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豐的確去了非洲,而且也真準備至少一個月再回來,既然不能拿到拍賣場上去拍賣,那就只好把時間拖得長一點,讓想買的人自己把價格哄抬上去,反正他又不缺錢,放長線釣大魚唄!
莫桑比克彭巴,北部彭巴灣出口處正對主航道的海岸邊,一座封閉式船塢正在緊張地建設當中,汗流浹背的中國勞工們,就如同蟻丘上勤奮的螞蟻一樣忙碌著。
穿一身卡其色獵裝,頭戴遮陽軟帽,扣著黑色蛤蟆鏡的楊豐,夾著一根鑲鉆石的黑色炭纖維手杖,看上去就像一個非洲軍閥,中建海外的項目經理,正拿著圖紙在一旁唾沫橫飛。
“楊先生,請相信我們的實力,我們一定會為您建設一座最好的船塢!”這位經理拍著胸脯說道,就像他當年在利比亞對卡扎菲先生說的一樣。
視察完自己未來的穿越基地,楊豐在警車的護衛下,又來到正在建設中的醫院,這座以他名字來命名的醫院,說白了也就是國內鄉鎮醫院的規模。
一棟六層樓連帶一些附屬建筑,共設計有五十來張床位,什么內科,外科,兒科倒是還算齊全,總投資兩千萬人民幣,不過這對于據說是世界最窮國之一的莫桑比克來說,已經算是一個大醫院了。
四名世界衛生組織的志愿者,正在這里負責建設工作,為首的是一個來自莫桑比克衛生部的四十多歲非洲黑熟女,那些喜歡大波的餓狼們,看到她一定會瘋掉的。
“謝謝您,楊先生,您的善良會讓我們永遠銘記!”她握著楊豐的手說道,馮志剛在一旁當翻譯。
“圖曼拉女士,我會永遠遵守我的承諾,這座醫院,將永遠是那些窮困病人最后的庇護所!”楊豐一臉莊嚴地說。
大慈善家離開醫院后。立刻鉆進了金源公司的倉庫,這里堆積著足夠殺死這座城市所有人的軍火,一萬支56式半自動步槍,兩百挺56式班用機槍,三百萬發7.62毫米子彈,五十門雙37毫米高炮,二十萬發炮彈。全部是以走私的方式運來。
“數量有點多呀!”楊豐皺著眉頭說道。
何止有點多,簡直是太多了,這些加起來都幾百噸了,甚至一間倉庫都沒盛開,分在了兩間,如果想一次性運走的話。必須換到一個類似鬼城那樣的鋼結構廠房里,但這里可不是國內,基本上完全依靠農業的莫桑比克,即便是在彭巴這樣的主要城市,能夠找到的也不多,更別說長久租用了,除非自己再建一座。但那又需要時間。
馮志剛沒有敢說話,他一次買這么多主要是價格可以降低,所以楊豐并沒有指責他,當然也有可能是吃了回扣,不過這也情有可原,畢竟他出的力也是很大的,楊豐并不太介意手下有點小動作,他非常欣賞蕩國的用人方式。如果想讓馬兒忠心,你就得允許他吃點夜草。
站在倉庫外面,看著遠處海水中的碼頭,那里現在只有一艘商船,一艘飄著日本國旗的商船,楊豐的臉上立刻露出邪惡的笑容。
“去,打聽一下那艘船是去哪兒的。沿途經過那些港口,還有船上船員都是什么人!”楊豐揮手叫過馮志剛說道。
這很好打聽,因為楊豐的軍火要求盡量以走私方式運來,所以馮志剛在港口方面下了很大力氣。目前基本上有求必應,很快就打聽到了楊豐想要的。
這是一艘日本籍的集裝箱船,從開普敦返回日本,順便在這里裝點貨,船員中除了日本人,剩下都是菲律賓人和馬來人。
這就可以了,非常符合自己的要求。
“去問一下他們的船長,愿不愿意為我們帶幾百噸貨物呢?”楊豐奸笑著說。
“帶到哪兒?”馮志剛快懵了,辛辛苦苦從國內弄來,然后再往回弄?自己這位神經兮兮的老板,肯定不會是讓他們順便捎往美國。
“運到哪兒呢?斯里蘭卡怎么樣?那地方好像還有反zhengfu武裝,告訴他們,運到斯里蘭卡附近海域的時候,會有人聯系他們的。”
“老板,這…”
“不要問為什么,我很清楚這樣做的危險。”楊豐一擺手止住準備說話的馮志剛。
好吧!一頭霧水的老馮很快就聯系上了日本籍船長。
“楊先生,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您準備把一批軍火,走私給斯里蘭卡的某個組織?”這個叫山本一夫的船長用同樣的奸笑問楊豐。
“走私,這個詞可不好聽,您可以用支援。”
“好吧,您是不是想用這批軍火來支援斯里蘭卡的某個組織?”
“對,我是他們的崇拜者!”
“不,不,我們是合法商人,不會干違反法律的事情的!”
“運費一百萬美元,先付五十萬,貨到后再付五十萬。”
“一次性付清!”
“好吧!”楊豐用很肉疼的表情,猶豫了一下說道:“不過您必須等我一天,這么多的現金,我必須得去南非取。”
“可以!”山本非常爽快地說道。
剩下的就簡單了,這邊將軍火用集裝箱裝船,那邊楊豐飛往開普敦去取錢,從他的瑞銀帳戶里取一百萬美元,用一個全密封的不銹鋼密碼箱裝著,然后楊豐找到了一個經營潛水器材的商店。
“有沒有一種能在水下使用的信號發射裝置?”他一臉期待地問老板。
這名白人老板奇怪地看了他一下,面無表情地拿出一個火柴盒大的東西說道:“水下信標。”
“能設計成定時發射信號嗎?”楊豐一邊把玩著一邊問。
“不能,入水激活。”老板繼續面無表情地說。
“那就可以了!”楊豐趕緊又去找了一家賣密碼箱的,指定要一款不能防水的。
“先生,您在這上面鉆個孔就可以了。”老板是個好心人,指著他的密碼箱說道。
“呃?”
楊大老板帶著他的鉆孔密碼箱趕緊飛回彭巴,這時候他的所有軍火,都已經裝上這艘名為春暉丸的商船港口方面自然沒有任何問題,莫桑比克的腐敗一向很嚴重,一點小小的走私行為而已。只要有足夠的好處,那些港口官員們是非常歡迎的 楊豐拎著密碼箱登船,當著船長面打開,把一沓沓用密封袋包好的美鈔擺出來,讓他確認無誤以后,又重新裝回密碼箱然后鎖上,至于藏在天鵝絨墊底下的水下信標。就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了。
“貨物運到以后,我會告訴您密碼!”楊豐一臉睿智地說。
“沒問題!”山本點了點頭。
楊豐帶著一臉陰險的笑容下了船,他沒有注意到后面的山本笑得同樣陰險。
“一個想玩軍火的菜鳥,一個自以為是的支na人!”他淡淡的說道。
“船長,您是想…”旁邊的日本籍大副奸笑著說。
“聯系索馬里的科巴先生,我有一批軍火要出售給他。”山本冷笑著說。
“這樣是不是有點冒險。看這個支na在這里好像有點勢力,萬一下次來他們找我們麻煩呢?”這名大副看著在保鏢護衛下,正準備坐進賓利的楊豐說道。
“這批軍火值多少錢?”山本淡淡的問道。
“科巴那個老家伙,估計能掏一千萬美元,雖然是五六式半自動,但質量都很好,而且還有足夠的子彈。更重要的是那些雙37毫米高炮他會非常喜歡。”大副沉吟一下說。
“你有兩百萬美元的話,還會喜歡出來當海員嗎?”
“不,我更喜歡買輛跑車,然后守在中學門口泡小女生。”大副淫笑著說。
“那還有下次嗎?”
“不會了!”
楊豐當然不會知道兩個日本人的對話,他們想干什么完全不在他考慮范圍之內,此時他正一臉嚴肅地對同車的馮志剛說道:“老馮,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另外軍火方面先暫停一下。主要盯著點船塢的建設。
另外以后跟國內交易的時候,看看能不能盡量用黃金來結算,還有幫我聯系幾個珠寶商人,我最近會離開一段時間,再回來時可能會有一批珠寶出手,另外這段時間里我會讓國內招一批退伍軍人,你做好一下接待。給他們準備好合適的武器,我們必須有一定的保安力量。”
馮志剛點頭記下了,他現在對自己這個老板,越來越感覺神秘莫測了。非洲搞珠寶可都是帶血的,再聯系他一來就搞軍火生意的舉動,可以看出這家伙指不定跟多少非洲軍閥有勾搭,現在居然還想玩雇傭軍,這可不是一個好鳥,當然這跟自己沒什么關系,只要他給足夠的工資就行。
春暉丸號緩緩駛離港口,向彭巴灣的出口處駛去,與此同時在距離楊豐的船塢工地不遠處的一片海岸礁石間,一個比轎車大不了多少的潛水器正緩緩沒入水中,就在春暉丸號駛過頭頂的時候,悄無聲息地貼到了船底,然后一根細細的管子刺破船體,在空蕩蕩的底艙露出一個通氣口,就這樣被春暉丸號帶著向深海駛去。
幾個小時以后。
“船長,我怎么老是有點心里發毛的感覺,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發生!”大副突然有些不安地對山本說。
“岡本君,你第一次出海嗎?”山本非常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就在這時候,突然一名船員驚叫道:“船長,你聽船底好像有聲音!”
“胡鬧,難道大白天還能鬧鬼不成!”山本怒斥一聲,但緊接著臉色就變了,船底的確有聲音,而且是可怕的摩擦聲,就好像有一臺切割機正在切割。
“快,到底艙去!”山本臉都綠了,一把推開身旁的大副,就要向外走,但幾乎同時腳下的甲板突然開始傾斜,他一下子摔倒在地。
“快去!”他一邊爬起來,一邊聲嘶力竭地吼道。
就在他腳下的底艙,一個直徑超過一米的圓鋸,正在飛速地切割著船體,與此同時數萬噸的壓力下,海水正如噴泉般洶涌而入。很快就已經漫過了圓鋸,聲音立刻變得沉悶。
潛水器內,楊豐翹著二郎腿,一邊喝著朗姆酒,一邊興奮地吼著夢回唐朝。
“菊花,古劍和酒,被咖啡泡入喧囂的庭院。異族在日壇膜拜古人月亮,開元盛世令人神往,風,吹不散長恨!花,染不透鄉愁!雪,映不出山河!月。圓不了故夢!沿著掌紋烙著宿命,今宵夢醒無酒!呃?怎么看見太陽了?”
就在他的嚎叫聲中,春暉丸號的船首已經緩緩翹起,一個個集裝箱正像倒塌的積木一樣掉落海中,一直沿著船底切割的潛水器,此時已經順著船底一直切到了海面,楊豐趕緊停止切割縮回了海中。為避免被掉落的集裝箱砸到,他以最快的速度躥到了一公里外。
春暉丸號只用了不到十分鐘,就徹底沉到了數百米深的海底,一個巨大的漩渦正在海面形成,沒有人能逃出這個漩渦,它就像一個巨大的吸盤,足以吸走海面上的一切,當然也包括僥幸逃過一劫的山本。
他們的死活當然不關楊豐什么事。看到春暉丸號沉入海底后,潛水器瞬間開始膨脹,很快就已經跟一艘幾百噸的潛艇差不多大了,然后直奔他那幾個做好標記的集裝箱,就像吞小魚的巨鯨一樣,一個個把它們吞進肚子里。
剛剛忙完這些,楊豐手中的信號接收器響了。屏幕上立刻顯示出聲源,潛艇立刻駛到春暉丸的旁邊,兩只巨大的鋼爪從艇體生出,以最野蠻的方式一層層撕開船樓。很快把密碼箱找了出來,然后拎出來直接塞進身體內。
這時候楊豐把目光盯上了海底的那些集裝箱。
“不知道這些小日本裝的什么貨,不會全是腰果吧?他們從開普敦來應該能帶點好東西!”楊豐自言自語地說完,鋼爪立刻抓過一個集裝箱,像石榴一樣掰開,無數的腰果立刻漂了起來,很快就被魚群包圍。
“瑪的!”楊豐罵了一句,再掰一個還是腰果,直到第五個,居然掰出一集裝箱的象牙來,這個自然落進了楊豐的腰包,其他均都是沒有太大價值的東西,楊豐掰了幾個也就失去了興趣,不過這事忽然讓他想到一個在這邊討好蕩國的方法,如果自己沒事跑出去弄沉幾艘歐美軍火船,然后把上面的尖端武器賣給國家呢?
“這件事想想就很有搞頭,也算是為國家做貢獻了,高盧雞不是賣給阿三陣風嗎?搞沉他的貨船,然后撈一架賣給蕩國,哪怕泡了水也是很有價值的,不過就是需要做好情報工作,管他呢,以后再說吧!”
沉浸在偉大的海盜夢想中的楊豐,在水下轉悠了一段時間,等到按時間算那邊已經是午夜了,這才從水下穿越回去,然后重新變成小貨船,拉著他的軍火駛往大沽口,這一次倒是沒看見日本軍艦,估計他們找不到線索,也就放棄了。
駛到天津港的時候,正好是清晨,按照老規矩請來美國兵給他保護,然后通知北平老林帶著保安隊過來,看著工人將軍火裝上火車,然后直接駛回北平,楊豐繼續在夜晚駛往大沽口,一直駛到遠海,才重新變成飛機飛回北平,找個無人的地方降落,踏著第二天清晨的露珠開廂貨進了城。
睡一覺起來,吃飽喝足剛一下樓,就被無數餓狼一樣的目光盯上了。
“呃?各位是?”楊豐疑惑地看著眼前這一堆陌生的鬼佬。
“楊先生,我是…”
無數的聲音同時響起,就像把腦袋杵進了蜂窩,楊豐聽了一半天才明白,這都是專程從美國趕來,找他來尋求技術咨詢的。
他賣完專利和生產技術,就拍拍屁股走了,這些企業買去以后,在實際生產中,肯定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自己無法解決的情況下,就只好來中國尋求技術咨詢了,聽上去很荒誕,至少他們自己心里是這樣覺得,歐美列強向中國人尋求技術咨詢,太匪夷所思了,所以一個個脾氣多少有點不太好,再加上一等多日,那就更有些怒氣了。
“啊,這個很好辦,你們呢先把你們各自需要解決的問題,以書面的形式寫出來,然后我會在適當的時機回去幫你們問一下,我只是一個商人,不是科學家,所以我本人是無法解決你們的問題的。”楊豐拖著官腔,就像我們找人民公仆解決問題時,他們通常做地那樣,漫不經心地回答著。
“楊先生,您的意思是我們還必須再等一段時間?”一個家伙咬著牙問道。
“對,你們也知道,我其實是很忙的,必須得騰出時間來,才能回去幫你們問,所以等上幾天是必須的。”
“那么我們還需要等多久呢?”
“這個我就不好說了,這得看我這邊的事務是不是很繁忙,不過最快也得一個月以后!”
一幫鬼佬們立刻不干了。
“楊先生,您難道不是有義務盡快為我們解決問題嗎?”
“是呀,您也說了,盡快,我是在盡量快些,可我也不能撇下自己的工作吧?”
“楊先生,您知不知道這樣會給我們造成很大損失?”
“您是在指責我嗎?”楊豐語氣不善地問。
問這話的家伙立刻頭腦清醒過來,自己現在的姿態很有問題,現在脖子掐在楊豐手里,是萬萬不能得罪他的。
“楊先生,我沒有指責您的意思,只是有些著急而已。”他趕緊解釋道。
“我也知道你們著急,我會盡量的,現在各位還是先寫你們的問題吧,還有,難得來一次中國,哪能不看看這里壯美風光,漂亮的姑娘呢?你們看我們的小慧姑娘就很值得欣賞嘛!
小慧,去機場安排幾架飛機,再找去八大胡同找幾個姑娘,陪這些外國朋友四處參觀一下!”
打發走這些美國佬,楊豐又迎來了德國佬,確切的說,是德國軍事考察團,一個以考察中國軍事為名義,專門來考察他的t34坦克的軍事考察團,為首的是一個讓他感覺如雷貫耳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