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把頭掛在云霄城城頭。”西門懼指著那個三角眼漢子淡淡道。
“是!”頓時,兩名黑袍武士上前,便要將那名三角眼漢子拖出去斬殺。
“饒命,西門總管饒命!”那名三角眼漢子肝膽欲裂,立刻跪下來,拼命地磕頭。
西門懼閃過一道厭惡的目光,看也不看一眼,袖子輕輕一甩。
“噗…”隔著幾米遠,那個三角眼漢子的腦袋內部瞬間成為一堆爛泥,徹底死去。
酒樓內所有人,呼吸猛地一屏,甚至有些人幾乎忍不住尿意,要失禁噴出。所有人,全部低頭,一眼也不敢看西門懼,甚至連喘一口大氣都不敢。
在云霄城不知道西門懼的威風,現在終于知道了。
陽頂天沒有想到,西門懼竟然直接朝他和西門寧寧的桌子走來。他心臟猛地一跳,眉毛微微一抖。寧寧小手頓時握緊陽頂天的手掌,然后輕輕一搖。
“我去鐵劍堡正有公務,不料經過這里卻見到秦小姐芳蹤,所以特來問候。”西門懼上前朝西門寧寧微微行禮道:“我可以坐下來嗎?”
“不可以。”西門寧寧道:“西門總管請自便,不要耽誤我們用餐。”
“兩年前在西北秦城與小姐匆匆一晤,不料今曰卻在這里遇到,秦小姐來我云霄城領地,可有什么事情嗎?”西門懼徑自在對面坐了下來問道。
西門寧寧道:“只是路過而已。”
“哦。”西門懼目光落在陽頂天的臉上,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那種目光仿佛要將人的面皮都扒下來一般,然后淡淡問道:“這位公子貴姓。”
“寧缺。”陽頂天傲然道。
“恕我眼拙,我對寧公子沒有任何印象,這很讓人差異,寧公子如此人才,我如果見過,肯定不會忘記。”西門懼道:“寧公子來自哪里?”
“南海,寧氏。”陽頂天道。
“幾萬里之遙,那真是辛苦了。”西門懼望著陽頂天,嘴角微微一笑,然后道:“二位一路可要小心啊。”
然后,西門懼起身離去,一直等到他的背影完全看不見了,整個酒樓的人才剛大口喘息,但是依舊不敢大聲說話。
陽頂天正要開口,寧寧小手輕輕一掐大腿,然后她小手在陽頂天大腿上寫道:“他留下了兩個人。”
“哼,有什么了不起。”西門寧寧裝著不在乎的樣子不屑冷道。
“他最后那句話是什么意思,是在威脅我們嗎?”陽頂天道。
然后,兩個人匆匆用完餐后,就上樓去了客房,想要裝著睡午覺避開西門懼等人。
“要一個房間,最好的上房。”西門寧寧,然后甩出幾個金幣,她要的是一間房,而不是兩間。
“是,小姐。”掌柜頓時殷勤無比地帶著二人去了最東邊的上房。
果然是上房,精致堂皇的房間內,一切擺設都是奢華上等的,不管是屋角的盆景,還是腳下的地毯,甚至焚香也是名貴的玉花檀。
“西門懼來這里做什么?”陽頂天道:“來游說鐵劍堡支持秦少白?”
“按道理說應該是這樣的。”西門寧寧道:“西門懼決定迎娶唐辛,就證明他站在了楊氏家族這一方,所以就意味著他也支持秦少白上位。但實際上,這個人我看不清楚,此人心機非常深,義父在的時候還能掌控,義父不在了云霄城內應該無人可以掌控他了。”
“會不會他也有自己的企圖?自己想要成為云霄城主?”陽頂天道。
“我看不清楚他。”西門寧寧道:“在公開認知中,云霄城的青年高手中,黑血騎軍統領西門烈是毫無爭議的第一。但是我總有一種感覺,西門懼才是義父幾個義子中最厲害的,只不過他才善于隱藏了。他具體有多厲害,我也無法猜測。所以你一年半后的對手,絕不能只是盯著西門炎,而是要盯著西門懼和秦少白。”
陽頂天頓時想起剛才的那一幕,西門懼只是袖子輕輕一甩,隔著十幾米就打爛了那個三角眼漢子的腦袋,確實是非常恐怖的力量。
想起西門懼古怪的眼神,還有意有所指的言語,陽頂天道:“西門懼會不會發現我們的破綻了?他的口氣奇怪得很。”
“他這個人心機太深,所以從他的表現和言語是很難看出他的內心所想的。”西門寧寧道:“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對我們有所懷疑,還只是在裝腔作勢。”
“他曾經見過秦紅棉嗎?”陽頂天道。
“應該見過,他曾經幾次代表義父去西北秦城。”西門寧寧道。
“我們只是要兩個妖核而已,希望他不要給我們帶來麻煩…”陽頂天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西門寧寧嬌軀撲了上來,玉臂如同蛇一般纏住陽頂天的脖子,臉蛋貼上陽頂天。
整個過程非常突然,陽頂天瞬間滿鼻幽香,滿懷的嬌柔軟玉。
“外面有人…”西門寧寧一邊發出癡迷的聲音聲,一邊低聲在陽頂天耳邊道:“是西門懼派來的人,他對我們有些懷疑,趕快做戲…”
“秦紅棉是一個很荒誕的女人,不這樣做戲,引起西門懼的懷疑,我們不但計劃泡湯,生命也有危險了,這可不是在云霄城內,一旦引起他懷疑,他肯定殺我們。”寧寧一邊俯下嬌軀,一邊在他耳邊低聲道:“小天,你就當這是一場夢好了。”
雖然不曾真正發生什么,但對于陽頂天來說,還是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