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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五章 推——倒

熊貓書庫    甜園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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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圓從來不知道,在自己清冷的要命的兩世歲月里,其實隱藏著這么多熱情,對一草一木、一街一巷、一條河、一座山――一個人…

  人嘛,本來就是很奇妙的動物,有時候,喜歡,與厭惡,幾乎接近于沒有理由。

  就像現在這樣,很明顯,福瑞郡主的熱情源于一個傻乎乎的同伴兒,在沒有人能懂得的情況下,熱情,即將上升為激情。

  誰會想到呢?皇室的影衛是非常“高大上”的一個特殊群體,普通人一輩子都見不到,也根本不會把成親、奸情等等亂七八糟的故事跟“影衛”這個名詞聯系起來,他們的存在,就如同不存在一樣,只在主子最危險的時刻挺身而出,搏擊,或者擋刀擋箭擋槍…

  他們的一輩子,無論長短,都是絕對的付出與隱秘,風花雪月的愛情,基本上,跟他們搭不上邊兒。

  誰聽說過某某影衛成親了?誰聽說過某某影衛在皇宮里跟某嬪妃或者某宮女發生了那啥――情?

  阿圓就是在追問了一番影五的感情經歷之后,為這個三十歲的極品處男舉杯默哀了三秒鐘,然后,把杯中美酒一飲而盡,宣布:“我想好了!影五,我不但是你的家人你的親人,我還可以――你還可以――”。

  影五抬頭看向了房梁,對他來說,再沒有一處地方能比那兒讓他覺得安全,就這么跟郡主面對面吃飯飲酒,他的全身都跟著了火似的沒著沒落…

  或許,就是源于他的特殊的被動,才激發起了阿圓身體里面難得的主動的沖動。

  “別跑!否則我就去開門!”大晚上的,這話太有威脅性了,影五就怕這句。

  別看這小子傻乎乎,他早看出來了,今兒逛這一天。阿圓跟兩個客商“偶遇”了不下十次,那肯定就是昨兒晚上開門那一幕惹的禍!兩個蠢貨,真當咱英俊瀟灑倜儻的影五大人只是個婦人的跟班呢吧?

  好吧,不能上房梁。不能跑隔壁,影五只能迫于郡主的“淫――威”,繼續臉孔紅紅的捂住鼻子,再要流鼻血,英明掃地倒沒關系,會不會血盡身亡啊?

  “郡主――我――不行――”!

  晴天霹靂有木有?這還沒說破正題呢,您就坦白自己不行了?

  男人――在女人面前――承認自己不行?阿哥好膽識!

  齊阿圓被這一句嗆到了,“咳咳――咳――”了半晌兒,眼睛里面都泛出淚花花兒了…

  怪不得從來沒聽到過皇室里影衛的“羅曼史”,怪不得到了三十歲。影五還守身如玉,卻原來――這樣英俊健碩的雄性動物――根本――不行!

  天雷滾滾,福瑞郡主尷尬的恨不能鉆到桌子底下去隱身才好。

  其實人家小帥哥也很尷尬的好不好?問題是還不敢逃跑,怕您這個不靠譜的主子再開門睡覺威脅人家呢!

  “那個――其實――影五你誤會了,我剛剛是說――你可以――我可以――我們可以相處的更親密一些――就像朋友――好朋友――嘿嘿――”。郡主不容易,拿酒蓋著臉,總算艮艮吃吃圓過來了話頭兒…

  老天爺您玩我呢吧?好不容易姐才有心情追求第二春,您給扔一個“不行”的男人試試手?

  女人可以不要,男人不可以“不行”!

  這是必須收工的節奏啊!

  “那啥――影五啊,我今兒――酒興好,要多飲幾杯。你――回房間睡覺兒去――有事的話。我叫你――”。尷尬的女人,無奈何攆走了尷尬的男人,這沒錯兒,問題是你送走了男人,為啥醉眼朦朧的倚在門框上發癡呢?

  要不是責任心無比強大的影五發現,回頭幫著把房門關好。你丫還不一定做出什么有傷風化的舉止吧?

  傷了心的女人還很理智,店小二屁顛顛兒送上來“醒酒湯”的時候,差點兒沒讓進門。

  “這是樓下的客官給自己準備的醒酒物事,剛剛看到小娘子也醉了,讓灶上分了一些…”。店小二敲開門,遞進去湯碗,就被推了出去…

  “影五這廝,還算體貼,知道安排醒酒湯…”,郡主姐姐華麗麗誤會了。

  夜色很旖旎哦!

  春夜里竟然炎熱起來,醒酒湯根本不起作用,酒精全在血液里沸騰呢!

  哎,二十郎當的熟nu,知道全身麻麻酥酥的感覺是為哪般…

  吹滅了燭火,腳底下踉踉蹌蹌往床上走,木凳子“嘩啦――”一聲,歪倒在地。

  如果可以,齊阿圓一定要站到八十層高的樓頂上跳著腳的唾罵老天爺:“大哥,您不講游戲規則啊?給姐磋磨的熱血沸騰,您捎帶著搭配個只能看不能用的在旁邊陪著?”

  可不是就在一旁陪著呢么?安靜下來的客店里,被人丟出去兩個“肉蛋”,還是腸滿肚肥的那種貨色,身上的xiè衣成了捆綁的繩子,裹著無知無覺的胖身子…

  熟悉的氣息,噴灑在阿圓的臉頰上,已經開始撕脫身上衣物的郡主還保存著些許的冷靜,勉力扯著被褥遮蓋住自己,氣喘吁吁地下指令:“你――走――幫不了忙――別――看姐的笑話!”

  今兒一天都是個笑話,自從跟影五曖昧以來就是個笑話!

  阿圓恨從心頭生,身子綿軟的卻不受控制,影五的身子再次傾下來,試探著:“郡主,我沒有藥,要不――點個穴――控制一下――”。

  點了穴讓姐干癢癢兒活受罪?

  “呸――”,彪悍的郡主發怒了!

  這一個動作做出來,滿臉都爬滿了汗水,酥癢的感覺就清醒了一點兒,一只手忽然從被褥下伸出,惡狠狠抓向某人的一個特殊部位…

  “叫你――不行!不――行――啊――”,一聲變了腔調兒的尖叫,被手忙腳亂的捂住了半拉兒…

  “叫你騙我――”,齊阿圓瘋了,黑暗里,她像一頭猛獸,僅憑手中攥住的一樣器官就把對手拽上了戰場,然后兩只手齊抓猛捏…

  某男弱弱的解釋:“不是――騙――真的不行――喝過藥的――”。

  喝過藥的不行的能長這么大個兒?欺負姐沒文化是不是?

  “啪啪――”兩巴掌左右開弓,被宣告屬于“不行”的范疇的某器官打了個突,站立的更昂揚了,貌似,個頭兒――還有發展的趨勢…

  某男徹底癱軟,抓住了行兇的兩只手求饒:“影衛――都是生不出后代的――絕子湯――斷了念想――”。

  尼瑪不早說?姐屬于一胎三個的極品母親,誰在乎絕不絕子啊?

  完全沒有了怨念的福瑞郡主,終于可以開葷了…

  這誰下的藥啊?這么體貼這么及時這么到位…

  排山倒海的幸福感,壓倒了一對兒――是倒霉蛋呢,還是幸運兒?

  積攢了三十年的熱情,一下子宣泄出來,福瑞郡主你受得了嗎?

  “倒春寒”的夜晚,有的著火似的汗流浹背暢快淋漓,還有的,正在血液凝滯,臉上身上凍成青紫色了…

  早起的行路人發出的尖叫,刺破了客店混沌的黎明,店小二揉著眼睛去救護自己的客人了…

  “饒了他們吧,凍一宿兒,差不多了…”,善良高貴的郡主,嘟念了一句,腦袋蹭一蹭暖烘烘的懷抱,繼續補眠。

  愛是一場催眠,醒來之后你被誰吸了靈魂?

  徐志摩說:被愛的人總是掌靈者,去愛的人反而失魂。在每段真心付出的感情中,總有一個人獻祭了靈魂,收獲了殘忍。

  這就是為什么經歷過熱烈的愛過之后,總覺得不僅失去他,也失去了一部分自己的原因。

  可是,誰在乎呢?

  有生之年,如果你還有能力,還可以全身心的去愛戀一個人,那就盡情的愛吧,別在意年齡,別在意過去,也別在意未來…

  影五好幾次想要悄悄地挪出自己的身子,都沒有成功,女人的一雙軟綿綿的小手,卻抓著他的耳朵和頭發,死死的。

  就知道你會想逃跑,想隱藏,姐好不容易才求老天爺扔下來的可心可愛的伴侶兒,怎么會舍得放手?

  這會兒子,郡主大人完全忘記前半夜還瘋狂的想要找個八十層樓頂爬上去跟老天爺對罵的愿望了…

  一輩子太短,只爭朝夕。

  日頭升的很高很高的時候,客店里已經熙熙攘攘人來人往的時候,半輩子警醒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影五同學,竟然安安穩穩的睡著了,像一個心滿意足的小孩子,豐厚的嘴唇,猶自翹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阿圓嘴里吃著點心,手底下也沒閑著,偶爾回頭看一眼睡的舒坦的男人,然后奮筆疾書,給皇帝,給女兒,給兒子們,寫一封別開生面的,內容足以驚駭到大家伙兒的――信件。

  “齊阿圓要跟影五成親了,從此縱橫江湖不再孤單,本夫妻二人也不打算大辦宴席,送禮愿望太強烈的朋友,可以書信祝福,禮物一年后再補,各自珍重。啦啦啦…”。

  很悲催的,剪貼后面的大綱的時候,又復制了這個新章節,于是,大綱消失了,找不回來了…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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