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寬嘆了口氣道:“都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怎么做人的差距這么大?你嘴巴那么毒,說話那么刻薄,蘇樂比起你可厚道多了,義氣多了”
朱小嬌道:“怎么?我師弟幫你出氣去了?”
高大寬道:“蘇樂夠朋友,純爺們!”對蘇樂這位朋友他是打心底嘆服。()
朱小嬌道:“你這個死胖子整天就會拖累我師弟,是不是又給他惹麻煩了?”
高大寬正想反駁,忽然又響起門鈴聲。
高大寬起身去開門,還是謹慎地從貓眼向外看了看,外面站著兩位警察,高大寬咽了口唾沫,轉身向朱小嬌道:“警察!”
“警察怎么了?”朱小嬌不以為然道。
門鈴又響了,高大寬這才打開了房門。
兩名警察大步闖了進來,其中一人一把將高大寬推開,另外一名警察一臉嚴肅地望著朱小嬌。
朱小嬌道:“干什么?我認得你嗎?”
那名警察向他們出示了警官證:“我們剛剛得到舉報,有人在這里從事非法賣活動,現在請你們兩人跟我們回所里協助調查。”
朱小嬌一聽臉就紅了,這都是哪跟哪啊,她怒道:“什么人那么缺德,我們什么都沒干。”
那名警察道:“你們干沒干自己清楚,身份證呢?”
朱小嬌咬了咬嘴唇:“誰把身份證時刻帶在身上啊!”
高大寬一摸兜兒,壞了,他身份證今天挨打的時候不知扔哪兒去了,他一臉苦笑道:“警察同志,我身份證丟了,這事兒肯定是有人惡作劇,你們也睜開眼睛看看,我們倆都穿得齊齊整整的不可能干啥,再說了,我就是我也不她這樣的啊!”
這句話頓時就把朱小嬌惹火了:“死胖子,你瞧你那熊樣,老娘還能看上你這樣的?”
那名警察指著高大寬問朱小嬌:“他叫什么?”
朱小嬌整天都叫高大寬胖子,乍一問,她居然回答不上來了:“呃…”
高大寬道:“我叫高大寬!”
“對,他叫高大寬!”
兩名警察都笑了:“你們別演戲了,這套我們見多了,跟我們走吧,房間是借來的吧,借別人房間干這種事情,也不覺得害臊。(。)”
朱小嬌怒道:“你再敢胡說八道,我抽你!”
那警察冷冷道:“怎么?就興你干傷風敗俗的事兒,不興別人說?這會兒知道丟人了,那別出來賣啊!”眼前掌影一晃,啪!地一個大耳刮子已經抽在這名警察臉上了,打得那警察原地轉了一個圈,朱小嬌是真上火了,其實擱誰身上都會生氣,哪個女孩子不愛面子?
另外一名警察看到朱小嬌真敢動手,伸手去摸電警棍,高大寬在關鍵時刻還是和朱小嬌保持一致的,這就叫同仇敵愾,他上前抓住那名警察的手臂,不讓他把警棍摘下來,那警察反手就是一肘,很擊在高大寬的面門上,打得高大寬鼻血長流,話說高大寬真該好好看看黃歷,最近怎么老是遇到倒霉事兒,一天之內就見紅三次了。
朱小嬌一巴掌抽完,然后又是一拳,把那名原地轉圈的警察打得一跌坐在地上。看到高大寬被人揍得鼻血都流出來了,嘆了口氣道:“真是沒用!”她如同雌豹一樣沖了上來,一腳就踹在那名和高大寬纏斗的警察肚子上,朱小嬌何等威力,這一腳踹得那名警察半條命都沒了身體倒飛出去撞在房門上,帶著房門一起摔倒在過道上。
高大寬興奮地攥緊了拳頭:“打得好!”
朱小嬌道:“還不趕緊走!”兩人一起朝門口逃去,不易擠在了一起,他們的身體都太過臃腫,根本沒辦法一起從房門通過,這下來了個近距離接觸。
高大寬發揮紳士精神,后撤一步讓朱小嬌先走。
兩人一前一后逃出門外,此時卻見通道兩邊各有三名警察向他們圍攏了過來,同時還有幾名酒店保安在后方增援。
朱小嬌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咬牙切齒道:“我跟你們拼了!”
其中一名警察舉起了手槍:“給我站住,雙手攤平趴在墻上,不然我就開槍了。”
高大寬知道朱小嬌性情沖動,生怕她一時控制不住情緒,遭遇意外,趕緊上前擋住朱小嬌,低聲提醒道:“他們有槍!”
朱小嬌道:“有槍怎么著?黨給他們發槍不是讓他們對付無辜群眾的!”
蘇樂此時剛巧從電梯里出來,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得驚住了,他實在想不透高大寬和朱小嬌怎么會和警察對上,蘇樂趕緊沖上前去,中途被一名警察攔住:“你站住,我們警方正在執行公務。”
蘇樂怒道:“什么執行公務,他們都是我朋友,犯了什么罪?你們憑什么抓他們?”
那警察道:“他們從事非法交易!”
蘇樂真是哭笑不得,打死他也不相信高大寬和朱小嬌會有非法交易,那邊高大寬已經嚷嚷起來了:“蘇樂,他們誣陷我們!”
那兩名被朱小嬌擊倒的警察,在同事的攙扶下從地上爬了起來,其中一人稍稍恢復神智就大叫道:“他們襲警!抓起來…哎呦喂…”
蘇樂道:“師姐,你千萬別沖動,我跟你們一起去,把事情說清楚。”
今天已經是蘇樂和高大寬第二次與警察打交道了,事情很快就鬧明白了,朱小嬌和高大寬兩人絕非別人舉報的那種關系,但是警方并沒有因為事情的明朗化而決定就此罷休,原因是朱小嬌出手太重,兩名警察都被她揍得不輕,送往醫院的初步檢查結果,一人鼻梁骨骨折,一人顴骨骨折外加腦震蕩,已經構成了傷害罪。
高大寬是現場證人,他此時完全摒棄了之前和朱小嬌的矛盾,堅定不移地站在朱小嬌身邊,警察要把朱小嬌帶走的時候,高大寬嚷嚷起來:“你們憑什么抓人?一開始就是你們胡亂執法,侮辱我和她從事什么活動,我們是正當防衛。”
負責這件事的警察一臉嚴肅道:“是不是正當防衛你說了不算。”
高大寬道:“你說了算?”
警察道:“法庭上法官說了算,法律說了算,我不怕告訴你們,你們已經造成了傷害罪,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你們都不應該襲警,你們等著坐牢吧!”
高大寬道:“嚇唬我,何著反正都是你們的理兒,我呸!有你們這樣的警察嗎?”
朱小嬌這會兒反倒不說話了,她又不是不懂法律,打了警察,還造成了輕傷害,可能這次真的麻煩了。
蘇樂比起他們要冷靜的多,他知道這件事非常嚴重,錢塘并不是南武,他們沒有親戚朋友,蘇樂想到了李靜茹,如果她能出面調解這件事或許能夠解決,可蘇樂跟她只是見過兩次面,求她辦事總覺得有些不好,蘇樂想來想去最終還是想到了楚惜君的身上,她不是和市公安局長很熟嗎?事到如今,為了師姐,只能硬著頭皮求她一次了。
楚惜君正在云舟大酒店的經理辦公室和酒店負責人商談這次交流活動需要的酒水數量,聽到手機鈴聲響起,拿起電話看了看,是高大寬的,她之所以記得這么清楚,是因為上午的那個求助電話就是這個號碼。
楚惜君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說話的并不是高大寬,而是蘇樂。
“楚小姐!”
楚惜君聽到蘇樂的聲音沒來由有些怨氣,冷冷道:“我正忙呢,有事待會兒再說!”這臭小子,走的時候居然連個招呼都不打,良心被狗吃了嗎?她說完就毫不客氣地掛上了電話。
可鈴聲馬上又倔強地響了起來,楚惜君有些無奈地接通了電話:“你煩不煩?我在談生意…”
“楚小姐,我師姐遇到麻煩了,等你救命啊!”
楚惜君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她向云舟餐飲部的經理笑了笑,然后走出門外:“你有毛病啊,你師姐遇到麻煩干我什么事?”
蘇樂道:“我在錢塘沒有其他熟人,所以只能找你幫忙了,我答應你,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后只要你有任何麻煩,我都會毫不猶豫的幫你!”
楚惜君呵呵笑了起來,她走向前方,站在落地的玻璃前,透過這里可以一直看到酒店的大堂,楚惜君道:“口氣真大,我實在想像不出,我有什么讓你幫忙的地方?你以為這輩子可以幫得到我嗎?”
蘇樂道:“誰都不可能一輩子都一帆風順,你幫我一次!”
楚惜君的手指輕輕觸點在玻璃上:“你在求我啊?我怎么聽著你好像在命令我似的?求人是不是要拿出點誠意?”
蘇樂沉默了一下,然后低聲道:“求求你,惜君姐!”
楚惜君并沒有被他的前半句打動,可是蘇樂的這聲惜君姐卻不知為何觸動了她心頭某處敏感的部分,楚惜君輕聲嘆了口氣道:“你真是沒臉沒皮,少跟我套近乎,到底怎么回事兒?”
蘇樂這才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楚惜君道:“讓他們先跟著警察過去,不要把事態繼續擴大,這件事可能我要親自跑一趟了。”
蘇樂道:“麻煩你了。”
楚惜君道:“遇到你麻煩還真是不少,你去地下停車場和我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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