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愁美人終于體會到了那種痛苦,那種被人制住之后,違背她的意愿,而強行將她推倒時那種屈辱感,那種恨不得去死的傷疼。
她心里忍不想道:原來,女人被人強暴時,是如此難過的。難怪江湖人士們說起采花賊,都恨不得殺之后快,難怪李巖會如此強硬地非殺鄭克爽不可,我現在終于明白了。可是現在明白也太晚了吧,他馬上…就要奪去了我最珍視的東西了…
她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不敢看李巖進入她身體的那一瞬間,忍不住咬著牙,狠狠地道:“你對我作完惡事之后最好是殺了我,不然我一定會報仇的,一定會殺了你的…”
李巖冷哼道:“你殺得了么?我現在就要奪走你的貞潔,看你怎么殺我。”
愁美人心中冰冷,雙眼緊閉,只能屈辱地等待著那個決定性的時刻到來。不過她等了半天,卻遲遲感覺不到被進入和被撕裂的那種疼痛感…
睜開眼來,才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李巖已經松開了制住她的手,退開到了三尺之外,用一雙明亮的眸子盯著她。看他表情平靜,根本就不像要做惡事的樣子。
愁美人趕緊用左手捂住敞開的衣襟,右用手將自己的裙子理順,委屈地道:“你…你怎能如此對我…嗚…”說到最后,她突然哭出了聲來,其實她是一個很堅強的女人,一直背負在肩膀上的東西如此的沉重。家國之事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這也將她鍛煉得比一般女人堅強數倍。剛才她在快要被凌辱之時,也只是閉上了眼,并沒有流下一滴眼淚,但現在發現安全了,李巖好像只是在和她開玩笑,她卻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哭了。
李巖道:“我可沒對你做什么實質上的事,就是讓你體會了一下嘛。只不過動作做得粗暴了點。這是為了增加逼真感,讓你更加入戲,咳…不然你也不會有臨場感。”
愁美人嗚咽道:“什么臨場感不臨場感的,我…我…我當場嚇壞了…還真以為你要對我…做那種事…嗚…”
李巖道:“好啦,我為剛才做的事向你道歉,你要打要罵都行,但現在你應該也明白了,鄭克爽做的事是多么的可惡,他該不該殺,你自己心里也有數了吧?”
其實不用李巖再說明。愁美人也明白過來了,一個女人在受到那種對待時。心里有多么的難受,恨不得將侮辱自己的男人大卸八塊的心情,她剛才算是深深地體會過了。她剛才甚至說了一句:“你對我作完惡事之后最好是殺了我,不然我一定會報仇的,一定會殺了你的…”
愁美人這次再也沒有了對李巖說什么的理由,她輕嘆了一聲,再一次跪倒在地,但這一次沒有跪在鄭克爽的尸體前面,而是對著東南方向跪下,道:“國姓爺,屬下對不起您,但您的子孫實在有取死之道,屬下也不能一味地維護他,您老人家在天之靈,請一定要明鑒。”
“這樣就對了嘛。”李巖笑道:“我發現師父還是挺講道理的女人,真是一點就通。”
愁美人心中暗想:雖然說是一點就通沒錯,但你點醒我的方法是不是太過火了?雖然沒有真的做到最后一步,但我的胸部被你看光了,大腿也被你摸了幾把,你還脫了褲子來嚇我,那東西也被我看到,害我的眼睛也不純潔了,這事情我現在不和你算,回頭慢慢跟你算賬。
她轉念又想:可是這筆賬要怎么算回來呢?你假裝要強暴我,嚇得我魂飛魄散,這種事用普通的報復方法只怕不太解氣,我得想個什么好法子讓你嘗一嘗同樣的恐懼。
她并不是一個像黃蓉那樣詭計多端的女人,一時半會也想不到報復回來的方法,只能留著以后再議了,當下趕緊整理好衣衫,將自己重新打扮得跟沒事人一樣,只是臉蛋還有點蒼白。接下來在山洞深處挖了個坑,將鄭克爽和馮錫范的尸體掩埋了,又在墳前行了個禮,這才跟著李巖從油中出來。
兩人在洞中耽擱的時間可不少,出到洞外,陳圓圓母女都等得有點不耐煩了,阿珂一見李巖的面,立即質問道:“喂,你們在洞里搞什么名堂?這么久才出來?”
李巖道:“我把那兩壞蛋零碎割了,后來又挖坑埋掉,所以花了點時間。”
阿珂哦了一聲,便沒有再問,但陳圓圓就要精明得多了,她看了看李巖,又看了看愁美人,心想:這兩人也不知道是什么關系,上次李公公已經抓住了這個女人,但她現在卻活蹦亂跳的沒半點問題,他們在山洞里究竟在做啥?
她的心中頗多疑問,但她卻絕不會去問,秦淮邊長大的藝妓,哪一個不是精于世故的?不該自己知道的事,絕不要去問,知道得多了,反而會給自己帶來危險,這個道理她是懂的。
四人一起回到尼姑庵中,李巖便向陳圓圓母女道:“現在事情已了,惡人們暫時也沒招了,你們兩人安安心心在這里等著,過一陣子,我那個叫李巖的朋友會來帶你們走的。”
陳圓圓福了一福道:“靜候公公的朋友大駕光臨。”
李巖這才帶著愁美人離了尼姑庵,重新回到欽差行館去,一路上愁美人都默默無語,她心里還在盤算著被李巖看了胸部,摸了大腿,做了些過份的事,要如何報復回來。李巖倒是沒注意到她在想什么,要知道女人的心思是最難猜的,以李巖的情商想要搞清楚女人在想什么,起碼還得十年的特訓才成。
到了行館,便接到衛兵的消息,說是桂公公請李巖到后院里相見。李巖注意到衛兵傳的話里只請了他,沒有請愁美人一起,便知道麻花辮妹子有什么私密話兒要和他說,使和愁美人分開,徑直來了后院的里屋。
剛一進去,就見麻花辮妹子興奮地跳過來,將他拉住,李巖不禁笑道:“你在高興個啥?”
麻花辮妹子嘿嘿笑道:“今天我到吳三桂那大漢奸的書房去玩兒,看到他的書桌上放著一本書,就順手偷來了,你看看這是啥…”說完就從懷中摸出一本厚厚的經書來,李巖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四十二章經》么?
時間隔得太久遠,李巖差點就把這件事給忘了,當初他剛來這個位面時,第一個參與的任務是擊殺鰲拜,直接就進入了《鹿鼎記》的劇情中,隨后他在《鹿鼎記》的相關情節中得到了七本《四十二章經》,只差這最后一本,就可以合成藏寶地圖一份了呢。
現在看到這本書,記憶立即回流,李巖不禁喜道:“最后一本經書,太好了,咱們的藏寶地圖可以合起來了。”
麻花辮妹子嘿嘿笑道:“我厲害吧?你怎么謝我?”
李巖笑道:“咱們之間誰跟誰啊?說什么謝不謝的?”
麻花辮妹子嘟起了小嘴,心里暗想:辣塊媽媽的呆頭鵝,你就說奉上一個感謝之吻,乘機親我一下嘛,我不會拒絕的,笨死了。
她憤憤地拍了一下經書道:“不謝我就不給你。”
“少來這一套,快拿來。”李巖一伸手就從她手中奪走了經書,情商低的孩子傷不起,麻花辮妹子索吻不成,寶物被搶,險些被郁悶死,不過她是個很輸得起的女孩,不記仇,騙吻不成,也就不再追究了,趴到桌上,雙手托住下巴道:“快把里面的地圖碎片取出來看看。”
李巖將書封面里的羊皮紙抖出來,又是好大一堆,他解開自己的小包裹,從里面拿出以前得到的碎片,與這些新得到的碎片放在一起,足足好幾百塊羊皮碎片,要把這些碎片全拼接起來做成地圖,那可真不是件簡單的活兒。
麻花辮妹子頓時就不爽道:“我的個天,這么多碎片,這要拼起來得花多少時間?這事兒我可不干,你別看著我!”
李巖當然知道以這貨跳脫的個性不適合玩拼圖,在《鹿鼎記》原著中,玩拼圖的是雙兒小丫頭,韋小寶可沒出一分力氣,這事情讓韋小寶做也不合適,得心思細膩,舍得用心的小姑娘才做得好,不是她這種大大咧咧,喜歡搗亂的女人做得了的。
可是,現在雙兒被留在黑木崖讀書,手邊沒有心細如發的女人可以用啊。
李巖默想了一下現在身邊的女人,黑長直御姐左冷禪,那是做大事,玩陰謀的,拼圖這種小事還是不要勞煩她老人家了;灑脫妹子令狐沖,那也是個不羈的主兒,叫她喝酒還行,拼圖這種事,算了;骨感姑娘歐陽克,這個人弄弄毒蛇還行,讓她拼圖,也省省心吧;扭曲妹子田伯光,這個好像…也不太靠譜。至于蕭秋水那四個不靠譜的姐妹,李巖更是直接忽略。
難道,拼圖這種事,得靠我自己親自動手?李巖不由得感覺到一陣懊惱,這種事也太坑爹了,粗手大腳的男人來做,傷不起啊。
正在郁悶的時候,一個天地會的好漢在外面敲了敲門,低聲報道:“李香主,沐王府的人把小郡主和方怡送過來了,說今天是良辰吉日,請你們盡快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