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造成這場激戰的導火索,金書狼本人,則是依舊還被囚禁在夏蓋金字塔的牢房內。
金書狼怎么也沒有想到,他會在這里,見到初代圣天道祖許悲!
“幻碧…你究竟…”
金書狼看著眼前的幻碧,她年紀還那么小,居然也被迫在這里,建造撒達・赫格拉的雕像。而他很清楚,一旦撒達・赫格拉的雕像建成,地獄電影院的毀滅,就只是時間問題!
“她是和她母親一起被抓進來的。”許悲也是撫摸著幻碧的頭發,無比憐惜地說:“可惜了這孩子,從出生起,就從未離開過這個金字塔!”
“我不明白…明明有覆天乾坤大陣,為什么…夏蓋妖蟲居然可以將撒達・赫格拉的雕像帶到這里來?”
“這一直是我費解的問題。”許悲思考這個問題已經十幾年的時間了,“唯一的結論就是…在地獄電影院的人類中,存在著內鬼!”
“鬼?有誰會那么瘋狂,居然會將夏蓋妖蟲釋放到地獄世界內部?”
“這我就猜不透了…不過,不管是誰,如果我有一日可以離開這里,然后找到那個內鬼,我定然要將他挫骨揚灰,碎尸萬段!”
“另外…那個叫安月形的男人,又是怎么回事?他之前曾經出演過一部恐怖電影,乃是地獄陣營的惡魔,但是后來似乎叛逃了。”
“這個人也是最近才忽然出現在這的,他出現在這里后,就將原本隱藏在地獄內空間亂流的這個金字塔,移動到了獄外。不過沒有想到,居然還是讓你發現了。”
就在此時,外面的監牢大門被開啟。然后,一個人影被丟了進來。
“媽媽!”幻碧立即沖向了那道人影,扶起那個人影,不禁痛哭起來。
金書狼立即走了上去,發現那是一個渾身是血,披頭散發的女子。她就是…幻碧的母親?
“前不久,因為工作量突然加大,幻碧無法完成這工作量,因此要受罰,她母親就愿意替代她…”許悲說到這,恨得咬牙切齒,扶起了那女子,說道:“你…能不能嘗試治療她?”
木行之道,以生生不息而著稱,所以多數都具有治療能力。金書狼身為四重門,自然在這方面更是精通。
“好!”金書狼沒有任何猶豫,就將手按在那女子的手臂上,隨后,他的手就開始變為一根根樹枝,將女子的身體覆蓋住,最后完全被包裹了進去。
“媽媽…這,這是要做什么?”
“幻碧,你別擔心,他是在為你母親療傷。”
金書狼此時心中可以說擁有滔天恨意,但是,那個叫安月形的男人,實在是太強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惡魔會變得如此強大!
“好了。最多半個小時就行了。”金書狼苦笑著說:“可惜我的圣樹之心被封印,否則,直接動用圣樹之心,還能治療得更快。”
不過,就在此時,他忽然隱隱約約覺得有點不對勁。
“等等…幻碧的媽媽,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她的名字叫做無夢闔夢,你以前應該在圣樹道門見過她。”
聽到許悲的回答,金書狼面色卻是劇變!
“無…無夢闔夢?”
他自然知道這個名字!
她是旭日帝國皇妃,無夢目寒同父異母的妹妹!當初,無夢目寒將這個被她視為眼中釘的妹妹,放逐到圣樹道門。而后因為日本人狼子野心愈發明顯,甚至開始不斷蠶食侵吞華夏院線,中日關系已經堪比當年抗日戰爭時期。所以,無夢闔夢在圣樹道門的地位,也變得頗為尷尬。顯然,無夢家根本不在意她的死活,甚至希望借助圣樹道門之手將她除掉!
但是,當初,作為第一圣子的蕭生,卻是和她一度相戀。二人有一段時間,關系非常密切。可是,身為第一圣子的他前途無量,白家的白吟早將他視為女婿的不二人選,怎可能會讓無夢闔夢嫁給蕭生?這顯然絕無可能!
“我后來聽說她在恐怖電影中已經隕落了…可是,居然還活著?等…等等,這么說…”
金書狼一把抓住幻碧的雙肩,仔細端詳著她的臉龐。
“你…你的父親是,叫做蕭生嗎?幻碧?”
“媽媽…說不讓我告訴別人爸爸的名字的…”
雖然幻碧沒有直接回答,但這種答案等于已經承認了。否則,直接說不是不就可以了?
“蕭生…蕭生…蕭生!”
他一拳狠狠砸在了監牢的地面上!
他不得不看著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就這么嫁給蕭生。然而,蕭生居然還有一個女兒?
開什么玩笑!
瑜卿,無論如何都不可以嫁給蕭生!蕭生若當真是個男人,就該為他的女人和女兒負起責任!
不過隨即他又苦笑起來,他現在想這些,又有什么意義?以圣天道祖的實力,都逃不出去,被折磨成這樣。他也一樣…根本就沒有希望逃出去…
他并不知道,他母親為了可以救他,做出了怎樣的犧牲。更不知道因為他的緣故,引起的多米諾骨牌效應,在此時的拉斯維加斯發展成了何等恐怖的風暴!
此時此刻…
“我們從東側進入金字塔。”
海涅迅速得出了結論:“如果,真的是夏蓋妖蟲的宇宙飛船,就必須要第一考慮撒達・赫格拉的威脅。”
海涅的確很強,但是,他的強大在撒達・赫格拉面前就是一個純粹的笑話。現在就看,夏蓋蟲族到底能借助多少來自撒達・赫格拉的力量。這么說吧,如果借來的力量達到了1的地步,海涅也會選擇掉頭就走。反正發舊日誓言的也不是他,他絕不會為了金書狼葬送掉自己和妻子的性命,哪怕是要找安月形報仇也得要留得一條性命在!
“潘多拉,你隨時待命,我不下命令,你不能出來。明白了嗎?”
身后傳來了一陣空間波動,就算是潘多拉的回答。海涅預先告訴過她,絕對不能說話。不能讓夏蓋蟲族發現她的存在。
半個小時的時間,轉瞬即逝。
覆蓋著無夢闔夢的樹枝漸漸散開,而此時的她,身上的一切傷勢,已經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