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是什么都不做!”
宋凌把玩著手中的空酒杯,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們看著吧,很快就會有人來要求我們做些什么,這就是我們下一步要做的。不過在我看來,這種作為和什么都不做沒什么區別,你們很快就會明白了。”
其他人看著一臉高深莫測的宋凌,臉上漸漸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很快,就有人醒悟過來,猛然一拍大腿,失聲喊道:“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哦?你明白了?你明白什么了?”宋凌重新將酒杯灌滿,舉到嘴唇邊,卻沒有立刻倒入口中,而是一臉饒有興趣地看著那個興奮得已經近乎失態的同事。
那人回報給宋凌一個微笑,同樣舉起面前的酒杯,在其他人苦苦思索的神色中,隔空和宋凌來了個對碰,隨即一口氣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相互間所要說的話盡在不言中。
宋凌微微地點了點頭,同樣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幾天后,在國慶節這一天,鐘石和鐘意等人飛到了韓國首都漢城,和他們同行的還有一大批天域基金的研究員,他們是來考察韓國本土企業的經營狀況。
漢城,是韓國第一大城市,也是朝鮮半島最大的城市。位于韓國西北部漢江流域的漢城此時還沒有改名叫做首爾,日后風靡整個亞洲的韓國娛樂事業也并沒有像現在這般風光無限,韓國此時依然是一個在努力發展經濟的國家。
八十年代曾經創造了奇跡般的經濟發展速度。被世界稱之為漢江奇跡。因此當韓國人說起自己的經濟的時候,臉上都充滿了自豪。這種驕傲甚至比其他地方更為明顯,尤其體現在這一次的翻譯樸都佑的身上。
由于所有人都不懂韓語,鐘石只能在落地之后請了一個精通英語和韓語的翻譯,這就是樸都佑。這個有著高顴骨、尖下巴、小眼睛的男人一看到鐘石等人后,臉上就露出高人一等的神色,弄得幾乎所有人都很莫名其妙。只不過鐘石心中明亮,一般半島國家的民族都有著普遍的既自大又自卑的心理,而這種特性在樸都佑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華夏人?”樸都佑首先開口問道。
鐘石的眉頭就是一皺,他在前世看過一本書。叫做《丑陋的韓國人》。是一個朝鮮族的華夏作者寫的,而這個作者長期生活在日本,對于三個國家的文化都非常熟悉。在書中,他詳細地描寫了韓國人對待華夏文化和日本文化的區別。
其中有這么一個例子。即如果一座高山有兩個不同的稱呼。一個是華夏的稱呼。另一個則是日本的稱呼,因為這兩個國家都曾在不同時期影響過朝鮮半島。韓國人會將華夏的名稱視為珍寶,而把日本的名稱棄如敝屣。這是因為他們在骨子里推崇華夏文化,而鄙視曾經占領他們數十年之久的日本。
但是這種特性不會表現在華夏人面前,作為曾經的附屬國,韓國對華夏的態度是既羨慕又疏遠,羨慕的原因是因為華夏文化源遠流長,曾經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深深地影響這個半島國家;而疏遠則是因為韓國歷次的去華文化運動,甚至不惜放棄流傳已久的中文,轉而造出一種古怪的語言,即現在的韓語。
除了這些,還有另外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即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后,前蘇聯、華夏等對朝鮮半島局勢的干預,使得朝鮮半島分裂為兩個相互對立的國家。一些韓國人將這些分裂歸結到華夏政府的身上,使得這種疏遠的情緒就更加有市場了。
此時,由于韓國國內的文化產業并沒有強大到能夠輸出的地步,甚至還受到其他地區尤其是香港、日本等地區的熏陶,因此韓國人普遍對香港、日本等地區的人存在一定的好感,而對來自華夏大陸的人有種看不起的心態。
這就是民族劣根性,深深根植在基因中的劣根性!
而韓國人普遍有種毛病,就是毫無“城府”,或者說是什么情緒都表現在臉上,這種惡習讓他們備受其他國家或者民族的鄙夷。
因此,當鐘石看到樸都佑臉上高傲的神色,心中就有所不快,雖然他很清楚這是韓國人特有的劣根性,但是鐘石依然按捺不住心頭的不爽,用生硬的語氣回答道:“是,那又怎么樣?”
他是用英文說的,因為如果是用中文說出來,恐怕這個眼高于頂的家伙就要傻眼了。
跟隨在鐘石身后的其他人紛紛一愣,雖然他們都知道自己的老板脾氣不是很好,但是這剛一見面就如此語氣不善,在他們的記憶中好像還是第一次。
出乎鐘石意料的是,樸都佑的臉上立刻換上一副極度震撼的神情,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一樣,半天之后他才小聲地嘟囔道:“沒想到華夏人竟然也會說英語!”
鐘石哭笑不得!
在他身旁的鐘意也是覺得莫名其妙,怎么這個韓國人有點二?
韓國人的自大是出自骨子里的,而且是非常盲目的。除了少數的精英階層之外,其他普通民眾可以說愚昧到一個讓人發指的地步。曾經就有這么一個例子,一個韓國教授到中國來,吃了一根香蕉,然后情不自禁地發感慨道:“還是韓國的香蕉好吃啊!”隨行的人實在看不下去了,出聲反駁道:“教授,韓國也產香蕉嗎?”這位教授立刻瞠目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樸都佑這句話說出口,立刻引來鐘石一行人的側目。雖然他說的很小聲,但是生來就只知道吵吵嚷嚷的韓國人的嗓門怎么可能小得了?眾人先是面面相覷,隨即哄然大笑,一時間前仰后合,笑得不可開交。
看到這一幕,樸都佑哪里還不明白,眼前的這些人都聽得懂他所說的話,這簡直顛覆了他對華夏人的全部認知。此時,自卑的心理又開始重新占據了上風,樸都佑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不敢再多說什么,連忙將鐘石一行人引出機場,上了幾輛出租車。
等車隊行駛出機場后,樸都佑開始發揮翻譯的本色,問鐘石道:“先生,我們先找酒店,然后再去參觀漢江的奇跡,怎么樣?我知道,在北區的一家酒店就非常不錯。”此時的他儼然不再是個翻譯,而是個狡猾的導游。
這種伎倆,鐘石后世不知道見過多少,他也懶得拆穿,翻了翻白眼,不客氣地說道:“南區的希爾頓酒店,謝謝。”
“南區?”“希爾頓?”樸都佑倒吸兩口涼氣,又反復打量了鐘石兩眼,隨即訕訕地縮回脖子,不敢再多說什么。到了這個地步,他哪里還不明白,眼前的這些人身份絕對不普通,即便是看在錢的份上,也要和他們搞好關系。
南區是傳統的富人區,在這里住著漢城大部分的上層人士,幾乎最好的東西都在這里,包括國際酒店、名牌商場、跨國公司總部、銀行總部等,而希爾頓更是全球最知名的豪華酒店之一,這就是為什么樸都佑吃驚的原因。
等車廂徹底安靜下來后,鐘意才奇怪地問道:“喂,你怎么了?怎么今天表現得相當不正常啊?”
“不正常?”鐘石摸了摸臉,下意識地反問道,“我覺得我很正常啊!你是不是覺得我對這些高麗棒子的態度有些苛刻?嘿,我告訴你,這些高麗棒子吃硬不吃軟,你就得對他們…”
“打住!打住!”鐘意趕緊止住道,隨后他又想起了什么,臉上微微有些不自然,略顯奇怪地問道:“高麗棒子?什么高麗棒子?”
鐘意此時已經猜出來了,高麗棒子是對樸都佑的藐稱,因為在古代,朝鮮半島出現過一個政權就叫做高麗,因此高麗棒子自然是稱呼韓國人。
“你不知道?”鐘石轉頭認真地看了看鐘意,發現他一臉懵懂的表情,這才醒悟過來,高麗棒子是十幾年以后網絡上普遍對韓國人的稱呼,現在還沒有流行起來。想到這里,他不禁撓了撓頭,解釋道:“日本占領朝鮮半島期間,因為日軍兵力不足,不能夠全面管理整個韓國社會,因此就雇傭了一批韓國人來管理,這些人就是‘韓奸’。但是日本人對他們又不放心,不敢給這些人發放槍支或者刀等武器,只給這些‘韓奸’配備了一根棍子,后來這些韓國人就被稱呼為高麗棒子。”
“還有這個典故?”鐘意頓時來了興趣,坐直了身子追問道:“還有什么好玩的東西,都說來聽聽?”
鐘石撇了撇嘴,說:“并不都是好玩的東西。韓國人的性格很賤,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不少韓國人參加了日本的部隊,在華夏領土上犯下不可饒恕的戰爭罪行。后來日本投降了,韓國人又投靠了美國人,還參加了越南戰爭。總之,是一個到處被人當槍使的角色。”
一聽到這個,鐘意頓時興趣索然,重重地靠回座椅上,半天之后,嘴里還惡狠狠地說道:“操!還真他媽的是高麗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