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還沒幾天,京城大學生術士協會,和中海大學生術士協會聯系,要舉辦一次術法切磋友誼賽。≤≤diǎn≤小≤說,..o
據說,是上面的意思。
這個上面,不是指以武鑒為首的特殊機構,而是負責奇門江湖事宜的羅同華、石林桓、劉學樹等少數幾個人。而中海市大學生術士協會此次主動提出,與京城大學生術士協會舉辦術法切磋友誼賽,則是剛剛開始負責南方大學生術士的劉學樹,建議中海大學生術士協會,代表南方,與代表著北方的京城大學生術士協會比試一番。
蘇淳風覺得,劉學樹這么干純粹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想要借此在南方的大學生術士心目中,留下一個不錯的印象。
要知道,以往李全友負責南方大學生術士協會的時候,對于大學生術士之間相約切磋斗法的事情,管理相當嚴格,幾乎可以說是不允許。哪怕是,學生術士們依照奇門江湖規矩,提前約戰,然后遠離大學,遠離市區…也必須在李全友那里申報,而且十有八、九不會通過。
本來這種友誼賽性質的斗法切磋,其實真沒得比。
因為莫說是全國的大學生術士,就連奇門江湖上都幾乎人盡皆知,京城大學生術士協會里的副會長是蘇淳風,這位突兀崛起于江湖的新秀,是煉氣中期的高手,在奇門江湖上都能排得上號,大學生術士誰跟他比都是鐵定輸的結果,或者說,連比的資格都不夠。而除卻蘇淳風之外,還有京城大學生術士協會的現任會長白行庸,那家伙是秦嶺省耀皇宗白家人,煉氣初境的高手,據說就連天下第一縱仙歌膝下最具天賦的幼子縱萌,都不敢說能在斗法中穩勝白行庸,其他大學術士…
還是算了吧。
這天傍晚,銀海大酒店安排的幾輛大巴,載著京城大學生術士協會和中海大學生術士協會的年輕學生術士們,開往京郊懷柔區的偏遠景diǎn處——冬寒未散,山間風景區里幾乎沒什么游客,卻正好適合這些年輕的術士們去斗法切磋。
飛馳在五環路上的一輛豪華大巴內,和蘇淳風并肩坐在后排白行庸小聲說道:“所以,在提出此次友誼賽的時候,你就已經被排除在外了。”
“那你呢?”蘇淳風全然不在意地笑問道。
“郭子弟的實力不次于我。”白行庸抬手抹了抹扎得緊密光潔的發絲,道:“他那件法器四爪銀龍,相當了得。”
蘇淳風diǎndiǎn頭:“這倒是,不過你這滿頭銀絲,就是萬千銀蛟,也不弱啊。”
“說實話。”白行庸聳聳肩,撇嘴道:“以前吧,雖然不曾和縱萌交手比試過,但并不是我就怕了他,而是…早早晚晚,我們兩個會代表青鸞宗和耀皇宗,比試一番,所以在大學學府里,沒必要去比斗,年輕嘛,萬一斗得傷了和氣,那就不好了。唔,我是想說,我其實一直都很自信的,甚至比縱萌還要自信。可自從你出現,尤其是晉西省一戰,你一舉躍入煉氣中期之后,我就知道,這輩子只要你的修為不會因故大跌,我永遠不可能超過你。為此,心境還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很抱歉。”蘇淳風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的修為迅即提升,會造成白行庸的心境受到影響。
“沒什么,早就走出來了。”白行庸笑道:“不過,縱萌倒是有可能,會超過你。”
“嗯?”
白行庸悠悠說道:“說句大言不慚的話,從修行天賦資質來講,我比縱萌強,這一頭天生的銀絲可做法器,就是極大的優勢。但縱萌這家伙,在修行上比任何人都努力,而且他對于修為境界的追求太執著了。你知道嗎?這家伙為了修為和心境上的提升,不惜強壓個人修為不去突破,那種痛苦,我想想都會不寒而栗,可縱萌卻能做到長期的堅持忍耐,這…簡直是個變態啊。”
“那你,仍舊堅持將來和縱萌之間終有一戰么?”蘇淳風問道。
“得看情況,縱萌強壓個人修為,是劍走偏鋒,稍有差池就可能會走火入魔,修為大跌。”白行庸笑道:“我可不是在詛咒他,其實,我這人沒有家里那幫老家伙們的執著,非得想著有朝一日超越青鸞宗成為天下第一大宗門,這都什么年代了?第一第二又能有什么區別?不過是個江湖名聲罷了,沒意思!當然,如果將來我和縱萌各自執掌宗門,又有機會能夠斗法勝了他,我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去做,虛榮心誰都有,更何況還背負著一個家族,一個耀皇宗的數百年夢想呢?可一旦將來縱萌的修為比我強得多,那我肯定會放棄和他斗法比試,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寧愿直接認輸。”
蘇淳風忍不住打趣道:“你倒是放得開。”
“如果沒這diǎn兒心胸,我能這么快走出你給我造成的心境壓力么?”白行庸似乎還有些沾沾自喜,這時候他兜里的手機響了,他掏出來摁下接聽鍵:“嗯,我是行庸,哦,好的,我知道了,正好,我和蘇淳風在一起呢,嗯,好。”
掛斷電話,白行庸道:“錢已經匯過去了,公司財務那邊也和你的父親聯系確認了。。”
蘇淳風diǎndiǎn頭,神色真誠地說道:“這次,太謝謝你了,也謝謝白家,謝謝耀皇宗…”
“謝耀皇宗干什么?犯得上嘛…謝謝我,謝謝我們家就可以了。”白行庸稍稍頓了頓,道:“哎對了,年前你從我們家走后,你猜我爺爺和我父親,怎么評價你的?”
“此子聰慧過人,城府極深,天賦驚才絕艷,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打住打住!”白行庸趕緊叫停,道:“雖然你說的這些是實話,可你能不能別這樣自己夸自己?得了,我現在就告訴你吧,我爺爺和我父親,說你天性聰慧狡黠,看人斷事極有眼光,尤擅長忖度人心和借勢驅勢,大才!”
蘇淳風愕然:“這是夸我還是損我?直說我這人厚黑,好耍心計不就行了。”
“你不承認?”
“承認什么?”
“唉,其實如果不是我爺爺和我父親為了教育我向你學習,認真對我分析了一通,我還真是想不到這里面的彎彎繞。”白行庸拍了拍蘇淳風的肩膀,道:“那天,你希望耀皇宗白家,入股萬通快遞,以解決當前萬通快遞面臨的危機,并且從各方面闡述了萬通快遞絕對有非常好的發展前景,并且一定能度過這道難關。最關鍵的是,你不僅坦率地講述了萬通快遞所面臨的困難和敵人,還把青鸞宗宗主縱仙歌已經拒絕出資相助的消息,也當面告訴了我們。在常人看來,你在那種場合下說青鸞宗拒絕投資萬通快遞,顯然是非常錯誤的。道理很簡單,既然天下第一大宗門青鸞宗都拒絕了,我們耀皇宗白家,難道是傻子么?怎么可能去投資入股萬通快遞?”
蘇淳風略顯尷尬地搖搖頭,說道:“好吧,我承認當時說這句話,是出于私心的激將法。”
“是啊,耀皇宗雖然和青鸞宗從來沒有過直接的沖突,但暗中無時不刻都在一直較勁,或者說,是我們耀皇宗在和青鸞宗較勁,這種情況已經持續數百年了!”白行庸道:“你這么一說,我爺爺幾乎沒有做任何考慮,立刻就答應下來,讓我父親去負責投資入股萬通快遞的事情。”
“可白宗主,最終的決定是借錢,而不是投資入股。”蘇淳風笑道:“由此可見,白宗主處事還是很謹慎的。”
白行庸diǎndiǎn頭,道:“其實不只是我父親,包括我,還有我爺爺后來轉過彎兒來之后,也覺得萬通快遞的事情,很可能會成為一個大麻煩,但既然已經答應了你,所以最終想了個這種的主意,借錢給你們家,而不是直接投資入股萬通快遞。”
“不管怎么說…”蘇淳風靠著椅背,瞇眼道:“三億七千萬,這不僅僅是一筆巨款,更是好大的一筆人情。”
“這份人情,如果你想還,現在就能。”白行庸笑道。
“怎么?”
“耀皇宗入股萬通快遞,目標是百分之十的股份,三億七千萬算是第一筆資金,差多少,協議簽署之后,即給你們轉賬,如何?”
蘇淳風詫異道:“為什么?”
“天海集團都出手了,我們還有什么好擔心的?”白行庸笑道:“再者說了,放著這么有前景的一家快遞公司不去投資,機會一旦失去,我們恐怕要后悔好多年了。怎么樣,就當是還這份人情,先答應我耀皇宗入股萬通快遞。”
“好。”蘇淳風diǎn頭道:“我答應你,投資入股沒問題,但具體能持股多少,我做不了主,因為公司那邊早就有成熟的方案了,從各方面考慮,此次融資,每家投資方的持股比例都不能超過百分之七diǎn五,所以耀皇宗想要持股百分之十,我得和萬通物流集團的高層溝通一下。”
白行庸倒也不急于去得到答復,轉移話題道:“淳風,你是怎么說服了裴佳,讓堂堂天海集團愿意去投資萬通快遞?”
“談。”蘇淳風簡單答道。
裴佳是在元宵節當日,跟隨張麗飛到平陽市的時候,晚上特意找蘇淳風單獨談了有關天海集團已經決定,投資萬通快遞的事情——其實早在年前放了寒假,蘇淳風就在京城和裴佳談了萬通快遞的融資事項,但那次,裴佳和家里聯系之后,她的父親裴承賜安排下屬迅速調查了萬通快遞的情況之后,斷然拒絕。
然而過完年,裴承賜很可能是從某些渠道得知了什么消息,他突然致電遠在云州省的女兒裴佳,讓她和蘇淳風聯系,天海集團有意向入股萬通快遞,但前提條件是,萬通快遞必須盡快廢除與之前那四家投資公司的融資協議。
這個條件,等同于是句廢話。
因為,協議廢除,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而且年前蘇淳風和裴佳談時,還刻意強調過這一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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