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帝國的全名叫羅塞羅孚,曾經在八大圣柩之一,擁有獸王稱號的阿薩丁的帶領下,建立了最輝煌的時代,將精靈趕走,雄霸整個西土大陸,那時的獸人士兵,勇武、彪悍,哪怕只有一騎,也敢向巨龍發起沖鋒。∷四∷五∷中∷文∈♀頂點小說,
如今的獸人王朝,已經落魄的無以復加,落日大草原名義上是他們的國土,可是以目前的兵力,根本無法全部駐守,只留著一些哨塔,算是邊境線的界定。
“收稅?”
唐頓皺眉,抬頭眺望了一眼,雖然已經趕了兩天的路,可這里依舊是紅松林帶,算是緩沖區,哪輪得到一群獸人收過路費?
“廢話少說,不掏錢,就別怪老子不客氣!”
一群獸人呈扇形圍著馬車,神色不善,為首的是一個彼爾熊人,膀大腰圓,頗有些霸氣。
“要繳多少?”
唐頓調侃,這里是進入落日大草原的唯一的一條可以并行兩輛馬車的大道,再加上最近路過的商團比較多,在這設立哨卡,倒是能撈到不少稅金。
“一個人頭二十,不,五十金幣!”
熊人本來想說二十金幣的,可是被身旁的豪豬人扯了一把后,趕緊改口,他看到同伴悄悄地指著豪華馬車,示意他這是一只肥羊。
“嗯!”
唐頓不置可否。
“這哨卡好破呀,連個塔樓都沒有,你們不會是強盜假扮的吧?”
胡桃騎著空鰩飄了過來,哨卡就是一根橫木,旁邊還有一幢臨時搭建的簡陋木屋,一個熊人女坐在里面,裝模作樣的翻著一個獸皮本子。
“看到沒有,帝的獎章。我們還可以給你們開稅票!”
熊人掏出了一塊沾滿了血污的徽章,炫耀似的朝著唐頓晃著,他們還真不是強盜,帝國遭了雪災,軍隊的薪水不得不按照王牌和雜牌來分,作為一支邊防軍。他們的待遇自然少得可憐。
沒米下鍋的窘境,讓這支邊防軍大著膽子,跑到了緩沖區設立哨卡,至于稅金,當然是看人下菜碟,要是碰上大商團,別說開口,早跑的遠遠的了。
商人們去大草原只為求財,不過是幾十個金幣的事。也懶得計較,再說殺了他們,萬一消息傳回大草原的那些部落,以后生意是不用想做了。
“無所謂了!”
唐頓是去獸人王國談判的,總不能當街殺人,再說車廂里還坐著賢狼,宰幾條雜魚容易,可是惹惱了她。就得不償失了。
“給,三百金幣。發票不要了。”
唐頓五人加上一個車夫,連五百金都不到,他也懶得計較獸人們那些漏洞百出的說辭,就當是施舍了。
“嘖嘖,這些家伙好窮呀!”
胡桃捏著鼻子,繞著這群散發著臭氣的獸人士兵轉了一圈。他們身上的軍服都烏漆麻黑,破爛不堪了,一個個都凍得鼻青臉腫,打著哆嗦。
“打開哨卡!”
熊人接過金票,讓開了。可以豪豬人為首,還有一半站在原地沒動。
“這是什么意思?”
胡桃不解。
“馬車里是什么?去幾個人看看,誰知道這個該死的人類有沒有虛報數目?”
豪豬人罵罵咧咧,吩咐著部下,唐頓的痛快交錢,反倒是讓他惡念叢生,準備殺人越貨了。
“喂,你們別太過分!”
唐頓的臉色沉了下去,看向了熊人,“這素質,也是正規軍?”
“你干什么?”
熊人臉色很不好,朝著豪豬人大吼,但也僅僅是做給唐頓看的,正規軍經常打草谷,所以殺幾個人類,他沒有絲毫心理壓力。
“馬車上的人聽著,趕緊下來!”
幾個士兵狂奔向馬車,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翻檢一番搜索錢財了,而且那六匹駿馬也讓他們垂涎。
“該死!”
唐頓咒罵,金色龍槍突然乍現,刺穿了幾個士兵的雙腿,將他們釘在了地上,他可不能讓他們打擾到伊蓮一行。
“你敢暴力抗法!”
豪豬人吼了一聲,拔出彎刀,蓄勢已久的一記劈砍轟向了唐頓的腦袋,而得到他暗示的一群部下,撲向了小胡桃,準備捉拿她做人質。
幾個躲在后面的獸人也把藏著的弩弓拿了出來,朝著唐頓扣下了扳機,這武器很貴,保養也不易,所以邊防軍也只有幾具。
熊人很聰明的沒動,要是戰友搞不定,再多他一個也沒用,還不如做個和事佬。
豪豬人的彎刀還沒靠近唐頓的身體,就被孤山之怒護盾彈開了,那些弩箭同樣如此,唐頓隨手抓出一柄軍刀,砍向了他。
豪豬人整個身體被砍成了兩瓣,鮮血橫飛中,小胡桃發飆了,掄著炎魔之手,一錘一個。
凡是被打中的獸人,身體直接扭曲彎折,變成了一灘爛肉,像塊破爛的抹布似的摔了出去。
“這怎么可能?”
熊人一伙兒傻眼了,唐頓能拿到這個戰果,他們不意外,可那個小蘿莉怎么這么可怕?殺起人來,就和喝水一樣,都沒有半點驚恐的表情。
“你也看到了,我這是迫不得已!”
唐頓回頭,朝著馬車無奈地聳了聳肩膀,顯然是說給夏蘿聽的。
“走吧!”
賢狼嘆了一口氣,還不至于為這點兒小事責備唐頓。
“讓開!”
胡桃拎著炎魔之手,指向了熊人。
“快,快!”
熊人催促,戰錘上的鮮血在滴在了凍土上,很快結上了冰渣,也讓他的心都涼了。
夏蘿其實準備給這些士兵一些錢財的,反正她不缺,可是這些士兵的行為,讓她大失所望。
“這次看走眼了,難怪人家有恃無恐。不帶衛兵出行呢,我看那個青年和小蘿莉,至少是裁決巔峰!”
“得了吧,肯定是屠龍!”
“哎,三百金幣也不少了,貪得無厭呀!”
獸人們竊竊私語。看著死掉的十幾個戰友,也沒什么力氣同情了,哪怕是同一支兵團有,也有派系,而熊人一伙兒,顯然還有良知。
經過了這么一個小插曲,唐頓的心情很不好,而當天色漸黑,去路也被擋住的時候。他的心情就更糟糕了。
“怎么回事?”
唐頓吼了一聲,一支車隊停留,把大路堵了個嚴嚴實實。
“你眼瞎了呀,沒看到是前邊的馬車壞了嗎?”
車隊中有人怒氣沖沖的回敬,他們也很惱火,因為每天走多少路,都是有規定的,一旦延誤。計劃亂套不說,危機還會大增。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的馬車壞了!”
沒等幾分鐘,一個管事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朝著唐頓賠笑臉,“我這就給您讓道!”
車夫們不干了,這大冬天的。一個個都縮在火堆旁不想動。
“讓他等著吧!”
車夫們譏笑,看唐頓的服飾和馬車,應該是個貴族,對于這種人,他們可沒好感。
平民惹不起貴族。但是他們也有平民式的狡猾,給你添堵,讓你郁悶的無處發泄。
“你們是不是不想要工錢了?”
管事氣急。
“那正好,你給我們結清款項,我們這就離開,省的遭罪!”
車夫們叫了起來,絲毫不賣管事面子。
“這些該死的混蛋!”
管事咒罵著,這些車夫肯定是聽到了風聲,知道自家的商團正在破產的邊緣,這才有恃無恐。
“對呀,管事大人,今年的寒潮來的這么早,出工簡直能凍死人,您不給我們加點錢嗎?”
“不用太多,每天每人多五個金幣就行!”
“伙食上也弄好點,不讓喝酒,至少多一頓肉吧?”
車夫們七嘴八舌,喋喋不休的抱怨。
“你們這是趁火打劫?”管事臉色不渝,“我們家老爺可是對你們不薄,他死了,你們就是這么回報我們家大小姐的?”
已經趕了三天路,如果這個時候車夫回去,一來一回,要耽誤不少時間,而且誰敢保證下一批車夫不會趁機加價?
這一次貿易,大小姐已經是孤注一擲了,用了老宅抵押,才借貸到了金幣置辦了貨物,如果出師未捷…
“不行,我不能讓大小姐變成女奴!”
一想到大小姐因為換不上貸款賣身為奴,為這個家族奉獻了二十五年的管事咬了牙齒,帶上了笑臉,“好,我答應你們的要求。”
“好,管事大人果然是快人快語,每個人十個金幣,童所無欺!”
一個中年的車夫頭子伸了一個大拇指。
“什么?不是五個嗎?”
管事一驚,他沒想到這些家伙這么沒有節操。
“你聽錯了吧?我說的是十個呀,對吧?”
車夫頭子扭頭詢問,一幫車夫立刻點頭應是。
“你…你們!”
管事看著那些嘲弄的笑臉,一股怒火積蓄在胸膛中,讓他直接噴了一口鮮血,他突然想起,出門前,馬車可都是檢查過的,現在壞了,搞不好就是這些車夫在搗鬼。
“大哥哥,好像是家族內斗耶!”
小胡桃捅了捅唐頓的腰,捂著小嘴,低聲提醒。
“這叫什么事?”
唐頓苦笑,自己這算是被殃及池魚了,以這些車夫的姿態,肯定不給自己挪道。
“這些人好無恥!”
伊蓮掀開了窗簾,撇了撇嘴,“咱們要不要幫一幫那個管事?”
“怎么幫?給錢?”
唐頓搖頭,還有這么長的路,誰知道這些車夫會不會再次獅子大開口?只能說,挑上這些車夫,算是管事倒霉。
“大叔,怎么了?”
一個少女提著裙擺走了過來,她的臉上滿是疲憊,可依舊在強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