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著老幺眼神犀利,還真是不能怪她了。
太后畢竟有太后的威儀,緩聲開口“哀家真是走眼了,就不知道董鄂氏還有這份口才”
老幺抿嘴害羞“太后過獎了,臣妾會害羞的,都是太后調教的好”
充分的告訴了其他的人,他的口才是被太后給逼出來的。
而且這種含羞帶怯的表情,讓眾人都很羨慕,怎么董鄂氏就能做出來呢。
太后當真沒有夸獎你的意思呀,你就真的沒有聽出來嗎。
太后冷眼看著老幺“說了半天哀家口渴了,那銀耳粥,哀家看著挺可口的,老十媳婦,你給哀家呈上來”
作為太后想整一個皇子媳婦,即便你是郡王妃,那也是舉手就來,而且道路有的是。
只是隨太后選擇而已。
老幺看看眼前的一碗銀耳粥,心說老妖婆這是要鬧怪呀。作吧,作不死你,
看來今天要是不能收拾老幺,太后不定怎么折騰呢,
連皇后都看出來了,當然了其他的福晉們,都老實的邊站著,莫要被殃及才好呀。
老幺“臣妾可不敢掠美。這東西想必哪位貴人,伺候太后的,再說了老十四媳婦,可是在太后跟前伺候了一段日子了,臣妾過來就搶差事,可不是讓老十四媳婦難受嗎”
十四福晉上前一步“媳婦,伺候太后用粥”
你正經的媳婦在跟前,哪有我出手的份呀,
老幺把太后的親兒媳婦給拎出來了,你不讓親兒媳婦伺候,難道是兒媳婦不孝順,
現在的雍正,可是正等著收拾十四呢。太后你要是樂意給送枕頭,你就送吧。
要說老幺想拿捏太后,那也是一樣容易。誰讓你跟兒子不親,還兩兒子之間有間隙呢。
太后“大膽。哀家是太后,還用不得你一個皇子福晉的粥嗎”
老幺站著沒有動,你有沒點名,我干嘛上趕這找罵呀。
太后就沒看到過這種滾刀筋,當真不愧是董鄂七十整個混蛋的閨女“敦郡王福晉,哀家說你呢,還不給哀家跪下”
老幺委屈“太后。臣妾是敦郡王的福晉,先皇封的敦郡王妃,那也是有品節的,不知道臣妾犯了何錯。太后如此動怒,竟然要罰臣妾跪”
太后厲眼,手都直哆嗦,昨天自己沒有太后的鳳印,收拾不了他。
就不信今天她還敢如此囂張“董鄂氏,你還不給哀家跪地上,來人給哀家把他按地上”
要說讓她跪地上還可以,要說讓人把她按地上,老幺都樂了。
不是她有自信,就宮里的這些女人,還真是辦不到。
誰不知道他敦郡王福晉,那是一腳一個,都能踹飛的主呀,
就不信有人敢過來按他。太后這是作死的節奏。
太后的話,沒人敢質疑,除了敦郡王福晉,太后的宮里,都是內命婦,肯定不會有侍衛什么的冒出來,唐突了命婦們,太后都擔不起。
但是還是有幾個粗壯的婆子過來了。
老幺都懷疑,非是美人不能入住的皇宮,怎么找出來的這幾個膀大腰圓的女人,
可見還珠里面容嬤嬤的存在,還是有真實性的。
老幺看著幾個越來越靠近的嬤嬤,看著那些靠邊站的妯娌。心中冷笑。
大馬金刀的往哪里一站“誰敢”那氣場比太后還足。
太后“放肆,你個皇子福晉,還敢在哀家的宮里撒野不成”
老幺倒是想起來了,可不是今天進的可是慈寧宮,恐怕太后為了收拾他,連遷宮都是匆忙的吧“撒野不敢當,臣妾可不敢,別說是太后,就是皇上,那也的講理,臣妾可沒有在太后跟前失禮,太后如何敢如此的蠻橫”
皇后“大膽,董鄂氏,你敢出口侮辱太后”
太后確實蠻橫,可敢說的就董鄂氏一人而已。
太后“哀家大清皇太后,雍正帝御筆親封的,你一個郡王福晉還跪不得不成”
老幺站在那里,目中清澈,傲氣天成“臣妾對太后請安那是應當的,手扶頭上的東珠,這是世祖皇帝,親封的孝惠章皇后,先皇時的太后娘娘賜給臣妾的。然后芊芊玉手順著東珠下滑,在郡王福晉的衣服外面一個漂亮的寶石項圈,這是先皇親封的孝昭仁皇后,生前留給溫僖貴妃轉增于臣妾的”
這話雖然不長,可處處在打太后德妃的臉。
老幺身上的東西,都是人家皇帝自己封的皇后送的,你一個母以子貴,兒子封的太后,你拽什么拽。
這種臉打的是地方,德妃一輩子都沒等到康熙封皇后,這不是往德妃的肋叉子上戳嗎。
在太后聽來,董鄂氏在處處罵他是小老婆。
當然了老幺也確實就是這個意思而已,你一個小老婆,你拽什么拽。
太后牙齒發顫,頭一次遇上這么厲害的人物,原來的佟貴妃活著的時候,他都沒有受過這種氣。
對著老幺現在就是一種除之而后快的心情,這種女人就不能在皇家存在。
老幺笑的坦蕩,笑的更是傲氣,順手把腰間掛著的玉佩拎起來,
“這是先皇賜給敦郡王的平安康泰玉佩。想必太后娘娘伺候先皇這么多年是認得的”
然后從身上拿出康熙當初的御筆提子“這是先皇給臣妾的御筆提子”
芊芊素受慢慢的把徳婦二字,打開,展現在眾人眼前。
太后想吐血,沒想到先皇都死了快半年了,還處處壓制于她。
老幺“臣妾倒是想跪,不知道太后致先皇于何地,臣妾自問,沒有做出有辱祖宗家法的事情來,太后何故要怪罪于臣妾”
老幺在問太后,你有什么身份讓我跪,你憑什么讓我跪,
你接得住嗎,狂呀。
太后眼神陰毒的看著董鄂氏。
老幺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任由皇太后就那么看著。
一時間太后的慈寧宮,氣氛就這樣凝結了。
老幺這身行頭,沒有奴才敢近身。
這一對峙,就是半個多時辰,
老幺心里想著,吃虧了,太后坐著,他站著,不上算呀,怎么跟罰站一樣,
不跪著他也受不得呀。都有心事甩袖子走人了,德妃當真是不是個東西。
十阿哥知道雍正皇帝十哥實干派。
不過倒是沒想到,他才聽到一個風聲,今天早朝雍正皇帝就正式的提出來了,當真是利索人。
這是讓他敦郡王即可出京的節奏呀。
雍正皇帝“十弟呀,咱們兄弟一心為了大清,都忙上了這些許年,朕也是不想愧對祖宗的江山,還要偏勞十弟呀。”
敦郡王站在朝堂上,身材筆直,還是保持著他那不著調的本性“臣自當聽皇上的圣命,臣弟在京城這么些年,早就想到處走走,能出去轉轉心里挺高興的,謝謝皇上體恤,就是一件事,還請皇上恩準”
雍正帝沒想到老十能應下這個事情。
自己心里都覺得自己做的絕,可這權利,要是不攏在自己的手中,雍正皇帝吃不香睡不著的。
千辛萬苦的登上帝位,絕對不是為了吃不香睡不著,
所以該狠心的時候就要心狠,
雍正帝心說,只要老十讓他乖乖的把權利收回來,將來一定讓老十做個富貴王爺,
定然對得起皇阿瑪的期許。
真的此刻的雍正帝那是真的對十阿哥欽采有加,太上道了。
是啊,你要打人家的左臉,人家順手把右臉也給你順手摟了,你要是不滿意可可怎么好呀。
雍正帝對老十態度還是可以“十弟,有什么為難的盡管說來”
十阿哥“皇上,你也知道,臣這么多年,不貪杯好色,不戀權留名,就是一樣,稀罕老婆兒子閨女,臣想著出去的時候,順便帶著福晉溜達溜達,臣年歲大了,往后不見得有這個機會。還有弘暄,皇上知道,臣就這么一個嫡子,臣從來就沒有放開手,臣想著帶著弘暄一道見識見識”
雍正皇帝聽著敦郡王的話,簡直就難以置信,
就是原來的前朝,藩王就藩,都得留在京城質子呢,
老十怎么敢提出這么一條件,讓你們一家子出去,
朕還拿什么掣肘與你“老十呀,你覺得這可能嗎,十弟妹一個女人,身嬌體貴的,適合出去辦差嗎,你這是替朝廷出去辦差的,不是讓你出去溜達的,還老婆孩子,你好意思張嘴呀”
雍正皇帝這算是反駁的挺到位,至少哥倆沒有翻臉,
沒有說到朕要留著你老婆兒子在京城當人質。
這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十阿哥可不管你是什么心情,你讓我出去干活,你讓我交權,你就的隨了我的心,不然我就不出去,
我看你這些權利怎么順利的收回去,
我就不信,我敦郡王在京里好好的,你能正大光明的把我手中東西拿過去。
站在那里說情真意切“皇上,您知道,臣身邊沒有什么人伺候著,臣從小也是身嬌肉貴的,離了董鄂氏,臣穿衣吃飯誰伺”這話簡直就挑釁。
雍正皇帝惱火“朕愛新覺羅家就沒有你那么沒出息男人”
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不過更多的是在想,老十到霍地出去臉皮,放你們出去怎么可能。
然后說的語重心長“老十,朕不想說你,可你好歹是個男人,說出離不開女人的話,你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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