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像綻放的禮花,天地間肆意地飄灑,黃昏的后園里里靜寂無聲,帷幕低垂,無人的秋千架上落滿了潔白雪花。
或許是春天的腳步已經近,雖然天空再次飄下雪花,氣溫卻不見得很陰冷,但董小宛還是在書房里端來兩盆炭火,讓書房更顯得溫暖如春。
秦牧剛剛沐浴過,頭發未干,董小宛用一根絲繩幫他暫攏于背后,以免影響他做事。秦牧負著手,在自己的書房里躑躅了一下,這還是他第一次進入這間屬于自己的書房。
右邊書架上擺著經史子集及一些古玩,左壁上有幾幅字畫,檀木書案上是一個筆架,幾竿狼毫垂掛著,筆架下面是一小盆蘭花,綠葉如劍,剛勁而又不失柔美,整個書房經過董小宛打理后,顯得簡潔而雅致。
董小宛先是將小瓷壺移到爐火上煮水用于泡茶,然后走到書桌邊幫著磨墨,她穿著沉香色十樣錦妝花遍地金通袖襖,鳳紋織錦緞宮裙。云堆翠髻,唇綻櫻顆,榴齒含香,纖腰之楚楚仿佛回風舞雪,珠翠之輝輝額映鵝黃,說不盡的清雅韻致。
想起她在自己回來時,刻意撫琴一曲,這算是間接地為自己打開了她的心房,秦牧不禁摟住她弱裊裊的楊柳纖腰,朗然一笑,吟道:“愿得香杯,綠云綺霧,醉我春風筆。”
董小宛纖腰被摟住,先是一僵,再聽他耳邊輕吟,熱氣哈到了自己的粉頸上,嬌軀很快柔軟下來,“老爺.......”一聲欲言又止的輕呼,如鶯兒燕語。
秦牧挑起她那春梅綻雪般的玉顏,對著那兩片紅潤的香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急促的喘息,起伏的酥胸,無力玉臂,如夢如幻的呢喃,長吻帶來窒息的眩暈感讓董小宛要靠到書案上,才能穩住身子。嬌美的容顏在這個飄雪的黃昏散發著動人的芬芳。
“水要開了,去吧。”秦牧一笑放開她,手指順勢從她香腮劃下,然后放到自己鼻下輕輕挪動,閉起又眼長長吸了一口氣,仿佛已沉醉在指尖的幽香里。
董小宛羞得發出一聲嚶嚀,斂衽退去,腳步參差,幾乎摔倒,好不容易來到茶幾邊,開始擺開杯盞泡茶,再也不敢抬頭看他一眼,雙頰似染紅霞。
調弄一下美人后,秦牧攤開白紙,開始寫寫劃劃,等董小宛端來香茗,他整個人已經沉浸在自我的思索中。
白紙上寫的東西沒有定式,很凌亂,多是些關于州府構架的術語,有許多處寫了又劃去,劃去了又寫,反反復復,可見他是如何的再三斟的。
比如“輿論監督。”“成立審計部門。”“官員上任時公開個人財產。”“離任時由審計部門審查個人財產。”這些字句在白紙上就寫了很多遍,又劃去了很多遍,秦牧的眉頭也是蹙起又舒開,舒展又蹙起。
董小宛不敢打擾冇她,落步無聲地退開,為他點上燭臺增加光線,然后到書架邊選了本書坐到茶幾邊獨自翻看。但翻了幾頁,卻不知道為什么卻沒法靜下心來把書看下去,腦海之中還滿是剛才被他深吻時的眩暈感,她輕輕呡了呡嘴唇,雙頰在不知不覺中又紅了起來。
悄悄飄了一眼秦牧,英挺俊雅,年方弱冠卻透著一股成熟穩重,尤其是他專注地思索問題時,董小宛很難說出那種感覺,但他那沉思的樣子會讓人不知不覺地被感染,不知不覺地被吸引住,以至于難以移開目光。
他一頭長發披散在身后,卻又給他增加了一份疏散的隱士之風,董小宛茶杯端在嘴邊,卻忘了喝,腦海中如浮光掠影般,閃過的全是與他相處的情景,從初見時的冷漠排斥,到后來床第間的交歡纏綿 董小宛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思想在不知不覺中被他改變了很多很多,當初還認為他是擁兵自重的逆賊,可如今看到在他的治理下,百姓安居樂業,軍政民生蓬勃冇發展,特別是那天看到贛南百姓對他熱烈的擁護,無盡的愛戴,當時和他站在船頭,董小宛竟感覺與有榮焉。
他所做的一切,真的是為了抵抗異族入侵嗎?一開始這是個問題,但隨著日子一天一天過去,董小宛已在不知不覺中被自己說服了,相信他了。
秦牧在書桌前一坐,就是將近兩年時辰,地上滿是被他寫完后隨手扔到地上的紙張,董小宛蹲在地上,輕手輕腳地把這些紙張整理好,隨時注意著硯臺里還有沒有墨汁,還有不管他喝不喝,一杯茶放冷了,她又會換上一杯熱的。還要細心地剪燭,以免燭花爆開驚擾他。
一個廉潔高效的行政體系,是秦牧這些天苦苦思索的問題,如何整理出一套高效而又適合當下施行的行政體制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甚至可以說是一個浩大無比的工程。
對比古今中外各種行政體制,好的不少,但卻不是好的就能照搬過來。
有些做法也一樣,比如新中冇國三十年改革開放,潛心發展經濟,增強綜合實力,為此甚至不惜犧牲很多東西,但這套施政方案卻不適合眼下,因為兩個時代面對的情況完全不同,秦牧根本沒有時間潛心發展壯大。
又再比如具體到輿論監督,官員財產公開和審計制度,這無疑也是一項好政策,但真要在眼下推行,卻要面臨很多問題,甚至難以預測會引起怎樣的反彈,可別滿清沒打來,自己就被自己弄殘了。
回城時司馬安說眼下一動不如一靜,在行政構架方面暫時照搬大明的制度,這不是沒有道理的。這么做最大的好處是能讓各地的官吏安于本職工作,有利于目前的休養和發展。
但一方面,秦牧堅持改動行政構架,同樣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現在一切草創,就象一個八九歲的小孩子,還有可塑性,等將來一切定型了、僵化了,你再想改動,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再強悍的皇帝也不可能強得過全體官吏。
如何改動,為將來新的體制打下良好的基礎,而又不至于讓官吏們立即強烈反彈,這就要掌握好一個度,這可不好掌握啊。
兩個時辰下來,坐得秦牧腰背酸痛,他伸伸腰,扭扭脖子,脖子“嗒嗒”直響。董小宛走到他背后,要幫他拿捏,秦牧卻捉住她溫暖的玉手說道:“快三更天了吧,好了,今晚暫時到這吧,辛苦你了。”
“老爺別這么說,奴奴當不起,老爺頂風冒雪在外奔波,回來又勞心費神才真是辛苦,奴奴幫不上什么,就讓奴奴幫你拿捏一下吧。”
“要按摩也不是在這里,走,回房再按摩吧。”秦牧哈哈一笑,一把將她抱起,徑直往臥室去。
寂靜的雪夜,溫暖的羅床,秦牧攤開四肢趴在床上,董小宛那雙柔軟的玉手在他身上來回按摩,青樓出身的女子,從小就要學習如何侍候男人,按摩技巧不過是她們學習的眾多技術之一。在她盡心侍候下,秦牧舒服得直哼哼,酸痛的身體變得一片舒泰。
董小宛這等嬌弱的人兒,一番盡心的按摩下來,不免喘氣吁吁,雖然身上只穿著單bó著中衣,額頭仍是香汗隱隱。她急促的喘息勾起了秦大官人憐香冇惜玉之心,一翻身,伸手將她摟入懷中。
“辛苦你了,來,換本老爺幫你按摩一下。”
“老爺,你.........”
“別動。”
秦牧含笑說著,熟練地解開她的衣裳,她胸前那對水蜜桃立即便彈了出來,在燈下發出瑩瑩玉光,弱裊裊的楊柳纖腰平滑圓潤,動人的曲線在腰間收緊,到了到盤骨處突然向外擴展了個大彎.........
秦牧抻手握住她那對水蜜桃,入手一片軟玉溫香。
董小宛那且嬌且羞的樣子,萬般風情繞眉梢,宜嗔宜喜,似拒還迎。
在聽這首歌:下一站你要去哪里?
能否再讓我還能遇見你,
在扶你走過這片漫長的夜,
你累了我還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