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店里出來,張慶元給妹妹打了個電話,叮囑她最近一段時間的夜晚不要一個人走路,最好不要單獨一個人,張晚晴好奇的問為什么,張慶元隨便兩句敷衍過去之后,就掛了電話,再才轉過頭,看著身后兩個一臉興奮陶醉的李剛和付大龍,不由搖了搖頭。
剛剛那瓶酒張慶元頂多只喝了五分之一,其余的都讓兩人分了,這酒雖然入口甘醇,但后勁綿長,隨著時間推移,酒勁緩緩上來,雖然不會讓人頭腦發昏,但身體就有些不協調了。
李剛和付大龍搖了搖腦袋,晃晃悠悠的勾肩搭背的走出酒店,還在不斷說著兩人之間的往事,一臉緬懷之余,臉上掛滿愉快的笑容。
恰在這時,張慶元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趙雅樂打過來的,跟她說了幾句,告訴她現在已經沒事了之后,趙雅樂才掛斷電話,把心放回自己的肚子里。
而在趙雅樂的家,王琳琳三人聽說張老師是被冤枉的,不由都松了口氣,紛紛譴責警察的盲目辦案,三個女人一臺戲,四個女人湊在一塊兒,直把公安局說的卑鄙不堪沒法再壞了。
這時,一名警察一路小跑的趕了過來,趕緊對李剛和付大龍問好,付大龍點了點頭,大著舌頭道:“小…小薛啊…這位是張老師,你下午的任務呢,就是陪張老師去三個案發地點去看看,知道了嗎?”
“是,付局,保證完成任務。”薛天忙不迭的答應道,這種好事,既輕松,又能拉近和付局關系的事情,他是巴不得多來一些的。
說完,薛天趕緊對張慶元伸出雙手,笑道:“張老師您好,我叫薛天,您叫我小薛就行了。”
薛天年紀差不多三十歲了,卻把姿態放得這么低,但對于能跟八十多歲的老家伙稱兄道弟的張慶元來說,卻沒有任何不適應的感覺,聞言點點頭,不過倒也沒自大的真叫他‘小薛’,伸出手跟薛天握了握道:“謝謝你了,薛天。”
看到張慶元一副沉穩的樣子,薛天更覺得這家伙絕對是大人物,今天在局里的那一幕他當然知道,聽說市局的李副局長竟然為了他特意趕過來,還把付局長等一些領導罵了一頓,他們心里難免會認為張慶元大有來頭。
這年月,沒有來頭,能讓副省級城市市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一個正處級實權官員為你跑前跑后?
所以,薛天此刻更加認定張慶元背景不凡,他的態度也自然無比恭敬了。
“李剛、付局長,你們等會兒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醒醒酒,可別耽誤了下午上班。”
現在張慶元忽然想起自己把那酒拿出來倒有些孟浪了,以他們兩人的酒量,一瓶五糧液喝了根本沒事一樣,但成風老道釀的竹葉青可就不同了,這個樣子,肯定影響兩人下午上班,更別說國家一直三令五申禁止工作日中午飲酒。
“沒事兒,張老師,這樣的好酒,哪怕讓我醉的爬不起來,我也認了。”李剛擺了擺手道,臉上無比滿足。
“是啊,張老師,您放心吧,我們等會兒去休息一下,不會影響下午上班的。”付大龍也說道。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雖然國家一直明令禁止,但吃喝成風一直屢禁不止,更別說只是中午喝酒,對很多官員來說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隨便一個理由就搪塞過去了。直接下午不去了,領導不去上班,屬下敢說什么,真有上級來檢查,還得幫著圓謊,像李剛和付大龍這樣下午還去上班就非常難得了。
見兩人這么說,張慶元也就不再多言了,點點頭道:“那你們慢點,我兩現在就過去了。”
“好,張老師您慢走!”兩人笑著道,看著張慶元兩人上了薛天開來的警車,才轉身離開了。
坐在車上,薛天一邊發動車,一邊問道:“張老師,我給您介紹下情況,這三個案發地點離的并不遠,基本都在江南工業學院附近,呃…也就是您所在的學校,一個在校內,兩個在校外的浣紗湖畔。”
聽到薛天的話,張慶元表情一滯,心中升起一種異樣的感受,似乎這吸血鬼一直在圍著學校附近轉悠啊,難道是…沖著我來的?
張慶元知道這么干想沒有任何頭緒,不由擺了擺手,示意看向他的薛天繼續。
“嗯,張老師,這三起案件按時間先后分別是湖畔的柳樹林、學校里藝術大樓后面的一處小花園,還有五四巷的一棟老宅院里。”
“什么?”張慶元霍然一驚,他現在絕對可以肯定,這件事跟自己有關,藝術大樓后面確實有一處小花園,距離藝術大樓只有幾百米的距離,而五四巷正是他居住的地方!
如果說一個地方跟自己有關,還能認為是巧合,但兩個地方都有關,這絕對不是巧合!
自己被人跟蹤了竟然沒有任何察覺?
這讓張慶元不由大為惱火,但他也知道,自己雖然神識能覆蓋不近的距離,但誰也不可能無時無刻敞開神識,這樣耗費心神不說,也沒有太多好處,如果別人沒有露出絲毫敵意的情況下,張慶元自然也無法發覺。
但是,兩個離自己這么近的地方發生兩起命案,自己怎么一點沒有發現呢?
不過接著張慶元又恍然起來,9月1號自己根本沒來學校,自然不知道藝術大樓后面的事情,等今天過來上班,消息自然被警察封鎖了,而且他來的時候其他老師都去接新生了,就更沒有人跟他說這個了。
至于昨天晚上,吸血鬼應該是在自己從學校查完資料回去,一路跟蹤到了五四巷,而早上他一大早就去了學校,估計那個時候命案還沒被發現。
這樣想著,張慶元的臉色慢慢陰沉下來,再次因為自己讓無辜人送命,已經徹底觸怒他了,如果這次確實是找上自己的,那么來人只有一個方向,絕對跟天堂之鷹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