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過后,蘇樂離開了廚房,經過一樓客房的時候,看大寬的房間仍然亮著燈,走過去貼在房門上聽了聽,里面傳來電視的聲音,蘇樂敲了敲門。
高大寬過來開了門,這廝果然沒睡。
蘇樂道:“你不是說回來睡覺嗎?”
高大寬道:“剛剛犯困,可一挨到床上又睡不著了,來坐,坐!”
蘇樂在一旁沙發上坐下,高大寬道:“蘇樂,我想好了,要不我暫時也不走了,還是留在申海。“
蘇樂笑道:“我說你這人怎么主意改得比天氣還快,怎么?你對梁姍姍還不死心?”
高大寬道:“死心了,只是我剛才琢磨啊,我回南武也沒什么事情,一個人蒙混度日多無聊,留在申海好歹還有你給我做伴是不是?”
蘇樂道:“高大寬,我可沒打算蒙混度日,我不知道有多少正經事等著要做。”
高大寬道:“那我就陪著你做正經事,你現在不是隆基董事長嗎?大不了我委屈點,給你當個助理,你覺得怎么樣?”
蘇樂哭笑不得地望著這廝:“你丫還真打算賴上我了?”
高大寬道:“嗨,我干脆再犧牲點,我不要工資,一分錢工資都不要。”
蘇樂道:“高大寬,你小子可別忘了,你好歹是新越江餐飲集團的太冇子爺,你這么干不覺得跌份兒?你們家老爺子要是知道你這樣,他能高興?”
“我管他高興不高興,反正我高興就行!”
蘇樂道:“過兩天我打算回南武一趟。”
高大寬道:“我靠啊,你打算押我回去,也太不夠意思了你!”
蘇樂道:“是我要回去,離開南武這么久,這邊發生的事情我沒跟師父說過,師父也沒主動問過,于情于禮·我都應該回去跟他打聲招呼。”
高大寬道:“那倒也是,反正我也沒啥事干,我跟你回去。”
蘇樂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好好休息,這兩天把臉上的傷養好了·別弄得跟個豬頭似的。”
“呃…用不著那么刻薄吧!”
蘇樂道:“還有一事兒,你幫我約一下唐詩,那天她生氣了,手機始終關機,我聯系不上她。”
高大寬大包大攬道:“沒問題,我找梁姍姍幫忙,這事兒一定幫你搞定。”高大寬心里明白著呢·蘇樂和唐詩之間的矛盾根本就是因為自己而起,如果那天不是蘇樂非要為自己出頭,也不會得罪唐詩·其實這事兒也怪不得唐詩,她是擔心蘇樂,這就叫愛之深責之切。
高大寬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等到他第二天醒來,蘇樂早已出門去辦事了。
蘇樂一早起來就按照楚天岳給自己的那個電話聯系上了私家偵探李福爾,按照對方提供的地址,他找到了位于虹山區的摩斯偵探社,拿起名片看了看,在看了看門前的招牌·連起來就是福爾摩斯了。
蘇樂的抗議多少還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冇,老莫這次仍然在樓下等著,沒有跟隨他一起上樓。
蘇樂摁響了門鈴·等了好一會兒才有人過來開門,接待他的是一位身材惹火的性冇感女郎,雖然穿著黑色的o1裝·可是穿在她的身上前凸后翹,也是相當的誘人,尤其是領口部分開得稍稍大了一些,蘇樂的目光自然而然往這方面多看了一眼,那女郎格格笑道:“你一定就是蘇先生了。”
蘇樂笑道:“是,我和李先生約好的,他在嗎?”
“在·就在二樓辦公室。”
蘇樂在她的指引下來到李福爾的辦公室,李福爾是個中年胖子·其噸位比起高大寬只怕還要大上一號,蘇樂走入他房間的時候,李福爾右手端著煙斗,左手拿著一份報紙,房間里充滿了煙草的味道。
他的女助手敲了敲房門,李福爾抬起頭,望著從外面走入的年輕人,他的眼睛不大,但是非常有神。蘇樂發現胖子很少有大眼睛,或許是因為對比的緣故,過大的面部和過多的脂肪硬生生將眼睛的范圍擠小了。
李福爾上下打量了蘇樂幾眼,這才依依不舍地將碩大的屁股從椅子上挪動起來,伸出手和蘇樂握了握手道:“蘇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來偵探社的都是他的客戶,都會照顧他的生意。
蘇樂將楚天岳的那張名片遞給了他,李福爾接過名片翻過來看了看,他笑道:“原來是楚先生介紹您過來的,請坐!”
蘇樂在他的對面坐下,李福爾也重新坐了回去,他身下的椅子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響,聽起來讓人不由得為他擔心,擔心這張椅子無法承載他的重量,隨時都可能四分五裂。
李福爾向他的美女助手道“小麗,兩杯咖啡。”!
蘇樂道:“不加糖!”人的口味是可以改變的,最近蘇樂也開始學著楚惜君的樣子喝黑咖啡,真正適應黑咖啡的苦味之后,居然有些開始喜歡這樣的喝法,苦果然是最為悠長的味道。
李福爾向咖啡杯中又扔了兩塊方糖,用小勺攪拌之后,喝了一口,砸了砸嘴巴道:“既然是楚先生介紹你來的,蘇先生有什么話不妨直說。”
蘇樂道:“李先生認識我嗎?”
李福爾道:“認識,我每天都看報紙。”
蘇樂道:“楚先生是不是委托你調查申江放生的事情?”
李福爾點了點頭道:“有啊,他給錢,我就查嘍。”
“有沒有查到什么?”
李福爾端起咖啡杯又喝了一口道:“只要我想查沒有查不到的事情,蘇先生看來對這件事很感興趣。”
蘇樂的身體向傾斜了一些,雙手趴在李福爾的辦公桌上:“可不可以給我看看?”
李福爾道:“我的委托人是楚先生,他給我錢,好像跟你沒關系啊!”
蘇樂道:“他介紹我來的。”他從懷里掏出一沓鈔票,對這件事蘇樂早有準備,知道天下間永遠都不會有免費的午餐。
李福爾眼皮都沒翻一下:“可是他沒跟我說。”
蘇樂又拿出了一沓鈔票,將兩萬塊推到李福爾的面前。
李福爾嘆了口氣道:“你是蘇家的少爺,這出手的風格怎么有點像丐幫的?”言外之意就是,你當是打發叫花子嗎?
蘇樂笑了起來,他輕聲道:“這兩萬只是訂金,想要我出更高的價錢,那得看你提供給我的東西有沒有價值。”
李福爾兩只小眼睛轉了轉,臉上充滿了狡黠的表情,他發現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并不好對付,拉開抽屜,從中拿出了一張照片遞了過去。
蘇樂接過照片,照片上正是那天放生的情景,他記得很清楚,當時在自己將父親的骨灰撒入申江冇的時候,一共有四條漁船分別從上游和下游圍住他們的游艇進行放生,而這張照片所拍攝的正式其中的一艘。
李福爾道:“這張只是遠景,我利用長焦鏡頭將每條船都拍攝下來,而且參與放生的每個人我都留下了特寫。”
蘇樂抿了抿嘴唇,內心中不由得激動起來,如果李福爾真得擁有這些照片那么,他就能夠尋根溯源,追查到這次放生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操縱。
李福爾道:“我花費了很大的精力,查清了這些漁船的來路,將船上放生的那些人的身冇份背景調查清楚,也查到了這其中的帶頭人,這些照片和這些信息,你以冇為價值多少?”
蘇樂道:“我給你十萬。”
李福爾搖了搖頭道:“如果是別人,十萬塊我肯定會接受,可是你是什么人,蘇家太冇子爺,家產億萬的大富豪,十萬塊對我來說沒什么,我只怕傳出去有損你的名聲。”
蘇樂呵呵笑了起來:“你要多少?”
李福爾道:“隨隨便便加個零吧,看在楚先生的份上。”
蘇樂道:“十萬!”
李福爾撇了撇嘴道:“你還真是小氣。”
蘇樂道:“因為你只有我這一個買主,除了我之外,你手中的這份資料對其他人沒有任何價值,當然對背后策劃這次放生的人或許有些用處,如果你不同意,我不介意幫你宣傳一下,看看能不能有更好的買主找上你。”
李福爾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小子這么年輕,怎么心機這么復雜,自己原本以為他是一只童子雞,剛好借著這個機會大撈一票,卻想不到他根本不吃自己這一套,李福爾瞇起雙目,一雙小眼睛里流露出不悅的光芒:“你這不是談生意,根本是在威脅。”
蘇樂淡然笑道:“如果要威脅你,我根本不會自己過來。既然是談生意,咱們雙方都要表示出一些誠意。”
蘇樂道:“我給你二十萬,十萬作為這次的報酬,還有十萬是訂金!”
李福爾被他搞糊涂了:“訂金?什么訂金?”
蘇樂道:“你既然是偵探,那么我委托你幫我查一件事,在你調查放生的那一天,有人從翠晴山陵園盜走了我母親的骨灰,如果你能夠幫我查清這件事,并找到骨灰,我給你一百萬!”
李福爾的小眼睛頓時明亮起來,他不失時機的討價還價道:“兩百萬!”
蘇樂向他仲出手去:“成交!”()本文字由務組提供帶上水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