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月教,月魔,月之冕…”秦烈思索著,過了一會兒,他皺眉看向盧毅,說道:“這些和我有什么關系?”
“我得到了消息,都靈洞的拜月教分支,想要破開‘月之冕’的封印,將‘月魔’釋放出來。”
盧毅臉上浮現出恐懼的表情,“那‘月魔’極為恐怖,一旦從封印中掙脫,他一個人的威脅性,或許比三大鬼族加起來都要可怕!據我所知,拉普前輩…就是都靈洞用來破開‘月之冕’封印的一個祭品。”
“祭品?”秦烈臉色一沉。
“嗯,‘月之冕’的破開,需要大量的祭品,蘊含澎湃血肉的生靈,還有種種陰魂惡煞,許許多多稀缺靈材。”盧毅神情肅然,“我主動請暝風老祖帶我過來,就是希望和你一起前往都靈洞,幫助將拉普解救出來,然后破壞都靈洞解開‘月之冕’封印的行動。”
“都靈洞有沒有不滅境的強者?”秦烈仔細盤問。
盧毅搖了搖頭,“應該沒有。”
秦烈沉吟起來。
據他的了解,盧毅為涅槃境后期,在血煞十老當中戰力數一數二。
除非遇到不滅境的強者,不然以盧毅的戰斗力,完全可以應付。
墟地這邊,暝風老祖幫他一些忙,只是看在李牧的面子上,他不可能事事都要麻煩暝風老祖。
邪嬰童子和他純粹只是交易的關系。
至于以吉爾伯特為首的邪龍,因為體型過于龐大,太過于引人注目,也不太適合。
瑯邪和血矛的戰力,暫時還不足,真要和都靈洞這樣的赤銅級勢力正面交鋒,十有會吃虧。
如此想來,要想前往都靈洞將拉普解救出來,還真是需要依賴盧毅的幫助。
不過。單單只是一個盧毅,他也不是很放心。
暗暗思量了一番,他想起了另外一個可用之人,準備請她一起走一趟都靈洞。
“好。三日后,我們一道前往都靈洞。”秦烈說道。
“我會在邪嬰島等你。”盧毅表態。
“沒問題。”
同盧毅道別后,他知會了吉爾伯特一聲,便駕馭著水晶戰車,在暝風老祖的陪同之下,往寒冰島的方向行去。
“準備去都靈洞了?”暝風老祖詢問。
秦烈點頭。
“都靈洞應該沒有不滅境的武者,以你的力量,加上那個盧毅不會有太多問題。”暝風老祖說道:“我不能離開墟地,不然古陀、赤蝘還有招魂鬼母那些家伙,指不定怎么對暝風島下手。我要是不在。下面的人擋不住,暝風島或許會淪陷,望你諒解。”
“我了解。”秦烈笑了笑。
兩人邊說邊聊,一會兒就出現在了寒冰島外。
“我過去有點事情,遲些再去暝風島。你先回去就是了,我會小心一點。”秦烈說道。
“嗯。”暝風老祖旋即離開。
收起水晶戰車,秦烈孤身走向寒冰島,在一座座冰峰雪山之間行走。
他放開靈魂意識感知。
那些冰峰雪山內部,隱隱傳來一股股森寒的靈魂氣息,分明是有許多武者藏在其中,借助于寒冰島的冰寒靈氣修煉。
他輕車熟路來到寒冰島深處。
一道白色身影。就在冰峰山腰的洞口冒出來,“秦烈,你可是來找林涼兒?”白莉輕聲問道。
秦烈淡然一笑,說道:“白姐最近修為增長很快啊。”
附近一個個修煉冰寒力量的靈魂,在他的感知之下,都能大體測度出真實的境界力量。還能預估到靈魂強度。
白莉以前的靈魂,沒有很強的冰寒氣息,似乎和冰寒之力的融合欠缺很多。
這次再見白莉,他閉上眼睛,以靈魂感知的話。會發現白莉就像是一個大冰球。
隱隱約約中,從冰球內釋放的極寒之氣,和他所修煉的寒冰訣有些相似。
心思一轉,他又是一笑,差不多猜測了出來。
果然,白莉馬上就回答了,“都是林秀的提攜。”
點了點頭,秦烈表示明白,然后在她的帶領下,穿過一條長長的冰道,直達寒冰島的地下寒冰宮殿。
寒冰宮殿內,仿佛由冰晶寒玉雕琢而成的寒冰鳳凰真身,如巨大的冰雕,屹立在一個寒氣徹骨的洞口。
那個洞口,通往寒冰宮殿下面一層,時時刻刻都流溢出極寒氣流。
寒冰鳳凰重返此地后,靈魂的損傷恢復,境界也有所提升,開始借助于最深處的極寒之力修煉。
最底下的那一層,有著“天冰寒晶”礦脈,那些“天冰寒晶”對修煉極寒之力的生靈而言,簡直就是瓊漿玉液,乃是無上的大補之物。
寒冰島之所以終年寒氣森森,也是因為寒冰島的島底深處,乃是一個“天冰寒晶”的礦脈。
“天冰寒晶”為天級五品的珍貴寒屬性靈材,每一塊都價值不菲,所以修煉寒屬性靈訣的武者,都能直接吸取“天冰寒晶”內的力量增強實力。
當年,冰帝發現這個地方后,將島底的“天冰寒晶”礦脈封禁,以秘術遮掩,然后在“天冰寒晶”礦脈上面建造了這座寒冰宮殿。
赤蝘、古陀一年前將寒冰鳳凰逼退后,入駐這座宮殿,想方設法找尋出寒冰島奇寒的原因。
可惜,他們沒有得到冰帝的傳承,也沒有破開冰帝親手施加的封印的能力,最終一無所獲。
直到恢復實力,且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寒冰鳳凰回來,才真正破開一道封印,鑿開一個洞口,以“天冰寒晶”來淬煉自身。
寒冰鳳凰振翅飛舞,一條條冰光繚繞周身,慢慢凝為一個巨大冰球。冰球爆開后,無數冰光飛濺中,她重新凝成人形。
“在那個洞口內,就是‘天冰寒晶’的礦脈,對修煉極寒靈訣的人來說,下面是最能迅速提升力量的天地寶地。”林涼兒沖秦烈招手,“按照約定,這座寒冰島下的‘天冰寒晶’,有一部分屬于你。而你,同樣得到了冰帝的傳承,所以你也被允許在這兒修煉,你要不要試試,看看借助于‘天冰寒晶’修煉的滋味?”
“怎么?滋味很奇妙?”秦烈笑道。
“試試不就知道了?”林涼兒揚眉,挑釁道:“難道不敢?”
“試試就試試。”秦烈也頗為好奇,在她的注視下,緩緩走向那個寒氣酷烈的洞口。