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虎勢一直都是秦政所奢望的武技,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斗虎勢自從小圓滿之后,表現出來的威力就是比生死印這攻殺類的武脈神通弱點,但也弱的有限,而小圓滿到大圓滿那卻是一道天塹,跨過去,才是那么斗虎勢的威力將會暴增不知多少倍,絕對是能夠成為他最強攻殺武技的,沒有之一,所以秦政渴望斗虎勢大圓滿。
當他聽到這里是帝虎隕落形成的便有想法了。
帝虎,帝疆級的妖虎,那是僅次于神君的神界霸主級別的超級強者,其隕落,一切奧義力量散布在天地間,才能形成的,這帝虎亭顯然是那帝虎隕落形成的一個關鍵點,在這里必然有所收獲的。
妖神使一走,秦政便直飛奔那帝虎亭。
帝虎亭不大,建造的看上去也有點粗糙,但與這雄壯的高山相比,反而頗有一些粗狂感,給人就該如此之感。
亭子內有著一張石桌,三張石凳,都散發著古老的氣息,仿佛已經存在不知道多么久遠了,遠遠的就知道,這都是古物。
秦政落在帝虎亭內,環顧四周,好似站在天邊,觸手可及的天空,俯瞰腳下的蒼茫眾生,一切盡在掌握之中,那種心靈上的感覺格外的容易讓人生出豪情壯志。
“帝虎亭上有人。”
“快看,有人登上帝虎亭了。”
“是真的啊,帝虎亭可是唯有妖神使曾經在進入過一次,后來便再也沒人進入過,說是帝虎亭內有那帝疆級神虎的無敵意志,非強行闖入者,需要滿足很苛刻的條件,至今位置都沒人找到到底是怎樣的條件,怎的今天就有人能夠進去了。”
“不對啊,那人是誰,我好想從未見過。”
“他就是傳說虎王秦政,方才來的時候,可是九巨頭之中的北堂觀天親自給的下馬威,他還反擊來著。”
很多妖神使一脈的人注意到帝虎亭內有人,不由得一陣的驚動。
身在帝虎亭內的秦政也是知道的。
按照他的判斷,帝虎亭應該存在著當年那縱橫人神兩界的一代神虎的無敵意志,是以自然而然的阻撓外人進入,但是他到來,卻沒有半點的阻礙,就這么暢通無阻的進來,這讓秦政不由得懷疑,是否因為自己修煉斗虎勢的原因。
斗虎勢講究的就是氣勢,就是意志,就是要無敵,是要山高我為峰的狂放,說起來與神虎的意志應該是相似的。
秦政并沒有去理會周圍的那些人。
他看著那石桌石凳,心里好似有個聲音在呼喚他,要他坐上去,去感悟過去未來,去體會這帝虎亭記載下來的滄海桑田。
這等感覺很奇妙,卻又很真實。
秦政心知,之所以如此,怕是這帝虎亭真的與當初隕落的那帝疆級的帝虎有著非常緊密的聯系,也許會有收獲的。
他便坐在了那石凳之上。
這一坐上去,立刻就有一種天地轉換,回歸混亂時代之感,且這種感覺還格外的強烈,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掌要強行將秦政拉扯回去一樣。
秦政并沒有抗拒,但也沒有立刻放松自己,誰也不知道任憑這般下去會是怎樣的結果,所以他有些顧慮。
沉吟良久,秦政雙目微閉,他想讓自己本心決定,可這一想,就笑了,“我本身就無比期待斗虎勢的大圓滿,又如何能夠去真正的讓自己做決定了,有著貪欲在心,不行啊。”
想到這里,他便沉靜下來。
放開了自我。
隨之就感到眼前的世界仿佛發生了變化,卻又沒有什么變化,仍舊是坐在這石凳之上,雙手放在石桌上面,而內心深處卻有著一絲微妙的波動。
他靜靜的坐在那里,安靜如斯。
可是他的身形落在外人的眼里卻發生了巨變。
仿佛那不再是秦政,而是一尊神虎。
但這種感覺僅僅持續了不過片刻,便消失了,方才還滿懷擔心的秦政一下子清醒過來,有些愕然的看著那石凳石桌。
他的本意是借助這機會,好好參悟,就算是無法令斗虎勢達到大圓滿,至少有很大收獲吧,甚至還略微擔心會有危險,哪知道居然根本難以參悟到真實的東西,只能觸及到皮毛,好似是他還差的遠。
“我還需要繼續努力呀。”
秦政琢磨了一下,發現問題就出在他對斗虎勢的認識方面。
他坐在石凳上,腰板拔得筆直,雙手抱胸,看著那石桌,腦子卻在全速轉動起來。
“這帝虎亭明顯可以對我的斗虎勢有著極大的助力,但是我卻無法從中取得溢處。”
“為何如此?”
“只因為我還沒有參悟到那個地步。”
“如果說斗虎勢大圓滿是山巔的話,那么我現在就是站在山腰,而帝虎亭隱含的奧妙卻是接近山峰的,我要想去借力登頂,尚需要自身達到那個位置才行。”
“斗虎勢大圓滿,路還長著呢。”
“不過,越是如此,也越能說明一個問題,斗虎勢大圓滿,必將是驚天地泣鬼神的。”
秦政心里一陣敞亮,這種無法參透的奧妙對他有著很大的吸引力,他最喜歡于的就是攀登高峰,還是有難度的峰頂。
“喂,里面哪位,可以出來下不,別介以為自己名氣大,就可以⊥妖神使大人在外面等著你。”
一道冷幽幽的聲音傳了進來。
秦政回頭一看,不由得汗顏,不知何時起,妖神使居然帶著六名年輕男女來到了帝虎亭的外面,他們無法進來,只能在外面等著了。
倒是妖神使神態自然,并沒有不悅,反而略微有一絲喜悅,似是很高興秦政能夠有所收獲的,反是那六個年輕男女臉色并不好看,甚至有些冷,尤其是說話之人,似是非常反感秦政的坐在里面,讓他在外面等候。
“不好意思,一時沒注意到。”秦政走了出來。
“沒注意到才怪,你分明早已醒來,卻故意裝作沒看到吧,我們這么多人在此,你秦政會感應不到。”那名年輕男子繼續報以冷冽的姿態。
秦政微微一皺眉,還是沒有與這人計較,畢竟自己剛來,這妖神使一脈是自己人,還是不要過分強勢的好,便隱忍了,對妖神使道:“神使…”
妖神使一笑,“我給你介紹一下吧。”一指那對秦政態度冷淡的年輕男子,“他叫江痕,一向自詡是我妖神使一脈新生代的第一人,而且對妖神使之位也是虎視眈眈的,自從我聲明,你為下任妖神使,他便公開發誓,要親敗你,奪回妖神使之位。”
“秦政,你可敢應戰。”江痕挑釁的道。
秦政掃了一眼江痕,輕笑著搖搖頭。
“都說你傳說虎王,膽大如天,怎的連我的挑戰都不敢接。”江痕冷笑道 秦政還是笑著搖了搖頭。
江痕剛要再開口,旁邊有人走了出來,冷笑道:“江痕,你難道沒看出來,人家不是沒膽接受你的挑戰,而是覺得你根本不配跟他動手。”
江痕聞言大怒。
秦政卻很輕巧的看向這走過來的年輕高手,“你是?”
“冷震仁”這人朗聲道。
“知道,知道,神盟新生代的奇人嘛。”秦政對這個冷震仁,還真是知道,而且不介于聽說過那么簡單,皆因冷震仁的武脈太過特殊,也是如此,基本上,這冷震仁有望成為未來許多年,人神兩界都要公認的奇人。
冷震仁嘿嘿一笑,然后臉色一變,哼道:“我不是什么奇人,我是來向你挑戰的。”
秦政聽的一陣好笑,他也聽說了,冷震仁明明可稱為一代奇人,在神盟占據舉足輕重的地位,偏偏就是喜好武道,不過,說起來,他的武道潛力也是非常大的,真正的走下去,倒也是希望很大。
“對,我們都是來向你挑戰的。”
“憑什么你來了,就是未來的妖神使,我們就要靠邊站。”
“我們大家不服氣。”
這幾個年輕男女都是信誓旦旦的要挑戰。
秦政看向妖神使,道:“神使,這是?”
“我選你作為未來妖神使,他們不服氣,覺得你勢力不夠,所以要來挑戰你,你要讓他們服氣也簡單,打敗他們便是。”妖神使道。
“這么麻煩。”秦政道。
妖神使笑道:“妖神使一脈,歷來強者為尊。”
秦政道:“我覺得吧,他們若是能打敗那個夏云沖的話,再來挑戰我,會更好一些。”
“早知道你會這般說了。”江痕冷笑道,“夏云沖回來之后,可是說過,之所以敗給你,并非是他不如你,而是有人暗中出手,才讓他失敗的,也就是說,你根本不是夏云沖的對手,卻在這里如此大言不慚,不知羞恥么。”
“這是夏云沖說的?”秦政目射寒芒,如果是真的,不但說明夏云沖人品有問題,輸不起,更重要的是,對他的侮辱。
江痕道:“此事,整個神盟人盡皆知,還有假不成。”
秦政深吸一口氣,“也罷,等有機會,我會去找夏云沖聊聊的,嗯,至于你們,單打獨斗就算了,浪費時間,你們六個一起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