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先生,這邊請!”
牌局結束后沒多久,眾人紛紛散去,為了安全起見自然是分開走。▲∴頂▲∴點▲∴小▲∴說,鐘石則在阿爾貝托.安東尼奧的熱情招待下,又多逗留了一會。
寒暄了好半天,阿爾貝托.安東尼奧始終沒有從鐘石的口中得到任何一點有用的信息,這讓他相當沮喪。不過他也清楚大家并不是很熟,而且他遠沒有資格擠入這個小圈子,所以這個結果也是在他自己的預料當中。
談話結束之后,盡管內心相當失望,阿爾貝托.安東尼奧還是給足了鐘石面子,依照禮數親自送鐘石到門口。
從貴賓通道里出來,阿貝爾托.安東尼奧搶先一步走了出來,微微彎腰、恭敬地對鐘石說道,“鐘先生,要不在大廳里多玩一會?”
他依然不死心,還在幻想著繼續挽留著鐘石,畢竟鐘石一旦走出賭場的門口就是兩重天,極有可能就徹底地和他再無任何關系。
為了能攀附上鐘石這樣的人,姿態放得再低安東尼奧也愿意,畢竟對方可是這個星球上最頂尖的存在之一。他當然不敢奢望這樣的人會成為賭場的常客,只要得到對方只言片語的點撥就足以讓他心滿意足了。
眼看著鐘石就要離開,安東尼奧忍不住開口勸了一句。他很清楚對于這樣的人來說,只能夠委婉地表達,甚至話語當中任何能夠引起對方不悅的內容都要剔除,否則很容易得罪對方。
“不必了!”
對于安東尼奧的這副姿態,鐘石只是略一細想,就明白對方心中所想,不過他的確沒有任何結交對方的意思,當下淡淡地拒絕道。“抱歉,安東尼奧先生,我還有其他的事情。下次有機會,我一定會來這里好好地玩一玩。”
聽到鐘石的話,安東尼奧也明白了對方的心思,當下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之色。不過下一刻他就恢復了正常心態,依然有說有笑地陪同鐘石向外面走去。
這間賭場的規模很大,一樓的大廳足足有上千平米大小,一張張賭桌錯落有致地擺放著,著裝一致的荷官們有條不紊地應付著面前的賭客。人流如織的大廳內,穿著暴露、性感迷人的兔女郎端著酒盤,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地穿梭不止,構成了一副獨特艷麗的風景畫。
在大廳的撲克區外,一排排的老虎機整齊地排列著。叮鈴鈴的鈴聲時不時地響起。在老虎機區域的另一邊,則是輪盤區,那里同樣是人頭攢動,絲毫不亞于這邊的撲克區。
這是一個紙醉金迷的地方,是天堂也是地獄。
只要你有錢,什么樣的服務都能夠得到,保證能夠得到天堂一般的享受:金錢、酒精、香煙、女人甚至是違禁的毒品,只要你能夠想象到的。他們都會提供給你;但如果你賭到貧困潦倒、身無分文,那么這里的一切都將消失得無影無蹤。等待你的只會是如同喪家之犬一樣被毫不留情地掃地出門。
鐘石慢騰騰地走著,順便觀察著四周賭客的表情,他們有人欣喜、有人沮喪,各種表情不一而足。而讓鐘石感到驚訝的是,這些賭客的臉上呈現出來的最多的一種表情,竟然是木然。
“這是他們的自我選擇!”
或許是意識到鐘石在默默觀察。阿爾貝托.安東尼奧停下腳步,在鐘石身邊嘆了一口氣,略顯無奈地說道,“他們都是成年人,應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鐘石默默地點了點頭。不再繼續觀察,正準備邁步繼續前進,卻不想這個時候,不遠處一名四十來歲的白人男子沖著這邊喊道:“嘿,那個亞洲人,過來,過來!”
看了看四周,鐘石發現只有自己是亞洲面孔,當下驚訝地朝著對方看去,用手指著自己,詢問道:“你是在說我?”
“對,對,就是你!”
那名男子重復著,又朝著鐘石揮手道,“快過來,我有好東西給你!”
這個突兀的舉動頓時引起了阿爾貝托.安東尼奧的警覺,他朝著四周一使眼色,頓時兩名黑人保鏢朝這邊走了過來。
這里是他的地盤,如果鐘石出了什么意外情況,他可不一定擔得起這個責任。所以這個意外情況一出現,他就立刻如臨大敵,叫上附近的保鏢上前去查探是個什么情況。
“沒必要,我倒要看看,這個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鐘石呵呵一笑,擺手制止了對方的行為,抬腳朝著那名白人中年男子走去,邊走邊說道,“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什么事,不如陪他玩一玩。”
阿爾貝托.安東尼奧整張臉頓時就苦了下來。就在剛剛,鐘石還委婉地拒絕了他,但現在卻說自己無所事事,這個態度讓他感受到鐘石刻意和自己保持距離。不過現在也好,至少自己有更多的時間和他相處,說不定還有從他口中套話的機會。
當下他朝著兩名保鏢使了一個眼色,也跟著鐘石走了過來。
“嘿,亞洲人,怎么走了?不會是輸光了吧?”
那名中年白人男子端著一杯威士忌,眼見著鐘石走了過來,嘿嘿一笑,略顯猥瑣地問道,“老子我今天心情好,就賞你一些籌碼,讓你繼續玩!”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身前的桌子上抓出一大把籌碼,硬塞到鐘石的懷中,“怎么樣,過來陪我玩一會,輸了都算我的。”
“你確定這是給我的?”
對方的舉動不算是友好,口中的酒氣幾乎要噴到鐘石的臉上,但鐘石自始至終保持了足夠的風度,笑吟吟地回答道,“你真是個慷慨大方的人!”
“當然!”
對方顯然喝得有點多,腦袋不太靈光,“我踏馬最討厭亞洲人了,不過我今天贏了這么多,就賞賜你這個家伙一點!對了。只要你肯跪下,將我的皮鞋舔干凈,我桌上的籌碼全部給你!”
“你…”
阿爾貝托.安東尼奧看不下去了,想要沖出來阻止對方繼續撒酒瘋,不過被鐘石阻止了。
“你確定我只要這么做,你就把所有的籌碼都給我嗎?”
鐘石依然一臉笑容。但眼中卻是一絲笑意都沒有。熟悉的人看到他這個表情,就知道他已經動怒了。
“不錯!”
那名白人男子依然沒有哪怕是一絲的覺悟,依然大大咧咧地說道,“瞧瞧吧,亞洲人,這里有很多籌碼。看到這個了嗎?紅色的籌碼,可以從這里換走一萬美元的現金呢!一萬美元啊,亞洲人,恐怕你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么多的錢吧!”
在這名白人男子的面前。擺滿了一大堆籌碼,粗略地估算至少值上百萬美元,其中紅色的籌碼就有數十枚之多。不得不說,這是一大筆金額的財富。
“我的確沒有見過這么多的錢!”
鐘石摸了摸鼻尖,看著四周好奇看過來的人,不卑不亢地說道,“這樣吧,我這里有一塊手表。只要你收回剛才的話,我可以把這塊手表送給你!”
他的手表是一塊百達翡麗。價值在數萬美元左右,在高端手表當中并不算是太頂級。不得不說,鐘石這么做已經非常給對方面子了。
“啪!”
白人中年男子猛然一揮手,將鐘石遞過去的落,昂貴的百達翡麗直接甩飛到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住嘴。亞洲人!”
他指著鐘石的鼻子,突然爆發道,“我最討厭亞洲人了,別在我面前胡說八道。老子這么有錢才不在乎你這一塊破表呢!告訴你,今天如果你不把我的皮鞋舔干凈。我就讓你出不了這個門,你信不信?”
“這么說,你是在找碴了?”
默默地接過別人撿起來的手表,鐘石心疼地摸了摸,雖然這塊手表并不是很貴,但他戴了很久,算是有感情了,被人無情地甩落之后,他不怒反笑,慢條斯理地重新戴在手腕上,這才淡淡地說道,“這位先生,請問我哪里得罪了你?”
“我才不管你有沒有得罪我呢!”
男子依然自顧自地說道,“你覺得我在乎這些嗎?亞洲人,我就是看你不順眼。不過我今天心情好,還打算讓你拿走這么多的錢。怎么樣,你還不夠滿意嗎?”
“滿意,我滿意得很!”
鐘石放聲大笑,“不過如果想讓我跪下舔皮鞋,恐怕你的這一點錢不夠。怎么樣,不考慮多加一點?”
“這還不夠多?”
白人中年男子的眼睛頓時瞪得圓圓的,不敢相信地看著鐘石,滿身的酒意也醒了不少,“這可是幾十萬美元!如果我愿意,我隨時可以找來幾十個愿意舔我皮鞋的家伙,你居然不愿意!”
看到鐘石搖頭,他低頭想了想,從口袋中掏出一張支票本,隨手又添加了一個數字,“這里是五十萬美元的銀行支票,隨時可以兌現。怎么樣,一百五十萬美元,夠你舔我的皮鞋了吧!”
他已經足夠瘋狂了,花一百五十萬美元的價錢讓一個陌生人舔自己的皮鞋。要知道雖然這是一種羞辱行為,但在賭場這個金錢世界里,只要你肯出錢,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舔皮鞋更是算不了什么。
周圍圍觀的人看到他拿出的支票,紛紛發出不可思議的驚嘆聲,其中有幾個人甚至躍躍欲試起來。
“這樣啊…”
鐘石低下頭,裝出一副沉思的模樣,半晌才抬起頭來,繼續說道,“抱歉,我還是不答應。不過恭喜你,你已經成功地激怒了我!”
“哈哈,你這個亞洲人,實在是有趣…”
白人中年男子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伏,眼淚都笑了出來,不過很快,隨著兩名身強體壯的保鏢一左一右地從人群中沖了過來,強行將他胳膊扭到身后時,他才意識到不妥,“你們,你們想干什么?”
“跪下!”
不等鐘石發話,阿爾貝托.安東尼奧輕輕一揮手,兩名保鏢往對方的膝蓋處一敲,白人男子就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
眼看著賭場的保安出現,四周的圍觀頓時做了鳥獸散,仿佛剛才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只留下那名白人男子孤零零地跪在大廳中央。
“鐘先生,你打算怎么處理?”
阿爾貝托.安東尼奧低聲在鐘石耳邊說道,“這里難免會出現類似的情況。總有一些不識時務的家伙,我對怎么對待他們很頭疼。”
他潛在的意思,自然是不想把事情鬧大。
“這件事可沒完!”
鐘石向前走了兩步,一把抓住對方的頭發,強行把對方的腦袋扣了過來,另一只手則在對方的臉上輕輕拍著,獰笑著說道,“是不是啊,這位還不知道名字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