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一句,簫玲玲便臉色通紅,猶如逃命一般,頭也不回的轉身出門,往對面夏云的房間走去。.
夏云被簫玲玲的神態動作,弄的有些心猿意馬,本來打算看消磨這兩個小時的他,這下怎么都靜不下心來了,滿眼都是簫玲玲最后的表情,還有剛剛在門口看到的簫玲玲彎腰時,牛仔褲下的隆細腿,還有腰間那一抹細膩…
想到這里,夏云坐不住了,騰的一聲站了起來,便要往外面走去。
只是走了一半,忽然又想起了那天中午,跟她父親簫知簡在她家陽臺上的對話,和自己的承諾,不禁又遲疑了下來。
到底是上,還是不上呢?
這實在是一個難于抉擇的問題。
夏云腦海里仿佛有兩個小人,一個頭上長角手持刀叉猶如小惡魔,另一個背生雙翼頭頂光圈的小天使,正在那里爭論不休。
小惡魔揮舞著鋼叉,鄙視的看著夏云,“你是不是男人呀,反正都是正牌女朋友,而且還是她自己邀請你進去的,遲早要有這么一天的,你居然還不敢上?什么叫做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你懂不懂?“
小天使則是雙翼舞動,滿臉神圣莊嚴,“做人要講信用,你都答應她父親,結婚之前不碰她的,怎么可以受這么一點就把持不住了呢,搔年,你的節呢,節到哪里去了?千萬要把持住,要不然,你會后悔的!”
小惡魔與小天使互相爭論,最終還是手持鋼叉的小惡魔取得了勝利,一把叉死了小天使,發出嘿嘿的殲笑聲,去吧,去吧搔年,是里面的姑娘邀請你去的,她正在等你呢!
于是夏云不再遲疑,推門,輕輕的走了出去,再推門,輕輕的走了進去。
簫玲玲此刻正抱膝坐在,臉色依然通紅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東西,見夏云赤著上身推門進來,臉色更是熱的能烤牛肉了。
見夏云徑自往自己走來,一直到坐在了床沿邊,打算要往自己身邊躺下來的時候,簫玲玲這才反應過來,“夏云,你要干什么?”
夏云微微一愣,有些奇怪的說道,“睡覺呀,你不是說讓我到這個房間里來睡嗎?”
簫玲玲見了夏云的神色,頓時臉色漲的通紅,楞了好一會兒,才忽然伸手用力的掐了夏云一把,然后抓起的枕頭,劈頭蓋腦的就往夏云身上砸去,“你個臭流氓,誰讓你睡啦,我的意思是讓你睡地上,你個不要臉的臭流氓,想到哪里去了,你還不給我到外面去拿床席子跟被子再進來!大流氓、臭混蛋!…”
幼兒園老師顯然罵人的詞匯有待豐富,來來去去的就是流氓、混蛋兩個詞,配上滿臉通紅害羞的表情,看上去倒像是撒嬌的成分多一點。
夏云理解錯誤表錯情,大囧之下哪里敢還手,被簫玲玲用枕頭打的抱頭鼠竄,一溜煙的往外面跑去。
“砰!”
枕頭砸到了夏云帶上的房門上,簫玲玲猶自恨恨不解氣的嗔道,“夏云你個流氓、大流氓、超級大流氓!”
說著說著,簫玲玲的臉色越來越紅,到最后,干脆整個人躲在了被子里,捂著滾燙的臉蛋,不知為何,卻偷偷的笑了起來!
兩分鐘后,敲門聲又響了起來,夏云壓低了嗓門的聲音傳了進來,“玲玲,我進來了哦?”
簫玲玲在被子里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沒理他。
果然,夏云敲門跟說話只是象征姓而已,一邊說,一邊已經拎了一床席子跟被子推門進來了,看了一眼躲在被子里不吭聲的簫玲玲,厚臉皮的嘿嘿一笑,用腳后跟踹上房門,走到床邊的地上,鋪起地鋪來。
過了一會兒,被子里的簫玲玲見夏云沒了動靜,有些好奇難熬的探出頭來,卻見夏云側躺著面對著床,用手肘撐著腦袋,正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
簫玲玲粉臉一紅,不過這次沒有繼續躲在被子底下,而是白了他一眼,也側過身子來,看著夏云,“很好笑嗎?”
夏云老實的笑著點頭,“有一點!”
簫玲玲又白了他一眼,不說話了,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氣氛有些怪異。
最終還是夏云先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后簫玲玲也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原本的曖昧旖旎氣氛倒是少了許多。
夏云看著簫玲玲精致的俏臉,有些俏皮的眨了眨眼,“說起來,你還是第三個躺在我睡覺的女孩子呢!”
簫玲玲都不知道第幾次白他了,“你還有臉說,家里都第三個了,外面還不知道有幾個人,你這得有多花心呀!”
頓了頓,終于忍不住又問道,“那我前面兩個是誰呀?”
夏云嘿嘿一笑,“第一個是彤彤那丫頭,那臭丫頭比我還早點先睡上這張床呢,我們家買下這棟房子,剛裝修好,她就幫我選了這個房間,說正好在她隔壁,然后在我賴了一個晚上,這一睡就睡了十幾二十年了!”
想起古靈精怪的顧若彤,簫玲玲也是莞爾一笑,只是心底深處又有些復雜的情緒,基于一個女人的直覺,她知道顧若彤肯定也是喜歡著夏云的,只是夏云表現的好像把她當作親妹妹而已。
深深的看了夏云一眼,把復雜的情緒壓在心底,又問他道,“那第二個又是誰呢?她睡了幾年?”
夏云想起老爸剛出了車禍的那段時間,自己跟謝婉回來的情形,心情忽然有些低落下來,“第二個就是我前女朋友謝婉了,那時候老爸出了車禍,我和她一起回來,呆了半個多月,回烏城之后,我們就分了!”
簫玲玲想起了相親那天晚上,夏云對自己講過的故事,也是有些莫名的低落,“那你現在還有想著她嗎,還打算去見她一面,把事情說清楚嗎?”
夏云微微搖了搖頭,“既然都已經跟你在一起了,再想她,去找她,對你們兩個都不公平,我現在已經很少想起她,也不打算去找她了,就讓她過去吧!”
只是說是這么說,夏云腦海里忽然又浮現出當初在烏城那個咖啡廳里,謝婉坐在自己身邊,淚流滿面的樣子,以及說分手時的決絕神色,心里微微一痛。
謝婉,你現在過的怎么樣了?是跟我一樣,重新找了一個,還是依然獨自躲在某個角落里,默默的舔食著傷口,等待著結疤愈合的那一天 簫玲玲看了夏云一眼,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起其他的,“你現在又開始整天游手好閑,不管機械廠的事情了嗎?”
夏云也收拾情緒,翻了個白眼道,“你聽我媽瞎扯淡,機械廠要是出什么事我當然還會管,而且我哪有游手好閑,我現在手頭上的事情很多好吧,一個機械廠、一個房開公司、一個保安公司、一個教育集團、恩,馬上還會有一個大型的數碼專賣店!”
“你才瞎扯淡呢,這幾個公司簡直就是風馬牛不相及,除了機械廠跟今天剛聽到的保安公司,其他的我聽都沒聽過,就你還教育集團呢,哪家呀?說來聽聽?你這不是誤人子弟嗎?”
“說出來怕嚇死你,所以我就不說了哈哈!”
“就知道吹牛!”
兩人一個在,一個在地上,隔著不到一米的距離,面對面各自用手肘撐著腦袋,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過了一會兒,簫玲玲便首先撐不住,頭垂了下來,睡著了!
夏云看著閉上了眼睛,呼吸均勻的簫玲玲,微微一笑,也把身子躺正了,閉目養神起來,很快,也陷入了睡夢之中。
或許是知道下午還有事情,心里吊著,夏云睡的很淺,也很短,才一個小時左右,便醒了過來。
空調還在忠實的工作著,發出嗡嗡嗡的聲音,將房間內的溫度控制在二十五攝氏度左右。
簫玲玲還在睡的正香,也睡的很踏實,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是在一個男人的房間里,跟一個男人只隔了一米不到呼呼大睡,隨時有身遭狼吻的下場。
不知道是不是夢到了什么開心的事情,甚至嘴角還掛著一絲笑容。
夏云坐了起來,看著簫玲玲睡夢中的笑臉有些怔神,他也是第一次跟簫玲玲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近距離下看,簫玲玲不施粉黛的臉上,細膩的皮膚、秀氣細長的柳葉眉,筆直挺拔的瑤鼻,嬌小鮮艷的紅唇,還有珠圓玉潤的下巴,更有一種清純如水的古典美感,猶如中國風畫卷里的古代仕女,惹人心動。
夏云心動了,坐在床頭,盯著簫玲玲的俏臉看了半晌,伸出右手食指,輕輕的按在了簫玲玲的紅唇上。
觸手綿彈,微微濕潤,還有鼻子上呼出的氣息,都讓夏云有些癢癢的感覺。
收回食指,猶豫了半晌,看著簫玲玲好像睡的蠻熟的樣子,夏云壯起色膽,慢慢的低下頭,湊近了簫玲玲的俏臉,朝她的微張的嬌艷紅唇吻了過去。
十厘米、八厘米、五厘米…
眼看就要吻到簫玲玲那嬌艷的紅唇時,夏云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忽然毫無征兆的響了起來,在午后安靜的房間里異常的刺耳。
夏云怔住了,看著聽到鈴聲而驟然驚醒,睜開眼睛的簫玲玲,完全怔住了。
簫玲玲也怔住了,看著夏云離自己不到五厘米的臉龐,甚至能看見他眼睛里自己的倒影,也完全怔住了。
手機鈴聲依舊不依不饒的響著,兩人都沒去管他,只是互相對望著發呆。
就在夏云考慮是不是該捂著簫玲玲的嘴,以免她尖叫出來的時候,簫玲玲終于動了,她撐著胳膊,輕輕的抬起臉龐,將紅唇印在了夏云的唇上,有些笨拙的輕輕著。
于是夏云迷失了,用力的吻著簫玲玲,用舌頭頂開了她的紅唇,追逐著她的,、、游動著,同時右手也悄然的滑進了簫玲玲的粉色T恤里,四處探索著,一直往上撥開,直到一把握住了那只溫軟嬌嫩的淑乳!
簫玲玲一聲,兩眼迷離,吁吁的快要窒息透不過氣來,撐在的胳膊,也下意識的改為摟著夏云的脖子。
夏云一手握著簫玲玲的,另一只手正要伸進她的牛仔褲往下搜索時,響了好幾分鐘的手機鈴聲終于停了下來,老媽站在二樓的樓梯口朝樓上喊著。
“夏云、玲玲,起床了,我們該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