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林熹的話后,倪凌薇沉聲說道:“不行,這么做太便宜姓車的了,并且你剛才說那女人和她老公的關系本就不好,如果他們夫妻倆不想把這事鬧大,直接低調的離婚,那你的計劃就落空了!”
林熹聽到這話后,很是一怔,不得不說,倪凌薇這個說法確實有一定的道理,如果真那樣的話,他的這番功夫可就白下了。
“姐,你覺得該怎么辦呢?”林熹問道。
倪凌薇聽到這話后,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沉聲說道:“要搞的話,就讓這個嘔心的家伙身敗名裂,這輩子都別想翻身。”
林熹聽到倪凌薇的話后,狠吃了一驚,不過他還是點點頭,示意倪凌薇繼續說下去。
“林熹,我覺得應該…,這樣做的話,無論姓王的夫妻倆是什么態度,那車曉儒一定是完了。”倪凌薇低聲說道。
林熹眉頭緊蹙,思索了好一陣以后,才低聲說道:“姐,這么做好…好嗎?”
“有什么不好的,這樣的人,你難道還同情他呀?”倪凌薇說道,“你可別忘了,如果不是運氣好的話,你現在已經不是應大的學生了!”
林熹雖覺得倪凌薇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但如果讓他照對方說的那么去辦,他還是覺得有點下不了手。
看到林熹猶豫不決的樣子,倪凌薇沉聲說道:“行了,這事從現在開始,和你無關了,我來辦,這樣行了吧?”
“姐,我…”
林熹剛說了一個“我”字,便被倪凌薇打斷了,她疾聲說道:“林小熹,這事沒得商量,就照姐說的辦!”
盡管兩人之間年齡存在著一定的差距,但倪凌薇已下意識的把林熹當成了她的男人。車曉儒竟敢欺到她男人頭上來了,要是再不給他點顏色瞧瞧,真以為你大小姐好欺負呢!
林熹雖不清楚倪凌薇的反應如此強烈的原因,但他知道對方這是為了他好,倪凌薇的態度既然如此堅決,他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了!
“姐,那這事就麻煩你了,但我還是覺得不要做的太過火,他畢竟是…”
“好了,好了!”倪凌薇不等林熹再說下去,搶著說道,“我有分寸,放心吧,不會逼得他去跳樓投河的!”
盡管口中這么說,但倪凌薇心里卻暗想道,那王八蛋要真去跳樓、投河的,反倒好了,省得姑奶奶看到他嘔心!
如果倪凌薇身上也有逆鱗的話,那林熹則是不二人選。車曉儒想沖著林熹下黑手,這等于是觸犯了倪凌薇身上的逆鱗,她報復起來則不會給對方留絲毫的情面。
車曉儒小心翼翼的觀察了兩天以后,見沒有任何異常情況,他又悄悄給李德奎打了一點話。當得知紀委的人沒再去找他時,車曉儒徹底放心了,他甚至覺得李德奎說紀委的人去找過他了,根本就是胡說八道,目的只是想讓他把之前收他的錢吐出來。
車曉儒在徹底放心的同時,也暗暗心定決心,以后李德奎不要想從應大接到哪怕一星半點的業務。車曉儒甚至還考慮是不是要和幾個相熟的建筑老板打個招呼,讓他們好好陰一把李德奎。
星期天一早車曉儒就出門了,他告訴妻子說去參加一個貧困生的慰問活動。今天應大確實組織貧困生慰問活動,不過車曉儒在昨天下班前,就和校長鐘孝昆打過招呼了,明天家里有點事情,他就不過去了。
鐘孝昆對此自不會有意見,這活動本就是車曉儒負責的,他去不去都無所謂。
這天,車曉儒和陳月梅一起去了應天下屬的一個區縣,那兒有一處休閑農莊,剛剛開發出來,游客并不多。兩人已經去過好幾次了,吃喝娛樂都很方便,還不容易遇到熟人。
當天晚上回到家以后,車曉儒累的不行,妻子和他說話的時候,不停打打哈欠,看上去如搬了一車磚一般。
胡玉梅白了車曉儒一眼,低聲說道:“你不是去慰問學生了嗎,怎么這么累的,你不會扛著大米去慰問的吧?”
車曉儒聽到這話后,心里一慌,連忙說道:“怎么可能呢,中午喝多了,到現在還頭昏昏的呢,累死了!”
說完這話后,車曉儒就不再理睬胡玉梅了,站起身來往衛生間走去。
車曉儒今天確實累了,在那農莊里,除了上午釣了一會魚以后,吃完午飯,他和陳月梅待在房間里就沒出來。
整整一個下午,就是鐵打的人也吃不消,盡管車曉儒做了充足的準備,提前吃了不少補品,但從農莊里出來的時候,還是兩腿發軟,腳下只打飄。
草草的洗漱了一番以后,車曉儒便進房間了,倒在床上最多五分鐘,便鼾聲大作了起來。胡玉梅見此情況,心里暗想道,老車這酒量是越來越不行了,中午喝的酒現在居然還這么大反應,以后要讓他少喝點了。
就在車曉儒酣然入夢之時,車太健卻正在和錢程、秦武光等人在一起小酌。今天是周末,五個人下午就在聚在一起了,晚上錢程請客,在距離國寧電器不遠的天鳳樓里小聚。
秦武光端起酒杯對車太健說道:“車少,我敬你一杯,聽說老爺子這段時間正在積極籌備向姓林的下手?”
車太健沒有回答秦武光的話,端起酒杯和其輕輕一碰,然后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錢程見此情況,沖著石浩宇使了一個眼色。這兩天車太健不斷在錢程面前裝神弄鬼的,一個勁的說,林熹要倒霉的,但這么多天過去了,林熹依然活蹦亂跳的。錢程忍不住了,想要試探一下車太健的底。
得到老大的示意以后,石浩宇隨即怒聲說道:“籌備一個毛啊,我看就是干打雷不下雨,都這么多天了,我看姓林的不還是活得有滋有味的,吹牛的吧!”
錢程之前制定的策略就是讓秦武光和石浩宇一人唱白臉,一人唱紅臉,今天說什么也要掏出車太健的心里話來。
“浩宇,別胡說,車少還能騙我們不成,車少,你說是吧?”秦武光接口說道。
施濤知道錢程的計劃,秦武光的話音剛落,他便接著說道:“車少,這兒都是自家兄弟,沒有外人,老爺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妨向兄弟們透漏一下,否則,我們的心里都沒什么底呀!”
車太健見此情況,抬頭瞥了錢程一眼,他心里很清楚,對方雖然一句話都沒說,但這三個人的話都是他授意的。通過這段時間的交往,車太健知道秦武光、石浩宇等人都是唯錢程馬首是瞻的。
錢程看到車太健的目光投射過來以后,拿起筷子夾了兩根鱔魚絲放進了盧青梅跟前的碟子里,并小聲說道:“青梅,這個不錯,你嘗嘗!”
盧青梅本想說她不喜歡吃鱔魚的,但想到錢程這么做只不過是裝個樣子而已,便沒有開口,拿起筷子夾起一根鱔魚絲艱難的放進了口中,慢慢的咀嚼了起來。
車太健見錢程不搭腔,也沒有辦法了,將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放,沉聲說道:“你們急什么,改到你們知道的時候自然會讓你們知道,這雖不是什么天機不可泄露,但知道的人多了,也絕不是什么好事。”
車太健的這話很有幾分裝逼的意思,但這時候,他也只能硬撐著裝下去了,因為據他所知,這兩天他老爸自身遇到了點麻煩,根本無暇顧及找林熹的麻煩。這事他是絕不可能告訴錢程等人的,所以只有故弄玄虛了。
錢程想不到車太健一句話,便把秦武光等人的嘴堵住了,如此一來,他只能親自上陣了。他輕咳一聲,笑著說道:“車少,大家都恨那個姓林的恨的不行,你要是真有什么消息的話,不妨透露一點出來,絕不會有人泄露出去的,你們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