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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3章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熊貓書庫    低調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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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歲月不待人,人何虛度它?

  趙山剛做任何事情,最不喜歡的就是拖泥帶水,他喜歡干脆利落,快刀斬亂麻——談得攏就談,合作、拿錢、給面子…都好說。談不攏,要么直接開戰,要么咱們就各施手段,誰把誰干趴下了,那叫本事,愿賭服輸,不服也不行。

  而且,趙山剛做事并非一味地猛打猛沖蠻干,他極有頭腦,總是會提前布局周密,安排好退路。

  當然,他提前周密布局和安排好退路的動作,也都非常快。

  這,也是他這些年來,無往而不利,戰則必勝的重要原因。因為,每每在敵人還拖泥帶水地做著準備工作的時候,趙山剛這里已經一切就緒安排妥當,隨即攜雷霆之勢發起進攻,一舉將敵人擊敗。

  就連那些被他以各種手段結交、賄賂收買的相關部門人員,有時候對于趙山剛,也在無奈之余欽佩不已。習慣了隋怠不作為懶政的他們,每每在趙山剛需要幫助時,都不得不打起精神哪怕是加班加點,也要去協助趙山剛做事。因為,趙山剛會有各種方式去逼迫著你加快腳步。比如不再掩飾明目張膽地拿錢砸,比如直接登門坐在辦公室里“請求”你做出決定,比如他把活兒已經干完了才告知你,你不趕緊處理下解決掉后患,那么到時候咱們都有可能因為一個不小心而栽進去…

  所以但凡在不知不覺中,甚至是主動被趙山剛拖下水的公務人員,在多次接觸了解了趙山剛這個人之后,就都會發自內心地害怕畏懼趙山剛,這家伙就是一個魔鬼,一個能夠吞噬人心,敢于不顧一切瘋狂賭博的魔鬼。而與此同時,絕大多數人又很矛盾地喜歡和趙山剛打交道,至少,這家伙說話算話,仗義。

  只要你認我趙山剛這個人是朋友,幫過我的忙,那么,你有什么礙于身份不方便做的事情,就交給我趙山剛去做吧。

  一準兒給你辦得漂漂亮亮,妥妥當當。

  解決了天府市的事端,趙山剛和錢明二人當日就來到了山城。

  他們的對手,是山城市物流貨運行業中三家極具實力的企業,萬通快遞的快速發展,已然直接影響到了這三家企業的經營效益——當今時代就是這樣,在正當的競爭中,誰的經營理念先進、服務效率高,各方面都走在了行業的前列,那么誰就能在個經濟發展迅速的時代中脫穎而出,占據競爭優勢。

  新世紀初期,全國各地的物流行業還都處在摸索發展當中,甚至包括諸多大的物流集團公司,還都在按部就班地以老舊的專線思維去經營。

  競爭,也存在諸多非良性的野蠻方式。

  向來雷厲風行的趙山剛,抵達山城市之后,就立刻讓提前就已經在山城市展開各方面行動的譚軍等人,把資料給他了送過來,同時讓萬通快遞山城市分公司的總經理韋于君,聯系那三家物流公司的負責人,抽時間坐下來再談談。

  不過,三家物流公司負責人,全都拒絕了與趙山剛見面洽談。

  總之就一個意思:“既然都已經談過兩次了,還他媽談什么談?萬通快遞要么自己乖乖滾出山城市,要么就被我們慢慢打出去…”

  辦公室里。

  身為山城本地人的韋于君那暴躁的脾氣上來,咬牙切齒道:“山剛,既然他們給臉不要臉,那沒說的,你和總公司那邊不用管了,這件事交給我去做,不就是拼打嘛,山城人就沒他媽孬種。不過,前提條件是,萬通快遞山城市分公司這邊的股份,得再給我百分之十,你放心,出了事不讓萬通任何人負責。”

  韋于君原本就是在山城市搞物流的當地人,俗話說車船店腳衙,抓住就該殺,早期開始搞物流貨運這個行當的,有幾個是善茬?只不過韋于君因為后期經營不善,在激烈的競爭中公司差點兒就要倒閉了,好在是去年萬通快遞的負責人找到他,與他一番商談之后,買下了他那幾乎就要倒閉的物流公司,然后讓他做萬通快遞山城市分公司的總經理,并且有分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紅利。

  韋于君抓住了這次機會,并且與比自己小十多歲的趙山剛,成為了朋友。

  趙山剛面帶笑容地看了眼韋于君,道:“韋總經理,咱們是正規的快遞公司,別再抱著以前你做專線貨運時的老舊觀念去做事,真出了事情,不讓萬通任何人負責?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這些話也只是一時氣憤…但兄弟說句實話,你別不愛聽,出了事情,你擔不起責任的。”

  “那你說,現在怎么辦?”韋于君撇嘴說道。

  “不用再跟他們聯系了,這件事我會安排人去處理。”趙山剛一手摸索著放在桌上的手機,頗有深意地笑道:“韋經理,萬通快遞山城市分公司,現在交給你全權負責,而且你有股份紅利,不算少了,把公司做好,公司盈利了,你自然賺得就多,但是,你不能去想其它的,因為山城分公司做不好,你得擔責任。”

  韋于君皺了皺眉,道:“山剛,你這話說得我可不愛聽了,好像我這人多么貪婪似的。”

  “當初把你的公司買下來,你合適與否,賺了多少,心里明白,既然咱們相互當兄弟,當朋友…有些話不方便說到明處,可也不能總盤算自己的小賬本。”趙山剛臉色沉下來,道:“山城市分公司如果在你手里不行,總公司隨時可以把你撤掉,包括所謂的股份。等這件事處理妥當后,山城應該有不少人,愿意替代你。”

  韋于君后背立刻冒出了一層冷汗。

  他能夠想象到,如果這次萬通快遞,把那三家實力極強的物流公司,都給搞定了的話…萬通快遞在山城市就等于扎穩了根基。而真能夠做到這一點了,那么萬通快遞還真就不會把他韋于君,看得多么重要到無可替代。

  從韋于君的辦公室出來,趙山剛對錢明說道:“動手吧。”

  “好。”錢明點點頭。

  “哦對了,淳風說…盡可能避免要人命。”趙山剛面帶微笑地說道:“所以這次的事情,你費點心。”

  錢明笑了笑,道:“應該做的。”

  一周后的下午。

  離開山城市已經有好幾天的趙山剛,再次乘坐飛機抵達。

  他接到韋于君的電話,三家物流公司的負責人,都主動聯系韋于君,希望能夠盡快,與萬通快遞企業發展部的總經理趙山剛,談一談。

  這次,韋于君親自駕車到機場接趙山剛。

  他內心里忐忑不安。一周前在和趙山剛的談話中,他確實在暴怒的同時,流露出了自己的貪婪心性。當時的他,考慮萬通快遞在山城市恐怕站不住腳了,唯有他能夠豁出命去找一幫人和那三家物流公司硬碰硬拼殺一次——贏了,他韋于君就能夠多得些萬通快遞山城分公司的股份,輸了…

  他媽的,萬通快遞輸了,他韋于君在山城市的事業也就沒了。

  所以他要豁出去干一次。

  沒曾想,趙山剛對于他這種明顯帶有趁火打劫,但委實也稱得上合乎情理的行為,流露出了極大的不滿。更讓韋于君沒有想到的是,趙山剛還真就在不聲不響之中,把事情給辦成了——那三家在山城市物流行業,實力最為強大的物流公司,竟然主動要求,與萬通快遞談判協商。

  很明顯,這是示弱了。

  趙山剛怎么做到的?

  短短也就一周時間,而且這幾天,那三家物流公司針對萬通快遞的各種惡意競爭手段,幾乎都沒有停過…

  已然快要四十歲的韋于君,接到趙山剛,恭恭敬敬地請他上了車,一邊駕車一邊頗為尷尬和充滿歉疚地說道:“趙總,上次你在這里,我那天也是火氣太大了些,所以有些話說得不太妥當,你可別往心里去啊。”

  坐在后排的趙山剛笑了笑,道:“這沒什么,你韋總是打算不惜豁出性命,也要去賭一把跟對方拼,既然舍得付出這么大代價,那么事成之后多得到些利益,也是應當的。不過當今時代不比幾年前了,一味地猛打猛沖蠻干不行,再說了,咱們可是正規的大公司,做事情要顧全大局。多余的話我也不說了,以后好好把分公司打理順了就行。”

  “是是,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韋于君忙不迭答應,繼而好奇問道:“趙總,這次他們突然主動要與你談,是怎么回事?”

  “沒談呢,我也說不好。”

  “我看,他們應該是服軟了,給我打電話時,語氣都有些迫不及待呢。”

  “再說吧。”

  “今天晚上,我與你一起去?”

  “不用。”

  “哦。”

  夜幕緩緩拉上。

  繁華的山城市夜景,格外美麗,且有著自身地勢起伏較大的特色,遠遠望去,在霓虹映射下高樓大廈層層疊疊猶若起伏的畫卷,大江在璀璨燈火的映襯下如同一條條錦繡絲帶,輕柔地橫穿圍繞夜色下透出夢幻美感的山城市。

  緊鄰江畔的南濱路上,有一家頗為低調,但在山城市江湖圈子中極富盛名的會所——江城會所。

  趙山剛和錢明從出租車上剛一下來,原本在道路旁做閑散溜達模樣的譚軍等七八個人就圍了上來。

  “剛哥,江伢子他們,都已經進去了。”

  “嗯。”趙山剛點點頭,一邊往會所里走去,一邊說道:“你們在外面就行了,不用跟著進去。”

  譚軍跟在旁邊說道:“剛哥,我們跟你一起進去吧,江伢子這人,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其實他搞物流公司,本身就是個門外漢,從來都沒有去打理過,之所以插手此事,是因為別人給了他好處,所以…”

  趙山剛停下腳步,道:“在外面,等著。”

  譚軍怔了下,無奈道:“好吧。”趙山剛一旦做出決定,也就是他譚軍,以及少數幾個人可以勸幾句,換做其他人,絕不敢,而趙山剛,也懶得去多說一句話。不過譚軍還是小心地往四下里看了看,旁邊的兄弟們會意,各自邁步將他們圍攏住,然后譚軍從懷中掏出一把仿五四式手槍,塞到了趙山剛的褲兜里,道:“剛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為了安全起見,帶上家伙吧。”

  趙山剛無奈,笑著拍了拍譚軍的肩膀:“行了,在外面等著。”

  “哎。”譚軍揮手讓兄弟們散開。

  就站在趙山剛身旁靠后半步位置的錢明,忽而心里就緊張了起來——雖說跟隨趙山剛這幾年,他切實體會過這類人刀光劍影的兇險江湖事,可那也只是旁聽,沒有親自參與其中,而且,錢明還真沒聽說,更沒有見過有槍的出現。

  可今晚,進入這家會所后…

  就很有可能面臨極為兇險的場面。

  這一刻,錢明害怕了。

  這一周的時間里,錢明靠著譚軍等人的協助,他需要什么,譚軍他們都會想方設法,甚至像是早已經安排妥當似的,很快就會給他拿來。比如某人的生辰八字,某人至親家屬的血液,某人的作息規律等等。就好像,譚軍這些家伙們不是混黑道的,而是搞偵探間諜行當的,效率相當高。

  當然,在這種高效率的熏染下,錢明也自然而然地提高了自己施術的效率,本就攜帶著充足法器、符紙類物事的他,在最短時間內選擇最為合適的時間、地點,然后施術。

  最近幾天時間里。

  那三家物流企業的負責人,都會經常莫名其妙地接到外地的電話或者短信,內容無外乎以下幾條:“某時某刻,你會出現某種癥狀…”

  “這是一次警告,下次會更重。”

  “會要命的,對了,你妻子是叫某某吧?你兒子是某某某嗎?”

  “在醫院沒檢查出病因吧?”

  人們最大的恐懼,莫過于對未知卻明確存在的危險狀況和事物的恐懼。

  錢明覺得,此次三家物流企業的負責人主動提出要與趙山剛協商洽談,絕對是熬不住這種未知危險的折磨了。

  換誰也害怕啊。

  但現在,錢明又擔心這些本就是心狠手辣的兇徒們,會在驚恐憤怒之余,狠戾兇悍地做出什么狗急跳墻的事情來。要知道,以他錢明的術法修為,掌握到這些兇悍人物的生辰八字、氣血五行,繼而準備充分地去施術折騰一番,還能費力地做到,可要是真想取人性命的話…以他當前的修為,很難,而且所需要承受的施術后的反噬傷害,也會很嚴重。因為那幾位,即便是比不得趙山剛那樣強大的氣場氣勢,可也都不是尋常人啊。

  再者說了,一旦面對面發生沖突,以他錢明的修為,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術法的反擊。

  在服務員的引領下,錢明跟在趙山剛身旁,來到了裝飾豪奢的會所內部,一間寬大的包廂里。

  包廂中,亮如白晝。

  一張大圓桌旁,坐著五個人。

  其中三人錢明很清楚地認識,正是那三家物流企業的負責人,最中間那位剃著光頭,留著一抹八字胡,身材瘦小,看上去也就不到四十歲模樣的男子,就是山城市道上鼎鼎大名的江伢子,為人心狠手辣,據說其手上有好幾條人命,但偏偏每次做得都滴水不漏,就連警方都奈何不得他。

  剛進入包廂,趙山剛和錢明,就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頭。

  因為在來之前,他們就已然認定,江伢子以及另外兩人,都應該是被術法震懾住,一見面雖然不至于露出驚恐萬狀的樣子,但至少也得客客氣氣,不敢再擺譜。然而此時的江伢子等人,皆面露猙獰冷笑,一副吃定他們的樣子。

  錢明的內心愈發緊張,忍不住腿都哆嗦起來。

  趙山剛卻是神色平靜,沒有絲毫表情變化地走過去,拉過一張椅子坐下,道:“怎么著幾位大哥,考慮清楚了?”

  “趙山剛,沒想到你小子還敢請來高人,用術法嚇唬我們。”江伢子一開口便道出了事情真相。

  趙山剛皺皺眉。

  對方既然知道自己請高人施術嚇唬他們了,想必已然有了破解之策,甚至,也請來了術法高手。

  錢明額頭上刷地浸出了冷汗。

  與江伢子隔了一人而坐的那名穿著唐裝,頗有些文雅氣質的中年男子,輕輕地瞥了眼錢明,笑道:“這位術友,連日來就是你在暗中施術,加害江伢、江涉林、狄浩興三位老板的吧?這可是,違背了咱們奇門江湖上的規矩…”

  “是,是他們仗勢欺人在先。”錢明咬了咬牙,心想絕不能給師父丟臉,好歹師父也是奇門江湖上的知名人物了啊,所以他干脆橫下心來,拉過椅子坐下。可是對方刻意散發出的強大術法氣息,猶若泰山壓頂般,壓得錢明渾身經絡酸痛,中樞魄運轉緩慢,意識之中更是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他,愈發害怕。

  在強大的氣勢壓制下,錢明甚至生出了恐怖的念頭“出師未捷身先死”么?我,我這剛剛涉足社會,還沒想這么快就進入奇門江湖啊!

  對方修為有多高?

  奇門江湖,果然如此兇險莫測…

  身著唐裝的中年男子,與坐在他左手邊的男子相視一笑——這次還真是小題大做了,沒曾想是這樣一個明顯初出茅廬的后輩,雖然其修為邁入固氣初境,也算得上是天賦不錯的人物了,可到底是個江湖上的雛兒啊。

  有道是無巧不成書,這位身著唐裝的中年男子,正是山城市橫嶺門門主付金良,與他一起前來的,是副門主倪攬云。

  付金良與江伢子,算是有一定的交情。橫嶺門這些年在山城市的發展中,有許多事情都交給了江伢子去做。當然,江伢子也借助于付金良在當地的權勢關系網,在山城市的黑道上混得風生水起,雙方可謂是狼狽為奸,各有所得。

  這次江伢子受術法所害,又不斷接到陌生的威脅電話和短信,后知后覺此事蹊蹺,三四天后終于耐不住去找付金良求助。

  付金良何許人也?

  立刻確定江伢子是被人以術法所害,所以便決定親自出面。

  在山城的地界上,橫嶺門最大!

  當然,即便是付金良要保護江伢子這條辦事的狗,以便將來所用,可他仍然向江伢子以及江涉林、狄浩興索取了五十萬元的費用,第一,幫他們祛除術法所害,第二,替他們出頭,與對方談判,震懾住敢于來山城市施術的江湖術士。

  錢多錢少是一回事,規矩不能壞。

  考慮到有可能會牽涉到江湖門派的對立,而且對方可能會有高手出面,所以付金良和倪攬云二人,一同前來。

  看到付金良和倪攬云一副成竹在胸,直接點明那個戴眼鏡看起來老實巴交又被嚇得頭上冒出冷汗,渾身顫抖的青年是術士,而且明顯沒把這個青年術士放在眼里的姿態,江伢子、江涉林、狄浩興此刻,就愈發把握十足,臉上露出了輕蔑和嘲諷,以及憤怒的,幾乎要擇人而噬的神色。

  江涉林獰笑著說道:“他媽的,在山城的地界上,敢跟老子玩兒陰的…好嘛,這幾天可把老子折騰得不輕,浩興,你說這可怎么辦?”

  “我長這么大,都沒受過這種氣。”狄浩興惡狠狠地說道。

  江伢子擺了擺手,笑瞇瞇地看著趙山剛,道:“山剛兄弟,你還真是條過江的猛龍啊,身邊什么樣的高人都有,不但調查清楚了我們的底細,竟然還請來了能施展出神秘術法的術士…可把我江伢子嚇得不輕,你說,這事兒怎么辦?”

  趙山剛臉上全無懼色,淡然道:“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這次,我趙山剛認栽,三位說條件吧。不過,這件事與錢明無關,他是我花錢雇來的…”

  “仗義!”江伢子一拍桌子,隨即豎起大拇指,贊道:“山剛兄弟夠意思啊。可是…現在你說了不算吧?”

  “讓他走,條件你們提。”趙山剛冷冷地說道。

  江伢子哈哈大笑著看了看在場幾位,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又像是在嘲諷趙山剛的年輕幼稚,繼而看向趙山剛,說道:“你是聾了還是裝聾?我剛才已經說過了,事情到現在,你說了不算…我也沒打算跟你談。你呢,直接打電話回去,讓你的人,往我這邊匯款五百萬,我就放你和這位術士走。當然了,萬通快遞在山城市的分公司,也必須關門,給我滾出山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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