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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行鈔票的條件他是完全具備的,實際上人民銀行現在也在打擦邊球,在他老丈人的授意下,一直在發行一種固定面值的小額支票,不需要簽名直接就可以使用,所有儲戶都可以根據自己的需要領取,現在是流通體系中最受歡迎的東西,甚至就連外國人也收。
光頭佬對這種事情也一直裝沒看見,但這種小打小鬧觸及不了他的底線,可要真正發行鈔票就不一樣了,南京現在全靠發鈔權維持,如果這一點都沒有了,他那還玩個屁。
當然,如果這時候楊豐在北方就豁出去不管他,單獨在北平就直接發鈔票了,那樣就會形成劣幣驅逐良幣的局面,老百姓都存他的鈔票而使用法幣,對于抑制光頭佬沒有任何意義,這也是平津資本家們沒這么干的主要原因。
要不然這些家伙哪一個也不是好鳥,他們哪能容忍法幣到現在。
“看來真得找委員長好好談一下了。”楊大老板捂著頭疼的腦袋坐在返程的飛機上自言自語。
估計讓他交出發鈔權,那是肯定不可能的,要知道他也不是一個人在戰斗,他身后還有一大家子呢!就算他同意他的那些利益集團們也不可能同意,為了發鈔權是絕對值得一場戰爭的。
但如果發鈔權依然歸四大行,但發鈔數量的決定權交給一個專門的委員會呢這個委員會將包括各方勢力的代表,而不是他們自己玩,包括平津的代表,各省的代表,甚至延安的代表,以后發行鈔票的額度必須經過這個委員會的同意。否則就是非法的。
一旦這個委員會裁定為非法,那么四大行的發鈔權自動取消,至于細節性的如何操作這些東西,那就需要交給經濟學家和法律專家們了,而作為交換就是以后中央政府在楊豐體系內的軍火之類物資采購,可以使用法幣。相信有這樣一個誘餌,光頭佬應該能夠接受了,說到底鈔票發多了對他來說也是剜肉補瘡,解決得了一時的困難而已。
而這種方式既可以維護他的顏面,又沒有觸動他的核心利益,當然這只是表面上沒觸動,實際上真出現這樣一個機構,他以后再想隨便發鈔票基本上是不可能了,現在中央軍實力削弱很大。而地方軍閥們的實力卻都有不小增長,尤其是北方如果聯合起來,已經具備干掉他的實力,這種情況下只要北方軍閥不同意,他是絕對不敢冒被攆下臺的危險的。
包括他背后那四大家族也會接受這種限制,光頭佬一下臺他們可就什么都沒了,少賺點和沒得賺這個并不難選擇。
回到北平以后,他把這個提議先到議會說了一下。那幫老資本家們倒是都還算贊成,雖然不如自己發鈔痛快。不過考慮到現在的條件,這也不失為一個解決途徑,法幣的問題必須解決,要不然太麻煩了,現在北方各種貨幣都在流通,好在想當年也是這樣。所以民間倒還湊合著能適應,可一個國家老是用好幾個國家的貨幣終究不是個事,用法幣又不敢,如果能以這種方式解決這個問題,那無疑是最好不過了。
而且就沖以后的那些大項目。沒有一種放心的貨幣流通的確很麻煩。
資本家們解決了,下面就是軍閥了,實際上他體系各家在議會都有代表,這些代表們既然同意了,他們也沒什么意見,這些大老粗們對鈔票問題并不是太在意,他們現在喜歡存的是真金白銀,就連外匯因為現在形勢也不想要了,這也是他們為什么那么擁護楊豐的大計劃的原因,很簡單,趁著還沒貶值趕緊往外花外匯。
說到底都是人精了,誰也不是傻子。
需要特別溝通一下的是延安,還有不屬于自己體系的廣西,云南,不過這對他們來說也是好事,沒人會拒絕的。
楊豐又特意跑了一趟延安,現在延長油田已經算是步入正軌了,十幾口油井同時投產,照這個速度每年二十萬噸很輕松,煉油廠也正式投產,煤汽柴都能生產,再加上土豆吃著,一個個也終于不再面有菜色了。
不但如此文化生活搞得還很豐富,為了歡迎楊豐還搞起了蘇式舞會,看得出六十九軍在江南戰場上的表現,吸引了大批熱血青年投入到抗日的大潮中,很是有不少美女呀!
不過他們對于楊豐的蘭新鐵路多少有點不太滿意,在他們看來最好的線路應該是從太原往北修,經外蒙古然后直通烏蘭烏德,這樣距離短而且工程簡單,從太原向北出山西后,剩下的基本上全是一望無際的草原,修鐵路施工無疑是最合適的。
“這條線路是我們炎黃實驗室的專家經過考察確定,其實就我本人來說,的確覺得這樣更合適些,不過畢竟還得聽專家的。”楊豐一臉誠懇地向劉公解釋。
當然這也就是隨便說說,反正鐵路線已經定下來,甚至前期準備工作都已經進行得差不多,現在就快開工了,這個是肯定不會更改的,而且約瑟夫同志也同意蘭新線,這樣他們也就沒什么可說的了。
至于楊豐的貨幣監督委員會計劃,延安自然是非常贊同的,實際上這對他們沒什么大不了,這里也發行自己的鈔票。
離開延安后楊豐又直飛重慶,在這里跟劉湘等人勾搭了一下,然后再飛桂林,現在這里是李白的大本營,失去南寧以后他們便以這里為基地,不過最近也沒什么像樣戰事,日軍自從南下以后就放棄了對桂北的進攻,只留下四個師團在廣西境內負責防御,李宗仁現在也不想太大消耗自己的實力,所以同樣沒有主動反攻,雙方實際上處于對峙狀態。
他的桂系前段時間損失不小,要知道軍隊可是他們的根本,都打光了自己的前途也就完了,所以在實力恢復之前,很難有主動反攻的興趣。
他們自己沒這興趣,來助戰的川軍就更沒興趣了,現在廣西前線現在除了除了桂系就是川軍,另外還有兩個師的黔軍,分別是柏章輝的一零二師和何知重的一零三師,他們這兩個師都是光頭佬不要的垃圾,隨隨便便打發來糊弄李宗仁的,不過從換裝后的表現看,這些草鞋兵們還是很不錯的,打起仗來基本上可以說悍不畏死,當然這可能跟背后就是他們老家有很大關系。
“這,這怎么能行,都是不知道哪天死在戰場上的,總不能連雙鞋都沒有吧!”楊大老板很不滿地看著他們的草鞋,然后回頭對身后的隨從說道:“記著回頭讓給黔軍兄弟們一人送兩雙軍靴。”
“楊先生你誤會了,重慶都給我們配了軍靴,只不過兄弟們感覺穿著不如草鞋輕便,所以才都沒穿的。”柏章輝在一旁有些尷尬地說道,他們哪是不愿意穿,而是這幫黔軍苦日子過慣了,當兵的連布鞋都穿不起,現在一人一雙大皮靴,都當寶貝藏著,哪還舍得穿呀!
這一點楊豐倒是能猜著點,不過柏章輝的話,卻讓他忽然想起來,軍靴好像的確不適合這種亞熱帶環境,美國人當年不就在越南搞得還不如涼鞋嗎而且這個問題遠征軍好像也反應過,只是后勤上沒在意罷了。
“讓北平后勤部找工廠定做一批這種橡膠涼鞋,速度要快一些,做出來之后先給黔軍兄弟們一人送兩雙,穿著看看效果怎么樣,如果合適的話給包括遠征軍在內的南方各軍都換上。”楊豐拿著紙筆匆忙畫了一個當年越南猴子穿的涼鞋樣式。
視察完前線,他便開始和李宗仁,白崇禧說起貨幣監督委員會的事情,對這他倆自然不會反對,實際上他們現在也沒有反對的資格,桂系所有軍火補給全都靠重慶,因為沒錢現在都是賒著的,而且聽張新吾的意思,這錢最后要不要,也就是楊豐一句話的事,既然這樣那還不得對他百依百順。
就這樣楊豐的大串聯完成了,然后各方派出的代表齊聚北平,共同商議這個委員會的種種細節問題,既然能來干這活兒的,那都是各方挑選出來的老油條,很快就拿出了具體的方案,然后先造勢,雇幾個專家在報紙上寫幾篇文章呼吁一下貨幣監督問題,主要是給光頭佬有個心理準備,免得貿然向他提出來因為太過突然,而產生一些意外情況,說到底這也是對他的一種挑釁行為。
等造勢造得差不多了,再讓李宗仁,劉湘這些人從手下找幾個當年跟著炮哥混的老不死,出來向南京請愿,要求設立貨幣監督委員會,順便在報紙上把這個委員會的構成介紹一下,然后再安排人推波助瀾,等炒得差不多了,就變成各省向南京提要求了。
當然這些都是糊弄老百姓的,真正起決定作用的,還得是楊豐跟光頭佬的私人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