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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帝風基地舉行了盛大的宴會,以此來慶祝白天的事情,在宴會上,張教官一反常態,連聲稱贊這一群學員。
對于張教官難得的贊頌,孫言等人極為高興,能得到笑面魔鬼教官的認可,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據說,在張教官任職的百年時間,真正得到他贊揚的學員,總共不超過三屆。
作為本次實戰特訓的!優勝隊伍,孫言在白天又力挫暴風、月鋒兩大學院,他們四人自是受到其他學員的多重照顧,一群人面色猙獰的沖過來灌酒,一杯杯酒敬下來,周之昊、龍平安已醉倒在酒桌上。
洛詩瑤身為女生,避免了被灌酒的命運,剩下的孫言則成了眾矢之的,趙九辰等人在實力上無法勝過他,自是希望在酒量上壓過這個怪物般的少年。
于是,宴會進行到后來,一杯杯喝酒還不夠,一群學員于脆一瓶瓶的喝起來,你來我往,誓要將孫言給喝趴下。
面對這種陣仗,孫言自是來者不拒,他本身就是一個小酒鬼,有酒喝的情況下,多少人敬酒都無所謂。一瓶瓶酒灌下去,一直到午夜時分,儲備的酒全部喝完,孫言依舊是面不改色,周圍的其他人已是倒下了一片。
“想不到晉升六級武境后,哥哥我的酒量也水漲船高了。”
孫言暗中嘀咕,注視著面前的林天王,嘿嘿直笑:“林老弟,我看你快不行了,還是不要喝了吧。”
面前,林天王提著兩瓶酒,俊逸冷漠的面容通紅,醉眼惺忪,身體搖晃不停,已是快要醉死的狀態。不過,他的語氣與平時一樣冷漠,斷斷續續道:“不行,再來”
兩瓶酒下肚,林天王再無法支撐,噗通一聲倒地。
“唉,這又是何苦。”瞧著醉倒一地的同窗校友,孫言搖頭嘆息,頗有些天下無敵的寂寞。
“哼”
大廳的走廊上,傳來一聲悶哼,一個龐大的身軀走出來,正是帝風基地的崔大廚,他來到孫言面前,居高臨下,盯著只有他大腿高的少年,獰笑道:“孫言,你這賤人混球,我老崔來陪你喝個100瓶。”
“…”孫言嘴巴張得大大,目瞪口呆,于笑道:“崔大叔,咱們就算了吧,我承認喝不過你,你就放我一馬吧。”
“放你一馬?想得倒美,你這個賤人,還有你那條賤狗,哼,今天都給老子死出來,老子要把你們灌死。”崔大廚聲如悶雷,在大廳中回蕩,嗡嗡作響 于是,孫言只能苦著臉,與崔大廚對飲,小狗崽樂樂也被拉出來當炮灰。
片刻,數十瓶酒下肚,樂樂首先經受不住,一雙狗眼赤紅,噗通一聲醉倒在酒桌上。而孫言也是強弩之末,東倒西歪,已顯出不支。
“再來50瓶”崔大廚獰笑不已,瞪著孫言和樂樂,仿佛是在瞧著兩只肥羊。
旁邊,火焚笑嘻嘻地搬來兩箱高純度烈酒,還嬌喊著,不夠還有,基地庫存的烈酒是很多的。
又過了片刻,孫言終于支撐不住,醉倒在酒桌上,崔大廚則是又連喝了5瓶,放聲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快意,隨后也轟然倒地,龐大的身軀壓在孫言和樂樂身上,醉死了過去。
少年和狗被壓得一聲慘叫,旋即徹底沒了聲息,也不知是醉死了,還是被壓死了。
大廳中,只有張教官和火焚是清醒的,兩人相視而笑,這一屆的一年級生給了他們太多的驚奇,同時,兩人感到很欣慰。身為帝風學院的一員,自是希望學院能蓬勃發展。
深夜,多米爾星的帝風學院。
初春,坐落在蒼鷹踏云山的帝風學院依舊寒冷,很多建筑上都覆蓋了一層薄霜。學院的西部區域,這是一片占地很廣的建筑群,乃是帝風許家的所在地 其中一棟高樓的地下室中,燈光昏暗,長桌上坐著三個人,為首的是一個中年人,須發盡白,全身透出冰冷的氣息。
這個中年人的下首,坐著兩個身形修長的男子,一個俊逸不凡,一個戴著名貴的眼鏡,兩人舉手投足,皆充滿了貴族的氣質,正是許家的許棕然和許正清。
長桌前,站著一個禿頂的中年人許國祥,他此刻全身滲透冷汗,額頭上布滿了一層豆大的汗珠,透著一股子油光,面色驚恐,極其狼狽。
得得得…,為首的中年人敲打著桌面,食指每一次敲擊,周圍的空間都會顫抖一下,仿佛隨時要崩塌。整個地下室中,仿佛有一座山岳壓頂,隨時都可能落下來,將許國祥壓得粉身碎骨。
終于,許國祥承受不住這股壓力,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哭嚎道:“祖爺爺,求您饒過我這一次,下次我再也不敢了,一定會擦亮眼睛。”
若是有旁人在場,聽到許國祥的哭喊,必定悚然而驚,這個須發盡白的中年人,竟是許家的當代家主許陽秋。
許家許陽秋,這是除去林星河之外,帝風學院資格最老的元老,數百年前就是星輪武者。外界的傳聞,據說許陽秋為了沖擊許家冰廉天擊訣最高境界,閉死關已經0年,與帝風院長林星河一樣,亦是難知近況,卻沒想到早已出關。
“擦亮眼睛?你從小就嫉賢妒能,有眼無珠,就算眼睛擦得再亮,也是一雙狗眼。”許陽秋漠然說道。
隨著他的聲音,空氣不斷震動,一根根毫針般的冰針浮現,成千上萬,環繞在許國祥周圍,若是全部刺下去,許國祥立刻成為千瘡百孔的一具尸體,以他肥豬樣的體型,就是一頭人形凍豬。
寒氣迫體,凍入骨髓,許國祥驚駭萬分,胖臉刷白,哭爹喊娘,連呼饒命 “祖爺爺,您放過我這一次,我對許家一向忠心耿耿,從無二心。”
瞧著許國祥淚流滿面的模樣,許棕然低頭,恭聲道:“家主,國祥堂弟雖然莽撞,但是,他對我們許家一向是兢兢業業,這一次的過錯,還請您從輕發落。”
“哼”許陽秋抬頭,雙眸光芒暴閃,一股恐怖力量涌出。
砰…,許國祥整個身體被擊飛,在半空中旋轉了數百下,撞在對面的墻壁上,如一條死豬滑落,在墻壁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這頭蠢豬,他除了忠心,還有什么用?給他安排一個特級教授的位置,不懂得拉攏學生,還弄得烏煙瘴氣,這種尸位素餐的蠢豬,再有下次,我就宰了拿去喂狗。”
聽許陽秋這樣說,許棕然和許正清反而松了一口氣,知道許國祥的這條小命是保住了。兩人對許國祥這頭蠢豬雖沒有好感,但是,三人皆是堂兄弟的關系,在這種時候總是要幫襯一下。
整個許家,能在許陽秋面前說上話的,也只有許棕然和許正清兩人,因為兩人調配師的超然身份。
“家主,國祥的過錯暫不去說。剛得到消息,那個孫言在武巫星的實戰特訓丨中,他的隊伍取得優勝,并以一人之力,壓制了暴風、月鋒兩大學院的學生,他現在已是六級武者了。”許正清低聲匯報。
“六級武者。”許陽秋眼睛一動,一層薄霜覆蓋雙眉,地下室中寒氣席卷,“如果我沒記錯,正清你之前說過,這個學員剛入學時,只是二級武境的修為吧。”
許正清緩緩點頭,他和許棕然臉上皆露出凝重,這正是讓他們憂慮的方面,這個孫言進步的太快了。
得得得…,許陽秋的中指不斷敲打著桌面,一道道寒氣從指尖涌出,整個長桌一層層的冰霜覆蓋,幾乎成了一具冰雕。
半晌,許陽秋低沉道:“修煉四靈封龍印,半年之內,元力修為連升4個大境,這樣的小子不能留。”
“確實,這個孫言進步太神速,如果再放任其成長兩年,恐怕我們許家會有大麻煩。”許正清附和道,他心中充滿快意。
當日在新生全院大比上,孫言多次落了他的臉面,許正清早想將這個小子置于死地,現在是極佳的機會,他自是不會放過。
對面,許棕然臉色平靜,沉吟道:“家主,防患于未然,我是贊同的。可是,四靈封龍印曾是張正日得到的,現在卻在這個學生身上出現,那這個小子與林星河會不會有關系?我們如果貿然下手,會不會引起林星河的不滿?
聽到林星河這個名字,許正清渾身一顫,顯然對這位帝風院長很畏懼。
許陽秋沉默不語,良久,緩緩說道:“棕然的顧慮很好,以我的推測,這個小子與林星河肯定有關聯。不過,林星河限于數十年前的武魂誓言,無法光明正大的收其為學生。現在是最好的機會,如果再過一段時間,那就不好說了 聞言,許棕然眼睛微動,點頭贊同,略一沉吟,道:“既如此,這件事就交給我處理吧,不會給這小子任何生還的機會。”
“嗯,好。棕然你愿意出手,我很放心。”許陽秋滿意點頭,他渾身泛起一層層冰霜,轉眼成了一具冰雕,隨后爆裂開來,飄散成一朵朵冰花,整個人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