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夜香職司是什么?便是倒馬桶的!一個倒馬桶的下人跳出來挑戰那長白山珊延書院士子羽嘉白水,旁邊人聽了都狂笑起來,羽嘉白水臉色立即變得鐵青,旁邊自然有同門大聲怒道:
“我羽嘉師兄是何等身份,豈會和你一般見識?”
這呂大強哈哈大笑道:
“珊延書院這么厲害,怎的弟子這么不堪,連挑戰也不敢接受?林封謹公子是何等身份,豈會和你們一般見識,你們也就配和我這種倒夜香的奴仆放放對罷了。”
這時候旁邊人才恍然大悟,當然知道這肯定是林封謹的安排,不過他這么一來,卻真的是加倍的羞辱回去了,感覺也是格外的爽快,忍不住哄笑了起來。
這時候,秋頌伊忽然站了起來,臉色也是十分難看,在哄笑聲中她盯住了林封謹,一字一句的道:
“你是不是個男人,竟是連別人的挑戰都不敢接受?”
林封謹這一次卻是不再回避,哈哈一笑道:
“在下雖然不才,但好歹也算是列身于九淵先生和陽明先生門下,小有名氣,也不是什么阿貓阿狗能隨便挑戰的,再說了,憑什么我輸了就要輸東西出去,還是你們點著東西輸,那你們輸了呢?就拍拍屁股走人?我又不是你師父,憑什么要這么便宜你?至于在下是不是男人,可以去鄴都的春風樓幾位頭牌姑娘那問問,假如你還是不信,自己來試試不就水落石出了嗎?”
林封謹前面幾句話有理有據,隨便說說,強大的氣場呼之欲出,但后面的幾句話說出來,卻是擺明的浮浪輕薄了,可是他一來針對的是東夏人。二來配合他的年齡,倒也是給人年少風流的印象,所以這么說出來也是無傷大雅。
旁邊的有幾個貴戚子弟頗為紈绔,也是春風樓的常客,聽了林封謹的話以后都是看著秋頌伊的胸部嘿嘿淫笑了起來,大生知己的念頭,覺得林封謹是同道中人,真的是可以交個朋友。
眼見得林封謹詞鋒如此銳利,秋頌伊死死的咬著嘴唇才沒有哭出聲來,她在國內比公主的架子都大。有誰敢駁她的臉子?沒想到林封謹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她下不來臺。
這時候,同來的幾名東夏士子也是怒容滿面,紛紛拔劍出來,不過這里是什么地方?呂羽的王府!立即就出現了十倍的衛士將他們圍住,管家也是不陰不陽的道:
“今天是我們王爺的好日子,各位還是守點規矩,這里是北齊可不是東夏。”
羽嘉白水見到了這幅情形,知道今天這虧是吃定了。正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他深吸了一口氣,對著林封謹道:
“你今天仗著英王的勢,我們動不了你。只希望到時候書院大比的時候,你還可以托詞不出。到時候你要面對的人就是潘玨銘師兄,和他交手,那就不是輸那么簡單了!那時候你就會知道。現在在這里輸給我是多么的幸運,只希望你好好保重身體,到時候不要患病之類什么的哦。”
說完這群東夏士子便簇擁著秋頌伊揚長而去。林封謹見到對方卻似很有把握能讓自己出戰似的,心中卻是一動,仿佛捕捉到了什么信息:
“書院大比?這是什么東西,我得好好回去查一查了。”
從王府告辭出來的時候,那汗血妖馬紅先生哦不對,藍公子已經叫他大紅了,林封謹肯定也是跟著改口真的是戀戀不舍,它現在已經被藍公子灌輸了太多錯誤的人生觀和價值觀。其實這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卻是源于付真人,這就令人痛心扼腕了。
每當大紅想到藍公子津津樂道描述的,被無數名媛抱在胸前,被富有彈性的XX擠壓的那種感覺,就真的是想一想就心潮澎湃,羨慕嫉妒恨,外加十分痛心!為什么這種事情就輪不到我呢?為什么我此時還不能化形呢?
在這樣的焦灼下,大紅含淚送別了藍公子這位才認識了不到一天的知交好友,決心自己一化形成功就沒事過去串串門了。
回到了東林書院以后,林封謹很自然的就揪住了在旁邊醉花樓花天酒地的王成武,這廝繼承了他老頭子的聰明和風流,卻沒有繼承王敬之的勤奮和節制。陪著王成武喝了幾杯以后,便“不經意”的詢問起來關于書院大比的事情。王成武愕然道:
“你不知道這個事嗎?咱們書院提倡的是行萬里路如讀萬卷書,當學子感覺自己的學業遇到了瓶頸的時候,就會派遣士子出去交流,顧羨和司馬防不就是在這交流里面和你認識的?”
林封謹奇道:
“那和書院大比有什么關系?”
王成武道:
“嗨,有來就有往幺?咱們書院這天下第一的牌子掛了幾十年,無時不刻肯定都有其余的人想要取而代之!加上咱們的士子出去交流的時候會打擾其余的書院,人家自然也會上門來討教切磋啊,不過和你應該沒關系,一來你才新入門一年多,并且還一大半的時間因為考秀才的事情不在書院里面,所以書院肯定是不會讓你出去和其余書院的菁英交手的。”
林封謹“哦”了一聲,若有所思的道:
“那么萬一有人指明要向我挑戰呢?”
這時候王成武旁邊的同門都笑了起來道:
“林師弟你多慮了,雖然你現在名頭極大,卻也只是個秀才,所以要挑戰你也必須是秀才身份的才行,舉人都不可以。另外,你知道書院為什么有規定,再怎么天才的弟子,也只能先被收為門下弟子幺?那便是為了這書院大比而來的。”
林封謹饒有興致的道:
“哦?愿聞其詳。”
王成武笑瞇瞇的捏了捏旁邊粉頭的胸,搞得她一連串的尖叫嗔怒,然后才道:
“林師弟,說實話,老爺子和我爹給你的待遇,都和其余的登堂弟子一模一樣了,為什么在名義上要在這里卡著,那便是因為書院大比的時候,普通的門下弟子是不算是核心弟子的,所以對方若有什么陰謀要挑戰你,那也得出動普通的門下弟子或者是更低的外門弟子,沒有辦法動用自己的核心弟子。”
“噢!我明白了。”林封謹恍然道:“那就是說,別人想要挑戰我的話,不僅僅要滿足普通的門下弟子或者是更低的外門弟子這條件,并且還必須是秀才或者童生,否則的話,就勝之不武,我就可以合理的拒絕,也不會給師門丟面子?”
“對。”王成武笑道:“這是一種變相的保護,倘若真跑出來一個外門的秀才弟子來挑戰你,估計你讓一只手也可以打過他,不過我看以你的天資,明年就一定會被收入內門了,畢竟不經歷風雨怎么見彩虹對不對?沒有足夠強勁的對手,也沒有壓力來提升自己。”
林封謹點點頭,意味深長的微笑了起來。
時間就在嚴師的督導下一天一天的過去,林封謹的個人實力也是在迅速的進展著,最重要的就是他對爆增的妖命氣運的掌握程度越來越熟悉,對兩位師尊的絕學也是越來越精通。
不過人的精力總是有限的,因此他和苻敏兒之間幾乎也沒有多少空閑的交往余地。不過這種事情林封謹也不是很放在心上,對于苻敏兒來說,只要林封謹確實是在閉關做學問,不在外面勾三搭四,那就很是心滿意足了。
除此之外,林封謹和孫向兩人的關系也是在迅速進展當中,孫向這人圖虛名,好面子,手面廣,交游廣闊,肯定就難免囊中羞澀的狀況,最初還有些不好意思,后來在林封謹面前“不經意”的提起了這事,說自己最近有些手緊,需求五六百兩銀子救急,林封謹就很干凈爽快的丟了兩千銀子過去。這樣一來的話,有一次有二次,第三次就連孫向也不好白拿了,自己把欠條交了上來。
而林封謹名下的天下第一烤檔次也是很高,能夠在這里請客,那也是很有面子的事情。孫向想要插隊要號也是有求必應,不過這人家在搖號上面都賣了個偌大的人情給你,會鈔的時候小二笑瞇瞇的往人面前一站,孫向難道好意思要林封謹免單?
再說了,免單一次,免單兩次你臉皮厚好意思,接著繼續來的話,不要說店鋪的小二,你朋友估計都要拿白吃白喝的眼神看你了。
所以兩三個月以后,孫向被林封謹捏在手里面的欠條也有兩三張,在天下第一樓的柜上掛的賬也有五六千兩銀子了,林封謹此時也是頗為高興,因為一切事情似乎都在向著他之前計劃的情況下發展。
而目前孫向欠下來的債務林封謹也并不覺得時機成熟了,非要當這個數字累計到了一個十分驚人的程度的時候,這才會對孫向談判,林封謹要的效果,那必須是得讓孫向目瞪口呆,啞口無言,徹底被這數字給擊潰心理防線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