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若戰緋不太過分的話,還請秦兄手下留情。”鷹白羽道。
秦政知道,鷹白羽個性孤傲,讓他求情,怕是妖皇都未必可能,但是戰緋情況太特殊,這才會說出這番話的。
“好吧,那我以后就三次不殺戰緋。”秦政點頭。
“多謝”鷹白羽鄭重的道,他的多謝,可不是說著玩的,不是某些人,人家有恩,就是隨口來句謝謝完事。
秦政輕笑道:“你也別謝我,也許我還活不到戰緋來找我報仇呢。”
鷹白羽道:“秦兄的確要小心,那日耀道場的副道主百里陽想必就是奉命來殺你的,大概他們的道主方艷茹閉關,還不知道兒子方強被你所殺,所以這些人是來提前殺你,以求得到方艷茹原諒。”
“百里陽?”秦政撇撇嘴,“就憑他,嘿嘿,鷹兄不是說句大話,我秦政就在這里站著,直到我走,他都沒那個膽子向我動手。”
“哦?”鷹白羽大感驚奇。
秦政賣關子的嘿嘿一笑,沒解釋。
他與百里陽一戰,算是兩敗俱傷,但問題是他們都沒有動用兵器,其他方面相當,哪怕就算是秦政弱一點,一旦加上兵器呢?
要知道秦政可是有專門為神兵而用的御兵術和神兵域,更有天級神兵人王筆,不但可彌補那點差距,完全有可能死戰之后將百里陽給擊殺,所以他篤定百里陽不敢出手,這人要真的敢動手,怕是早就搶在戰緋之前出手了。
果然,百里陽只是面色冷峻,始終沒有看秦政一眼。
眾人等待沒多久,生死碑便出現了。
這生死碑出現震動的地面都在猛烈的搖晃,好似大地都要淪陷一樣。
四周的土丘開始自然的塌陷,一些古樹受到力量的波及,不停地奧陷入地下,而遠在千米外的地方,一座座高山跟隨著拔地而起,剎那間就有近萬米之高,直插入云霄,一下就將這里變成了一個山谷。
如此磅礴的氣勢,看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什么樣的力量能夠引發如此規模的動蕩。
秦政也是看的雙目精光連閃。
“鷹兄,以前生死碑出現,似乎沒有這般動靜吧。”秦政道。
“沒有。”鷹白羽也是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他連續參悟生死碑那么多次,從未見過生死碑會引發這般大的動靜。
秦政也感受到那血脈沸騰的越發強烈了。
隱隱之中,似乎銀色的血氣都要不受控制的從他的體表爆發出來。
“真靈”
“這一定是真靈,不會有錯的。”
“我的感應如此強烈,里面的真靈到底是什么來歷,亦或者是…”
秦政的眼眸中寒芒連閃,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楊辟情有沒有可能化成真靈了?
周圍的人也是紛紛的后退,或者戒備著,盯著這轟隆而起的生死碑,直至這生死碑達到十米的高度,停下來,周圍那些拔地而起的高山這才平靜下來。
生死碑,高十米,厚三米,通體黝黑,也看不出是什么材料打造而成的,在那厚厚的側面上雕刻著一些奇特的圖紋,而在正反兩面則各自雕刻著一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正面是一個充斥著生命氣息,令人看一眼,就好似進入世外桃源一樣的“生”字,僅僅是一眼,很多人身上的暗傷似乎都被化解了,全身說不出的舒坦 反面則是一個充斥著冷冽殺意的“死”字,這個字帶來的就是恰恰相反的感應,看一眼便令人生出死志。
這便是生死碑的表象。
“與先前毫無異樣,為何會引發如此大的動靜。”鷹白羽疑惑的道。
秦政看向周圍那些拔地而起的高山,他有些發現了。
這些高山之內恐怕都隱藏著真靈。
如此多的真靈,極可能是守護生死碑內的真靈。
所以一旦他要摧毀生死碑,勢必遭到高山內的真靈毀滅性的打擊,而且那些真靈實力有多強,無法判斷。
“真靈,真靈”
“楊辟情化作了真靈,還是被真靈利用了。”
“為何生死碑會如此變化。”
秦政盯著生死碑,想要看出其中的奧義。
生死碑,生死奧妙盡皆在其中。
他這一看,卻有生出一絲妙悟,這可不是屠神界法中生死奧妙的感悟,而是他的全新神通生死印中的感覺。
生死碑,一面生,一面死。
生死印,一印生,一印死。
兩者是何其的相似。
秦政盯著生死碑,就生出他很奇妙的感悟,他的生死印神通似乎是可以通過現在的感悟,來有所提升的,而且是奧妙延伸的。
“秦政”
眾人都在借機去觀望生死碑,借此機會有所感悟,都很安靜,陡然一聲充斥著恨意的嘶吼如同驚雷般炸響。
所有人都被打斷了思緒。
這些人都生出怒火,面露怒意的看向叫喊之人。
秦政也被打斷了思緒,心里冒火,但是這聲音他聽著耳熟,回頭一看,就見一個俊朗的年輕男子懸浮空中,雙目噴火的盯著他。
這人赫然是曾經的花花公子秦逸 此時的秦逸與當年大炎帝都有名的花花公子截然不同了,模樣兒沒多大的變化,氣質發生了巨大的轉變,原來就是酒色掏空的身子,一看就是個花花公子,而今身體也不虛了,很壯實,一雙眼睛眼角眉梢帶著煞氣,目光如劍。
“狗奴才,你殺我母親,我還沒去找你報仇,你卻主動送上門來了。”秦逸猙獰的道。
秦政對秦逸早在東海王府的時候就生出過強烈的殺意,只是種種原因,不便動手罷了,而今看到秦逸,他那壓抑很多年的殺意一下子爆發出來,但他卻壓制住了怒火,整個人都沒有透露出半點的殺意,可是近在咫尺的鷹白羽卻生出不寒而栗之感,他的眼里,秦政仿佛化作了可怕的地獄。
“秦逸說你是雜種,你應該承認吧。”秦政淡淡的道。
秦逸的面龐就是一陣扭曲。
當他得知父親不是東海王秦耀天,而是曾經被趕出東海王府的秦樂山時候,他也是懵了,雖然秦耀天對他很嚴厲,但是歷經過生死磨難之后,秦逸對秦耀天不但沒有憎恨,反而時不時的心里會冒出若是秦耀天親生兒子多好的想法 所以他最忌恨別人提及他的身世。
他不喜歡秦樂山,卻也沒辦法,只能接受。
此次聽到最痛恨的秦政居然如此當眾說他是雜種,立刻令秦逸如同火山一樣爆發了。
“狗奴才,當年…”秦逸大罵道。
“我沒興趣像個潑婦一樣跟你對罵。”秦政打斷他的話,“我只知道你不是東海王府的二王子,你是東王府的恥辱,你秦逸活著,就是東海王府內所有人一輩子的恥辱,哪怕我已經離開東海王府,我都覺得羞辱,你母親水性楊花,淫浪放蕩,私通他人,生下你這個孽種,你活著還有什么意思,你就該去死 秦逸被罵的快要氣炸了,他本來就罵不過秦政,之前只是秦政認定他是二王子,不跟他計較,如今哪里會忌憚,完全就是不加保留的咒罵,把個秦逸給罵的狗血噴頭,猙獰吼道:“我就是死,也拉著你墊背。”
“你不行,你那個便宜老爹秦樂山呢。”秦政道。
如此說話,也顯得秦政有些心胸狹窄了,說辭也有些惡毒,畢竟秦逸無法選擇誰是父母的,這般表現多少讓人覺得秦政不夠格爺們,就是鷹白羽都是微微一皺眉。
對此,秦政根本不理會。
他就知道,這秦逸丫的欺壓他多少年了,而且他更是恥辱,與墨公主關系改善,令他更覺得是這種恥辱如同在他身上一樣。
“我要殺了你”秦逸狂嘶道。
秦政伸出手指勾了勾,藐視的道:“秦逸,三招,三招之內若是我沒法殺死你,我秦政自己割下腦袋送給你。”
“不可”
鷹白羽想要阻止,已經晚了。
見到秦政說出來,鷹白羽皺眉道:“秦兄,你忘了,我跟你說他,他是化風武脈,別的倒是一般,要是一味的自保,很難有人能夠輕松殺死他的。”
“鷹兄放心,我怎么可能忘,你看我的吧。”秦政笑道。
秦政的自信令鷹白羽有些疑惑不解,化風武脈還有什么天然的克制被秦政掌握不成。
秦逸卻是抓住了秦政的這句話,大聲道:“諸位可都聽到了,這秦政狂言說是若三招內無法擊殺我,他就割下腦袋送給我的,大家給我作證,若是他秦政說話不算話,他就是個王八蛋。”
“少在哪里狂吠,你無非就是有個化風武脈而已。”秦政冷笑道,“我就站在這里,你盡管用你的化風武脈來向我動手就是,三招之內必殺你”
秦逸獰笑道:“我這便來殺你。”
他身形猛然一縱,便穿越過三四十米,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中,憑空消失,一股微風形成,就這么吹向秦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