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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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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素素被安子常吻得七葷八素,腦子一片混沌,可是睜開眼,看見安子常眼里得意的眸光,頓時清醒過來,又有些生氣,一把推開安子常,“你把我玩弄于唇舌之間很得意是不是?”

  安子常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微笑著道:“素素,別剎風景。女人還是笨點兒好。”像在教訓小孩子。

  諸素素悻悻地道:“男人都喜歡笨女人。——對不住了,我這輩子都做不了笨女人,注定沒男人喜歡。”

  看著諸素素垂頭喪氣的樣子,安子常的心情更好,忍不住笑道:“男人不是喜歡笨女人,是喜歡玩笨女人。——笨女人多省心啊,隨便誆,隨便騙,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哼,能耐吧你。騙著騙著,不就上心了?你以為你真的管得住自己?”諸素素不服氣地道。

  安子常哈龗哈大龗笑,“怎么會?真笨的女人就跟那圈養的豬一樣,什么時候養肥了好宰了吃。只有裝笨的女人才能讓男人上心。素素你這么聰明,不如也做個裝笨的女人?”

  “裝笨有什么意思?有種你就真的對一只豬動心,我才服你…”

  惹得安子常又一次開懷大龗笑。

  外面服侍的下人聽見屋里面不時傳來公爺的大龗笑,也都笑瞇瞇地彎起眼睛。

  唯有史茜茜擰著帕子候在大門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是那個貌如天人卻又陰郁無常的安國公嗎?

  自己跟了他這么久,還從來沒有聽見過他的笑聲…

  劉婆子笑容滿面地對史茜茜道:“史姑娘。公爺和夫人都忙著呢,您還是請回吧,有什么話,好歹明兒再說。您也知龗道,今兒是我們公爺和夫人大婚的日子,再大的事,都要靠后的。”

  史茜茜訕訕笑著,欠身道:“那我就不等了。還望媽媽等會兒幫我跟公爺說一聲,就說,熱水房的事兒。我必會給公爺一個交代。”

  那熱水房是她主張建的。人也是她挑的,出了事,她當然要負責任。

  而且她回去細細捋了一遍,確實發現許多疑團。想要說與公爺聽。

  誰知公爺一回內院。不去趕著調查這些命案。反而急著去跟夫人洞房…

  史茜茜咬著下唇,轉身離去,蕭索的背影走在正院里的羊腸石子小路上。顯得格外落寞。

  劉婆子鄙夷地看著史茜茜遠去的背影,輕輕啐了一口。——玩這種伎倆,還不夠夫人收拾的。

  內院上房的內室里,云雨方定。

  諸素素趴在安子常胸口,聽著他隆隆的心跳,嘴里雖然跟他胡說八道,心里卻也有一絲異樣。

  這樣跟一個男人親密無間的關系,她兩輩子還是頭一次。

  偷偷抬頭看著安子常無懈可擊的下頜曲線,諸素素問自己:“這個男人,真的就是我一輩子的良人?”

  安子常從上而下斜睇著諸素素,狹長深邃的眸子越發旖旎動人,“偷看我做什么?我是你男人,你該大大方方地看。”

  …自戀狂。

  諸素素無語地移開眼睛,索性將腦袋放到他胸口,不無悵然地道:“我小的時候,發誓要找個位高權重的男人,哪怕做妾都行,只要能讓我過上好日子。可是過了這么多年,我找啊找啊,總也找不到。就連做妾也沒人要…后來決定不找了,跟個老實本分的男人過一輩子算了。誰知老實本分的男人,比位高權重的男人還難找啊…”

  說完諸素素就后悔了。想起她跟吳世成的一本爛賬,安子常這廝還不笑死她?——簡直是把一輩子的把柄就這樣送到安子常手里…

  誰知安子常這一次卻沒有笑話她,他低頭,打量著諸素素難得一見的軟弱神情,在心里慨嘆一聲,用手摸著她的頭,低聲道:“沒龗事了,都過去了。以后你是我的妻,我會給你所有的體面,讓那些看不起你,想要占你便宜的人看見你就繞道走。”

  諸素素精神一振,大喜仰頭道:“你說真的?”

  安子常瞬間收了臉上的憐惜之意,面無表情地道:“當然,我說過的話,從來都是一言九鼎。”

  “那好,如果我要整人呢?”諸素素趕緊盤算起來,背靠大樹好乘涼啊,咱也有靠山了,哎瑪好激動!

  “你想整誰就整誰…”安子常笑了笑,緊接著又問:“你想整誰?”

  諸素素頓時泄了氣,撇了撇嘴,就知龗道是有條件的,低了頭沒精打采地道:“隨便問問,你還當真了?我這么勤勞善良勇敢,怎會整人玩?”

  安子常唇邊的笑意一閃而逝,起身撂開簾子,吹熄床邊的夜燈,“夜了,睡吧。”就要安寢。

  諸素素愣了一下,“呃,不要水嗎?”

  “要水干嘛?你口渴了?”安子常頓了頓,對外頭叫道:“給夫人送杯茶進來,夫人口渴了…”

  諸素素簡直是內牛滿面地把劉婆子捧進來的茶水喝掉的。

  喝完之后,兩人再次躺下睡覺。

  可是諸素素總覺得下身黏黏地不舒服,特別想洗一洗再睡覺。

  安子常閉著眼睛問她,“怎么啦?是不是因為嫁給我,所以激動地睡不著?”

  ,自戀狂…

  諸素素沒好氣地道:“我身上不舒服,想洗一洗再睡。”

  “不舒服?”安子常睜開眼睛,有些緊張,“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我弄疼你了?”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摸到諸素素的要害部位。

  諸素素啪地一聲拍掉他的手,“摸哪里呢?”

  “你不是說不舒服?”安子常眉頭輕擰,居然露出有些委屈的樣子。看得諸素素心里顫了一顫,忙移開眼睛,暗忖真是妖孽啊…

  諸素素只好咳嗽一聲,“…是天太熱了,剛才又那啥過,身上都是汗,我想泡個澡。”

  安子常這才明白過來,笑著道:“不行。”

  乜?管天管地你還管老娘洗澡?!

  諸素素有種要發怒的心情。

  安子常笑著將她摟過來,牢牢地抱在懷里,“明早再洗吧。今兒太晚了。”

  借口。都是借口…

  諸素素不依,“不要!我就要洗澡!”

  安子常皺眉,低下頭,“別鬧。素素。乖乖睡覺…”真的是在哄小孩子了…

  諸素素很想發怒。可是又沒出息地沉浸在這種被寵愛的錯覺當中無法自拔。

  果然她是被打擊太久,所以一有人對她好一點,她就感激涕零地要淪陷了嗎?

  真是沒出息!

  諸素素暗罵自己。靜靜地在安子常懷里一動不動睡了一會兒。

  沒過多久,她又睜開眼睛,悄悄抬頭看了看安子常,然后輕輕地,輕輕地,將安子常環繞她身子的胳膊移開,自己往另一半床鋪蹭過去。

  “你又怎么啦?”安子常閉著眼睛嘆息。他本來覺得諸素素是個不錯的女子,是除了杜恒霜以外,唯一一個讓他覺得可以跟她過一輩子的女子,以前看著挺爽朗大度的,怎么成了個親,就變得別別扭扭起來?

  “…你的胳膊太重,放我身上我睡不著…”諸素素眨了眨眼,一臉無辜地看著安子常。

  安子常對這個答案,既愕然,又喜悅,忍不住哈龗哈大龗笑起來,他笑得那么厲害,幾乎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果然素素不會讓他失望。

  安子常閉上眼,很安心地睡著了。

  他很明白諸素素的意思。巧的是,他也有這個毛病。睡覺的時候,只能一個人睡,身邊有人抱著摟著,他也是睡不著的。

  兩人各睡一邊,很快入眠。

  靜寂的屋子里響起細微綿長的呼吸聲。

  外面值夜的婆子丫鬟靜靜地立在門外,又等了半個時辰,見屋里再沒有咯吱咯吱的響動,知龗道公爺和夫人是睡了,才松了一口氣。

  桔梗帶著兩個小丫鬟站在門邊,低垂著頭,腦袋跟雞啄米一樣一點一點地打瞌睡。

  “瞧你們那可憐勁兒,去睡吧。才七八歲,也難怪,正是渴睡的時候。”劉婆子笑著趕桔梗她們去睡覺。

  桔梗兩只手抬起來,揉了揉眼睛,睡意朦朧地道:“劉媽媽就多擔待一些了。我實在是困得受不住了。這會子就算屋里夫人叫我,我也是聽不見的。”一頭說著,一頭已經搖搖晃晃出龗去往當值的丫鬟婆子歇夜的耳房去了,倒頭就睡。

  只剩下劉婆子帶著周婆子和龐婆子在外間候著,一人端著一杯茶水閑話。

  這活兒一般不是她們這些婆子做的,而是薄荷、麥冬這些大丫鬟的活兒。

  可是今日不巧,薄荷和麥冬都受了傷,諸素素就命另外兩個大丫鬟銀翹和甘草去照顧她們,還讓她們不要過來伺候。

  不過銀翹和甘草到底有些不放心,等薄荷和麥冬睡著了,悄悄過來查看。

  “姐姐們來了。”劉婆子、周婆子和龐婆子看見銀翹和甘草來了,忙站起來打招呼。

她們雖然職司不比這四個大丫鬟低,但是人家是夫人的心腹,成日守在夫人身邊,不是她們這些在下面管事的婆子  能比的。這些婆子有實權,卻沒有這些一等大丫鬟有體面。

  銀翹和甘草對這些婆子也很有禮。來國公府的時候,柱國侯夫人杜恒霜就跟她們叮囑過,說她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應該擰成一根繩兒,一致對外才好,不要自個兒窩里斗,讓諸素素吃虧。

  所以丫鬟和婆子兩撥人都很懂事,也懂得協同互助的道理。

  只是安國公府實在是太特別了。

  她們之前一直在柱國侯府,習慣了那里的井井有條,一切都是有規矩,有秩序,而且管理非常嚴密。別說像這樣突然混進來兩個刺客,就算是一只公蒼蠅想飛進來,都會被守二門的婆子嚴查身家背景。

  就連柱國侯府的外院,想進來的人都要提前預約的。若是生人,調查手續更是繁雜。

  而國公府這邊,她們也才來了幾天而已,就感覺到太多的不對勁。

  只是先前諸素素還沒有嫁過來,她們雖然是諸素素的陪房,但到底還是名不正言不順,所以就算覺得不合適的地方,也沒人提出來。

  今日諸素素嫁過來了,也跟公爺洞房了,只等明日廟見之后,就正式上了安家族譜,成為正正經經國公夫人。公爺說,一上族譜,下一件事,就是給夫人請封誥命的。

  有了誥命夫人的頭銜,這國公府后院,夫人才算是真正站穩了腳跟。

  “薄荷姐姐和麥冬姐姐怎樣了?”劉婆子殷勤地問道,又給銀翹和甘草搬了一張條凳過來,讓她們倆坐下。

  銀翹和甘草欠身謝了,才一起坐下。

  周婆子和龐婆子給她們斟上茶,又把點心推給她們吃。

  銀翹笑著謝過,才道:“薄荷無事,已經睡過去了。麥冬有些發熱,不過夫人說了,發熱是正常的。讓我們晚上記得給麥冬換藥就行。”

  劉婆子點點頭,“那就好。”說完嘆氣道:“今兒夫人大好龗的日子,居然就被幾個刺客攪成一團,也不知龗道他們安的什么心?!”

  “能安什么心?不就是不想公爺成親嗎?”那刺客說話的時候,這些人都在場,都聽得清清楚楚。

  “她說她妹妹為公爺死了,她妹妹是誰啊?”周婆子好奇地問道。

  劉婆子搖搖頭,她也是后買來的,并不知龗道這些事。

  銀翹和甘草也是后來的,比起來,進府早的薄荷說不定知龗道一些,可惜她又病了。

  甘草在旁邊聽了一會兒,笑了笑道:“我倒覺得那刺客沒什么大礙。——真正有大礙的,是那邊的…”說著,往西邊努了努嘴。

  西邊就是安子常那些姬人住的屋子。史茜茜就是住在那里最大的一個院子。

  這些人一齊點頭,異口同聲地道:“正是。”

  劉婆子頓了頓,悄聲對銀翹和甘草道:“你們不知龗道,那史姑娘,今兒好大張臉,居然在公爺跟夫人洞房的時候找了來,說有要事回報。我問她有什么要事,她還不說。她不說,我就不給她回。后來她沒法子了,才說是熱水房死人的事兒。我一聽就火了。您這是看戲不怕臺高啊?!我們夫人今兒才嫁進來,已經觸了這樣大一個霉頭,還要趕在洞房的時候跟公爺說這種晦氣事兒,這不是明擺著不讓我們夫人洞房嗎?!”

二更四千字。明天要去復診,今天要早些睡,所以沒有三更了。大家晚安。那個,粉紅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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