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這幾年在家里也是窩夠了,估計現在要是不出去,等著他嫁人以后,一輩子就老死在后院里了,那就是上了套的馬,人家拽著上哪就上哪,能跟老頭出去轉轉,未嘗不是爺倆的機會,現在這個時代,那里都是原生態,都是旅游區呀“要是你閨女有病,請旨帶著閨女尋找偏方野大夫去,估計就成”
老頭黑臉“你個慫孩子,怎么沒事咒自己呢,可不許拿身體開玩笑,老子就膈應這個”
老幺“你不想閱盡天下美女”
老頭掙扎“想,也不能拿你當筏子,身體不好,將來說人家的時候,人家會嫌棄的,這個不行”
老幺“就您這個知名度,我能找什么人家,趕明找幾個不錯的,您隨身帶著,看著不錯的,就給弄個不錯的出身,比將來現找強多了”
老頭老臉一繃“小祖宗,慣得你,別聽人亂說,你是要選秀的,能是我說了算么”
老幺臉騰的紅,有著怒氣“怎么我嫁人,你說了不算,誰說了算,你不是我老子呀”
雖說老幺這話說得橫,不過老頭心里高興,看看閨女還是貼心,祖宗規矩都不管,就把他這個老子,放在最前面了。驕傲呀“也不是沒法,要是請旨自行婚配的話,咱們家還是可以的,你老子這點能耐還是有的”
老幺“那不就行了嗎”
老頭“你不懂女孩子身體不好,對婚事影響大著呢,再說了,咱們家那是什么根底呀,明年你就得在家里貓著,跟我出去逛街都不行,怎么能到處亂跑呢,對你的清譽不好”
老幺知道,老頭是真的為她著想,估計老頭這輩子,就沒說過這么著調的話“誰認識我呀,出嫁以前,我是病秧子,根本就不出門,出嫁以后,在后院窩著,一直到老,就是我滿大街的轉悠,也沒人知道我是誰,只要你能自己當家作主給我挑人嫁人”
老頭一想也是“閨女身體不好,肯定是不出屋的,那是誰也不見,等出嫁了更是沒人認得,再說了就是出嫁以后,認識的也都是婦人,現在的閨女都金貴著呢,輕易的不出門,除非是兩個家族挺好的,各家的閨女稍微的接觸一下,剩下的真的誰也不認識誰。閨女跟他出門還真是安全。當然他們家沒人緣,沒有什么正經人家,跟著來往也是最大的原因。
首先自己府里得嚴實。看到過閨女模樣的就沒幾個人,連他的小妾,那都是隔著屏風的,根本就不知道他家主子的尊榮。看看要不說,老幺的老子混呢,只要他想的清楚,那是不計后果,想怎么地怎么地。自己在朝廷上也沒有什么實缺,要說請旨也不是挺難得。說抽身就抽身。
老頭有實干精神,沒幾天,就遞牌子進宮了,不知道老頭是怎么說的,總之,等老頭回來的時候,身后帶著個御醫,給老幺診了會兒脈,問老幺是什么癥狀,老幺說平時什么都好,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暈過去,也沒什么反應,暈了以后,醒了就好,也沒什么癥狀,御醫說了一通爺倆都不大懂的話,走了,然后沒過幾天,老頭就領著老幺揣著銀票,下江南了。
銀票是老頭從幾個兒子的手里要來的,老頭說了,他的俸祿從今天以后,都給老幺咱嫁妝,一個銀子不動,往后他跟老幺的開銷,就要幾個兒子出了。看看的老幺老子就是這樣一個人,老幺挺不齒的,不過自己也一起享受著,老頭從幾個冤大頭的哥哥,那里要來的銀子呢,他跟老頭還是算一路貨。哎,一個爹不如一個爹呀,好歹以前的爸是跟他老子要錢,那是富二代,老子給兒子花錢,那是應該的,這是以前的那個爸說的。
現在的倒好,掉過來了,這個算什么事呀,丟人。看著老幺瞧不起的眼神,老頭瞪眼“怎么,他們成家的時候老子就給他們把家產分了,剩下的這個爵位,是給你大哥的,老子知道自己攢不下家業,一點都沒留,就剩下那點俸祿自己養活自己,現在讓他們養老,不是應該的嘛”
這個老幺倒是不知道,老頭還給兒子們準備家當了呢,他還當他的哥哥們是干出身的呢“您老真有自知之明”
從這以后,老幺就跟著老頭,大江南北的轉悠,爺倆是閱遍天下美女,那個逍遙自在,哪里好就往哪里去,一年就在府里住那么倆月,而且老幺回府的時候,連嫂子們都不見,生病呢,沒精神嗎,就這樣到現在。
一晃快五年了,老頭的身體不如原來了,也沒心思再看大江南北的美女了,關鍵是老頭覺得還是京城的美女漂亮,老頭深深的體會到,這個人是需要交流的物種,這個交流不暢通,在漂亮的人,他也沒味道。老頭抱著美女,美女的軟語溫情,老頭一句聽不懂,還不如看家里的小妾斗嘴呢,他到是明白怎么回事呀。
老頭大江南北的逛夠了,開始追求精神生活了。帶著閨女回京了,當然了后院的美女們也填充了不少,南腔北調的,更熱鬧了。
老幺和他老子每到年關都會回京,這個時候的老幺,心情都是激動的,帶著點歸鄉的感覺,兩輩子了,人和事都變了,唯一讓他熟悉的,多少還有點共同點的,大概只有這個四九城。還有那遠遠望去矗立在四九城中間的紫禁之巔,畢竟上輩子咱打門票,進去參觀過。還有就是咱們老幺上輩子的老爸,那是實打實的富二代,大方,有錢,還能造。要不然人家那小情,怎么一個賽一個的往上堆呢,都是錢堆出來的。那個時候,跟老幺他媽離婚,別的沒有,就給就老幺他媽一座四合院,北京城里的四合院呀,天價。老幺從小住在四九城的四合院里,所以這里他熟悉呀。
這次老幺回來老遠就從車里看到守城的士兵,心里說不出的踏實,熟悉。總算是回家了,外面再好玩,到時候也得回家呀,這個感覺什么都代替不了。
老幺他老子五十好幾快六十的老頭,把老要張狂,這句格言,發揮的淋漓盡致。不改自己一直以來的惡霸招搖的作風,三輛青布蓬著的馬車,邊上跟著騎著高頭大馬的精壯侍衛。精神抖擻的進城。張揚的很。
在城門外,除了車轱轆聲,和踢踢踏踏的馬蹄聲,沒有一點的聲音發出來。這得感謝老幺的大哥,比他家老頭靠譜,調教出來的人手,都是一頂一的。
老幺初次看到這些侍衛的時候,就跟他老子說過,我大哥混得不錯,你看這些人手調教的,一看就是個干實事的。
老幺他家老頭一甩袖子罵道“那是我對你大哥的教養方法得當,這要是什么都管他,見天的把他拴在褲腰帶上,他能有現在的出息。還不得跟老子似的”話說到這里,倒是知道沒往下說。
老幺鄙視他老子,從這話里能聽出兩個意思,一是,他老子承認,他沒管過他大哥。二是,他老子打心眼里就認為,他現在這樣,就是他自己的老子,給慣出來的。
老幺和他老子,回到京城了,也不能總這么叫了,不過老幺就是叫不出口,大概是陪著她前世的老媽,清宮戲看多了,一聽見人家叫阿瑪,他就渾身起雞皮嘎達,所以老幺能不叫他老子就不叫,大概是還沒有跟這個時代融合好。
老幺他們的三輛馬車里,有一輛坐的是老幺貼身伺候的丫頭,老幺身邊的丫頭總共五個貼身的,各有所長,總之老幺不會的,不愿意學的,他的丫頭都會,還是個中能手。帶在身邊的就后面車里這一個,有幾下子伸手。不大愛說話,剩下就沒有什么特點。
這幾個丫頭,長得就不用說了,老幺自己雖然長得像他老子,可是挑人的眼光,上輩子就練出來了,那是入不了眼的堅決不要,強烈追求視覺效果,用他老子的話說就是,就幾個伺候人的丫頭,比我挑小妾挑揀呢。
老幺當時就在心里鄙夷他老子,我要是弄幾個你后院那樣的在身邊晃悠,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我得毆死。就你那眼光,還拿出來說呢。丟人。
除了老幺他們爺倆坐著的這輛,還有一輛是裝東西的,都是老幺他們這一路收集來的,什么東西都有,零散散的,反正是看著喜歡的,都沒放過。至于他老子看上的女人,對不起,哪里看上的,就地打包,讓人直接送到府里去。爺倆的游玩,不帶外人。
老幺他們爺倆坐在最前面的馬車里,趕車的侍衛,冷著臉,一副生人莫近的死人樣。要說老幺的這個侍衛,還得重點的說一下,太不平常了,就是擱在現代,就人家這個人生經歷,那也是能上電視的主,至少能在物理學上做出點貢獻,到現在老幺還不時的刺激一下,研究研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