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之路真的沒有關閉!
雖說還沒有完全搞清楚到底血脈有著怎樣的蛻變,有一點可以確定,繼續下去,至少還有希望,甚至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變化。
滴血煉兵,先化人形,后又熔煉,在燕聽雨熟練的手法之下,那金屬水最終熔煉成一口約有半米長的利劍。
利劍薄如蟬翼,有著血色的紋線,就仿佛鮮血流動的脈絡一樣,輕輕一彈,顫動如同一汪秋水在律動,發出錚鳴之音,十分悅耳。
“這已經超出了普通兵器的范疇,放在精品兵器內,也算是中等偏上了。”燕聽雨最是熟悉兵器,看著手中的利劍,俏臉兒上掩飾不住的震驚,“這是最普通材料打造的,只因你秦政的一滴血帶來的變化,此事若是說出去,怕是會引起神武大陸所有煉兵師一致懷疑的,若非我親造的,我自己都無法相信。”
一滴血改變了這一切。
普通材料煉制出精品兵器,更是在煉制中,血色化作透明的,甚至有滴血化人的奇異一幕,無不在表明秦政的血脈的確有了巨大的蛻變。
秦政略微激動之后,便恢復了平靜。
“與我而言,這也僅僅證明我的血脈不凡,并不能表明我的武道之路會被打開的。”秦政心里想的還是武道之路。
“那也未必,武道之路修行,首要是武脈。”燕聽雨盯著秦政,很認真的道,“你的血也許就是武脈。”
秦政聽得心頭一動。
他何嘗沒想過呢。
武脈,有許多種類,并非是單純的武者丹田內勾勒出來的如同蜘蛛網的武脈,還有很多特殊武脈。
比如說天蝠武脈,這類武脈并不是在丹田內,而是胸腹之間的經脈勾勒成蝙蝠狀的樣子,那是承載武道力量的根本,并且能夠在修煉達到一定程度之后,激發天蝠武脈內孕育的奧妙,演化出某種神通,例如蝙蝠翼等等。
還有類似的炎龍武脈,那是隱藏在右臂骨骼內的武脈,修煉有成之后,右臂會化作炎龍臂,成為攻殺利器。
諸如此類的特殊武脈,還是不少的。
秦政也曾對自己抱有幻想,覺得可能他的武脈是在血脈內,隱藏于血中,只是還未到達頂點,引發出來而已。
只是后來在刻意的向東海王府中的侍衛長等高端武者詢問,才知道,武脈有隱藏的,但不會阻撓突破境界,像肉身境界沖入力武境,那些隱藏的武脈頂多會令修煉者難以發現在何處,可是一旦實力到了,自然突破的,并沒有似秦政這般的,始終無法真正完成突破。
想到這里,原本有些期待的秦政就是一皺眉。
“泄氣了?想放棄?”燕聽雨輕聲道。
“放棄?”秦政愕然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是秦政,我的人生中從沒有放棄!”
燕聽雨道:“你該知道,三百次的突破跌落境界,的確讓你的血脈發生了質變,但并不見得一定是為你打開了武道之門,當然了,也許你繼續修煉下去,是有機會,但可能需要一千次,三千次,上萬次,甚至到了你生命的終點,你都難以引出你的武脈,始終在不間斷的突破跌落境界中渡過一生,你還打算繼續?”
秦政笑了,“聽雨,你該知道我的性格,別說現在還有一線希望,當初完全沒希望,我都能堅持三百次,三百次是多少年?”他看著那利劍,輕輕彈動,傳來清脆的劍鳴聲,淡淡的道,“我曾經有過放棄的念頭,沮喪過,頹廢過,都一一堅持下來了,我這顆武道之心早已經磨礪的堅不可摧了。”
“那我就不勸你專修煉兵師了。”燕聽雨見秦政如此堅定,也有點泄氣了,在她看來,秦政的血對煉制兵器有著如此神妙的作用,也許是天生的煉兵師呢,怎奈秦政認定武道之路,不管她怎么引導,就是對煉兵師沒興趣。
“我倒是覺得你可以繼續誘導我,不過,你的辦法不對,所以始終沒讓我生出興趣罷了。”秦政習慣性的用右手食指摸了摸鼻尖。
“什么辦法啊。”燕聽雨疑惑道。
秦政走了兩步,到了門前,道:“你想啊誘導嘛,關鍵在那個誘字上面,美色誘惑啊,不穿衣服的誘惑…”
沒等他說完,燕聽雨張牙舞爪的撲了上去,尖叫道:“秦…政!”
“我說的是實話。”
秦政留下一句話,一溜煙的跑了。
等燕聽雨追出來,只聽到秦政的聲音在回蕩著,“我等著你來誘惑我。”
氣的燕聽雨跺跺腳,隨后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返回途中,秦政的心情還是不錯的。
血脈的蛻變,這已然得以驗證。
雖不能說明能夠打開武道之門,卻也是給秦政一個希望。
秦政性格就在于此,認準了,就絕不放手。
他已經在思索著接下來的日子,要繼續苦心修煉,爭取第三百零一次的突破。
進入東海王府,尚未到達玉蓮院,就能聽到玉蓮院內高談闊論,聲音有些嘈雜,其中一個聲音,秦政一下就聽出來了,正是當代東海王的二兒子秦逸,是大炎帝都最有名的紈绔子弟之一,最是驕橫跋扈。
步入玉蓮院,就見一襲錦袍的秦逸坐在玉蓮花池旁的賞花亭內,左右七八個家奴正七嘴八舌的說著什么,見秦政到來,都閉上了嘴巴。
“你這狗奴才干什么去了,讓小王我等了這許久。”秦逸斜視著秦政,不待秦政回話,便繼續說道,“小王我寬宏大量,不跟你這狗奴才計較,以后記住,不要以為你爹為我爺爺而死,就覺得高人一等。”他扇子點指秦政的額頭,“你就是奴才,連狗都不如的奴才,讓你待在玉蓮院已經是對你的恩賜了,不要真的以為見到主子不用行禮,過來,給我跪下,然后將我爺爺留給你的東西雙手奉上。”
“小王爺,恕我難以從命。”秦政道。
老東海王臨終前曾送給秦政一個鐵盒子,并且告訴他,非到東海王府遇到危難時,絕對不能打開,且不得告訴任何人有鐵盒子之事。
對于此事,秦政始終不解,此事看上去極其不合理,但老東海王遺言如此,他也不敢等閑視之。
何況遵循遺言更是對老東海王的尊重,當然不可能交給這紈绔子弟秦逸了。
看看秦逸身旁幾個尖嘴猴腮,眼珠子賊光四射的家奴,秦政估計,很可能是自己檢查鐵盒子是否丟失的時候,被這幾個人給看到的,好在他已經將鐵盒子換地方了,也不怕他們搜查玉蓮院。
“什么!”秦逸用扇子猛然敲打石桌,豁然站起,“你竟敢違背小王我的命令。”
“秦政不敢,我只是奉老王爺的遺命行事。”秦政不卑不亢的道。
“少拿老王爺來壓我,我就問你一句話,你給還是不給。”秦逸冷冷的道。
秦政搖頭,“不給!”
秦逸那張俊朗的面孔露出冷冽之色,猙獰的道:“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信。”
“你還不給?”
“不給!”
秦政的回答干脆利落,半點猶豫也無。
秦逸氣的火冒三丈,殺氣騰騰的道:“那我便打死你。”
他說著話,伸手便去抓一根棒子。
秦政站在那里沒動,只是平靜的道:“小王爺,這里是玉蓮院,你若打我,必然驚動外面的人,王爺定然會知曉的。”
舉起棒子的秦逸咬了咬牙,終是沒敢出手,他很清楚,當今東海王,也就是他的父親對秦政很是善待的,若是因為自己強搶老東海王留給秦政的東西,被知道了,估計他會遭到嚴厲懲罰的。
“行,行,你這狗奴才真的翻天了。”秦逸用棒子一頭點在秦政的額頭上,“狗奴才,你給我記住了,三天,就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你不主動跪在我面前,將鐵盒子交給我,我就要你死。”他湊近秦政的面前,森森的道,“要你這狗奴才死,我有一百種辦法,你最好給我想清楚。”
秦逸帶著人離開了,在門口,還不忘回頭向秦政豎起三根手指,“三天,你就只有三天的時間!”
他這才離去。
玉蓮院內也只剩下秦政。
“啪!”
他一巴掌拍在那石桌上面,氣恨秦逸的同時,也是惱恨自己怎么就那么不小心,被人發現了鐵盒子的存在。
懊惱歸懊惱,現在的問題是,秦逸這紈绔說得出做得到,也許不敢光明正大的殺了他,可玩點小手段還是很輕松的。
冷靜下來之后,秦政便思索辦法。
“呀,好疼。”
絲絲疼痛感從右手掌心傳來,秦政拿起手一看,卻是之前要驗證血脈變化,劃破右手掌心取一滴精血的時候,留下的傷口,因用力拍桌子,傷口裂開了,他取藥治療,眼角余光卻發現掌心流出來的一絲鮮血竟然滲透進入石桌了,并且令石桌表面散發出點點光暈,更是有字跡若隱若現。
秦政先是一愣,隨即快速的關閉玉蓮院門,抱起石桌進入自己的房間,以他肉身境界頂峰的實力,力氣還是非常驚人的,抱走石桌也不費力,關閉門窗,再看那石桌,就見上面的字跡已經清晰起來,他辨認一下,讀道:“九色神蓮經,神武大陸三大武經之一,修成此經,可打破人神桎梏,成為與日月同在的神,欲修此經,與武脈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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