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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亞述的毒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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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楚軒和阿爾托莉雅、愛麗斯菲爾一起商討作戰方案的同時,在冬木市的遠坂宅邸地下的魔術工房里,遠坂家當主遠坂時臣和他在三年之前所收的弟子言峰綺禮同樣也打算進行作戰會議。

  “綺禮,葵和凜已經離開了嗎?”

  遠坂時臣看到了剛剛進入魔術工房的言峰綺禮,隨口問了一句“上面”的情況。

  在圣杯戰爭即將開始之前,他決定讓自己的妻子和女兒離開冬木市,回到妻子的娘家暫住一段時間,以免被戰斗波及。

  雖然他并沒有親自送妻女離開,但這并不等于他不關心自己的親人,自從四年之前,他的二女兒遠坂櫻被不明身份的魔術師從妻子身邊奪走之后,他就額外重視妻子和大女兒——尤其是對大女兒遠坂凜的安全。

  “是的,師父。

  剛才她們倆已經提著行李出了大門,我想要幫忙,不過被凜拒絕了。”

  胸前掛著一個金色十字架的言峰綺禮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在他獲得令咒,成為遠坂時臣的弟子,并離開意大利不久之后,他那寄養在教會的女兒“失蹤”了。

  因為教會的看護疏忽,那個只有一歲多的女嬰“丟了”…或者說是被某個人給偷走了,不過言峰綺禮卻沒有什么反應,也許他當時仍然沉浸在失去妻子的“悲痛”之中,根本無暇顧及女兒。

  盡管遠坂時臣敏銳地察覺到,他和他剛收的弟子接連丟失女兒的事情也許并不是什么偶然,而是針對他們倆…或者說是針對圣杯戰爭的Master的陰謀,但對方非常熟悉魔術師的追蹤手段,將事情做得很干凈,讓他始終沒有查出什么蛛絲馬跡。

  遠坂時臣本著“受益越大嫌疑越大”的想法,開始調查其他Master,尤其是必定會產生Master的“御三家”中的另外兩家,但卻同樣沒有獲得任何線索——這也和愛因茲貝倫城里使用的全都是人造人女仆有很大關系。

  不過,即使沒有女兒被搶這件事,遠坂時臣同樣也會調查其他Master的情報,即使無法獲知有關Servant的情報,但只要能夠確定參加圣杯戰爭的Master的身份和相貌,就等于在開戰之前搶得了先手。

  更何況,如同能探知其他Master曾經獲得過何種“圣遺物”,就等于間接地推測出了Servant的身份——起碼也可以劃定Servant的召喚范圍,等到了戰場上,再根據Servant的戰斗特點進一步地判斷其身份。

  相對于“御三家”來說,其他魔術師的優勢就在于敵明我暗,他們很清楚“御三家”所的Master或可能的Master人選,也知道“御三家”的據點,而“御三家”直到開戰的頭幾天,也未必清楚其他幾個Master到底是誰,就更難找到他們的據點了。

  因此,包括愛因茲貝倫家在內,“御三家”在每次圣杯戰爭開始的幾年甚至十幾年之前就會開始通過各種渠道收集情報——不管是圣遺物還是Master,以便減少信息不對稱的劣勢。

  “綺禮,你在過來的時候沒有被別人看到吧?

  在表面上,我們現在已經是敵對關系了喲。”

  遠坂時臣露出親切的微笑,用輕松的語氣對總是非常嚴肅認真,多少有些呆板的弟子問道。

  在三年前就已經被圣杯選中的言峰綺禮被元老時臣并收為了弟子,之后一直按照時臣的命令,將右手上的令咒隱藏了起來,一直到最后這個月才公開。

  從公開令咒的時候起,他便作為爭奪圣杯的對手,和師父遠坂時臣“決裂”了。

  “不用…”

  “不用擔心,這附近沒有任何監視這個屋子的使魔或魔導器存在,一路上,綺禮的周圍也沒有任何敵人追蹤的氣息。

  不管是什么樣的陰謀詭計,都瞞不過我賽米拉米斯的眼睛”

  言峰綺禮剛想回答,在他身邊突然浮現出了一個美麗的身影,當這身影完全凝實以后,變成了一位在高貴中又暗藏著誘惑、陰謀、毒素等危險氣息的美麗女性。

  “如果亞述的女王這么說的話,那么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遠坂時臣右手撫胸,優雅地傾了下身子,向這個穿著黑色長裙,領口圍著一大圈不知名的黑色羽毛,留著一頭垂到了地面上的超長黑發,并擁有精靈一樣的尖耳朵的女王陛下表示了尊敬。

  雖然她是遠坂時臣的“手下”的Servant,但她的真實身份可是亞述的女王,對于“古老”和“高貴”,大貴族出身的遠坂時臣始終保持著足夠的尊敬。

  更何況這位亞述女王可是歷史上最古老的毒殺者,如果惹得她不滿了,說不定會被她在暗地里毒殺。

  賽米拉米斯是曾君臨于亞述帝國,傳說中的女王,她雖然誕生在敘利亞的魚之女神德珂朵和人類男性之間,卻未能得到母愛被放置在水邊,其后她在鴿子的翅膀包裹下暖和身體,被鴿子運來的牛奶所養育。

  在她年幼的時候,她被西姆斯撿到并學得各種知識,從化妝、結發、裝飾到舞蹈、音樂、天文,賽米拉米斯在擁有使男性著迷的美貌的同時,在各方面都有著極高的修養。

  雖然她嫁給了老將軍昂內斯,卻因為其美貌而被亞述王尼努斯一見鐘情奪走,昂內斯由于這件事而自殺。

  塞米拉米斯因為在戰爭中向國王提出了新穎的戰術而深得寵愛,不久后正式成為王妃,不過僅僅結婚數日,她便毒殺了尼努斯王,之后數十年間以攝政者的身份君臨亞述。

  這位女王在生活上喜歡浪費和頹敗,有著熱情的性格,但在政治上則顯露出了相當的才能和無情的一面,竟然為了權力毒殺了自己的丈夫——不過從結果上來說,也算是給第一個丈夫報了仇。

  “嘛…時臣,我的庭園的材料什么時候才能準備好?

  之后我還得進行長時間的儀式,可不能再晚了。”

  塞米拉米斯垂著眼皮,有些懶洋洋地對遠坂時臣問道。

  “還請稍安勿躁,那么多材料,還要從西亞運過來,時間實在很緊。

  不過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明天清晨,運送材料的船只就可以進港了。

  我已經在港口那里租賃了最大的那個倉庫,等材料卸進倉庫您就可以開始進行儀式。”

  遠坂時臣彬彬有禮地回答道,慵懶的黑衣美人微微點了下頭,然后就重新變回了靈體狀態。

  接著,遠坂時臣對言峰綺禮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并將手邊的一份材料遞了過去。

  “隱伏在‘巨人之地窖’的諜報人員傳來了消息,那里竟然也出現了一名Master,好像會代表‘阿特拉斯院’參加這次的圣杯戰爭。

  不過因為那個煉金術師聚集的研究組織同其他部門相比,算是貫徹十分徹底的秘密主義,因此我也無法獲得更詳細的情報了。”

  “埃及…就是這個女人嗎?”

  言峰綺禮面無表情地看了看材料上的照片,語氣有些木然地問道。

  印在照片上的是一個眼鏡少女,頭發是淡紫色,脖子上戴著許多金屬環,額頭中間還點了一個紅點,異域風情十足。

  雖然因為地處埃及,她的皮膚相當黑,不過這個女孩卻仍然屬于黃色人種,而非黑色人種。

  不過,言峰綺禮之所以還會多看她兩眼,實際上是因為這個埃及少女給人一種缺乏感情,好像人偶一樣的感覺。

  “據說這名少女是人工植入的魔術回路,不過和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又有所不同,其本身應該是一個人類…或許在未植入魔術回路之前并非魔術師。

  ‘巨人之地窖’里的那些煉金術士可能是想借此驗證一下他們的研究成果?

  不過我認為他們最開始應該也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女孩竟然會被圣杯選中。”

  遠坂時臣聳了聳肩,不自覺地流露出了一種屬于貴族的傲慢,人工植入魔術回路什么的,在他看來大概是“反傳統”,是“邪道”吧。

  “其它的信息…沒有了?”

  言峰綺禮將資料翻到了第二頁,發現已經是另一個人的資料了,遠坂時臣微微嘆了口氣,然后對他說道:

  “再沒有更詳細的資料了,名字、能力、Servant,什么都不知道,能獲得一張照片,并將信息傳遞出來這就已經是極限了。

  接下來的也一樣,我們只知道愛因茲貝倫家所選擇的是一個來自中國的魔術師,名叫‘楚軒’,但除此之外,他的一切都是一個迷。

  不管是魔術協會還是別的什么組織都查不到他的信息,之前也沒有他在某處活躍的情報。”

  “楚軒?”

  言峰綺禮看著比簡短的第一頁報告還要少得多,僅有區區幾行字的第二頁報告上那個醒目的中文名字,奇怪地挑起了眉毛。

  “是港澳臺地區的魔術師嗎?那些地方…我記得好像還有不少人研究中國傳統的道術。”

  “不,在港澳臺地區,也沒有查到任何信息,我懷疑他很可能來自中國大陸,或許他是仍然隱藏在中國大陸的魔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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