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種方式就是專利授權,楊豐其實比較喜歡這一種,一錘子買賣哪比得上細水長流,不過這種方式有一個很大的麻煩,就是他的安全問題。
這些美國佬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這些家伙哪一個手上也不干凈,把專利授權弄到手以后,萬一再給自己來個人道毀滅那可就麻煩了。
就沖這些大鱷魚的實力,恐怕自己躲回國內都逃不掉,所以說必須找一個解決的方法,如果另外簽一份附加協議呢?內容嘛,如果自己出了意外,那么這些專利權將自動轉到…
不行,不管轉到誰手里,那無疑又是給自己找個準備捅刀子的,全部公開同樣不行,那樣那些沒得到授權的公司拼了命也要做掉自己。
但如果轉給全世界所有華人呢?然后再弄個基金會,一旦自己發生意外,當然不光是意外死亡,意外失蹤也算,萬一哪天穿回去回不來了呢?總不能便宜這些洋鬼子吧!
一旦自己發生意外,那么自己名下持有的全部專利都將屬于全球華人共同擁有,一個基金會將負責對其進行管理,所有收益都將用于華人的教育和慈善事業。
當然,哪怕自己不出意外,也可以搞這樣一個基金會,這可是一個提升形象的好東西,另外對凝聚一盤散沙的中國人也是很有好處的,當然還有一點是最重要的,有這樣一個基金會,他以后做投機生意就方便多了,他可是很清楚后世西方那些基金會在慈善掩蓋下無孔不入的魔爪。
另外他還需要在美國成立一家進出口公司,以后有什么新東西,就不需要再通過那些洋行,完全可以由自己來直接面向西方社會推廣,但無論是基金會還是貿易公司,他都得需要大量的管理人才,而且還必須得是值得信任的人。
“頭疼啊,上哪兒找人呢!”他摸著腦袋愁眉苦臉地說,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生意已經大到超出自己能力范圍之外了,雖然這一點早在他預料之中,但到來的時候仍然不免有些發愁。
火車在數千公里的漫長太平洋大鐵路上以一百多公里時速飛馳,沿途經過了無數的城市和鄉村,大蕭條給這個國家造成的打擊讓楊豐印象深刻,一方面是破產農莊里大片荒蕪的耕地,一方面卻是城市里擁擠在救濟點等待施舍的流浪者,后世評論這個時代的時候,都喜歡用寧可把糧食牛奶倒進密西西比河也不肯白送給窮人,來形容資本家的殘忍,但在楊豐看來,如果換成他也會這樣做,一個惡性循環必須截斷,哪怕用一種殘忍的方式,否則奔向地獄的腳步永遠不會停止。
漫長的旅程終于在紐約中艷g火車站結束了,當楊豐一行走出火車的時候,外面除了輝瑞的歡迎人員,還多了不少記者,而且里面女性居多,畢竟他在美國也算小有名氣,光衛生巾和絲襪就讓他贏得了眾多美國女性的青睞。
一露面楊豐就扔下了一顆重磅炸彈。
“各位記者朋友們,感謝你們對鄙人的關心,在這里我要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在我們炎黃實驗室科學家的不懈努力下,折磨了人類無數個世紀的結核病從此成為歷史了!”楊豐就像某個偉人一樣揮著手說道。
記者們的愕然臉色中,理查德和來迎接的輝瑞人員一臉苦笑,他們很想隱瞞這個消息,然后和楊豐私下里討論生產問題,但看來楊豐同樣熟悉美國人的玩法。
“楊先生,您是說你們實驗室已經開發出了治療肺結核的特效藥?”一個滿臉雀斑的女記者難以置信地問。
“當然,我帶了整整一箱,就是不知道有哪家醫院愿意用它做臨床試驗。”楊豐奸笑著拍了拍旁邊衛兵手中的皮箱。
在火車站放完一炮之后,楊豐跟隨輝瑞的歡迎人員先到他們安排的酒店放下行李,然后一起去輝瑞總部參觀了一下,在這里他受到了輝瑞高層的歡迎,埃米爾.輝瑞,威廉.厄哈特,安德森父子,輝瑞現在四個主要的負責人都到場了,一幫老家伙看楊豐的眼神就像看一個luo體的美女。
一幫人互相介紹完畢之后,威廉厄哈特不無感慨地說:“楊先生,貴國有一句俗語叫自古英雄出少年,您和您的實驗室的確讓這些老家伙驚訝,短短半年時間里推出四種足以影響歷史的新藥,我想還沒有哪家醫藥企業擁有過這樣的紀錄。”
“厄哈特先生,我想這樣的驚訝您很快就會麻木的,因為我們手上還有很多正在進行的項目,它們每一樣都會給你帶來同樣的驚訝!”楊豐奸笑著說。
輝瑞這幫德國移民的后代們,還保持著他們民族的傳統,不喜歡在無意義的事情上過多糾纏,很快雙方就進入了正題,磺胺的合作。
“我這里有三種方案,一是我們將磺胺專利出售給輝瑞,不過這個價格方面就比較高了,一百萬美元,必須是以白銀的形式現金交易。”
一幫老家伙立刻倒吸一口冷氣,100萬美元,現在的經濟形勢下,輝瑞總資產值不值這個數都很成問題呢!這個根本就沒有考慮的余地,雖然這段時間憑借磺胺的獨家銷售權,輝瑞在美國醫藥行業算是一枝獨秀,但要讓他們拿出如此一筆巨資仍然沒有任何可能,別說一百萬了,十萬都很難。
“第二,我們以磺胺專利入股輝瑞,但股權不能低于百分之三十。”
這個老家伙們同樣直搖頭,輝瑞是家族企業,輝瑞兄弟和厄哈特各占百分之三十三,剩下百分之一歸安德森,但他作為輝瑞主要經營者,可以拿百分之二十五的利潤,如果給楊豐百分之三十,那么肯定從輝瑞兄弟和厄哈特手中勻出,那就意味著輝瑞改姓楊了,別說百分之三十,二十都不行,十的話還可以考慮考慮。
“至于第三種方式,那自然就是最簡單的專利授權了,如果輝瑞想要獨家生產權,那么我們必須收取磺胺利潤的百分之五十作為專利費,當然我們自己同樣有權繼續生產銷售磺胺。”
這一條也很黑,小安德森立刻搖著腦袋說:“楊先生,百分之五十太高了,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么高的專利費。”
“高嗎?從磺胺的價值上看,我絲毫不覺得高。”楊豐笑著說。
漫天要價坐地還錢嘛,這一次也不是什么正式談判,只是互相碰個頭而已,先把開價亮出來,然后再慢慢研究唄,反正楊豐想要的目標是百分之三十,要不是估計著百浪多息快出來了,他才不想現在就讓輝瑞生產呢!一瓶一兩黃金這是多好的生意啊。
“楊先生,不知道您的其他藥品,有沒有興趣同輝瑞合作?”老安德森慢慢說道。
“天一神水和萬艾可,目前還不準備申請專利,倒是這種抗結核病的特效藥,如果能夠獲得專利的話,我倒是很有興趣尋找合作伙伴。”楊豐把一盒鏈霉素針劑遞給老安德森。
“楊先生,有沒有想過我們以另一種方式合作,我們共同組建一家新的制藥廠,輝瑞負責經營管理,炎黃實驗室負責研發,所有投資由我們出,您可以以這兩種藥品的專利權入股,獲得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老安德森說道。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就是百分之三十的股權太少了,百分之五十的話還可以考慮一下。”這個方法也不錯,就是得防著輝瑞知道生產技術以后,自己再變變形搞點所謂的新藥出來,然后慢慢把合資藥廠餓死,他們在現代可是沒少這么干。
不過也沒什么大不了,只要自己后面的新藥不斷推出,他們腦子進水才會這樣干呢!
雙方的第一次非正式談判并沒有什么成果,回到酒店以后,楊豐第一件事就是趕緊注冊一家貿易公司,名字就用金源的漢語拼音,簡稱JY,或者按照后來中國人習慣的稱呼嘰歪公司。
這些事情用不著他去跑,隨行的律師秦松年和會計師吳伯明都是正牌的美國海龜,一個耶魯一個哈佛,辦這點事情那不是輕而易舉,就算于茂仁都是英國留學出來的,再怎么著也輪不到他一個三流專科畢業的。
很快一切手續辦妥,就連辦公室都租好了,JY公司成立第一件事,就是招人,大批量地招人,發電廠工人,軍火生產工人,毛紡工人,飛行員,地勤人員,退役軍官,甚至于搞投機的華爾街金融掮客,現在的美國失業人員太多了,多到滿大街都是水果攤,說不定隨便拎出一個都是曾經的高級經紀人。
楊豐必須為自己正在建設中的工廠準備工人,雖然德國人也會給培訓一批,但畢竟數量不會太多,要想維持生產還需要大量工人,國內可不比美國,熟練工人遍地都是。
招聘廣告一發出,第二天JY公司的大門就被堵得水泄不通,他們才不管是不是得到遙遠的中國去工作呢,只要有工作,哪兒都行。
“讓開,讓開!”楊豐正在那里看著人頭攢動的場面,感慨美國工人的浪費呢,就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華人,在人群中費力向前擠著。
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長得挺帥氣,看著有點似曾相識,就是形象邋遢了點,襯衣領子上還有一塊疑似的口紅印,這貨一路推搡著擠到楊豐面前,然后掏出張照片看了看。
“你是楊豐?”他低頭問。
楊豐點了點頭,他已經猜到是誰了。
“我是劉云峰!”
未來的大舅哥來了,楊豐這時候才想起自己身邊現在還有三個女人,不過看看他領子上的口紅印,似乎自己這位未來的大舅哥也是同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