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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三賤搭伴

熊貓書庫    余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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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好的地點在東緝虎營,不過走的時候恰遇到下班高峰期,路上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地點,再聯系,李逸風又說火車東站兩公里處,給個標識物叫東門夜市,又繞了二十幾分鐘才到地點,火急火燎來了,本來是擔心,不過一見場面,又氣不打一處來了。更新5ycn

  只見東門夜市口子上,胖了一圈的嚴德標,正和李逸風在燒烤攤后后臨桌邊,啃著肉串,就著啤酒,偶而間還劃兩個小拳,玩得那叫一個小爽。找了泊車位,下車到了燒烤攤前,抽了根羊肉串釬子一捅,標哥捂著臀部尖叫了一聲,然后回頭怒目而視。

  李逸風奸笑了,鼠標一看是,氣勢頓消,賤相出來了,揉揉肥臀問著道著:“余兒,怎么好久不見,對哥這個部位感興趣”

  “喲,標哥這肥得…讓人感興趣的地方不少啊。”捏了捏這家伙的腮,確實肥了不少,鼠標剛一拔拉他的手,卻不料的手眼花繚亂開始動了,完了,鼠標趕緊護胸口,接著又護口袋、接著又捂褲兜,不過每每都慢一拍,等他護完了,在身上已經摸了一遍。

  神跡吶,李逸風都沒看清,桌上就多了一堆東西。

  警證,真皮的;手機,愛瘋的;錢包,牛皮的;錢包里,厚厚的一摞百元大鈔;鼠標剛要把東西拿回來,卻不料一伸手,腕子一癢,連腕上的手表也被摸了,一塊好表,歐米茄,李逸風識貨,直豎大拇指道著,標哥很有土豪品味呀!?

  像揀贓物一樣看了幾樣,鼠標卻是賊頭賊腦的樣子,笑呵呵地伸手想拿回來,又不敢拿,看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討好地道著:“喜歡就送給你。”

  “混得不賴啊,鼠標。”笑著問,把玩著從他身上摸走的東西。

  “一般一般,倒數第三。”鼠標掩飾不住幾分得意。

“以前你身上頂多就是裝幾張大團結的主,現在拽了啊…半寸厚的百元大鈔,小子沒干什么好事。”數落著  “哎喲,余兒,我還不如你呢,我都聽逸風說了,你在鄉下那小生意作得才叫不賴呢,哥都羨慕死了。”

  “是不是羨慕我拿錢心安理得,你發財有點心虧膽虛呀”

  “這那兒跟那兒嗎瞧你說的。”

  “那我不說了,今天誰請客。”

  “我請我請…”

  把東西推回給鼠標時,鼠標不迭地裝起,不迭地要請了,看得李逸風直奸笑不已,還是所長有辦法,眨眼就找到請客掏錢的了,被宰的鼠標似乎確實有點心虛似地,看著,小聲得啵著,尼馬什么人吶,多長時間不見,一見面就捅老子屁股,摸老子口袋,回頭老子還得請你。

  “你不清誰請分局治安科,除了局長和科長,就數著你了。”問道,又叫了個烤羊腿。

  鼠標趕緊又加了個骨肉相連,直勸著:“余兒,咱就吃喝啊,感情問題可以敘敘,灰色收入問題就別提了,你又不是沒有。”

  這得性把逗笑了,他搖了搖頭,把話憋回去了,有些話明說了須是不好,反正就那么回事,清水池塘不養魚,清水衙門不當差。兩人在這個上面,底線都不高。

  卻不料今天有個攪糞的在場不好說了,李逸風直說著,他的理想也是調回市里,像標哥混得這得牛逼,說著就小話唱上了,那叫什么來著,刑警隊,案子沒破人先醉;防暴隊,朋友都在黑澀會;交警隊,躲在樹下等機會;掃黃隊,趕走嫖客自己睡…總而言之還數治安隊,那叫吃喝嫖賭樣樣會。

  這幾句小話奇聲怪調說出來,連烤羊肉串的哥們也被逗樂了,一看李逸風得瑟成這樣子,回頭就擰了鼠標的臉蛋一把,反咬一口罵著:“你黑就黑了,別把我們鄉警教壞了啊。”

  “哎喲,冤枉死我了。”鼠標揉著臉蛋,痛不欲生地道著:“是他教我滴,這尼馬水平比我高多了,要不是聽他說今晚一起去全裸浴,我還不來呢。”

  “有這么回事”回頭問李逸風,他估計鼠標是被狗少誑出來的。

  果不其然,李逸風一搖頭正色道:“絕對沒有,所長,在您的領導下,咱們所的警容警紀是最好滴!從來不去娛樂場所。”

  “看看,誣蔑我們鄉警,小心揍你狗的,我們可是要問鼎今年的十大優秀派出所的先進集體。”道,啃著免費羊肉,訓著掏錢的主。

  “好,服了,尼馬城里人遇上山炮不服不行,我認栽了,這求我幫忙,我請了客還不成,還得被你當兒子訓是吧”鼠標氣咻咻地道,他也發現了,自己水平確實和鄉警差一大截。

  一說到辦事,想起來了,直問著情況,下午是安排李逸風找當年殺人案的兩個知情人的,估計鼠標幫忙應該不難了,一說兩個都找到了,倒安心了,李逸風介紹著,這個張素文就在這條街上混,是個賣盜版碟片的,至于另一位,鼠標揚揚手,指著夜市里一個賣化妝品的,就是他,孟慶超。

  兩人境遇都不怎么地,張素文招工進了西山鋼廠,以前還湊合,這幾年鋼材市場疲軟,連年裁員,他這號合同工,光榮地第一批就被打發了;孟慶超一直倒騰服裝生意,曾經開過一個像樣的品牌店,不過后來好像是賠錢了,現在流落到街頭練攤的水平了。

  “這事辦得還不錯。值得表揚。”道,和鼠標干了杯。鼠標謙虛地道:“別個余兒,和你老人家比,我還差幾條街呢”

  “有那么遠嗎”謙虛了。

  “可不,咱就敢查查賭、查查身份證,一聽說你都接上殺人案,哎喲,我都景仰得要五體投地了。”鼠標道著,說是景仰,不過口氣肯定不對,沒搭理他,問著要不晚上找人,認準另一個了沒有,這活李逸風早辦了,他樂滋滋地掏著一摞光盤遞給道:“認準了,都是些好片。”

“讓你找人呢,你搞這亂七八糟。”火冒三丈地道  “他一會兒就來了。”李逸風道。

  “什么”不懂了。

  “是這樣…”李逸風得意地介紹著,敢情下午就瞅準人了,東站這片有個二手電腦市場,這家伙就在這一帶向過往行人和旅客兜售自己拷貝的小h片呢,李逸風這個大佬一下子買了四十張,還要一百張,把這貨哄得回去屁顛屁顛準備貨去了,已經說好了,八點在這兒交易。

  聽得噗聲噴酒了,有這倆爛人坐在這兒,估計什么嫌疑人也得走眼。他笑了半晌又是由衷地贊了個:我滴媽呀,成長得真快,看看,我說你能獨立辦案了吧。

  李逸風一得瑟,全憑所長栽培,這兩人恭維得這么赤裸,把標哥聽得一口酒全嗆回算子里了。

  當然,來的空檔自然是吃飯時間了,三人邊吃邊喝,鼠際不時瞅,某次被發現了,他笑著問鼠標道:“看我不用偷偷摸摸吧”

  “可不,要正眼看得仰視,哎我說余兒,還是你夠拽啊。”鼠標贊了個這句好像不是反話,得瑟地道著:“是不是我們上次的盜竊耕牛案,讓你很景仰。”

“這個我們真不用謙虛,再辦兩件案子,我們就和二隊齊名了。”李逸風得意地道,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有榮譽感了  “不不,我說拽的不是案子。”鼠標搖頭道。

  “那是什么”問。

  “就是那次…聚餐,你摟著這位小哥,直喊安安,其實我心里最喜歡你…嘎嘎嘎,不止一個人問我,你們倆的關系。哈哈…”鼠標終于找到反擊的由頭了,夸大其詞地講著,現在傳說余所長這個偵破奇人在性取向上有問題,喜歡制服誘惑,還是男警。聽得臉黑了,李逸風臉白了,兩人一人揪一只耳朵,直往鼠標的血盆大口的灌啤酒。

  正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身邊有人說話了:“兄弟,還在呢”

  嗯,來了。放開了鼠標,一看,是位留著長發,蓄著小胡子的哥們,提著個袋子,期待地看著李逸風,然后袋子一放,點頭哈腰地道著:“一百張,按您的要求歐美藝術片二十五張;拉美重口味二十五張;黑白配不同種族二十五張,還有性虐口味二十五張…放心,畫質一流,不信您先挑段看看,原汁原味刻錄出來的。”

  說著還遞個大屏山寨手機,那可是看片利器,李逸風拿著手機翻看著,使了個眼色,他邊起身邊道著:“走,我車上去…給你錢,回頭看看,要做得好…再給刻幾百張,我都要。”

  “請…風哥。”扮跟班了,一躬身,摁著車,隨著李逸風走。送片的張素文毫無察覺,樂滋滋地跟在背后來了。再后面,鼠標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么,起身付了賬,也跟著上來了。

  車門一開,李逸風往駕駛位置一坐,張素文剛躬身準備拿錢,不料被人背后踹,不由自主地滾車里了,鼠標跟著另一面上車,和一擠,把人擠在座位中間了。

  車嗚聲倒出來,載著這個懵頭懵腦的嫌疑人,直往鼠標的單位開去了。

  “嗨、嗨、嗨、咋回事幾位老大,我沒惹你們吧”張素文嚇壞了。兩個滿身酒氣的人擠著他,明顯不懷好意。

  “我非說你惹了呢”鼠標痞痞地道。

  “是啊,自個想想,哪兒惹了”也痞痞地道。

  以前收拾別人就是這種語氣的架勢,先嚇得你膽虛,再給你點刺激,那人驚得左右一看,趕緊點頭:“對對,惹了惹了…幾位大哥,盤子不要了,以后我不到這條街上的賣了,成不”

  “可以前賣的怎么算呢”鼠標挑刺了。

  “沒賣幾天,剛開始。”張素文緊張地道。

  “去,不老實。”標哥白眼一番,指頭戳著這個嫌疑人訓斥著:“夜市上尼馬賣衣服的都說自己是正牌的,能信嗎”

  “不能。”替嫌疑人說了。

  “滿街賣菜的都是自己綠色無公害,能信嗎”鼠標又舉例。

  “不能。”李逸風接口了。

  “滿超市都尼馬非轉基因,能信嗎讓他說。”鼠標又道,問嫌疑人。

  “不能。”嫌疑人戰戰兢兢地道。

  “那你再說,抓著你,你就是剛開始,你說我們能信嗎”鼠標又問。

  長發的哥們惶恐地看了肥肉一臉的鼠標一臉,好難堪地講著:“好像不能。”

  鼠標訓斥著,看來基層混跡日久,真知灼見增長不少,幾句把張素文鎮懵了。什么什么你賣h片和賣淫的一樣無恥,傳播淫穢物品,毒害青少年,嬸忍叔不可忍,像你這號毒瘤,絕對是和諧社會打擊的重點對象。

  李逸風幫腔,搭話,三個人連詐帶唬,快把這哥們嚇哭了,等車停的時候到東陽分局,那嫌疑人再也熬不住了,哭哭啼啼地委曲地道著:

  “這叫什么世道嘛,滿大街賣,淫都不管,抓我一賣毛,片的,還給抓分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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