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于楊豐來說,這件事確實有點小麻煩,這畢竟不是1937年,那時候中日都已經開戰了,殺幾個日本人就殺幾個吧!
但現在兩國還正大談和平友好呢!張硯田這幫家伙無論如何都不能用抗日英雄來形容,那樣會嚴重傷害友邦人民的感情的,甚至就連光頭佬都得弄死他們給日本人一個解釋,殺日本兵和殺日本平民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性質。
所以楊豐才連夜把他們送去孫殿英那兒,至于他自己,那就只能玩無賴戰術了,我就是不承認你們又能奈我何?
“對呀,是我干的。”這貨一臉純潔地對質問他的多田駿說:“昨天晚上我感覺月光不錯,所以就帶幾個朋友想去秦皇島海濱夜釣,你也知道現在很多人都想弄死我,所以不得不帶著大批保鏢,甚至還有幾輛戰車。
誰知道路過昌黎時,發現居然有大批土匪在攻城,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一向以富有正義感著稱,看到這種事情哪還能忍得住,于是就出動戰車驅散了土匪。”
多田駿鼻子差點氣歪了,一個大隊的皇家到你這兒就變成土匪了?
“楊先生,難道您沒有認出,那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皇軍嗎?”他咬著牙問道。
“不會吧?難道是天黑我們沒看清?那真是太遺憾了,可是話又說回來了,冀東不是不準兩國軍隊過去嗎?那么出現這種誤會就不能怨我了,要知道戰車這東西上面可都是遠程武器,相距五百米的夜晚。前方一群不應該出現的武裝人員,您又讓我怎么能夠認清楚呢?”楊豐奸笑著說。
多田駿都已經被氣得快暴走了,和他一起來的土肥原趕緊上前說道:“楊先生,我們帝國軍隊是接到城中駐軍屠殺日本平民的消息,所以才趕去救援的。而且他們屬于中國駐屯軍,受辛丑條約保護,有權在冀東活動。”
“那你們來找我干什么?我記得昌黎駐軍是冀東自治政府的人,你們應該去找殷汝耕,找石友三啊?”楊豐說道。
“昌黎駐軍發動叛亂,不但屠殺數百我國平民,而且殺害了殷主席,而這些殘忍的bao徒,卻被楊先生您救走了,您不覺得應該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土肥原面目猙獰地說道。
“紅口白牙。你可別血口噴人,我的確驅散了攻城的土匪,啊,貴國軍隊,但接著我就離開了。我跟昌黎駐軍又沒什么交情。犯得著管那么多閑事嗎?”楊豐義正言辭地說。
多田駿和土肥原氣得都有點渾身發抖,如果不是在何應欽這里,如果不是楊豐身后那全副武裝的保鏢,他倆都有心撲上去咬死這家伙。
來之前他們想到了楊豐可能耍的各種花招,想到了各種應對措施,就是沒想到這貨無恥到如此地步,他居然敢做不敢當,居然推得一干二凈,這是拿我們當猴耍呀!
冇“二位還有什么事嗎?沒事我可要走了,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耽誤一小時就有可能是幾十甚至上百萬的損失,跟你們這些領薪水的軍人可不一樣,另外還有我必須提醒一句,貴國軍隊以后在冀東活動的時候注意一下,最好提前跟我說一下。
我這段時間比較喜歡秦皇島的海邊風光,會經常時不時帶些朋友過去游玩,當然還會帶著很多保鏢,如果再發生這樣的誤會就不好了超級戰術預報系統。”楊豐一臉真誠地說道,說完之后這貨轉身就要走。
“八嘎!”多田駿這時候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就要拔佩刀,結果剛拔出一半對面槍響了,一顆子彈準確得將他的將軍刀打斷。
多田駿愕然抬起頭,對面一名楊豐的保鏢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手中的自動步槍槍口正指著他,門外隨行而來的日軍士兵急忙沖進來,但可惜緊接著便被一支支槍口指住。
楊豐笑瞇瞇地看了看多田駿,然后很遺憾地說道:“司令官閣下,您太沖動了。”然后這貨扭頭,在一片憤怒的目光中趾高氣揚地走了。
站在多田駿后面的何應欽笑得很深邃,他從允許楊豐的保鏢帶武器進來,就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
楊豐剛回到金源,就發現外面堵了幾百名日本人,一個個揮舞膏藥旗,義憤填膺地沖著金源公司大門喊著各種各樣口號,諸如交出兇手,楊豐去死之類的東西。
“扔催淚彈,瑪的,敢堵老子的門!”楊豐毫不客氣地說道。
老吳搬出一箱催淚彈,直接拿架在他車上的榴彈發射器打了出去,一團團白色濃煙立刻在準備圍攻車隊的日本人中間升起,整個人群瞬間亂做一團,緊接著扣上防毒面具的保鏢們,揮舞著橡膠棍沖了進去,一頓亂棍很快砸出了通道,車隊暢通無阻地開進了金源大門。
“在墻頭架上高壓水槍,再有日本人堵門鬧事直接拿水槍沖,還有命令所有工人和職員上下班全部佩槍,有日本人找麻煩直接開槍,另外保安師調一個團進城,二十四小時全城巡邏,這時候咱們不能指望蔣孝先了,他叔叔巴不得咱們快和日本人打起來,是不會在這件事上攙和的。”楊豐一下車就對迎上來的李明德說道。
他猜得不錯,光頭佬一得到消息,立刻就給何應欽下了命令,不要插手這件事,讓日本人和楊豐斗去,必要時候可以添把火,所以今天憲兵三團的人,雖然到了現場,卻只是遠遠觀望。
日本人自然不能就這么放過楊豐,緊接著就拿著各種昌黎事件中受害日本人的照片玩悲情,同時弄出一堆偽軍當證人,證明就是楊豐的車隊救走了城里的bao徒,倒是也獲得了不少輿論上的同情,這時候愛心泛濫的中國人還是不少的。尤其是那些日本留學出來,對日本充滿眷戀的文人墨客,他們無視日本人在東北的bao行,反而開始要求政府緝拿逃跑的張硯田等人。
甚至還有人公開指責楊豐包庇這種反人lei的行為,搞得他虛火上升。沒有被日本人打敗反而被這幫家伙打敗了。
“瑪的,這樣不行,必須得反擊!”楊豐一臉郁悶地心中暗想,把東北小姑娘推出來?不行,這樣太冷血了點,對小姑娘心靈傷害太大,再說也沒必要搞得這么麻煩。
“給美國和歐洲發電報,讓他們查清所有參加李頓調查團的外國人,然后我不管他們用什么方法,收買也好。威脅也好,讓他們都站出來指證平頂山慘案,另外找人編一部日軍在華bao行錄,從旅順大屠殺開始,把所有能列舉上的都列舉上。還有八國聯軍時候的要略做修飾。適當美化一下歐美軍隊,以此來反襯日軍,這本書要盡快弄出來,能找到照片的盡量找到照片,找不到照片的也要盡量找到證人。”這貨很快就想到了對策。
“這個倒是好辦,那時候的老人活著的還很多,濟南慘案總共也沒過去幾年,不過這些都已經沒有太大震撼力了,畢竟這次日本人有足夠的證據,咱們氣勢上未免弱一下。”李明德說道。
“沒事。先把輿論做出去,到時候我自有辦法,另外把平頂山慘案重點提一下。”楊豐淡淡的說道。
這貨準備先把冇聲勢做足,然后把李頓調查團那些成員推出來,反正現在美英兩國和日本關系都很緊張,不會介意配合自己一下的,為了給國內輿論一個足夠的交待,英國政府據說已經準備重組z艦隊了,至少派三艘戰列艦到新加坡,畢竟現在只是1935年,還沒到小胡子不可一世的時候,大英帝國還是有點余力的升遷。
至于收買李頓調查團那幫人,這個楊豐還真就不是很在乎,一幫能被區區幾萬元收買的人有什么節操可言?十倍的開口費足以讓他們忘記面子問題,這方面他一向比較在行。
事情暫時就先只能忍一下,準備妥當后再全面反擊,事實上這件事情日本人也沒什么太多牌可打,冀東自治政府早就聲明脫離中yang了,光頭佬為此還發布了對殷汝耕等人的通緝令,所以他們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光頭佬頭上。
唯一能干的就是讓光頭佬逼迫楊豐交出張硯田,可楊豐根本不承認自己救了他們,這樣事情就沒法繼續下去了,就算日本人弄一堆偽軍當證人,楊豐就不承認他們也沒辦法,再說拿偽軍當證人本身就沒什么說服力,北平地方法院也不可能因為這種事情傳訊楊豐,再說也沒人有這膽量。
光頭佬倒是發布了對張硯田等人的通緝令,可那些家伙在孫殿英那兒逍遙快活呢!通緝令有個屁用。
這件事還在糾纏不清的時候,楊豐又做了一件嚴重傷害日本人民感情的事情,他要重修大沽炮臺,或者說保安師炮兵訓練基地。
這就很有挑釁的嫌疑了,不過平津民眾對此都是一致歡迎的,哪怕不喜歡楊豐也對此表示了歡迎,這座炮臺對中國人可以說是刻骨銘心,中國的歷史上從來沒有比這座炮臺更刻骨銘心的了,從第二次鴉片戰爭開始,近一個世紀的屈辱史無不始于這座炮臺,它的被毀更是如同一個烙印,永遠的為這個古老國家打上一個屈辱的標記。
盡管非常不想面對楊豐那副嘴臉,多田駿還是不得不再次找他交涉,雖說這事理論上應該找何應欽,但何委員長一聽到這消息,立刻就飛到南京去了,據說得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估計這個時間得足夠楊豐把炮臺修起來。
原本多田駿還想拉著其他國家的駐軍指揮官和外交官,一起去找楊豐交涉。
可惜沒有一個人攙和這件事,只要扯上楊豐的事情,這些家伙就沒有一個靠前的,意大利領事還好心地勸他:“將軍閣下,據我所知楊先生并不是重修大沽炮臺,而是在原址上建一座炮兵訓練基地,您也知道他新到了很多重炮,三十公里射程使他在訓練上非常不方便。所以只好拿到海邊訓練了。”
“領事閣下,這完全是他的欺騙,您應該很清楚一座炮臺跟一個炮兵基地沒有任何區別。”多田駿說道。
意大利領事聳聳肩,決定不再管這個家伙,他愿意自取其辱那就去吧。相信楊豐這時候很期待能有一個日本人過去供他羞辱。
“司令官閣下,非常歡迎您能夠光臨!”楊豐一臉熱情地在自己一米半寬的老板桌后站起來對多田駿說道,這樣的寬度應該足夠保護自己了,雖然旁邊有保鏢,但楊豐感覺自己還是小心為妙,一個人失去理智的時候很難保證攻擊力會不會發生變異。
“楊先生,我代表大日本帝國在此鄭重要求你,停止修建大沽炮臺的行為,這是對辛丑條約的侵犯。”多田駿手扶軍刀義正言辭地說道。
“司令官閣下,您要弄清楚。我并不是重修大沽炮臺,只是修建一座炮兵訓練基地而已。”楊豐一臉奸笑地說。
“楊先生,我們之間沒必要討論這些毫無意義的文字游戲,我這次來并不是同您商議什么,而是向您提出最后通碟。如果您不停止。那么我們的艦隊會用大炮來讓您停止。”多田駿高傲地說道。
“嚇唬我?這樣就不好了吧?”楊豐一臉緊張地說。
“楊先生,您應該明白,在實力面前,一切的伎倆都毫無意義。”多田駿輕蔑地說道。
“這句話我倒是很同意,所以我也可以明確告訴您,你們有多少發炮彈打到大沽口,我就往日本扔多少顆炸彈。”楊豐奸笑著說。
“你這是在宣戰嗎?”多田駿厲聲喝道槍芒。
“不,我是在應戰!我還可以告訴您,目前正有四架解放者轟炸機正向北平飛來,估計再有半個小時就可以降落。八架轟炸機每次可以向日本投擲五十噸炸彈,如果您喜歡以這樣的方式交換,那么我是沒有任何意見的。”
“你這是在挑起兩國戰爭嗎?”
“我可沒這樣說,再說了我又不是蔣委員長,我只是一個小商人,國家大事用不著我考慮,我只知道誰動了我的東西就得付出代價,而且我還要告訴您,我們炎黃實驗室新研制了一種燃燒彈,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無量業火,我很期待它在東京燃燒時的場景。”
多田駿的臉青一陣紅一陣,站在那里像頭憤怒的公牛一樣直喘粗氣。
“司令官閣下,您看我們像兩個老娘們兒罵街一樣對吵毫無意義,不如平心靜氣地坐下來討論點實質問題。
我告訴您這些只是想讓您明白,大沽炮臺你們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我都是要修的,我這個人喜歡把自己的家圈得牢固一點,決定不會容忍一道缺口。
我承認這樣做是為了防御你們,因為你們是我的最大威脅,但我卻不是你們的最大威脅,甚至連前五都擠不進去,你們的最大威脅是美國,英國,蘇聯,甚至蔣委員長排名都比我高。
英國人已經決定重組z艦隊,三艘戰列艦,兩艘航空母艦即將開赴東亞,來干什么咱們就沒必要討論了。
華盛頓條約即將到期,我想大家都不準備續簽新的協議了吧?
一個軍備競賽的時代馬上就要拉開序幕,日本政府難道想在這樣一個關鍵時刻,因為一個連前五都排不上的敵人,而損失自己國家一半的重工業嗎?
就算你們有能力,用一場短暫的戰爭解決我,甚至打到北平來,可您估計這得需要多少時間,一個月,兩個月,照我估計恐怕得半年,兩個月我就有能力把八番制鐵,吳海軍兵工廠,播磨造船所,這些你們日本所有關系國家命脈的工廠全炸個遍。
而我卻不會有什么損失,就算沒有了北平,我還可以到世界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座城市,繼續復制我的王國。
說到底我玩得起,你們玩得起嗎?”楊豐一臉囂張地說道。
多田駿有點垂頭喪氣地走了,他發現日本真玩不起,就像楊豐所說的,陸軍部的確做過拿下北平的計劃,以長城線正面牽制各軍,然后以三個師團,在大沽口登陸突襲,不能再多了,再多無法展開,然后以最快速度消滅于學忠部,最多半個月時間奪取北平。
保安師火力演示之后,梅津對這個計劃直接嗤之以鼻,很明確告訴陸軍部,就你們那點人半個月連天津都打不下來,至于北平,人家不把你們滅了就不錯了。
梅津給重新調整了計劃,三個師團在大沽口登陸,一個師團堵南線韓復榘,兩個師團攻天津牽制于學忠和保安師第一旅,主力從北線集中六到七個師團,兩個在西線堵孫殿英,剩下在南線強攻,重點進攻灤河防線,正常情況下預備兩個月后和楊豐還有二十九軍主力決戰北平城下。
“不可能,打下整個支那也不需要這么多兵力!”當時多田駿就曾經難以置信地驚叫道,這得動用陸軍三分之二的兵力,簡直是匪夷所思。
“那是從前的支那而不是現在的,一旦開戰張家口的二十九軍主力會全部入關,五萬從前就能和皇軍殺出一比一交換比的精銳,將全部加強到整個防線上,然后楊豐會以他的重火力,高機動性隨時增援任何一處戰場,北平城金源體系內十幾萬每年至少軍訓兩個月的工人學生,會在最短時間內讓這座城市變成一個堡壘,我甚至無法預料決戰北平城下的結果。”梅津毫不客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