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不悅,殺意陡生!
朱霖此舉,與找死無異,江楓不想浪費時間,這才是選擇離去,朱霖糾纏不放,這是在消耗江楓的耐心。
“滾遠點,別逼我殺你。”江楓冷喝,耐心近乎被消耗殆盡。
“殺我?”朱霖冷笑,他看白癡一樣的看著江楓,“這嘴倒是挺硬的,就是不知,你的骨頭是不是也這么硬!”
以朱霖原本的算計而言,只要江楓將寧玉蘅雙手奉送給他,那么,放江楓一條生路,卻也沒什么。
可是江楓這話,聽在耳中,給朱霖的一種感覺就是,這一句話字里行間都是透著找死之意。
既然是江楓一門心思找死,那么,他自然是一點都不介意改變主意,成全江楓。定是要讓江楓明白,膽敢如此冒犯他朱霖,那般下場,會是什么。
江楓就是懶的廢話,在這一刻,耐心被徹底消耗殆盡,他祭劍斬出,嗜血劍幻化璀璨劍光,迎著朱霖就是一劍暴斬而下。
“你真敢出手?”朱霖冷喝,頗為意外。
還以為,江楓那話,是虛張聲勢,卻是出乎所料,江楓竟是率先動手,這讓朱霖暴怒,他強橫往前,祭出武器,要進行絕殺。
這的確就是絕殺,一劍寒光爍爍,鋒銳的劍芒居中而斬,等到那嗜血劍回到江楓的手心之中,朱霖的一顆人頭,已然是滾落到了那地上。
“自尋死路。”江楓冷冷說道。
觀朱霖殺鶴發童顏老者四人,江楓焉能看不出此人是何等之心狠手辣,只不過,即便朱霖不出手,他也會出手,雙方目的一致。
那么,朱霖出手殺人,反倒是為江楓省去了麻煩。
江楓不想浪費時間,否則的話,遲則生變,若是一不小心,寧碧云那邊發生變故的話,卻是不好向寧玉蘅交代。
此般情況之下,江楓才是會御劍而去,但朱霖糾纏不放,江楓索性只能先將他給解決掉。否則的話,一直糾纏,反而是會浪費他更多時間。
看都不曾多看朱霖的尸體一眼,江楓帶著寧玉蘅繼續趕路。
一艘飛行法器破空飛行,那樣的速度極快,在后方,拉出一道道氣浪。
飛行法器之內,有著兩人。
一個紫衣老者,正是饒有趣致的,打量著另外一人,那樣的眼神,異樣而又熾烈,像是在看獵物,又像是在看一件稀世奇珍。
那一人不是別人,正是寧碧云。
寧碧云被控制,失去自由,形如傀儡,她被紫衣老者盯著打量,除了那般眼神無比之驚恐,臉色因此而煞白之外,渾然無法做出任何抗拒的舉動。
“別緊張,呂某不會殺你。”瞇眼輕笑,紫衣老者笑呵呵的說道,示意寧碧云放寬了心,說著話,他嘖嘖稱嘆,說道,“別忘記了,你可是我花費兩千萬顆中品靈石買回來的,就算是你想死,那也是絕無可能。”
他眼神無比之火熱,但并無半點情欲氣息,單純就是欣賞,當然,還有著另外的含義,只不過,那究竟意味著什么,卻是無法被寧碧云所知罷了。
寧碧云至始至終,都是沒有說話,看似羸弱的她,面孔與寧玉蘅有著兩三分相似,緊蹙的秀眉,流露出幾分倔強之意。
“哈哈…“突兀,紫衣老者大笑起來。
“呂兄,先前何某有心邀請一道喝酒,又是何必如此著急離開呢?”正當呂方笑著的時候,在那后方,忽然就是有著一道聲音傳入了呂方的耳中。
聞聲之下,呂方臉上的笑容,突兀消失,那臉上的神色,都是因此,變得僵硬不少。
“何兄,我有要事處理,下次,必然與何兄你大醉一場。”呂方朗聲說道,一邊更進一步的催動飛行法器,試圖將身后之人擺脫。
就見一道身影撕裂虛空,大步行來,那人肥頭大耳,看上去一臉之敦厚老實,只不過,那一雙狹小的眼睛之中,偶爾閃爍精芒,才是一不小心流露出幾分精明之意。
“呂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所謂擇日不如今日,莫非呂兄你是擔心我何某打你的主意不成?我何某在呂兄你心里,莫非就是這般印象?”何商說道,說著話,已然是有著幾分不悅之意。
呂方皺眉,卻是焉能聽不出來,這樣的話,有胡攪蠻纏之意。
表面聽來,是因為他的不辭而別,才是導致何商不悅,但呂方如何會不知,何商這一句話,明確無誤的,暴露了他追擊前來的目的。
“你是找死!”一道聲音,在呂方內心深處咆哮。
寧碧云可是他花費兩千萬顆中品靈石自丹心閣購買而來,這何商此般堂而皇之的欲要圖謀,瞬間就是將呂方激怒,動了殺心。
但不僅僅是何商會掩飾,在這方面,呂方更為擅長,他微微笑著,說道:“何兄此言,卻是提醒我了,委實羞愧,剛好我隨身有攜帶好酒,若是何兄不介意的話,你我二人,就此浮一大白如何?”
“自是不介意。”在呂方的盛意邀請之下,何商大步往前,一腳登臨飛行法器。
踏入飛行法器,何商的注意力,頓時就是全部被寧碧云吸引過去,眼中不無覬覦之意。
“果然如此!”一抹冷笑,自呂方嘴角浮現而出,這是被他猜中了,何商的確就是為寧碧云而來,所謂喝酒,不過是一個無比拙劣的借口罷了。
“何兄,請!”
呂方拿出一壇酒,遞給何商,邀請說道。
何商毫不拘泥,抓過酒壇,拍開封口,就是如那鯨吞牛飲,瞬間小半壇酒進了他的肚子。
殺機就在這一刻迸發,趁何商不備,呂方驟然出手,發起雷霆攻勢。
“你…”
胸前,炸出一個血洞,那般五臟六腑,清晰可見,何商見鬼似的看著呂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自己竟是會死的如此憋屈。
“何兄,安息吧。”呂方大笑起來。
“不甘啊!”何商輕語。
誠如呂方所料,他為寧碧云而來,有所圖謀和算計,卻是正要迷惑呂方,好趁著呂方麻痹大意之時,一舉絕殺。
他自認自身的算計難以被得悉,這才是放松了戒備,孰能料到,呂方早就東西,將他給絕殺。
呂方抓起何商的尸體,就是從那飛行法器之內,丟了出去。
“白癡,你永遠不會知道此女,對我而言,是有多么的重要。”呂方冷笑說道。
丹奴的價格盡管高昂,但以兩千萬顆中品靈石進行購買,這無疑是有冤大頭的嫌疑,呂方自然不會認為自己是那冤大頭,他有著不為人知的用意,不然,就算是再如何財大氣粗,也是不可能,此般一擲千金。
“你說什么?”寧碧云困惑問道,終究是開口發聲,她的聲音沙啞而機械,這是被囚禁時間太長,說話過少的緣故。
“我說什么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明白,好好活著,才能對得起我呂某人!”呂方冷硬說道。
他之心思,自是不可能如此輕易就透露出來。
再者就是,何商的出現,讓呂方意識到,自己要想將寧碧云給帶走,不會太順利,必然是會有著其他之人,一如何商一樣的,打著寧碧云的主意。
心念一動之下,呂方驅動飛行法器,極速趕路。
“交出丹奴,饒你不死。”
呂方意料之中的情況發生了,一會之后,再度有人,追擊而來,兩道雄渾的氣息橫掃天際,那樣的氣息,甚至是讓呂方驚悸而動容。
“不好!”
剎那之間,呂方臉色大變,他一手抓住寧碧云,化作一道長虹掠空而出,就在這一息之間,一道攻擊降臨,頃刻,飛行法器四分五裂。
“不錯的反應速度!”淡笑之聲傳出,虛空之上,兩道身影,憑空出現,降落在了呂方的身前。
“是你們?”一眼看去,呂方臉色鐵青。
這二人有著不俗的名氣,是那至為不好招惹的存在,而更為主要的是,先前在丹心閣之內,有參與對寧碧云的爭奪。
那般價格,一度出到了一千多萬顆中品靈石,因為呂方一口氣叫價兩千萬顆中品靈石的緣故,才是迫使對方,不得不放棄。
但眼下看來,那只是暫時的放棄罷了,二者并不死心,暗中跟蹤而來,這是打算,不費一顆靈石,就將寧碧云,自他的手中帶走。
那二人卻是親兄弟,一人名為姚成,另一人名為姚功,此時,姚成促狹一笑,說道:“呂方,既然認出我們兄弟二人,那么,應該怎么做,你一清二楚,不要逼迫我們兄弟二人動手殺你。”
“兩千萬顆中品靈石,這丹奴你盡可帶走。”呂方寒聲說道。
“你是在說夢話嗎?竟是認為,有和我們兄弟二人討價還價的資格?”姚功冷笑,眼神已然是發生變化,一片冰寒。
先前在丹心閣之內放棄爭奪,為的就是做一筆無本買賣,呂方卻是要他們交出兩千萬顆中品靈石,這話姚功聽在耳中,認為與那笑話毫無區別。
“別逼我,那樣的代價,非你等可以承受!”呂方陰森森的說道。
這兄弟二人固然不好招惹,但他呂方又豈是可以隨意其他之輩,姚成與姚功若是自認欺定了他的話,必然后悔一輩子。
“是嗎?”姚成揶揄輕笑,眼中閃爍殺機,他與姚功相視一眼,二者會意,轉即就是強橫出手,與呂方一戰。
“該死!”
呂方咆哮,這當真就是明搶,他怒欲狂,被迫出手,與兄弟二人,一場大戰。
“嗯?”
遙遠天際,一道劍光飛馳,那是江楓與寧玉蘅。
戰斗的動靜傳出,自是逃不過江楓的感知,下一秒,便是清晰可見。
“師父!”寧玉蘅輕語,她看到了寧碧云。
江楓點點頭,沒有說話,注意力,被那戰斗之中的三人,吸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