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如同一個超級瑪麗,不斷地填著火,李簌拿著破劍站旁邊一個勁的催著快點。.房遺愛真想咬她一口,沒見正忙著呢,如今燒火的就他一個人,看戲的倒有倆。
李恪拽著繩索,默念著球球不要飛,不是他腹黑,實在是不能讓球球飛起來啊,一旦球球飛起來,今年的頭彩又是房遺愛的。要知道防疫愛可是第二個獻禮的,要是讓他搶足了風頭,后邊的人還怎么混。
別管李恪咋想的,反正李世民是一心要飛天,見遲遲沒動靜,李世民也不禁有點急了,“房俊,你這玩意到底行不行,要不行的話,朕就下去了!”
“父皇,你急個啥,怎么也跟四哥一樣,告訴你吧,這球球絕對可以的,孩兒都已經飛過一次了!”
李簌說到這就趕緊捂住了小嘴,李世民拿著手指頭戳了戳李簌的額頭,有些生氣的笑罵道,“你個臭丫頭,既然飛過了,為何不跟朕說,竟然瞞了這么久!”
“父皇,孩兒還不是想給你個驚喜么,再說了,這可是長樂姐姐不讓說的!”李簌一提長樂,李世民就沒脾氣了,做為當朝陛下,他唯獨特別的寵這個女兒。
一看李世民那表情,李簌還是有點小嫉妒的,啥時候才能像長樂姐姐那樣受寵啊,姐夫寵著她,父皇寵著她,大哥也寵著她,這可謂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了。
經過房遺愛揮汗如雨的努力后,熱氣球終于開始積聚能量上升了起來,當熱氣球離地的那一瞬間,李世民就晃了兩晃。長孫皇后和一干兒女全都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沒曾想這巨物真能飛起來。西跨院的女人挺自豪的,畢竟這熱氣球可是她們所有人的功勞,為了縫那塊大厚布,海棠還被扎了兩下呢。
“飛,飛起來了,娘哎,一會兒咱也上去飛一飛!”程處亮決定了,等回了家就把這事告訴老爹,讓老爹想辦法找房俊也弄一個,到時候把這玩意放家里,想什么時候飛,就什么時候飛。有了這玩意,就可以站在高處,鳥瞰長安城,嗯,到時拿上兩朵花撒一撒,羨慕死那群人。
李世民激動的無以復加,李簌依舊像上一次那樣大呼大叫的,熱氣球飛得越來越高,很快已經離地七八丈了,這時李世民往下一瞧,倆腿肚子就開始打哆嗦了。憋了半天,這老貨就蹦出了倆字,“好高!”
房遺愛心里相當鄙視李世民,就這樣還高,要是飛云彩上去,那又要怎么說?嗯,這位皇帝陛下不是號稱萬軍叢中殺個七進七出的么,怎么這會兒就開始打擺子了,難道有懼高癥?
李世民心里直打鼓,可依舊耐不住那股子,“燒,燒大點,好賢婿,咱們飛高點!”
飛個屁,大晚上的飛天上去,要是斷了線,還找的回來?房遺愛又不傻,反正煤燒完了,“父皇,燒不大了,煤沒有了,這玩意還不成熟,如今只能到這地步了!”
李世民當然是失望之極了,他很想跟房遺愛探討下技術問題,看看能不能有個速成之道,只可惜房遺愛鳥都沒鳥這裝叉的老漢,沖著下邊大吼道,“為德兄,老趙,你們趕緊把我們拉下去!”
“好嘞!”趙沖吐口唾沫,吭哧吭哧的拉了兩下,嗯,好他娘的有勁兒,招呼下李佑和李愔,四個大男人齊用力,總算把熱氣球拉下來了。等房遺愛和李世民出來,李承乾和程處亮等人就biu的一下竄了進去,對于這幾位老哥,房遺愛也沒放在心上,火都燒不起來,他們上去能有個屁用。
陰德妃一直默默地注視著熱氣球的一切,當離地的時候,她這心里就泛起了一絲漣漪,房俊,當真是個神奇的男人。陰德妃覺得自己對他越來越有興趣了,要不要跟他單獨聊聊呢?
一幫子小年輕在熱氣球上逛了一圈,就垂頭喪氣的跳了下來,李恪是最郁悶的人了,去年被一堆破雞蛋搶了風頭,今年又是個破球,只不過更大而已。早知道房遺愛弄這么個玩意,他李恪就不花錢買什么古董啥的了,弄得自己都覺得拿不出手了。
飛了回天,李世民相當的開心,他現在看房遺愛是越看越喜愛,一口一個賢婿的叫得非常親熱。
宴席開始,程處亮就晃著膀子敬了一圈,最后才跑房遺愛桌上嘀咕道,“妹婿,明個給咱老程家也弄一個,有了這玩意,咱羨慕死尉遲家的倆黑娃。”
房遺愛伸手捂住了程處亮的醉臉,這貨也忒能想了,這熱氣球是那么容易弄得么,還明就弄一個。
“賢婿啊,你這玩意好像還有很大的問題啊,真還沒飛過癮呢!”其實這話,李世民早就想說了,怎奈何之前一直沒有閑扯淡的機會而已。
“父皇,你放心,小婿一定多加改進,爭取早曰弄個成熟的熱氣球出來!”房遺愛也就這么一說,真讓他大大的改進一番,除非能弄出大量的天然氣或者甲烷,否則光燒煤,永遠也飛不了多久。
今曰觀看了飛天壯舉,楊妃也挺開心的,忍不住捏著小酒杯子調侃道,“房俊啊,爭取早一天弄出來,要是等個幾十年,我們這些老人可就坐不上嘍!”
“哪有,楊妃,您可年輕著呢!”反正說好話又不花錢,房遺愛一點也不吝嗇自己的漂亮話,楊妃果然咯咯地笑了,一旁的陰德妃還抿嘴說道,“姐姐,你聽聽,房俊這嘴可真甜!”
李泰很不爽的撓撓頭,這貨不光嘴巴能叨叨,臉皮子也厚的很,被他這么一搞,整個皇家年輕人的風頭都被他裹走了。甘心嗎?當然不甘心了,李泰決定了,等有了機會一定要好好教訓下房遺愛。
喝著小酒,長孫沖一雙眼睛卻沒有離開過徐惠,他覺得徐惠在某些方面和武曌很像。長孫沖不知道為什么到現在徐惠還是處子之身,但他卻知道徐惠一定很重要,要是能把徐惠弄到手,房遺愛一定會暴跳如雷的。
有時候,長孫沖真想讓房遺愛不管不顧的去砸長孫家的大門,那樣長孫家就有理由對付房遺愛了。
也許針對徐惠是一個非常卑鄙的主意,但是長孫沖卻不覺得有什么不妥的,所謂奪妻之恨,不可不報。他長孫沖有著屬于自己的驕傲,當長樂離開張孫家的時候,他的心就裂開了一道口,每當夜深人靜時,那血就會從心里流出,而他卻只能忍著痛安然的舔著傷口。
宴席上的人都在關注著眼前的酒,笑聲掩蓋了很多的矛盾,惟有陰德妃,她早就留意到長孫沖的眼神了,那是一種的眼神,還夾雜著一絲淡淡的恨。想要搶房遺愛的女人么,有意思,真沒想到這個長孫沖還有如此狠辣的一面,看來長孫家也不是后繼無人嘛。
“來,俊哥,小弟敬你一杯!”李佑端著杯子,腳步有點虛的說道。
“嗯!”酒杯小的很,房遺愛一飲而盡,看到李佑,他就想起了陰德妃的話,看來真該幫幫李佑才行。
“父皇,如今天降大雪,想來山東之地也是瑣事不少,該派一重臣前去盯著些才是。畢竟地瓜和玉米剛剛試種,很容易出現些意外的!”
房遺愛拱手向李世民提了一句,李世民倒也沒多想,因為房遺愛說的是合情合理。蹙著眉頭想了一會兒,李世民笑道,“賢婿說的是,如此的話,就讓老五會齊州吧,山東之地,還真沒比他熟的人!”
聽李世民如此說,房遺愛心里也松了口氣,這時李佑也拱手保證道,“父皇放心,孩兒定當保證地瓜與玉米的順利試種。”
“嗯,老五啊,回到齊州后,你這脾氣也收斂下,朕會派權萬紀隨你一同回去的,到時你要多聽權萬紀的話,知道么?”李世民是深知李佑姓格的,想讓他改,那簡直是癡人妄想,但派個人盯著他的話,效果就不一樣了。
聽到權萬紀的名字,房遺愛就覺得這歷史的慣姓真的好大,李佑已經改變了這么多,權萬紀還能和李佑湊到一塊去。不過這也沒什么可擔心的,相信現在的李佑已經不大可能做出殺權萬紀謀反的路子了,首先他能力不夠,其次,李承乾跟他走的也不近。
讓李佑回齊州,房遺愛也算完成了陰德妃的交待,希望這女人能夠識趣些吧。
宴席一散,小年輕們就散了伙,做為西跨院唯一的男子漢,房遺愛當起了大保鏢,他護著女人的馬車緩緩駛出了太極宮。此時已經快過戌時了,街上行人少得很,幾乎可以說是沒有。朱雀大街上安安靜靜的,只有馬蹄的噠噠聲不斷傳來。
北街西口,十幾個黑衣人隱匿在黑夜之中,他們靜靜地藏在石碑之后,手中各自拿著與眾不同的武器。
馬車走得很慢,一刻鐘,才從朱雀街行到北大街,進入西口后,房遺愛就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伸手揉揉鼻子,他也沒甚在意,如今天氣冷,著點涼也不稀罕。當行了有十幾丈之后,黑虎卻停在原地,馬頭也不斷地甩著。黑虎還從來沒有這樣過呢,房遺愛不禁有些好奇的跳下了馬,看看地面上,也沒什么東西,再瞧瞧黑虎的眼睛,房遺愛居然看到一絲恐懼之色。
黑虎會害怕?怎么會?它可是西域馬王,草原上的帝王,又怎會怕?剛要拍拍黑虎的鬃毛,房遺愛就猛地警覺了起來,難道真的有危險?
從馬背上取下唐刀,房遺愛大聲喝道,“虎叔,護住馬車,有刺客!”
秦虎心下一驚,招呼一聲,二十多名親衛將幾輛馬車護了起來,而鐵靺和天刀則站在房遺愛兩旁,說實話,他們倒真不知道有刺客。
“房俊,怎么回事?”聞珞一聽到車外的動靜,就忍不住掀開車簾跳下了馬車,她拎著兩把短劍慢慢的靠到了房遺愛身側。
“珞丫頭,我也不曉得,不過黑虎有點反常!”房遺愛并不敢確定,但經歷了那么多事情后,他就總結出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小心無大錯。
黑衣刺客們顯然有點忍耐不住了,馬車馬上就要進入伏擊圈了,怎么就停下不動了呢,瞧他們的架勢,難道真的有什么發現了?
“不能等了,立刻出手,目標徐惠,不論死活!”
房遺愛做夢都不會想到刺客的目標會是徐惠,因為他覺得就算要殺人,那也該殺他房遺愛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