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國h市,車水馬龍的繁華大街上。
一身灰色尼姑袍的木婉清看著這陌生的環境,一臉茫然,她想起了觀音最后說的那句話,“這里就是李飛的世界,在這里切記不要展露你的武功。”
木婉清看著這里的一切,這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曾經熟悉的一切都變了樣,跑的飛快的鐵盒子,穿著怪異服飾的人們。
她不知道李飛在哪里。她只剩下茫然,還有不知所措。
街上行人見到她這樣一個美麗的年輕尼姑,仿佛是本世紀最大的發現一樣。紛紛圍觀了過來。
“咔嚓!咔嚓!”
一個西裝筆挺看上去頗為正氣的中年男人,手里的照相機上的閃光燈,不斷的對著木婉閃現。
木婉清覺得這種強光有些刺眼,以為這人對她使用什么奇特的武功,已經擺好了架勢,想要迎敵了。
誰知道這個中年男人卻笑瞇瞇的往她走過來,嘴里喃喃的說道:“尼姑都有如此清冷的氣質,有這樣宛若天仙的相貌,我一定要把這個女人打造成本世紀最當紅大明星。”
木婉清消失在了天龍世界,來到了現實世界,可是李飛并不知道。
清月庵,這里的尼姑們還在對著天空膜拜,口里念念有詞,仿佛觀世音金身并沒有消失一般。
李飛無論是對天大罵,還是在心里呼喚系統,都得不到半點回應。
或許系統根本就不會回應他吧,李飛知道現階段的自己還不能把系統怎么樣,無奈之下,李飛只得放棄向系統找個說法的愚蠢舉動。
“觀世音菩薩,你妹啊!你把我的木妹妹帶走了,總有一天我會找到你,找回我的木妹妹的。”李飛只得在心中無奈的說道,系統是以觀音的身份帶走木婉清的,那這事一定跟觀音有所聯系。
“回去專心修煉吧,我越強大才能更有把握的應付遼軍的入侵。先把眼前的這個難關度過再說,木妹妹的事情現在也急不來。”
李飛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大遼的入侵,這關系到他能不能回到現實世界,其他的事情全部都沒有這個重要。
李飛快馬加鞭的往蘇州曼陀山莊趕去,回去之后他就要閉關專心研究武學了。
三天后李飛來到一個小鎮上。隨意找了一個路邊的酒家,打算歇息一會,吃飽喝足了再繼續趕路。
離酒家不遠處,有一個告示牌,上面貼著許多告示。這不是官府的告示牌而是民間自發弄的,大家有什么事都可以往上貼,類似與二十一世紀的廣告牌。
左右這會酒菜還沒有上來,李飛便走了過去,想看看在有什么新鮮事。
這告示牌很大,上面貼著的也都是一些尋常瑣事,像誰家老婆偷人,求人尋找奸夫啊,誰家老人走丟啊,能提供線索給多少錢啊。
幾乎都是這一類的事情,李飛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轉身便要離開。
就在李飛轉身的時候,發現了一張另類的通告,上面寫著:“蘇星河邀請天下英杰于十月初八,駕臨河南擂鼓山弈棋。若能贏得先師生前擺下的珍瓏棋局,獎勵黃金千兩。”
“蘇星河,珍瓏棋局!”
李飛有些訝然,他知道蘇星河實則是為逍遙子選一個徒弟,才廣邀天下豪杰去破解珍瓏棋局。凡是破了珍瓏棋局的都是有大才的,那就可以做逍遙子的徒弟了。
但他沒有想到蘇星河居然還在這樣的小鎮里貼了告示,想必這個消息在很短的時間里就能夠讓天下人都知道。
要知道千兩黃金在這個時候,就像是二十世紀的百萬軟妹幣那般有吸引力啊,只需要下贏一盤棋就可以了,可以想見到了十月初八,會吸引多少人前去下棋。
是了,這樣做倒是起到了最好的宣傳作用,就算是不會武功的,只要懂點棋藝的都會去。能夠解開珍瓏棋局的都是有大才的,而逍遙子要的徒弟就是這樣的大才。
現在離十月初八,還有還幾個月,李飛可不想到了那一天一起去跟眾人爭搶。還不如現在就去呢,反正珍瓏棋局他在無量玉洞里就見過的,解法也是了然于胸的。
李飛不在乎那一千兩黃金,也不在乎逍遙派的武學,逍遙派的武學現在可都在曼陀山莊的瑯嬛玉閣里面,李飛在乎是逍遙子七十年的內力。
只要有了逍遙子的七十年的內力,李飛自信就算是在內力上面自己也都可以勝過蕭峰、蕭遠山這一類的最頂尖高手,到那時候,他便對打敗遼國這個任務更加有信心了。
想到就去做,吃飽喝足后,李飛改變了行程。一路上快馬加鞭的朝著河南擂鼓山奔去。
在這個年代只靠一匹馬趕路的確不方便,當李飛來到河南擂鼓山的時候,又是十幾天過去了。
這是兩個高聳入云的山峰之間的山谷,
山谷中都是松樹,山風吹過,松聲若濤。
李飛在林間行了里許,來到三間木屋之前。一塊大青石上擺放著數百顆棋子。
一個瘦骨嶙峋的老頭閉目盤坐在大青石旁邊,年約七十往上,想必這就是那蘇星河了。
除他之外這里再也沒有別人,想來是離珍瓏棋局正式開始的時間還久,大家都沒有來,李飛倒是先來一步了。
所謂先下手為強,此刻沒有別人也就沒有人跟他爭了,這是好事。
李飛抱拳道:“晚輩李飛,特來破解珍瓏棋局。”
蘇星河仿佛沒有聽到李飛說的話一樣,動也不動。
李飛知道蘇星河是逍遙子的大徒弟,早年逍遙子被二徒弟星宿老怪丁春秋暗害,導致全身殘疾。這之后,這蘇星河想要替師傅報仇,但卻打不過丁春秋,便裝聾作啞了幾十年。
他既然裝聾作啞,自己現在來叫他,他自然不會開口了。
要讓蘇星河回應自己,就必須要引起他的注意,讓他感到吃驚,此時此刻沒有什么事情,比說出這珍瓏棋局的妙處能更讓他吃驚的了。
李飛便走到珍瓏棋局前,仔細的看這珍瓏棋局。
所謂‘珍瓏’就是圍棋的難題。是一個人故意擺出來難人的,并不是兩人對弈出來的陣勢,因此或生、或劫,是極難推算的。尋常“珍瓏”少則十余子,多者也不過四五十子,但這一個卻有二百余子,一盤棋已下得接近完局。
“哈哈…”
片刻后李飛大笑起來,笑聲中仿佛對這珍瓏棋局極為不屑似的,蘇星河才睜開眼睛瞅了一眼李飛,但也沒有開口。
李飛又道:“好一副珍瓏棋局啊,擺出這棋局這可謂是棋藝中的大能啊,此局棋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長生,或反撲,或收氣,花五聚六,復雜無比。”
李飛又指著邊角的一片白棋道:“這塊白棋看起來是死的,其實卻有可活之道,但要殺卻旁邊一塊黑棋,牽涉卻又極多,卻要精心算計許多。往里頭深算,又發現這本就是一副陷阱,無論如何走都被被慢慢消磨死。”
“好棋…好棋啊!誰人能夠擺出這樣一副棋局,可謂是有著驚天動地之才啊!”李飛說道最后,居然是拍起馬屁來了。
所謂前穿萬穿馬屁不穿。
李飛之前的笑聲雖然極為不屑,但卻引起了蘇星河的注意,而后又是一陣夸贊,夸的卻是擺這副棋的人。
這棋盤是蘇星河的師傅逍遙子擺的,蘇星河最為尊敬他的師傅,此刻見李飛夸贊他師傅有驚天動地之才,也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
他聽李飛分析這這珍瓏棋局還頗有道理,還以為李飛是棋藝高手,心道雖然此時還沒有到十月初八珍瓏棋局正式開始的時間,但也不妨讓這人先試試。
便揮了揮手,作勢讓李飛與他對弈一盤。是仍舊不肯開口,仍然在裝聾作啞。
李飛笑了笑,假裝不知道他在裝聾作啞,便認真的看著這珍瓏棋局。
這珍瓏棋局李飛當初在無量玉洞的時候就見過的,在二十一世紀的幾個論壇里,也有好事者給出了幾種解法,李飛也去看過。
所以李飛雖然本身不怎么懂圍棋,換做別的棋局,哪怕是比這個簡單,李飛也解不出來,可獨獨這副珍瓏棋局他卻是能解。
只見李飛當先從棋盒當中拿出一顆白子放在棋盤上,蘇星河便拿出一顆黑子攔住了他的去路。
珍瓏棋局本就極難,李飛雖然知道解法但也不會一股腦的迅速解開,這樣一來不就是讓蘇星河徒增懷疑么。
所以李飛作勢思考了片刻,才又下另一枚白子。
倆人如此對弈,間中李飛還作勢思考,又過了個把小時,倆人才下了十余步。
李飛執白子,可此刻棋盤山的局勢卻是對白子極為不利,只見一片白子全部都被黑子給包圍住了,雖然不至于立即被黑子吃掉,但也是屬于那種茍延殘喘的架勢了。如果沒有大的變數,白子輸定了。
非但如此,此刻的珍瓏棋局居然讓李飛產生了幻覺,他感覺此刻自己化身了白子,而黑子卻變成了千軍萬馬,挾著風雷之勢朝著自己殺將過來,仿佛要將自己碎尸萬段似的。
這種幻覺,越是內力高深之人產生的幻覺越重。李飛此時的內力雖然比不上蕭峰這種最頂尖的,但也是極為深厚了。
通常而言要憑著內力自己將幻覺沖破是不可能的。
好在李飛對珍瓏棋局已經了然于胸了,往后的變數都在心中,只瞧見李飛用力的甩了甩頭,便從幻境中掙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