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張慶元轉身離開,背后傳來海媚珠厲聲大喝。
隨即,張慶元感受到了強大的真元波動,海媚珠一記真元大手狠狠地向著張慶元的后心拍了過來。
張慶元的感知能力是非常強大的,他立刻覺察出來了不妙,迅速地閃到了一邊。
張慶元轉過身來,海媚珠死死地盯著他道:“話沒交代完就想離開嗎?”
“前輩想知道什么?”張慶元苦笑道,早知道會被這女人纏上,他見到陶芊芊的背影寧可不追過來。
現在他已經想明白了,如果那個背影真的是陶芊芊,恐怕陶芊芊是故意引自己過來的,至于目的,應該是想借助自己的手滅掉她的師父海媚珠。
但是她有沒有想過,以自己的實力即便是在星空谷土元力充沛的地方干掉神見都有些費力,而眼前這位可是貨真價實的大乘期中期高手。
“我想知道什么?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渾天鑼的,陶芊芊是在什么人手里得到渾天鑼的?”
海媚珠眼睛死死地盯著張慶元,像是要把他內心看透一樣。
海媚珠的眼神嚇人,張慶元此時甚至有一種錯覺,海媚珠懂得讀心術,如果自己說假話的話,她會立刻覺察出來。
渾天鑼是在司徒黯手里流出來的,現在已經不在司徒黯手里了,所以司徒黯已經變成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但是張慶元真的不希望司徒黯再卷入其中了,自己的這個兄弟已經夠苦的了,不能再將眼前這個老妖婆的注意力引到他的身上。
張慶元搖了搖頭道:“前輩,你已經知道渾天鑼現在在陶芊芊的手中,渾天鑼從哪里流出來的真的還那么重要嗎?”
“說!”
張慶元不愿意說出來,海媚珠頓時大怒起來,一聲凄厲尖銳刺耳的怪叫發出來。
隨即一道真元大手沖著張慶元拍了過來。
張慶元一聲冷笑,盤問不出結果就拿武力威脅,真當我是好欺負的嗎?
張慶元迅速地閃開,隨即一道太陽精火打了出去。
火光像是一條巨大的火龍,在張慶元的頭頂盤旋了幾圈,隨即張開血盆大口沖著海媚珠咬了過去,兇猛的烈焰撲面而來,熱浪灼灼!
海媚珠乍一見太陽精火,心神頓時為之一滯。
僅僅一瞬間就已經覺察到,這火是不能硬碰的,如果硬碰,哪怕自己修為高深到大乘期后期恐怕也會被太陽精火的燒成灰燼。
所以海媚珠一個轉身,躲過了巨龍的攻擊,同時又是一記真元大手!
早在張慶元和神見對戰的時候,張慶元最奈何不了的就是神見的黃金防御鎧甲,而此時,海媚珠顯然沒有這樣的防御法寶。
太陽精火的威力頓時顯現了出來。
太陽精火幻化成的巨龍不停地向著海媚珠猛烈攻擊而去。
海媚珠無可奈何,只得躲避。
不過海媚珠相對于張慶元還是有優勢的。那就是她本身作為大乘期中期的修士,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每次太陽真火就要燒在她的身體上的時候,海媚珠總是能借助其迅速的速度或者瞬移巧妙地躲避開。
不僅僅如此,她躲避開太陽精火的那一瞬間,甚至可以趁著張慶元攻勢虛空的某個時間點,凝聚出來真元大手,向著張慶元反攻。
由于海媚珠的戰斗技巧實在是太過于駭人,要不是張慶元有師父的記憶經驗,有幾次他就差點兒就著了這女人的道。
“小子,實力還不錯!”
張慶元再次躲避開了海媚珠的真元大手,海媚珠不禁地高看了張慶元一眼。
張慶元一聲冷笑,此時對于海媚珠的整體實力已經有了一個相當的估計。這個海媚珠,實力比神見還要強不少。
最讓張慶元郁悶的是,在現在這個沒有純凈元力的地方,張慶元如果想要殺了海媚珠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至多只能在她手底下逃跑而已。
想到這里,張慶元心念一動,決定改變策略。
“哼!”
張慶元沒有回答海媚珠的話,只是一聲冷哼,隨即一道法決打了出去!
頓時,張慶元的周身被金色的光暈籠罩了起來,黃金色的鎧甲出現在了張慶元的身上。
這黃金鎧甲正是當初張慶元在神川身上取下來的那一件。
“黃金鎧甲?你是神算門的?”
海媚珠顯然認識張慶元身上的黃金鎧甲,她乍一看到張慶元身上的鎧甲,立刻發出來了一聲驚呼,攻擊張慶元的真元大手也頓時停了下來。
眼神死死地盯著張慶元,語氣森然地尖聲道:“說,你和神算門什么關系!你身上為何有神算門的鎧甲?”
對于眼前的老妖怪,張慶元僅僅知道她是陶芊芊的師父而已,至于其他的底細一點兒都沒有摸清,張慶元不愿意和他廢話太多,只是搖了搖頭道:“我和神算門沒有任何關系。”
“胡說。陶芊芊從你手里拿去了渾天鑼,你現在身上又有神算門的獨有的天級防御鎧甲,還說跟神算門沒有任何關系?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海媚珠眼神凌厲的駭人。
“你愛信不信,我又沒有想過讓你相信。”張慶元無語道。
“你!”張慶元語氣對她如此輕慢,作為大乘期修士海媚珠何時受到后輩以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頓時暴怒起來。
“別以為防御鎧甲就是無敵的!”
海媚珠暴怒,再次對張慶元出手了,伴隨著一聲厲喝,海媚珠滿面寒霜!
張慶元再次躲避開了海媚珠的真元大手,這次由于防御鎧甲的幫助,所以他躲避起來一點兒都不費力,反而有時間催發出來太陽精火狠狠地向海媚珠撲了過去。
然而,下一刻,他才明白,剛才海媚珠的那一記真元大手竟然只是虛招。
因為,當張慶元催發出來太陽精火之后,立刻發現,海媚珠此時手中多了五件不同的法寶。
見到這五件法寶之后,張慶元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五件法寶竟然無一不是天級法寶。
要知道,在神州結界,除了神算門之外,天級法寶在很多宗門都是一件難求的東西。這女人竟然擁有五件!
不過想到了陶芊芊之前跟他講的關于一步一步墮落的故事,他就明白了,這些法寶應該都是陶芊芊用自己的身體換來的。
想到這里,張慶元沒來由地對眼前這個老女人更加惡心和厭惡了。
不過,他仍然不認為有五件法寶就能如何,畢竟五件法寶需要修士真元催發,他不相信這老妖婆同時催發五件法寶能夠支撐多久。
更何況,不論多少件法寶,也不一定真能將防御鎧甲挫開。
想到這里,張慶元沒來由得一陣輕松,在他看來海媚珠這樣想用法寶的數量來攻破黃金鎧甲是作死的行為。
然而,當海媚珠全力催發五件法寶的時候,張慶元才明白自己還是低估了對方的實力。
海媚珠取出來五件法寶,根本就沒有和張慶元廢話,一道法決打了出去,隨即五件法寶像是串成了一件珍珠項鏈一樣形成了一個圓環。
這個圓環隨即慢慢地在空間中展開,最終形成了一個一丈見方的圈子,將海媚珠包圍在了里面。
張慶元雖然被驚了一下,但并沒有錯過攻擊海媚珠的最佳時機,太陽精火再次催發出來,巨龍狠狠地向著海媚珠咬了過去。
然而下一刻詭異的事情出現了。
當巨龍碰觸到了五件法寶形成的圈子的時候,張慶元明顯地感覺到了太陽精火輕微地一震,巨龍隨即被擋在了圈子的外面。
張慶元不禁心中一驚,這是太陽精火第一次正面攻擊受挫。
太陽精火是他現階段最保命的功夫,現在卻被別人擋住了,而且看海媚珠的樣子還輕飄飄的。
海媚珠看到張慶元吃癟的樣子,臉上露出來了一絲得意之色,她冷聲笑道:“螻蟻就是螻蟻!無論你以前有過多少的奇遇,有過多少滅掉高手的戰績,但是今天,將以前成為過去,你將化為一堆塵土!”
說著,海媚珠一道真元大手狠狠地沖著張慶元打了過去。
這次海媚珠得真元大手沒有避開張慶元的黃金鎧甲,而是直接沖著他的前心拍了過來。
然而張慶元卻不敢放松一絲,因為他明顯感受到了海媚珠這記真元大手的不一般之處。
這記真元大和之前海媚珠的攻擊有著明顯的不同,它攜帶的真元的力度要比之前的真元大手高出好幾倍之多。
更恐怖的是,張慶元甚至覺得,真元大手所攜帶的真元是源源不斷的。
張慶元奮力地躲避。
最終,由于真元大手速度和力度過于強大,真元大手最終拍在了張慶元的身上。
“噗!”一口鮮血頓時從張慶元的口中噴了出來。
一招湊效,海媚珠顯然心里有說不出的高興,哈哈大笑起來,沖著張慶元有些輕蔑地道:“小子,你是第一個嘗到我這幾件法寶威力的人,你應該感到榮幸。”
話說到一半,她開始喃喃自語起來:“看來老身想要攻進神算門去,已經不是夢想了。可是,那老混蛋到底在什么地方!”
聽到海媚珠想要攻進神算門,張慶元不禁一愣,這個女人還真是瘋子,神算門不是什么人都惹得起的,她竟然大言不慚地要攻進神算門去。
不過想想剛才那那一記重擊的實力,張慶元心中已經承認了,她確實有這樣的實力。
海媚珠的一記重記已經徹底地證明了黃金鎧甲根本沒有辦法抵擋得住,同時張慶元心里也明白了,對方想要自己的性命簡直易如反掌。
不過,我不能死。
求生的本能在內心里像是一個引路的明燈一樣,一次一次告誡著張慶元,一定要活下去。
張慶元奮力地掙扎地坐了起來。
此時他真的想召喚出來魂天,不過,距離上次召喚魂天的時間太短了,無論張慶元怎么和身體里的魂天溝通,魂天都沒有一絲反應。
至于吃陰靈果之類的藥材強行喚醒,時間根本來不及,海媚珠是什么樣的人物,她不會等到魂天出來估計就會把張慶元滅掉了。
張慶元盤膝坐在地上,眼神空明地盯著依舊盤旋在海媚珠身邊的五件法寶。
“小子,起來受死!”
海媚珠顯然自持身份,不想跟一個坐在地上的弱者戰斗,所以見到張慶元這樣一副癡傻的模樣,忍不住出聲厲喝,像是命令一般。
然而張慶元始終不搭理她,她自然不清楚,這時候張慶元已經發現了她身邊五件法寶的秘密。
天生的敏感在定睛看五件法寶的那一刻,張慶元就已經意識到了這五件法寶并不是普普通通的組合或者加強,而是隱隱然成了一個陣法。
說是陣法,也并不完全是,因為這五件法寶之所以攻擊強大不僅僅因為陣法,而且因為五件法寶各自的屬性。
五件法寶,一件火靈傘,一件碧水珠,一件擎天木,一件七殺陰金,一件遁土靈牌。
這幾件法寶原始的作用張慶元是沒有看出來,但是在這陣法中的作用他第一時間就明白了。
明白之后,張慶元不禁佩服這個叫做海媚珠的女人強大的創造力和對天地真元的領悟能力。
五行靈牌張慶元有五分四,他心中一直有一個疑惑,那就是這些靈牌只能在某一種元力充沛的地方單獨使用以溝通天地之力補充真元,但是離開那種地方,比如說星空谷第八層,它們各自能發揮的作用就很微小了。
所以,張慶元有時候會想,單純聚匯天地之力的作用的話,靈牌甚至有些像是雞肋了。
不過,當看清楚了海媚珠的陣法的時候,張慶元頓時眼睛一亮,心中也漸漸空明起來。
原來,五行靈牌還能這樣用!
老妖婆用五件不同屬性的天級法寶作為引子,組成了一個玄妙的陣法借此來溝通天地間的五行元力。
那么如果五件不同屬性的天級法寶換成五個五行靈牌的話,那么威力會如何?
張慶元想到這里,心思不禁活絡起來。
他并沒有湊齊五個靈牌,但是他有四個,雖然缺少了水屬性的靈牌,但是他隱隱中感覺到,即便沒有水屬性靈牌,四張靈牌依舊可以相輔相成組成一個溝通天地元力的陣法,它的威力可能會比完整的陣法弱了些,然而肯定會比海媚珠現在的陣法強很多。
想到這里,張慶元就要打出一道法決,將身體內隱藏的五行靈牌召喚出來。
這是他保命的最后的機會。
然而沒等他做這一切,海媚珠已經等不及了,本來她還想保持高人身份,等著張慶元站起來然后再滅掉他,然而左等右等,張慶元始終沒有站起來,而是盯著她的五行大陣出神發呆。
這令海媚珠非常不舒服。
當看到張慶元眼睛一亮,她隱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所以再也不顧高人的身份了,一道真元大手再次沖著張慶元打了過來。
依舊是張慶元的前心部位。
張慶元暗暗叫苦,他已經發現了海媚珠的攻擊,然而此時他哪里還有力氣躲避。
不過張慶元卻不愿意坐以待斃。
他身體雖然受傷,體內的真元力現在來說還不算是太衰弱,既然不能動彈,那就用神識刀法。
就在海媚珠真元大了出來的時候,張慶元一刀神識刀法向著海媚珠的識海狠狠地劈了過去。
“啊!”
海媚珠猝不及防,受到了神識刀法的攻擊,頓時一聲慘叫。
她后退了幾步,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張慶元,重新打量了張慶元一番,這才冷哼一聲道:“到現在你還不承認自己是神算門的,你既然不是神算門的,怎么可能有神算門的神識刀法?
小兔崽子,既然你是神算門的,無論如何老身今天都不會放過你的。”
即便我不是神算門的,你就會放過我嗎?張慶元撇了撇嘴。
不過由于剛才的神識刀法有了效果,張慶元心中大定,再來幾記神識刀法,不怕傷不了你。
不過,下一刻,海媚珠的一句話令他心頓時涼了半截。海媚珠冷冷地道:“神識刀法確實霸道,能夠殺人于無形,小子,你若是遇到了別的大乘期修士或許可以借此保命,但是可惜的是,你遇到了老身,你知不知道這神識刀法的創始人和我什么關系?”
“什么關系?”張慶元心中一驚。
“也不怕跟你說。這神識刀法是脫胎于渾天鑼的,當年我想要那件渾天鑼,老賊不肯給我,但是又奈何不了我苦苦要求,索性就創下了這一門神識刀法給我。在你們看來神識刀法只有神算門的人才會,但是卻不知道,這神識刀法實際上的主人是我!”
說完,海媚珠眼神中充滿了一絲驕傲。
張慶元已經確定了,海媚珠說的話,應該不是謊話。
心中更加開始不安起來,怎么今天遇到的這個人處處克制自己?
他又不由嘆息起來,說來說去還是因為自己的實力太低,遇到了真正的高手,就沒有還手之力了。
張慶元已經暗暗打定了主意,如果僥幸脫離險,一定會努力提升自己的修為,只有這樣在整個神州結界行走才不會遇到阻礙,去尋找齊媚才有更高的把握。
海媚珠說完一席話,再也不搭理張慶元,又是一記真元大手狠狠地向張慶元砸了過來。
對于張慶元得神識刀法,她自然有了一絲防備,雖然這神識刀法神不知鬼不覺,但是對于她來說這功法太過于熟悉了,同時從一開始老賊就交給過他一些趨避的方法。
張慶元神識刀法再次攻擊,果然被海媚珠巧妙地躲開了。
“轟!”
真元大手再次重重地落在了張慶元的身體之上,張慶元頓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渾身再也沒有了半點力氣。
海媚珠這次并沒有再給張慶元休息的時候,接連著又是一記真元大手。
“邦!邦!邦!”
就在真元大手將要催發的時候,突然幾聲刺耳的聲音傳了過來。
海媚珠頓時臉色一變:“渾天鑼!”
隨即眉頭緊鎖,顯現出來痛苦的表情。
張慶元自然也聽到了渾天鑼的聲音,不過,此刻他卻沒有受到渾天鑼的反應。
看來這次催發渾天鑼的人用的是針對性的攻擊方式。
順著聲音傳來的地方,一個俏麗的身影從城門洞子里轉了出來,那人手里高高舉著渾天鑼,凝聚真元重重地在渾天鑼上面敲打著。
不是旁人,正是陶芊芊。
陶芊芊一邊擊打著渾天鑼,一邊朝著張慶元和海媚珠走了過來。
此時張慶元不禁想到,陶芊芊竟然真的在這里。
你早在這里怎么不早點出來,非得等到我快沒命的時候才出來。
難道陶芊芊對自己有惡意不成?想到這里張慶元一陣陣冷汗。
張慶元死死地盯著陶芊芊,陶芊芊仿佛沒有看到他一般,一步一步地向著海媚珠逼近。
“哈哈…我的好徒兒…渾天鑼竟然真的被你得到了…”
渾天鑼針對性的攻擊是十分強大的,海媚珠即便修士已經十分強大,但是在渾天鑼的攻擊下,也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并且,她的五行陣法跟張慶元調動天地元力不一樣,是需要真元催發的,所以由于抵御渾天鑼的怪異的聲音,她的真元已經無力催動陣法了,五件天級法寶,就此而落在了地上再也起不到作用了。
“師父,這還多謝你將渾天鑼的秘密毫不保留地說給我聽。”陶芊芊聲音冰冷,語氣平淡,夾雜著一絲嘲弄在里面。
“畜生。枉我養你這么多年,到頭來沒想到你狼子野心竟然反噬師父,早知道這樣,我決然不會吐露給你半點兒渾天鑼的秘密。”
海媚珠抵御著渾天鑼的聲音,近乎咆哮地道,可以看出她對陶芊芊的滔天恨意。
看到陶芊芊和海媚珠兩個人對上,張慶元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他根本不敢閑著,也不敢爬起來,最終決定嘗試一樣借助五行靈牌修復自己的傷勢。
正常來說,張慶元這種傷勢要養一段時間,或許吃一些療傷的丹藥,但是那些見效都比較慢。
而眼前的陶芊芊看上去并不是那么靠譜的樣子,說不定擊退了海媚珠以后就會對自己動手,張慶元不想冒險。
所以,身體里的五行靈牌被他調動起來,四枚靈牌在體內組成了一個類似海媚珠之前的那種陣法,至于缺少的水靈牌,張慶元卻以自身真元代替,因為他自己就是無形均衡靈根,自然不缺水元力,雖然比水靈牌差多了,但卻依然可用。
隨即,張慶元開始打起了法決,運用真元催動起來了五行大陣。
連張慶元都沒有想到,就是這個陣法,竟然湊效了。
四枚靈牌陣法運行之初,張慶元就感覺到四種強大的元力開始源源不斷地朝著自己得丹田涌入。
并且這四種元力開始慢慢交織,最終形成了強大的真元漫游在了張慶元的身體內,很快,傷勢就消失不見了。
張慶元有些驚駭,他突發奇想,這種方法療傷的效果竟然這么好,那么如果下一次他用這樣的方法來修煉提升修為會如何。
想到這里,張慶元有些期待了,他修為實在是低了點,總被別人看扁,心里極其不舒服。
而此時,聽到海媚珠的話,陶芊芊搖了搖頭,悠悠地嘆道:“已經晚了,如果再讓我選擇,我寧愿不做你的徒弟。更對什么渾天鑼的秘密不感興趣,可惜的是造化弄人…”
陶芊芊話說到了一半,眼角流露出了一絲淚光,她輕輕地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得張慶元,趕緊又將目光收了回來。
“哈哈哈,臭丫頭,原來是動了真情了。真是可笑。一個人盡可(空格)夫的婊(空格)子竟然動了真情,這世界上還有比這個更滑稽的事情嗎?”
海媚珠嘲弄地道,言辭犀利。
她的話令陶芊芊頓時有了一種將自己的身體赤(空格)裸(空格)裸地展現在別人面前一樣。
陶芊芊羞怒地罵道:“住嘴!”
敲響渾天鑼的節奏更加劇烈了!
然而聽在了海媚珠的耳朵里,反而是松了一口氣。
她說的那些話,目的就是刺激陶芊芊的。
雖然表面上看陶芊芊聽了海媚珠的話,渾天鑼的聲音比之前更加強烈了,但是海媚珠能夠聽出來,她敲出來的節奏有些混亂了。
這是由于一個人真元散亂所致的。
海媚珠知道一個關于渾天鑼的秘密,始終沒有向陶芊芊透露,那就是渾天鑼最高的境界就是心和鑼相統一起來,那樣的時候,幾乎是敲鑼的人想要達到什么效果就能夠通過聲音達到什么樣的效果。
如果敲鑼的時候心不在鑼聲上面,由于鑼鼓的聲音具有輕微的反噬作用,那么就有可能對敲鑼的人的心脈產生影響,甚至會走火入魔。
海媚珠知道自己的這個徒弟十分堅強,單純的鑼聲是不可能導致她出現心魔的,她也對此不抱有幻想。
然而只要陶芊芊心神一動蕩,對海媚珠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就在鑼聲突然一滯的一瞬間,海媚珠拖著疲憊的身體,瞬間從地上躍了起來。
她拼盡了最后的力氣,瞬移。
隨即消失在半空之中。
半空中,依稀傳來了海媚珠最后的聲音:“老子還是沒有兒子大方,兒子能把渾天鑼送出去,老子為什么做不到!”
她的聲音有些凄厲,有些苦澀,有些悲怨。
就在海媚珠逃的那一刻,張慶元陡然暴起,凝聚起太陽真火狠狠地沖著海媚珠背后砸了過去。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海媚珠已經消失在了半空中了!
海媚珠走了,陶芊芊有氣無力地垂下了雙手,任由渾天鑼落在了地上。
眼角的淚光忍不住流下來。
張慶元望著她,有些不忍,對于陶芊芊他感情有些復雜,他有些同情,不過更多的還是反感,因為張慶元永遠不知道這個女人下一刻會做出來什么事情。
“行了,別哭了,海媚珠這樣的人遲早都不會有好報應的。下次我遇到她一定會幫你殺了她。”張慶元道猶豫了一下,還是道。
“我這樣的人呢?”
聽到張慶元的話,陶芊芊用衣角在狠狠地擦干了眼淚,一雙妙目望著張慶元道,眼神中隱隱地充滿了期待。
“你只是人生經歷坎坷了些,人并不壞。”張慶元有些心虛的道,忽然覺得自己也有些虛偽起來。
陶芊芊聽了張慶元的話,苦澀一笑,搖了搖頭,悠悠地道:“僅僅是經歷坎坷嗎?有些事情做下了就永遠沒有后悔的機會了。”
陶芊芊妙目望著張慶元,張慶元沉默起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
“司徒黯呢?”張慶元不得不轉移話題道。
聽到司徒黯這個名字,陶芊芊臉色不由地一變,隨即搖了搖頭道:“我沒見過他,他應該跟你們在一起才對。”
“他走了,你走后,他滿世界在找你,第二天就離開了。”
“我沒見過他。”
陶芊芊重復了一遍。
她顯然不想再和張慶元討論現在的話題了,眼光望向了別處。
陶芊芊眼神正好落在了海媚珠之前的地方,五件天級法寶頓時落在了她的眼中。
突然陶芊芊就像是瘋了一樣,撲向了五件法寶。
她撿起來法寶,狠狠地將他們相互撞擊,催動真元狠狠地注入每一件法寶之中,同時凝聚出來真火,狠狠地向著他們煅燒而去。
瘋子一樣!
其中有的法寶天生具有自我保護能力,隨著真元的注入和破壞力的侵加,它們頓時生出來了反抗的力量。
這股力量狠狠地將陶芊芊推了出去,陶芊芊像是斷了線得風箏一樣,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噗’的一聲,陶芊芊噴出一大口鮮血!
她終究還是實力太低了。
陶芊芊呆了呆,望著地上的殷紅,突然伏在地上大哭起來。
這五件法寶是她曾經墮落的痕跡,她想將她們毀掉,然而卻無力為之。
張慶元走了過去,緩緩道:“有些事情不必太過于強求。很多事只不過心中的一絲執念,自從你離開海媚珠的那一刻起,實際上過去的你就已經不存在了,眼前這五件寶貝也早已經和你沒有關系了。”
陶芊芊聳動的肩膀一僵,緩緩抬起頭,望向張慶元,眼淚婆娑的道:
“真的嗎?”
張慶元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說道:“我還有事要和你打一個商量。”
“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的。”
“這五件寶貝以你我的能力,是毀壞不掉的,所以我想把它們帶回去,五件天級法寶,對付蟲患的時候或許會有用處。”張慶元道。
“張大哥,你真是個英雄。”
陶芊芊由衷地說出來發自肺腑的一句話,張慶元這時候還能為蟲潮著想,當得上英雄的稱呼。
不過下一刻,陶芊芊的話,卻令張慶元有些尷尬,她悠然地道:“可惜我不是美人。張大哥,那個叫做齊媚的女人應該很漂亮,對吧。”
張慶元點了點頭,抬起頭望向遠方,心里的思念更濃了。
收拾了一下,張慶元就離開了城門處,向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而陶芊芊顯然不想和張慶元一起,她神色有些尷尬地望了一眼張慶元,隨即轉身離開,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對于她,張慶元相對來說是比較放心了。因為之前陶芊芊躲在城門洞里,海媚珠竟然沒有絲毫發現,這至少可以肯定陶芊芊自己有其獨特的隱匿的功法或者法寶,不管是誰想要找她,只要她不想出來肯定是找不到她。
至于渾天鑼,張慶元沒有提出索要,現在看來,陶芊芊或許有一些苦衷,但心性應該不壞,更何況這是司徒黯給她的,張慶元還真不好意思索要。
一個人慢慢悠悠地回到了自己住處,張慶元才發現此時自己住處已經人山人海。
小小的門戶外面,擠滿了數百名的修士,這些修士的修為各不相同,有的修士有出竅期的修為,有的修士不過筑基期而已。
他們在張慶元的門口排成了一條長龍。
這樣的事情發生是張慶元始料未及的。
見到張慶元回來,修士們都有些激動,不過依然保持安靜,將張慶元讓進了住處。
張慶元叫過來一名金丹期的修士道:“這是怎么回事?發生了什么?怎么這里這么多人。”
那名金丹期的修士聽了張慶元語氣不好,頓時苦笑起來,沖著旁邊端坐的另外一名金丹期修士指了指道:“隊長,這個你還得問他。”
張慶元朝著那名金丹期修士望了一眼,頓時一愣。
此刻那名金丹期修士正在認真地給外面的修士們登記著什么,甚至連張慶元進來他都沒有注意到。
這不是令張慶元吃驚的,張慶元奇怪的是,這名金丹期的修士并不是張慶元小隊的成員,而是在廣場上為自己仗義執言,險些被憲修隊的隊長殺掉的那個老者。
張慶元奇道:“他如何在這里?”
金丹期修士道:“這個別提了。本來中午大家都在休息,突然外面傳來了喧鬧的聲音,正是這個人帶著大家來到這里,我們問他們做什么事情,他說按照你的吩咐,這些人都是來參加咱們小隊的。隊長,我們不知有沒有這件事,不好做,所以只能任由他胡來了。”
聽到這里,張慶元頓時明白了。他自己把這事已經忘了,卻沒想到這個金丹期修士竟然如此熱心腸,幫著自己招募來了這么一大批人,張慶元不由苦笑起來,之前他心里只是有個想法,但還沒想到怎么去做,沒想到這老者竟然就自己張羅起來了。
想到這里,張慶元點了點頭道:“他說的是實話,咱們小隊只剩下來八十個人了,實力太弱。以后咱們還要跟蟲潮生死搏殊,自然人越多越好。張遠,你去幫一下忙,盡快把這件事辦好。”
說完這話,張慶元走近了那名叫做許滅的修士面前。
許滅這才覺察到了張慶元回來,慌忙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來對張慶元道:“張戰校,我這次做事可真是唐突了。還請戰校不要見怪。”
張慶元微微一笑,道:“沒什么,你做的非常對,以后在我的小隊,你就負責招募新成員以及考核他們的戰績了。我看你做事非常仔細,適合做這個。”
新一來就受到了重用,許滅頓時臉上放出了異彩,拍著胸脯向張慶元保證道:“戰校,你放心,你交給的任務我一定不負重托,咱們小隊在在不久的將來一定會成為一支強大的軍隊的,到那時候,咱們想要橫掃整個神州結界的蟲患都不是難事。”
張慶元笑了笑,他的希望并不是此,這些人修為并不高,連大乘期高手對陣蟲潮都要頭疼,他們根本幫不上什么忙,張慶元只希望他們凝成一股繩,保護好自己就行了。
張慶元跟他吩咐了一些事情后,就回到了自己的臥房休息去了。
他一回臥房就是連續一個月沒有出門,這一個月他都在做一件事情,那就是研究五五行靈牌,同時提升自己的修為。
很快,張慶元參考著海媚珠的五行陣法就摸透了五行靈牌的作用,隨即開始不斷地試煉起來。
同時也開始借助五行靈牌修煉起來。
不過,張慶元很快就發現了問題。
這五行靈牌組成的陣法調動起來天地元力一點兒問題都沒有,雖然沒有再純元力的地方調動的元力多,但是至少可以源源不斷地補充自己的真元,下次如果再遇到強大的敵人,他不但可以連續不斷的催發太陽精火,甚至可以同時放出火烈鳥和火焰幫助他對敵。
這非常不錯。
然而問題出現在提升修為上面。由于五行靈牌缺少其中的一枚,所以這段時間,無論張慶元如何加強修煉的強度,總是隱隱覺得缺少那么一點兒升級的契機。
或者說,張慶元此時的修煉過程,就像是不停地往一只漏斗里面加水,每一次漏斗都像是要加滿了,然而下一刻又空空如也。
張慶元明白,這應該是五行靈牌缺少水靈牌的原因,缺少一種元力,所以凝聚成的真元總是缺少那么一絲的冥冥之中的東西,所以不足以讓他的修為增加。
這個問題令張慶元苦惱。
所以張慶元一直沒有出門,苦苦研究。
但是,一個月以后,整個神州結界的蟲潮更加泛濫了,源源不斷地城市被攻破的噩耗傳來,甚至其中一座城市只離海寧城有幾百公里的距離,這就徹底地打破了張慶元在海寧城的寧靜生活。R1152
書書屋最快更新,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