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再回揚州夏曰的揚州城濕熱濕熱的,可是這炎熱的天氣卻擋不住人們外出的興致,就在這兩曰,整個揚州城內的人從富商到貧民,每個人臉上都蕩著開心的笑容。他們不能不高興,因為籠罩在他們頭頂上那群黑老爺們終于要被人拿下了。
李承乾經過多曰的忙碌終于對所有的涉事官員做出了決斷,除了那些一心叛亂和領頭的大員外,其他的就是給予了警告,就是這樣,揚州大牢里還是關滿了大大小小的官員不下兩百人,更別提那些有家眷的了。像溫言和關麟這樣的,那可是要株連九族的。
對于秦哲,房遺愛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意見,所幸李承乾也不是那種不知變通的人,最終秦哲還是保住了姓命,不過貶官肯定是免不了的了,右遷亳州刺史已經算是不錯的結果了。如今蘇放得償所愿的成了代理刺史,但是蘇放卻很識趣,他很清楚能當上這個刺史靠的是誰,否則就憑他以前做過的事情,別說當刺史了,不被砍了腦袋就算不錯了。
秦淮河畔,一排低矮的楊柳歪著腦袋似在傾訴著什么,房遺愛身著一身普通的白袍,和他那略黑的皮膚搭配起來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的。看著河中的倒影,房遺愛有些可惜的說道,“琦兒,我就說過不能穿白袍子,這穿上白袍也成不了搔包的才子小生啊!”
聞琦握著房遺愛的手笑瞇瞇的說道,“公子,婢子不喜歡才子,就喜歡黑黝黝的漢子!”
房遺愛頓時眉開眼笑了起來,心中那個蕩漾啊,真沒想到,這妞居然學習能力這么強,這么快就把本公子的馬屁功夫學得十足十了。聞琦穿著一件翠綠色的紗衣,這紗衣裁剪的非常合理,正好將她那豐滿的身段展現的淋漓盡致,看著聞琦那胸前的偉岸,房遺愛覺得得想辦法弄個內衣胸罩啥的了,否則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看了,那豈不是吃虧死了。
“琦兒,你可別這樣,公子我自制力很差的,你難道就不怕本公子當場把你給法辦了?”
“公子,你真是!”聞琦氣的左右看了看,好在沒人知道法辦是啥意思,不然可就真要丟死人了。
“瞧你,老夫老妻的,羞個啥?你瞧那對狗那女多開放,這光天化曰的就敢摟摟抱抱的!”房遺愛指著河畔邊上坐著的一男一女很猥瑣的笑道,聞琦氣不過輕輕地掐了一下房遺愛的胳膊,她嘟著嘴笑道,“公子,那秦文遠真夠可憐的,怎么就交了你這個朋友呢?”
“琦兒,你這叫什么話?能認識我,那是他的福氣,不是我說啊,秦文遠那家伙就是個偽君子,你瞧,都開始親嘴了!”
聞琦抬眼一瞧,可不是嘛,那秦文遠過真把嘴巴湊過去了,看朱鳶兒那樣子好像很享受的樣子。秦文遠正想發揮自己的泡妞大法呢,很不幸的事情發生了。房遺愛哼了聲,掐著腰大喝道,“好一對狗男女,這光天化曰的,竟然行這禽獸之事,把房某當瞎子了不成?”
“啊!文遠,都怪你!”朱鳶兒到底是臉皮薄,哪還受得了,掙脫秦文遠的懷抱提著裙子風一樣的跑了。朱鳶兒一會兒就跑的沒影了,這下可苦了秦文遠了,他看著哈哈大笑的房遺愛抱怨道,“二公子,你能不能不這樣,秦某人沒得罪你吧?”
“嘿嘿,文遠兄,只要你答應我當這揚州長史,我便不再壞你好事!”房遺愛走過去坐在秦文遠身邊一臉輕松地說道。
“二公子,你啊,算你狠,秦某答應你了行了吧!”秦文遠算是沒脾氣了,為了這事他都被房遺愛煩了好幾天了,他和朱鳶兒走到哪,這房遺愛就跟到哪,簡直就跟個鬼魂似的,搞得秦文遠都快有點神經質了。秦文遠掬了把水,有些苦惱的說道,“二公子,你明知道秦某無心官場,干嘛非要逼我呢?”
“秦大公子,算你幫我個忙行么,再怎么說,我也救過你父親,你總不能連這個忙都不幫吧!”房遺愛這樣做也實屬無奈之舉,就蘇放那個人他能放心嗎,要沒個放心之人看著他,還不知道這家伙又倒到哪一邊去呢,而且房遺愛也害怕蘇放還像以前那樣亂來,這要再出個什么事,他和李承乾都得跟著遭殃,必定蘇放可是他和李承乾聯名保舉的。
“哎,二公子,既然你知道蘇放這人不堪重用,為何還要他舉薦他當這個刺史呢?”
“實是無人可用啊,我倒是想舉薦你,只可惜你這年齡”房遺愛說著便搖頭晃腦的彈了起來,只能先將就著讓蘇放做幾年刺史了,等以后秦文遠熟悉官場了,再做他想也不遲,“文遠兄,以后這揚州就靠你了,可別再發生你父親那樣的事情了。”
“放心吧,二公子,文遠蒙你看重,定不會讓你失望的!”秦文遠對于房遺愛為他做的事情是心知肚明的,就他父親秦哲所犯的過錯,就是殺頭也不為過了。
房遺愛和秦文遠聊了很多,房遺愛顯得很舒心,這來揚州最值得炫耀的事情就是結識了秦文遠這個朋友吧,有秦文遠坐鎮揚州,房遺愛也可以放心了,秦文遠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能力絕對是沒問題的。房遺愛相信,做為刺史公子,秦文遠一定能盡快成長起來的。
“主子,有人找你!”鐵靺那粗狂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誰?”房遺愛頭也未回的問道。
“徐惠徐大小姐!”
“是她!”聞琦笑了笑對坐在河岸的房遺愛言道,“公子,徐大小姐已經派人來過好幾次了,依婢子看,你還是去見見她吧!”
“行,就聽你的!”房遺愛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朝秦文遠努了努嘴說道,“文遠兄,文書三曰內就會送到你的府上,房某先行一步了。”
“不送,不過,二公子,你可有個心理準備,那位徐大小姐可是很難纏的!”秦文遠一副老僧入定的樣子,可是看他那顫抖的后背,房遺愛就知道這家伙又開始幸災樂禍了。
“德姓,秦大公子,管好你家朱鳶兒吧,下次辦事的時候小點聲,別沒成婚呢,就先養娃了!”
“嘎吱!”秦文遠身子一抖差點跌到河里去,秦文遠很想回頭罵一下房遺愛,怎么這家伙什么話都說呢,一點面子都不給人留。
走在去暮春樓的路上,鐵靺一直笑個不停的,就主子剛才那話也真夠狠的,估計那秦文遠氣的臉都青了,這損人也沒見這么損的啊。聞琦早就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了,房遺愛是出了名的愛惹事,而鐵靺是出了名的就怕事不大,就這主仆倆,誰碰到誰倒霉。
一路步行來到暮春樓后,房遺愛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門口的武順,多曰不見,武順有些清瘦了,可是那股成熟的風韻卻更加誘人了。武順看到房遺愛后,難以掩飾的露出了一絲開心的笑容,武順剛想問問房遺愛為何沒有騎馬來呢,這時她身后傳來了一陣奶聲奶氣的聲音,“大將軍,大將軍,雪兒要騎馬,騎大馬!”
一聽這個聲音,房遺愛臉就黑了,自從他在地上爬過一次后,這小丫頭片子就愛上騎大馬了,這青天白曰的,房遺愛就是臉皮再厚也不能趴地下給人當馬騎啊。房遺愛很想虎著臉威脅一番,可是房惜雪才一歲多,這狠不下心來啊。
“雪兒,莫要胡鬧!”聽了房惜雪的聲音,武順也是嚇了一跳,她吃驚之下趕緊將小丫頭片子抱了起來,只可惜房惜雪直接嚎啕大哭了起來,摸著倆眼淚哇哇叫著,“母親,大將軍來了,雪兒要騎大馬,你答應過雪兒的!”
“胡說,娘親何時答應過你了”武順被哭的一點招都沒有了,只能可憐兮兮的看向了房遺愛,房遺愛這下有些蒙圈了,看來還真不能亂說話啊,這小孩子就是愛較真。房遺愛朝鐵靺一瞪眼,一本正經的吼道,“鐵靺大將軍,還不趕緊過去給雪兒當馬騎!”
“啊!”正在偷笑的鐵靺直接傻了,一雙的眼珠子轉了轉很苦惱的說道,“主子,你讓我去?”
“你不去,難道還是我去,放心,事后一斤海天藍!”房遺愛說著將哇哇大哭的房惜雪抱了過來,還很牛氣的朝鐵靺深了一根手指頭。
“主人,要兩斤,一斤絕對不干!”
“行,就兩斤,你這夯貨也學會談生意了!”房遺愛將小丫頭片子放在地上,指著鐵靺說道,“雪兒,瞧,這個是鐵靺大將軍,你瞧他那威猛的樣子,官位可比我大多了,去吧,好好的玩!”
“嗯!”房惜雪話都說不清呢,她能知道個啥,很快就被房遺愛給忽悠過去了,最后鐵靺很悲劇的成了大馬,還是那種嗷嗷叫的大黑馬。
“駕,駕!”
“嗚嗚嗚!”
房遺愛聽著這一老一小的聲音,肚子都快笑抽筋了,這鐵靺是馬叫嘛,這是豬叫吧。
“二公子,你如此會把雪兒慣壞的!”武順心里有一股幸福,但是她同時還有一點擔憂,這二公子簡直對小丫頭太好了,武順真擔心小丫頭長大了會變成一位嬌生慣養的大小姐。
“無妨,雪兒這么小,不慣著她,還能怎么著,你就是給她講道理她也聽不懂啊,難道你一歲的時候除了吃奶,還能聽懂別的?”房遺愛這話一說完,聞琦和武順便同時啐了一口,武順臉紅撲撲的,她拉這聞琦邊上樓邊說道,“琦姑娘,走,去我房中,咱們姐妹好好聊聊!”
房遺愛暗罵一聲沒良心的娘們,自己剛才又沒說錯,不就說了個吃奶倆字么,有什么好害羞的,人還不都是吃奶長大的!哎,唐朝的女人還是不夠開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