即可測知對方用刑的水準高下,半分也不能強裝出來。

  金成起的刑道之術,正是附近十多個城縣首屈一指的專家,故此何旗揚才不惜連夜趕路,將武神哥送到這來。武神哥受到豐盛飯餐的招待,并非金成起有意厚待他,只是要他飽食體暖后,分外感到被施刑的苦痛對比,這種一軟一硬的戰術,最易使人屈服。

  一只手搭上他肩膀,只見金成起銅鑄般的黑臉綻出一絲極不匹配他尊容的笑意,道:“小兄弟,不用慌張,來我們坐下好好談一談。”

  武神哥受籠若驚,惶恐間給按在長木桌旁的椅子坐下,金成起在他對面坐了,斜著一對眼打量著他,其它四名牢役,兩名守在金成起背后,兩名則一左一右挾著武神哥,其中一人的腳更踏在武神哥的座位處,十只眼虎視耽耽,使武神哥渾身不自在。

  金成起將一張供詞模樣的文件平放臺上,待人準備好筆墨后,輕松地道:“小兄弟,我這人最歡喜爽直的漢子,我看你也屬于這類好漢子,希望你不要令我這次看錯了人。”

  武神哥茫然望向他。

  金成起伸手按著桌上的供狀,道:“讓我們作個交易,只要你簽了這分供狀,我保護直至正式提審前,我都會善待你,我人老了,變得很懶,心腸也軟多了,不想費時間對你用刑,只想快點交差便算了。”

  左邊的牢役大力一拍武神哥肩頭,將頭湊上來道:“金爺絕少對犯人和顏悅色,你是例外的例外了。”

  武神哥眼睛往供狀望去,中間的部分全給金成起的大手蓋奢,只看到右邊寫著“犯人武神供狀”和左邊簽名畫押的空位,供詞亦不可謂不短。

  站在右邊的牢役服侍周到地將沾滿墨的毛筆塞入武神哥手里,道:“金爺待你這么好,簽吧”

  還好昆神記得劇情發展,他打死不簽,堅持要見何旗揚,挨了一頓胖揍,被扔回牢里。

  這時候大漢從天而降,落地時鐵塔般的身體像羽毛般輕盈。

  武神哥忍不住問道:“以前輩的身手,這怎關得著你。”頓了頓再輕聲試探道:“你走時,可否帶我一道走。”

  大漢目光灼灼上下打量他,表情出奇地嚴肅道:“你真的想走?”

  武神哥道:“當然”

  大漢遺:“那你想不想復仇?”

  武神哥苦笑道:“能逃出生天我已心滿意足,況且我那有本事向馬峻聲尋仇。”

  大漢伸手抓著他肩頭道:“只要你答應完成我的志向,我不但可助你逃走,還可以使你有足夠的能力報仇雪恨。”

  武神哥:“連前輩也做不來的事,我如何可以完成?”

  大漢哈哈大笑道:“你有此語,足見你非是輕諾寡信的人,才會斟酌自己的能力,反而將逃命一事故在一邊。”他沉吟起來,好一會才道:“你知否我是誰?”

  武神哥茫然搖頭。

  大漢淡淡道:“我就是‘盜霸,赤尊信。”

  武神哥早已知道答案,發揮演技做出目瞪口呆的仰慕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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