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挾怒一問,如魔音穿耳一般,竟是使得粱北橫雙耳齊鳴,嗡嗡作響,粱北橫臉色登時一片煞白,那眸中,有著抑制不住的震驚。
原來,江楓沒有第一時間殺他,是為了問這些事情。這就是江楓的圖謀嗎?還是說,江楓已經從他,從余西橋身上,發現了什么?
粱北橫不確定事情是否如自己所想的這般,只是,事關組織秘密,他自是不會輕易說出來,一聲冷哼,粱北橫說道:“江楓,如果這就是你沒有殺我的原因的話,那么我奉勸你一句,最好是不要多問,有些事情,不是你所能接觸到的。”
“是嗎?”江楓冷冷一笑,饒有趣致的打量著粱北橫,有一點粱北橫猜的沒錯,江楓的確是從他和余西橋身上,看出了一些端倪,說起來,不管是他曾經在呼和浩特時看過的那段視頻,還是余西橋為了爭奪那枚鑰匙的不折手段,都是讓江楓產生了一種近乎荒唐的聯想。
那樣的聯想,江楓一開始尚自不太確定,畢竟太過天馬行空了一點,但是,鎮靈印和不死印之間,那種潛在的聯系,卻又是讓江楓在無形之中,坐實了那種聯想,這也是江楓最后會讓董寶玉將粱北橫抓進來的緣故。
董寶玉以為江楓抓來粱北橫,是為了一泄心頭之怒,肯定會以一種非常殘忍的方式結束粱北橫的性命,董寶玉這么想,也算不上是想當然,畢竟,不管是誰,遭遇了今晚這樣的圍殺,心中都是會有著一團戾氣,那戾氣不發泄出來的話,可是對心性的修煉,沒得半點好處的。
不過,江楓雖然有結束粱北橫的意思,但比殺掉粱北橫更為重要的是,江楓更為好奇粱北橫的身份,以及,他如今所做的事情的目的,還有就是,粱北橫是什么人,來自一個什么樣的組織。
江楓的笑,讓粱北橫極不舒服,那是一種看穿一切的笑,仿佛所有的事情,都盡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般。
這樣的笑,粱北橫很熟悉,因為他以前也喜歡這樣子笑,這是一種勝利者對失敗者的笑,更是一種強者對弱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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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笑,粱北橫自己笑起來的時候,酣暢痛快,可是,從江楓臉上看到時,粱北橫才發現,是如此的面目可憎。
粱北橫在心里暗暗發誓,如果這次僥幸不死的話,他再也不會這么笑了。
梁北橫說道:“我現在落在你的手上,自是認得清楚形勢,何必騙你,你該知道,這對我并無好處。”
“如果你執意什么都不肯說的話,那才是對你沒有半點好處。”江楓手上一動,一把掐住梁北橫的脖子,將梁北橫從地上提了起來,寒聲說道:“要么一五一十的回答我的問題,要么,死!”
“咳…咳…”喉嚨被掐,梁北橫劇烈的咳嗽起來,江楓這隨手一掐,仿佛是要將他的脖子給掐斷一般,梁北橫一點都不懷疑,如果自己無法做到讓江楓滿意的話,自己肯定是活不過今晚的。
“我真的不能說。”梁北橫費力的說道。
江楓冷冷一笑,說道:“我倒是好奇,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組織,令你忌憚如斯,可惜你忘記了,或許你說了之后,你所在的組織,會不遺余力的將你給抹殺,可若是你不說的話,那么一會之后,你就成了死人一個,這之中,究竟有何區別。”
聞言,梁北橫劇烈的咳嗽了一聲,說道:“區別就是,我不會背叛組織。”
“骨頭還真是硬啊。”江楓微微搖頭,手指倏然收緊,梁北橫尖聲大叫:“江楓,你殺了我吧。”
“曾經余西橋落在我手中之時,態度和你何曾之相視,說起來,我當初殺掉余西橋,倒是便宜了余西橋了,不過你覺得,同樣的錯誤,我會犯第二次嗎?”江楓譏聲一笑,提著梁北橫便是甩了出去。
梁北橫就像是一只風箏一般,被江楓甩在半空之中,隨之,江楓人影一閃,追著梁北橫的身影飄了過去,與此同時,江楓右手一掌拍出,那一掌,拍在梁北橫胸前一處大穴,一掌拍出之后,江楓手下不停,連續數掌,幾乎是同一時間拍出。
如此一來,江楓和梁北橫二人,一個飄在半空之中,一個在地上追逐,這樣的一幕,倒是像極了是江楓在放風箏一般。
可是只有梁北橫才能體會到,江楓每一掌拍在身上,給他帶來一種什么樣的傷害,待江楓數掌拍完,梁北橫立時如鉛塊一般墜落在地,身體蜷縮著顫栗,眼耳鼻口舌,皆是有血跡溢了出來。
江楓這數掌之下,梁北橫的生機幾近全被江楓給拍斷,偏偏梁北橫又無法立即死去,那全身每一個細胞,每一個毛孔的痛楚,都好似是被放大了數百數千倍一樣,讓梁北橫感知的清清楚楚。
非人的痛,令得梁北橫渾身上下全被冷汗浸濕,那一張臉,更是蒼白的毫無血色,若不是他的身體還在顫栗之外,只怕誰都不會認為梁北橫還活著。
“梁北橫,我給過你機會好好說話的,可惜的是,你自己沒能抓住,既是如此,那便好好享受享受吧。”江楓冷哼一聲。
梁北橫卻是沒辦法回答江楓的話了,那無處不在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